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作案的時候,鍾原恰到好地睜開了他那雙邪惡的雙眼。
我嚇了一跳,手一抖,那枚印章就落在了鍾原的手背上,等到我回過神來,他已經把它撿起來仔細端詳了。他用指尖輕輕點了點上面的印泥,然後抬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間,我的心都涼了……完了完了,被發現了,鍾原你是要殺要剮麻煩你給個痛快話吧……
鍾原著印章,詭異地笑了笑,他把印章放回到我面前,說道:「你稚不稚。」
我小心地把印章收好,等待著他的懲罰。誰知道,等了半天,等得我都困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繼續翻看著那本囧書。而那個火紅的印,依然肆無忌憚地趴在他的臉上。
我覺得很奇怪,就算他很大度,不和我計較,可是他不會不知道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吧?於是我好心提醒他:「你的臉……」
「我知道,」鍾原低著頭,淡定地說道,「不過我覺得應該還不錯。」
我不解:「然後呢?」
鍾原:「然後我暫時不打算洗掉。」
我:「……」
我現在開始懷疑我和鍾原不是一個星球的人了,為那麼多囧囧有神的事,他都願意義無反顧地去做,而且做起來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淡定,這需要多麼強大的神經以及雄厚的臉皮作為支撐啊!
不過管他呢,反正丟人的不是我==。
於是,鍾原就頂著這麼個火紅的印,優哉游哉地看了一下午的《心理學》……
……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在食堂意外地竟然看到了陸子鍵,天哪,我的陸子鍵!於是我端著盤子坐在陸子鍵面前,死活賴著不走。鍾原沒辦法,只好也坐到我旁邊。
我朝陸子鍵甜甜地打了個招呼。陸子鍵對我友好地笑了笑,然後移過目看鐘原,當他看到鍾原臉上那華麗麗的印時,他囧然了,表現得很靦腆,又有些不好意思,看的我心裏都怪不落忍的。於是我好心地勸他:「陸師兄你別理鍾原,這傢伙神經病。」
鍾原這個厚臉皮的,面不改心不跳地一邊夾菜一邊說道:「也不知道是誰神經病,在我睡著的時候襲我。」
喂喂喂,你睡著了嗎?你明明是故意裝睡,引我作案的!
這個時候,陸子鍵旁又多出來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路人甲路人乙兩位師兄。他們坐下來之後,鍾原一抬頭,臉上那枚紅艷艷的印赫然昭示在倆人面前,於是那兩個人傻了眼了。過了好一會兒,路人甲才反應過來,他左右打量著鍾原的臉,吃吃地笑了一會兒,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抖,筷子差點沒拿穩,路人甲這眼神,什……什麼意思?
此時,路人乙低頭著一隻,搖頭嘆:「這年頭的年輕人啊,哎……」
我只好哭笑不得地解釋:「不是我……」
鍾原面無表地掃了我一眼,說道:「你敢說不是你?」
我:「……」
鍾原你能不能不要瞎攪和,你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好不好!我瞪了他一眼,鍥而不捨地解釋道:「呃,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
路人甲故作天真地看了一眼路人乙,笑道:「我們想像的是怎麼樣?」
我張了張,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最後我只好無限委屈地低下頭。我吃東西,我不說話。
那兩個人還算有口德,也沒說什麼。於是他們開始討論別的話題,這個別的話題是我非常興趣的,因為它跟陸子鍵有關。
話說,學校對大一大二的學生,要求每年暑假都要有一次社會實踐,這個是要計學分的。所謂社會實踐,就是大家組個團,弄個主題,實地考察探討一下。前幾天我還正和一二四們一起討論這件事來著,大家都想自己組個團,可惜沒有好玩的主題。現在路人甲路人乙他們討論的,就是這個社會實踐。
他們說,陸子鍵組織了一個社會實踐,是調查某個自然生態區的水污染治理況。他們正商量著要不要跟陸子鍵一起。我激地看著陸子鍵,問道:「陸師兄,我可不可以也參加?」
陸子鍵還沒有回答,鍾原先說話了:「不行,你跟著我。」
我怒,「憑什麼?」
鍾原:「我管飯。」
我:「……」
好吧我承認我是個沒有節的人,偶像什麼的,那都是浮雲,關鍵還是要吃飽喝好啊……
……
晚上臨睡前,我接到鍾原的一條短訊。
鍾原:「我室友都誇你了。」
我好奇,回他:「他們誇我什麼了?」
鍾原:「他們都誇你熱,很熱。」
我:「……」
我:「那你有沒有跟他們解釋?」
鍾原:「該說的我都說了。」
我:「那你說什麼了?」
鍾原:「我說讓他們別想。」
我:「……」
大哥,你這樣一說,他們可能會更加想了吧?
我:「算了,你重點跟陸子鍵解釋一下吧。」我那好的形象,在陸子鍵面前千萬不能破壞了。
過了好一會兒,鍾原才回復我:「麻煩你別惦記陸子鍵了。」
我炸:「為什麼?」
鍾原:「我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跳進火坑。」
我:「去死吧!」!
過了一會兒,鍾原又發來一條短訊:「你想和陸子鍵一起做社會實踐,也不是不可以。」
我:「那你呢?」你不是說要管飯麼……
鍾原:「一起。」
我激地握著手機,看吧看吧,我就說陸子鍵魅力大嘛,連鍾原都被他吸引住了……
鍾原:「不過我有個條件。」
我:「什麼?」
鍾原:「帶上你們宿舍的四姑娘。」
我:「……」
我:「為什麼?」
鍾原:「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先別讓知道是我要求的。」
奇了怪了,這小子是什麼時候的盯上四姑娘的?我突然想到了今天他一直在看的《心理學》,難道,難道?……可是不應該啊,他和四姑娘不像是一個星系的,何況四姑娘此人雖然彪悍,審也算正常,應該不會喜歡他這種不明星球的生吧?呃,那意思就是說,鍾原他註定要心碎了?
當然也未必是這麼回事,鍾原此人一向喜歡囧人多作怪,指不定他這次又要出什麼麼蛾子呢,如果能被我猜到,那才算是稀奇呢。
雖然我對鍾原這種神神的勾當表示不齒,不過四姑娘暫時是可以出賣的吧?呃,我好像越來越無恥了……
當然,與其我和四姑娘去,倒不如我們整個寢室都去,這樣也能避免四姑娘起疑。於是我興沖沖地和一二四商量起這件事,老大和小二表示對此事很有興趣,尤其是小二,一聽說陸小攻和鍾小都去,眼睛直冒綠。而四姑娘,則是一聽到有陸子鍵,就堅決不去。
這個結果遠沒有達到我的預期效果,於是我和老大小二組同一個陣營,開始遊說四姑娘,眼看著這孩子馬上就不耐煩地要用武力了,小二當即立斷地大吼道:「四姑娘我把你的SD娃娃藏起來了你要是不從了我們我就把它的手卸下來墊桌子我說到做到!」
於是四姑娘抬起到半空中的手,悄然地放下了……
我笑瞇瞇地朝小二比劃了一個剪刀手的造型。
四姑娘握了握拳頭,兇狠地說道:「三天之,你要是不把娃娃還我,到時候我把你的手也卸了。」
小二很沒節地嘿嘿笑著,「報完名就給你,我敢不給嗎……」
於是我特豪邁地給鍾原發了個短訊:「搞定。」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昨天的節竟然被某些鞋猜中了,扭臉,你們干要那麼聰明哇……
當然,本次社會實踐註定將是一個JQ四的社會實踐……
話說,給朋友推個文:《廿九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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