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續拿回份證和房卡,也不理林西就直接走了。林西追到了電梯口,見他始終無所謂的態度,也有點鬱悶了:「你這是想乘人之危是嗎?江續,你以為我就會乖乖跟你去開/房嗎?」
江續做了個「請便」的作,也不再理會林西,顧自按下7樓的按鈕。
電梯門正要緩緩關閉,又被林西按開,忍不住跟了進去。
「你真的不管我了?」林西對江續還存著一幻想,語氣也放了許多:「要不,你再找找,有沒有十塊?給我十塊就好了……」
江續挪了挪背包,淡淡瞥了林西一眼:「全部都給你了。」
林西:「……就那幾塊錢,不夠……」
「沒了。」
「那我怎麼辦?」
「自己想。」
江續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林西也是徹底沒轍了。求人的是孫子,被求的是大爺,亙古不變的道理。在電梯角落,想想自己此刻的境,算是徹底認清了現實。
「那你準備怎麼安排我?」
江續見林西終於接了現實,這才開口說話:「今晚休息,明早回去。」
「怎麼休息?」
「有床睡床,有凳子睡凳子。」
聽江續這麼說了,林西才稍微放下心來:「江續,你是正人君子吧,我可以相信你吧?」
江續不屑地睨了一眼,又去按了一下關門鍵。
他回過頭來,居高臨下地冷冷說道:「最好別信。」
其實林西不爽江續這個態度,但是考慮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生生把氣都給憋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兩人分別按了關門開門鍵好幾下,電梯的門這會兒停了十幾秒,還沒關上,林西不得不又去按了一遍關門鍵。
剛往前走了一步,電梯外突然一閃而過一個悉的人影。不,是兩個。
林西睜大了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幻覺。不遠的兩個人,真是陸仁珈和白天那個喊他的高中同學。兩人此刻正親昵地靠在一起,一步一步向電梯走來。
那個同學似乎喝醉了,他一直在扶著那個同學,只顧著扶住,也沒抬頭。
見他們向這邊走來,林西看了一眼邊的江續,立刻警惕了起來,第一反應是千萬不能讓他看見自己和江續一起在賓館里。
林西也顧不上和江續解釋了,拚命按著電梯的關門鍵,霹靂拉按了好幾下,門終於關上,電梯開始上升了。
看著變的數字,林西終於鬆了一口氣。
江續就站在邊,顯然也是看見了眼前的一幕。
林西趕解釋道:「那個,到了一個認識的同學,怕人家以為我和你……」
江續微微乜了一眼,眼中帶著一諷刺:「清者自清,你怕什麼?」
電梯升到四樓了,林西才突然意識到,到底為什麼要跑?江續說得對,清者自清,有人不是更好,說不定還能找他借個十塊錢,就不用跟江續上樓了。
此刻和陸仁珈可不一樣,和江續站得遠著呢,不像陸仁珈,他可是抱著他的同學呢……等等……抱?
「靠——」林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說剛才門外的那倆人,他們是來這幹嘛的?」
江續輕蔑地哼了一聲,反問:「你說呢?」
林西聽江續這麼一說,立刻腦補了起來,不由更加心塞了:「你說他們在哪個房?」
江續乜了一眼:「怎麼?你要去給他們拍視頻?」
「啥?」林西想了想才意識過來江續在說什麼,表瞬間變了:「你這臭流氓!呸!」
「叮——」正這時,電梯門開了,江續頭也不回,直接了出去……
*****
忐忑地跟著江續找到了走廊轉角的0726號房。江續先進,林西後進。林西進去后,一直站在玄關沒,在關不關門這個問題上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因為冷,把門給關上了。
房間一為閉空間,連空氣里似乎都有了一些尷尬的意味。
江續倒是無比自在的樣子,他走到窗邊,將兩層的窗簾拉開了一層,只留下薄薄的一層白紗遮擋**。微微的讓林西的張稍微得到了一些緩解。
他隨手把背包放在桌上,四下掃了掃,自然地說:「你睡床,我睡沙發。」
林西聽他這麼說,這才注意到,房間的飄窗前面,放著一張單人沙發。
「謝謝。」林西直接道了謝,可不敢和江續瞎客套,萬一江續讓去睡沙發怎麼辦?
