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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第5節

院這幾個地方,別看這些地方聽起來像閑職,在這時代想要主中樞,館閣是必經之路。

考了館職,等於拿到了將來中樞的通行證。

王安石覺得還太早了。他才二十六歲,康健,能走能扛事。這個年紀要王安石進京城館閣,安逸的工作待遇,王安石不願意。比起現在館閣當個邊緣人,他更想外放去管個一縣之地,趁著還能上山淌河多去看看民生民

吳氏也在旁邊聽著,見王安石麵帶猶豫,勸道:“人是不願留京嗎?”

“唐時有人都說‘長安居,大不易’,如今長居汴京也一樣。你看我們這次留京一段時日,花銷比在揚州可大得多。”王安石看向給自己肩捶背的兒子,“便是雱兒想去多洗幾次澡,我都出不起錢。”

吳氏管著家裏花銷,對汴京價再清楚不過:“是這個理。”

王安石道:“再有便是我還年輕,想到外麵去曆練曆練。了館職,我怕是要當好幾年閑差。”

今上年邁,王安石有許多主張都不能施展。別人都想謀個好差使,王安石的目標卻很明確:他想去地方當一把手,積攢點執政一方的經驗。

以他的出和資曆,當個知縣正適合。

吳氏道:“人既然有了主意,拒了便是。”

王安石歎息:“隻是怕苦了你和雱兒。”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忽地有人敲門。王安石起去開門,隻見來的是曾鞏。王安石把人請進屋裏,邀曾鞏坐下說話。

曾鞏是為了館職試來的,他從恩師歐公那兒聽說這批舉薦館閣試的名單裏有王安石,當下便轉道來找王安石。曾鞏頗為高興:“以介甫之能,館閣肯定不在話下,往後我不愁找不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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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隻能把方才對吳氏說的話再與曾鞏說了一遍。

曾鞏聽了,慨歎道:“我不如介甫。”他屢試不第,蹉跎到如今,若是一朝及第怕是會喜不自勝。王安石這種名利在前仍不如山、想再外放多鍛煉鍛煉的好心態,著實讓曾鞏欽佩不已。

兩人談完正事,王安石心裏那點翳消散無蹤。他用餘掃了眼自家兒子,又了當麵炫兒的心思。

王安石假模假樣地正了正臉,轉頭對王雱說:“把你抄的學而篇拿過來,我讓你曾叔父檢查檢查。”

作者有話要說:

曾鞏:為什麽又是我?!

王小雱:我媳婦兒呢?我媳婦兒呢?

*

昨天V了一篇文,兩天寫了一萬多,太累啦,所以昨天沒來得及更新,麽麽大家

第六章

王雱老老實實把罰抄容拿給曾鞏。

曾鞏與王安石好,一直聽王安石在心裏誇他兒子,也有些好奇。他接過王雱抄寫的容看了起來,抄的是《論語》的學而篇,字絕不算好,可對三歲小兒來說能寫這樣著實了不得。再仔細一看,曾鞏發現句與句、段與段之間都有簡單又規整的分隔,竟是能先把話斷句了再抄下來!

若能斷句,離理解句義也不遠了。

曾鞏當即驚奇,拉著王安石一起看了,又和王安石一起考校王雱幾句句義。

王雱對三四歲這個年紀的記憶有點模糊,還有個經常變著法兒說“我和你這麽大時學早會了”的老爹,著實拿不準自己這個歲數該學會多。曾鞏每問一句他都得在心裏先打個轉兒,謹慎地先考慮幾個問題:一、這道題我會不會;二、這道題我該不該會;三、這道題我該會到什麽程度。

這可是老爹的朋友,要是自己支支吾吾一點都答不出來豈不是丟了老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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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就挑點答吧!

王雱停頓思考的模樣落王安石和曾鞏眼裏,都覺得有趣。曾鞏會考校王雱原也就是探探底,王雱這認真的小模樣兒卻是讓他較上真了,一連考了好幾句。都問完之後,曾鞏是真的驚歎了,朝王安石誇:“你們家雱兒真是聰明。”

這問上一句,偶爾他還能聯係上下文給解釋出來,一看就是不僅理解了句義,還容都給背了下來啊!

王雱一聽,暗道要糟。

果然,王安石也瞅了他一眼,眼神裏有著和曾鞏一樣的了然。王安石笑著說:“任誰抄了五遍都能記下的。”說完他又把王雱被罰的因由說了出來,明裏是在說王雱頑劣不堪,居然敢留書說要去國子學找書看;暗裏卻句句在表示“我兒子就是這麽機靈,我真是拿他沒辦法”。

曾鞏算是聽出王安石的意思來了,王安石就是想他誇他兒子啊!曾鞏對友人一向,明了了王安石的意圖之後對著王雱好生一通誇獎,把臉皮奇厚的王雱誇得都臉紅了,才在王安石的相送下離開。

王安石渾舒坦地回到屋裏,就見王雱像個小大人一樣看著他搖頭歎氣。王安石一拍他腦門,罵道:“小小年紀的,搖什麽頭歎什麽氣。”

王雱當然不會傻到和王安石說什麽“你再這麽朝炫娃狂魔進化下去,我怕曾叔父早晚和您斷啊”。

前世宋代皇陵的址就在他們市郊,王雱雖然對曆史沒有太多的研究,對王安石的生平約約有點印象:王安石早起人緣很不錯,許多人都看好他,後來弄出個變法派來,好友、兄弟就都和他分道揚鑣。雖則事還沒發生,王雱還是不想說這種話王安石心窩,怎麽說都是他老爹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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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捂著自己腦袋裝乖賣傻:“爹你天天敲我腦袋,把我敲傻了怎麽辦?”

