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聽事關搖錢樹，趙怡當即皺眉，“什麽事？”

“你看這個表。”

白璐璐點開一份Eel，裏麵是已經整理好的知夏每次被罵上熱搜時的關鍵詞，示意趙怡看這份統計數據：“每次，隻要事關‘好好學習’、‘努力’之類可能給知夏洗白的人設，網友們都堅定認為是在做戲，拒絕相信並大多數時候都是直接罵上微博熱搜。”

“包括前兩那個熱搜。”白璐璐一字一句給分析，“知夏本打算給自己洗白，結果失敗了不，反倒給趙姐你帶來了那個劇組星賺外快的機會。我總結了一下，覺這事兒咱們可以吸取經驗，多利用幾次……”

“怎麽利用？”趙怡掀起眼皮看。

白璐璐語氣肯定：“讓上學。”

“讓知夏去上學？”趙怡愣了下，旋即直接把平板扔到桌麵，向後仰靠在辦公椅靠背上，嗤笑出聲：“白璐璐，我知道你和知夏的關係不錯，但……你是把我當傻子嗎？”

著，冷了臉，拎起一旁的L家當季包和平板一起，直接朝白璐璐扔了過去：“這個包你還是拿回去吧，我收不起。”

“哎呀！趙姐！您誤會了！”

白璐璐趕忙將包好好的重新放回桌麵，急得語速都變快了，細細給趙怡解釋。

“趙姐，你想啊，知夏這麽多次上熱搜都是因為網友們拒絕的所有正麵形象，見到就罵。所以，我們如果給知夏長期綁定一個與‘好好學習’和‘洗白’有關的份，的關注度就會一直高，那趙姐您的好不也就和這次一樣，源源不斷嗎？”

這話得的確有幾分道理，就是上學的同時也會損失一部分通告的工作時間，還讓知夏鑽了空子，得償所願……

趙怡瞇眼，若有所思，想到白璐璐和知夏的關係又不斂眉，目狐疑：“你和知夏的關係不是很好嗎？知道你來找我，還和我這些嗎？”

白璐璐抿了抿，麵糾結，但很快就堅定地抬起眼眸：“可是我也有夢想，我也需要生活，也需要賺錢吃飯。”

角揚起弧度，趙怡以己推人，還是很相信白璐璐這個理由的。

坐起，將平板遞給白璐璐，那個L家的包也從桌邊重新拎回自己手旁：“這個社會很現實，恭喜你終於想明白了。不過，這件事我還要想想。你先回去吧。對了，你把剛剛那個表格發一份給我，走私人郵箱。”

見趙怡把包又收回去了，白璐璐知道自己經紀人名額的事穩了，麵上忍不住笑容地連連應聲，從公司離開了。

晚上，知夏趕通告回來，換鞋的時候，眼角餘瞅到白璐璐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裏拿了顆草莓嗦啊嗦的，一副心很好的模樣。

“搞定了？”走過去，拍拍白璐璐的，示意給自己挪個空，知夏坐下，也從玻璃水果碗裏拿了顆草莓，扭頭問道。

白璐璐眉一揚，滿臉嘚瑟：“那是，奧斯卡級別的演技。幸虧我誌在當經紀人，不然哪有那些摳圖演員混飯吃的空？”

“不過，好歹也是L家的當季新款啊，好幾萬塊呢。”想起那個包，白璐璐還是心疼不已，“就這麽送給老巫婆了，真不值。”

“不是你嫌棄款式太老氣，不想要，我才盡其用嗎？”知夏無奈地瞥一眼，“我國民黑的份不適合退貨，掛二手賣同樣是虧。”

白璐璐“嘿嘿”兩聲，拿過放在茶幾上的平板，把發給趙怡的那份郵件找出來給知夏看：“老巫婆收下包了，我升經紀人的名額應該沒問題。但你上學的事要再想，沒給準話。我回來後把表格發給了，也沒回，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

“當然不行。”知夏接過平板，查看郵件容有沒有什麽馬腳的地方，聞言，直接給出否定回答。

“為什麽不行？我覺你給的分析還合理的啊，我演得也很好。”白璐璐不服，轉向，兩條在沙發上盤起來，“難道你懷疑一個狗劇好者的戲演技？”

“但你和我關係好啊。”知夏塞一顆草莓，也給自己塞了顆，“在沒什麽鋪墊的況下，之前一直向著我的人突然認清現實，為了利益把我出賣了，還是有些突兀的。趙怡不不可能這麽輕易就相信。”

聞言白璐璐頓時急了，眉頭蹙在一起：“那怎麽辦？”

作為當事人的知夏反倒一臉淡定：“很簡單，讓看到實踐果。”

