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大了,壯士對這個話題更有興趣。我說的可對?”蘇小培抿抿角,“壯士,我方才說,可辯知是否裝模作樣,並非虛張聲勢。”
冉非澤哈哈大笑,卻又道:“我是對這事頗有興趣,但我又瞧不見自個兒的眼睛,又怎知姑娘說的真假?”
蘇小培微皺眉頭,知道冉非澤是存心找病,但也不是這麽容易被考倒的。
“壯士剛才笑了,壯士是否心不錯?”
“是不錯。”冉非澤雙臂抱,姿態相當放鬆和愜意。
“那我試試,很快讓壯士生氣,如何?”
冉非澤笑了:“你打算如何讓我著惱?”
“不打不罵。”蘇小培背著手,自信滿滿。
冉非澤哈哈大笑:“那姑娘試試。”
“那請壯士按我說的做。”蘇小培擺擺手,“壯士請站直。”
冉非澤照做了。
“壯士握拳頭,用力。好,看著這門角,就是這。用力抿,皺眉頭。很好。保持住,集中神,我數十下。”
冉非澤不明所以,但照做了。
蘇小培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十聲畢,打了個響指。
“壯士,你覺得自己發怒了嗎?”
冉非澤舒口氣,全放鬆下來,他轉過頭看著蘇小培,臉上有著驚訝。
“沒發生任何讓你生氣的事,但是你覺得自己發怒了,是不是?”蘇小培微笑:“壯士,你信我了嗎?”
“姑娘是如何辦到的?”
“壯士若是願意收留我,帶我上路,助我找人,我便把本事傳授給壯士。”
冉非澤微皺眉頭,他確實對這個相當好奇,但帶一個子上路,也是相當麻煩的事。
“壯士,我雖幹活笨手笨腳,但我可以學的。我可以幫壯士洗做飯看行李。白捕快查案,也許不多久就會有消息,若是幸運的,我們最後找到罪犯,那我就能有二點五兩銀子,我可以負擔我自己的生活費用,我一找到人就會回家鄉去了,絕不多給壯士添麻煩。”
冉非澤還是沒鬆口,蘇小培又想起一樣:“我走路是走得慢了點,但多走走,就會快了。我不會耽誤壯士的。”這話說得有點心虛,帶上行程當然會耽誤,但蘇小培也厚臉皮當不知道了。
“二點五兩銀子?”冉非澤開口了,卻是說這個。
“呃,這麽說不對?”蘇小培皺眉頭,“那就是……二兩半銀子。”
冉非澤笑起來。
“反正,我也會努力掙一些的,不拖累壯士。”
“若是白老六那頭沒消息呢?”冉非澤丟個難題過來,“我能等他,也有期限,若一直沒消息,我也是得離開的。又或者,他們已抓到罪犯,無需姑娘的推測,那銀子,也是沒有的。那時姑娘又打算如何?”
蘇小培靜了靜,歎氣:“壯士若能收留我,銀子這些,定有辦法的。我不會的,壯士教我便是。”說白了,冉非澤願意,其它的就不會是問題,他不願意,其它的全都是問題。
冉非澤下:“姑娘啊,你倒是真難為我了。你這本事,我還真想知道。帶上你,也當真是麻煩。”
蘇小培抿角,滿懷希翼。
“這樣吧,此事給老天決定。我再等十日,十日後。若是白老六沒消息,我便走了,若是白老六回來了,事還真能掙上那銀子,我便將姑娘帶上,如何?這事算起來,也是五五開的勝算,公平公正。”
總之就是運氣,那案犯要是被別人抓到了,他們就各走各的,要是是靠他們抓的,那他就帶上。
蘇小培也知道目前沒什麽更好的說辭,點頭答應了。
第二十九章
十天,不長不短。
蘇小培也知道,冉非澤是明的,他不想這麽快做決定,想再觀察思考,所以找了這麽一個理由拖著。所謂賭一把運氣,其實局麵還是由冉非澤自己掌控著。以白玉郎對他的信任和崇拜,銀子都是小事,到了最後,他們對案件有沒有幫助,話怎麽圓,還不是冉非澤說了算?
