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與曲家同是常州府名門族。
不過比起曲家因為祖宗規矩導致家中人丁單薄,祝家則是個興旺之家,子嗣頗為興旺,祝家幾代聯姻下來,姻親遍地,不是曲家能比的,甚至京中的豪門勛貴也有祝家的姻親,如鮮花著錦一般。
祝老太君原也是京城人,出淮南郡王府,有郡主封號,份顯貴。
如今老人家嫁到祝家幾十載,兒孫滿堂,是個有福之人,每年的壽辰,雖說不是辦得很隆重,但依然是讓人惦記的。不管是京城的還是江南江北等地,都會讓家中的子孫管事備份禮過來,或者親自過來請個安。
祝老太君壽辰前幾日,祝家便開始開門迎客。
直至這日,上門拜壽的賓客絡繹不絕,門庭若市。
三房的姐弟三人今日也要去祝府給祝老太君磕頭請安。
為此,曲湙得了半天假。
臨出門前,季氏特地提前半個時辰到秋菀居仔細查看兩個兒的穿著打扮。
曲沁一頭濃的黑發梳雙螺髻,了兩對金鑲芙蓉寶石花的簪子,上是雪青錦緞對襟褙子,墨綠鑲襕邊的馬面,那略顯深重的澤,更襯端莊穩重,大氣天。只是,似乎有些老持重了,反而失了些小姑娘該有的鮮活。
曲瀲的雙螺髻上戴著蓮子米大小的南珠發箍,烏的青中點綴的瑩潤珠子,更襯得的欺霜賽雪般亮澤。上穿著嶄新的冰梅暗紋的禙子和寶藍八湘,氣質干凈,又有小姑娘的俏麗,讓人見之俗。
季氏對今天的日子十分重視,對兩個兒的穿著打扮也很張,就怕有什麼不妥。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十分妥帖,特別是小兒,那系的澤,是看一眼就讓人進了心坎里。
小姑娘穿什麼都可,也讓人喜歡。
可是,今天的重頭戲是大兒,并不是小兒。
“怎麼打扮這樣?”季氏蹙著眉頭。
曲瀲看了眼曲沁,無奈地道:“我也覺得姐姐打扮得太素淡了一些,正要勸呢。”
雖然不知道季氏的心思,但想著祝老太君的壽辰上來的那些婦人的份,也覺得這是個機會,應該重點展示曲沁才對。今年才十二歲,談婚論嫁還言早,尚能躲個兩三年呢。
可是曲沁一副對嫁人沒興趣的模樣,所以特地將自己打扮得很老持穩重,又跑過來指點,是將打扮這模樣。
這哪行啊。
曲沁見母倆都不贊同,笑道:“母親,時間快到了,要換也來不及了,我覺得如此甚好,今天就這樣吧。”
季氏素來悚,曲沁略強一些,便沒轍,不急得額頭冒汗。
曲沁看得心中一,便上前挽住,聲音溫和,“娘,我這樣就很好了,祝老太君是經過事的人,喜歡穩重些的姑娘。況且今日祝家來的人很雜,妹妹又生得這般漂亮可,屆時可要看好妹妹才對。”
季氏聽得在理,看著如花似玉的小兒,又有些擔心起來。
曲瀲忍不住看向姐姐,心說祝老太君是個經過事的人,如今年紀大了,反而喜歡小姑娘的鮮活可,打扮得更鮮艷一些才好。曲沁這分明是在哄騙季氏,季氏因是孀居的原因,不太出門,和外界打道的也,本想不其中的門道。
誰知曲沁卻朝眨了下眼睛,讓別多話。
曲瀲朝扁了下,心里雖然覺得不好,可是想到曲沁的經歷,到底沒有說什麼。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季氏帶著姐弟三人一起去了長房。
曲大太太正指揮著下人準備出行事宜,曲四太太還未到。
姐弟三人過去給曲大太太請安后,曲瀲好奇地問道:“大伯母,大姐姐今兒不和我們一起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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