王安石瞅著他笑:“傻不傻還不是我養著?”

王雱:“……”

王雱不吱聲了。

見王雱一臉“我在心裏嘀咕你”的忿忿樣兒,王安石樂得不行,心極好地和王雱說了件意外的好事:他和司馬約好休沐時到對方家裏玩兒。

“我要去!”王雱顧不得裝了,拉著王安石的手就蹦起來,又一次對王安石又是肩又是捶背了,殷勤得不得了。

王安石逗他:“怎麽這麽想去?”

“司馬叔父長得好看。”王雱一臉喜滋滋,故意地旁敲側擊,“司馬叔父家裏有個弟弟吧,我還送了弟弟我自己疊的小呢!不知道弟弟他喜不喜歡啊!”

“可不是弟弟。”王安石道,“是個妹妹,巧的是和你同一天出生,連時辰都差不多。”

正是這緣分讓王安石和司馬相談甚歡。司馬顯然也把兒當眼珠子疼,提到他兒時眼睛都是放的,今兒再一次上,司馬邀請他等國子學休沐時到他家玩,最好帶上王雱。王安石覺得稀奇,細問原由,才曉得王雱居然送了人家兒東西。

司馬兒也才三歲多,得了新玩意兒自然是開開心心的玩。結果一不小心把其中兩個小拆壞了,疊不回去了,一連兩三天都悶悶不樂,時不時會看著拆壞的小出難過的神。司馬心疼兒,隻好邀請他帶上兒子去做客。

司馬對他說:“我本來誇下海口說我能給疊回去,結果研究了兩天也沒研究出來,隻好給介甫你下帖子了。正好他們兩個小孩湊個伴,我們也坐下好好聊聊。”~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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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司馬一臉苦悶的模樣兒,王安石心裏直樂。他叮囑王雱:“你比人家早出生半個時辰,到了你司馬叔父家裏可不能胡鬧,更不能欺負人。”王雱在揚州時就是孩子王,府衙大小員和差役家中隻要有年紀在十歲以下的小孩,沒有不跟在他屁後麵跑的。沒辦法,哪怕隻給王雱一張紙,王雱都能想出百八十種玩法來。

王雱替自己屈:“我可從來沒有欺負人!”

王安石斜睨他一眼,不置可否。

王雱也不和他扯淡了,跑桌前趁還點著燈又是寫寫畫畫又是玩疊紙,說是要給妹妹準備禮。王安石看了幾眼,沒阻止。王雱這麽小就得跟著他到跑,好不容易到的玩伴轉眼全沒了,王安石心裏始終愧疚。難得這麽巧有個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娃兒,要是他們合得來的話讓他們湊一起玩幾天也沒事兒。

兩個小娃娃都才三四歲,提男之防什麽的還太早了,王雱在揚州時還時不時和他上峰韓琦家的小兒一塊玩來著。

王安石在心裏也有盤算,司馬家算是宦世家,家風良好,司馬模樣兒也端正,兒想必差不到哪兒去。要是兩個小孩得好,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將來兩家指不定能為親家。

沒錯,雖然王小雱才三四歲,王安石已經開始盤算起他的婚事來了。在王安石心裏,自家兒子將來肯定有大出息,他得早早開始為兒子,一定要娶個能夫妻和睦、相互幫扶的賢妻。當然,這些念頭都是一瞬之間的事,他也沒真正把心思都擺在這上麵。

撇開讓兩邊兒認識認識的心思,司馬也是個極值得結的事。

王安石開懷,王雱也開心。

這幾天王雱旁敲側推地從王安石口裏弄清楚了一些況:國子學和太學就相當於後世的大學,讀完能夠考國家公務員的那種。國子監直講,其實就是大學教授。

他們的司馬教授今年才調到國子監當教授。

國子學因為全是七品以上大佬的兒子,作風自由散漫,科舉錄取率普遍不高。這本來也沒什麽,考不上還能靠父親升上去給他來個蔭(上一輩升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讓兒子直接獲得職)。問題就在於前些年範仲淹範大佬主持新政時,選了個胡璦的教育學專家去太學那邊當校長。

太學招收的是七品以下員子弟。胡璦接手太學之後做了次大整頓,不僅把學校改為寄宿製的全日製學校、把生員進行統一管理,還建立了健全的考試製度,每月一小考,每季一大考,全麵貫徹“考考考,老師的法寶;分分分,學生的命”的先進考試神。

這樣的嚴抓重管之下,太學的科舉錄取率大大提升。

人往往不怕差,就怕比。朝中大佬們一看這況,不幹了,他們也想自己兒子能考個進士出啊,說出去好聽多了!於是大佬們齊刷刷要求胡璦把國子監也一起管了。

現在連司馬這個教授也被嚴管著,想要會客都得等休沐日才能見。

知道司馬教授不僅有個兒,這兒還和他同一天出生,王雱立刻確認那肯定是司馬琰!

打從聽到王安石說司馬琰對著拆壞的疊紙悶悶不樂,王雱心裏就樂得不行。和聰明人打道就是輕鬆,他什麽話都沒帶,司馬琰已經想辦法讓司馬邀請他們到家裏去了!

這可是司馬教授主請的,不是他死皮賴臉上門啊!

王雱心裏滋滋,晚上開開心心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便纏著吳氏要一起出去,甚至還揣上自己的小荷包。裏頭是他死死護下來的一部分歲錢,都是他去年過年時仗著年紀小、臉皮厚和韓琦大佬他們討的~

王雱準備買些花種和藥材種子之類的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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