確定郵件容沒有馬腳的地方，將平板放回茶幾上，知夏看著白璐璐，娓娓解釋：“就像寫論文，要先提出觀點，再在分析功案例的基礎上實踐。你那些話給趙怡打開了思路，接下來就是讓自己去觀察。等確定了這件事的可行，離我達到目的也就不遠了。”

“怎麽讓看到實踐果？”白璐璐從一開始就沒想到可以利用趙怡，此時更是越聽越不著頭腦。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知夏眨眨眼，故意笑而不語。

白璐璐朝翻了個白眼：“淨吊我胃口。”

不過，見知夏這麽從容，白璐璐也跟著冷靜了下來。但很快，念頭一轉，忍不住疑起來：“起來，夏夏，我覺你最近變化似乎有點大，換了個人似的。”

將水果碗端過來，示意知夏也吃草莓，咀嚼著香甜多的果，白璐璐斂眉回憶：“上熱搜那，你噴子的時候提到牛頓和胡克就算了，竟然還想到利用趙怡的貪婪，讓主找學校給你讀書，就連剛剛給我解釋時也是以寫論文為例……”

知夏往裏塞草莓的作一頓。

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一朝回到解放前，還有這麽多爛攤子要解決。

想了想，垂下眼眸，假作若無其事：“你知道的，我一直想上學，所以平時看了很多書。之前確實不懂，但可能讀書百遍其義自見，不知道怎麽就突然明白了，很多事也跟著想通了。”

“這樣啊……我猜，可能你之前慘得老都看不過去，決定給你開扇窗吧。”認識這麽多年了，白璐璐當然看出知夏瞞了什麽，但選擇不去深究。

作為閨，隻希知夏越來越好。至於知夏這些改變的背後到底藏了什麽不知道的，隻要不犯法，又有什麽要的？隻需要清楚，知夏是閨，而會一直無條件幫助和支持自己的閨，這就夠了。

*

自從“背著知夏”去公司找過趙怡，在趙怡的麵前，白璐璐和知夏的關係就愈發淡了下來。對此，趙怡並未什麽，神裏卻出幾分嘲諷和滿意。

“你是玩不過我的，別再耍那些無聊的花招。”

劇組在B大實地取景，趙怡送知夏到學校，臨下車，低聲音警告：“就像上次，你以為可以洗白，想擺我，還不是照樣被罵上微博熱搜？反倒給我帶來新的業務。一個連高中都沒上過的人，還是悠著點吧，看清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知夏垂了眉眼，長睫輕，微微抿，沒有話。

那副似是想認命又不甘的模樣，愉悅了趙怡。

想到這段時間在劇組還要這棵“搖錢樹”給自己賺外快，趙怡放緩語氣，抬手了的頭發，但語氣仍含威脅：“隻要你聽話，我們都有錢賺，你爸也會為你這個孝順的兒驕傲。多方共贏的事，何樂而不為呢？你是吧？”

孝順的兒？多方共贏？

掩住眼中的不屑，知夏繼續沉默，腦中卻想起繼母翻臥室，把私下報名補習班的事告訴給趙怡的事，開始琢磨自己這個經紀人和那個吸鬼家的合作關係。

見知夏依舊沒有回答，趙怡揚了揚眉，也沒在意。

在趙怡看來，隻要知夏乖乖聽話，給掙錢，不想那些無謂的反抗，這就夠了。至於知夏會不會因為被罵太多難聽的話而患上自閉甚至抑鬱，這些都和沒關係。

“演戲不重要，反正你演技出了名的差，沒人指你能演好。”

趙怡一再強調：“重點是你和褚寧溪相的時候，要利用一切機會吃他豆腐，個手、臉之類，總之就是婊一點，尤其是韋雯姍也在場的時候。必須洗白狗仔料想潛規則同組鮮的黑料，明白嗎？”

這次的“踏板業務”就是這個名韋雯姍的星買的。

韋雯姍演這部劇的主，仗著自己在娛樂圈也算有一定地位，想潛規則那個名褚寧溪的鮮，沒想被狗仔料了，是“某演技差但頗有關注度的星想潛規則同組鮮被拒”，怕金主看到生氣，隻得找知夏來背鍋。

知夏不語，直到趙怡抬高語調，厲聲再，才點了點頭。

見這副模樣，趙怡輕蔑地撇了撇。作為經紀人，甚至沒幫藝人和劇組打聲招呼就直接和助理一起離開了，對知夏的輕視可見一斑。

更甚至，因為對知夏之前的擅自洗白的舉仍心有不滿，趙怡故意在校門口停車，警告不許搞事後沒劇組所在地就走了。幸好知夏還有白璐璐這個臥底，發微信告訴劇組在號教學樓，這才沒如趙怡所想那樣因為向學生問路被發現份而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