林西背著自己的包往裡走了走。
這房間的格局很簡單,進門左手邊是廁所,正對門的是一排飄窗,前面放著一個單人沙發和矮幾。房間里有一張一米八的大床,白的床上用品,床頭是駝的沙發款式,看著好像還舒服。
床對面是掛式的電視,電視下是一長排的矮櫃,上面放置著燒水壺,礦泉水和茶杯。
林西四下觀察了一下,最後選了個離門最近的角落站著。
手隨意搭在桌上,指尖不經意就到了江續進門時,隨手放在上面的房卡和份證。
林西低頭看了一眼,眼睛就停在面前的份證上了。拿起江續的份證看了半天。照片確實很帥,完全沒有毀容照的覺,不得不說,江續真的非常上相,哦不,真人更好看。
但是,此刻讓林西好奇的不是那張照片,而是份證上的信息。
「你是11月的啊?」林西算了算日子:「天蠍座啊。嗯,果然是最險的星座。」
江續瞥了一眼,懶得理。
「咦?」林西又看了一眼,才意識到生日開頭的年份有些不對:「你87年啊?!」
江續見林西一臉驚訝,皺了皺眉。他走過來,一把奪走了他的份證。
「87年屬兔啊。」林西還沉浸在的發現之中,也沒在意江續的魯。怪不得大一那會,有人給他送了只兔子,當年還覺得奇怪呢,哪有給一個男生送兔子的?
「87年9月後的應該是下一屆吧?」林西以前從來沒有關注過江續的個人資料,這會兒簡直像發現了新大陸,話匣子一開就收不住了:「那你怎麼到我們這一屆了?」
江續從柜子里了條賓館備著的毯,放在沙發上。
「江續,我問你話呢。」林西見江續不理人,又往前走了一步。
良久,空氣中傳來江續冷冷的三個字。
「跳過級。」
「怪不得,果然是從小就聰明啊。」
林西掰著手指一算,發現自己比江續大11個月,這讓瞬間自信飛揚了起來。一臉興地到江續邊,坐在飄窗上大大咧咧和江續聊了起來:「原來我比你大11個月,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同齡人。」
江續皺了皺眉,半晌,輕啟薄:「11個月,還能大一輩?」
「那怎麼一樣?」林西想想,愈加興了起來:「11個月差不多是大了一歲,三年一個代,我和你之間有三分之一個代啊!」
一揚手,突然大力拍在江續後背上,一臉姐姐的驕傲:「算了,以後不和你一般見識了,誰你比我小呢。」林西越想越得意:「哈哈哈,看來我還是有比你強的地方,我比你先看到了這個世界!」
江續直著背,靜靜凝視著林西,許久,他無比認真地說:「我和你之間確實有代。」
「就是,我也覺得。」
江續鄙夷地用手指了指太:「尤其是智商。」
林西:「……」
*****
和江續這種人自然是聊不下去的,還是早點睡覺吧。
林西本來是不想在這裡面上廁所,畢竟廁所挨著房間,有些聲音確實尷尬。但是生理的反應是無法抵抗的,在膀胱炸和上廁所之間,林西還是選擇了上廁所。為了不製造尷尬的聲音,林西一邊沖水一邊尿尿,屁屁上也是涼爽得狠。本來還有睡前大號的習慣,但是想想上完這一屋子都是味,最後還是作罷。
這麼一想,林西突然覺得那些很開/房的男牛的。到底是怎麼克服這種障礙的?聽完對方大小便的聲音,還做得下去嗎?
林西從廁所出來,看見江續靠坐在沙發上,上半蓋著毯。他背對著林西,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林西躡手躡腳走到江續後,剛想湊近看看他是不是睡了,就聽見江續冷冷的聲音。
「滾回去睡。」
低沉的聲音,在閉的房間里,回得格外清晰。
林西被嚇得差點撞到床腳,趕爬上床去,不敢造次了。
隨手關掉了燈,房間陷沉寂的黑暗。窗簾里進點點月,讓林西能看清房子里每樣東西的淺淺廓,也包括睡在沙發上的江續的影子。
和躺在床上,林西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一想到旁邊沙發上睡著江續這尊大佛,林西再怎麼心大也不敢睡。
兩人都還沒睡著,隔壁房間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
是的,就是賓館里最常見的,一男一辦事的時候會發出的聲音。
半夜三更的,隔壁靜越來越大,林西甚至能覺到床都跟著他們的頻率在共振。
林西沒經歷過這種事,對這事是充滿著好奇的,反正也不能睡,乾脆豎起耳朵聽了……
此時此刻,臉朝飄窗的江續也沒有睡著。隔壁的聲音很大,一陣一陣的,攪得江續也有些心煩意。
原本安靜的房間里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江續……」
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勾得江續一陣耳熱。
江續一睜開眼,林西那張臉極近地出現在他眼前,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彈開。
「啪、」江續打開了燈,呼吸還有些重。他懊惱地了頭髮,皺著眉看著黏到邊的林西。
「怎麼了?」
林西一臉擔心地皺著眉,指了指隔壁的方向,忍不住說道:「我看這的得有點太慘了,會不會是\\\'撿/\\\'強/暴之類啊?一般也不會得這麼凄厲吧?」斟酌著用詞,言又止地看著江續:「而且還一直在喊『求你』這種,你看……是不是有點……」
林西滿腦子都是社會新聞,見江續不回,也顧不得尷尬,又往江續的方向挪了兩步,一把抓住江續的袖子,完全是而出的表。
「江續,我們真的不去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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