蘇小培分析過冉非澤這個人。他是有城府的,不象麵上這麽簡單。他也非常自信,所以有些事他知道也許會招麻煩,但他還是會依自己的原則去做,比如說救助幫忙子。他是個有計劃的人,並不是在隨心所的流浪,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有多時間,有多錢。那十五個銅板雖然可憐,但冉非澤並不為此困擾,他有生活的技能,那種不愁吃穿的泰然讓蘇小培甚至大膽地猜想這人要賺錢並不難。
他不挑剔,很樂觀,宋老板虧待了他些他也毫沒有怨氣,豁達,表示著他能包容,況且從談吐與反應,蘇小培看出他是個有見識的人,還沒在他臉上看到一驚一乍地表來。最最重要的,他是一個善良的人,善良又不刻板。對來說,依靠他真的是再合適沒有了。
所以這十天,蘇小培還是想努力努力,爭取讓冉非澤能下決心收留。
攛掇冉非澤在線適宜的地方,跟宋老板和店裏小二聊天,用無聊的話題和他們興趣的話題來試試觀察瞳孔的反應。等了大半天,明明看到冉非澤有跟人說話,卻不見他來跟說結果,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來心理反應與眼睛變化的聯係沒有,他悠哉地在院子裏幹活晃當,好象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蘇小培有些著急,於是去問冉非澤,結果冉非澤說宋老板抱怨今天豬價漲了,小二說他被媳婦罵了,早飯也沒吃好。蘇小培皺眉頭,這麽無聊的事不用告訴好不好。冉非澤還說個沒完,蘇小培眉頭皺更。
終於他話鋒一轉,說他有特意認真地觀察了他們的眼睛。蘇小培屏氣,看他一臉興致盎然就知道他觀察到變化了,而且他一定覺得這事很有意思,如果他不承認,要揭穿他。
可冉非澤說到這裏卻停下了,他盯著蘇小培看,然後哈哈大笑。
蘇小培臉綠了,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果然冉非澤笑道:“姑娘,你的眼睛變化真有意思。”
蘇小培氣結,教他在別人上做實驗,他卻來逗弄。這壯士先生,真是無聊!
蘇小培沒掩飾自己氣惱的緒,知道這樣正合冉非澤的意,他逗弄當然不會希麵板板毫無反應,生氣,讓他很開心。
冉非澤確實很開心,而蘇小培因為自己在刻意討好他,不由得自己跟自己生氣。
蘇小培每天還在記日誌,要記錄下來在這個世界度過了多時間,也記錄下每天觀察到的事。每當趴床上用不雅的姿勢寫字的時候,冉非澤就會躲到院子裏去,蘇小培不以為然,繼續寫自己的。
“姑娘下回莫要如此吧”這種話,他說說,就聽聽,如此罷了。
又見了一次山賊羅平,給羅平單獨記錄了一份日誌,覺得羅平的一些手段是有人教導,但羅平對此不發一言。鄉說,他們石頭鎮一向安寧,也許羅平是在別的地方與其它匪賊混過,學了這些惡事。但誰知道呢?
羅平被縣城來的差押走了,石頭鎮裏歡慶了兩天。殺紅紙,家家祈禱平安。
蘇小培又見了唐蓮兩次,的狀況倒是越來越好。蘇小培也見了唐蓮的母親,兒失而複得之後又再次失而複得,對這位母親來說打擊也很大,但如今鎮上對唐蓮改觀,人人誇讚。羅平伏法,被押走的那天,還有人送和吃食來唐家,向唐家致謝。唐家的氣氛終於也好了起來。唐蓮告訴蘇小培,父親終於不再想送去出家了,他怕鄰裏們對他議些不好的話。但唐蓮自己,卻想著過一段去鄰鎮的姨家,重新生活。
這也未嚐不是件好事。與其自怨自艾,抱怨別人,不如振作起來為自己將來打算。蘇小培鼓勵唐蓮,所有心裏的不安和難過,都需要自己克服戰勝。教了唐蓮一些自我調整的方法,唐蓮非常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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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冉非澤看在眼裏,卻沒說什麽。蘇小培心裏是佩服這人的,真的是相當沉得住氣。
於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引發他的關注好奇,又對他耍了個花招。
那天天氣很好,天空蔚藍,明,這南方小鎮,三月裏已經相當溫暖了。冉非澤出門為宋老板送了趟貨,回來的時候大汗淋漓。蘇小培殷勤地給他遞了帕子汗,聊了聊外頭的天氣,說天真是好,然後又說了說了旁邊鋪子正賣的小玩意有趣,問冉非澤有沒有見過,東扯西扯,最後跟冉非澤道:“這麽熱,壯士了吧。”
冉非澤點點頭。
“我跟宋老板要了壺水,給壯士涼好了,壯士快喝吧。”
冉非澤不知搞什麽鬼,但喝水確實是要的。他應了一聲,手去拿杯子。
杯子如以往一樣放在窗臺的托盤上,不同的是這次居然有黑紅藍三個的杯子,以前的土陶杯不見了。冉非澤愣了一愣,手拿起了藍杯子。
杯子下麵扣著一張紙條,冉非澤眉頭,回看了蘇小培一眼,蘇小培對他笑笑。
冉非澤把紙條打開,上麵歪歪扭扭地說了幾個字:我就知道你會拿這個。
冉非澤驚訝挑高眉,回頭再看一眼蘇小培,蘇小培還是笑。
冉非澤把其它兩個杯子翻開,下麵還有紙條,他全打開,這兩張紙條寫的是:我就知道你不拿這個。
冉非澤是真的驚訝,拿著紙條看半天,又看看杯子,蘇小培心裏有些得意,頭昂得高高的。
冉非澤回頭,說道:“姑娘的字當真是醜。”
蘇小培的臉垮下來:“喂!”
真是討厭啊!
還有更討厭的。
“喂是何意?”他居然問?
裝模作樣!蘇小培撇:“無意,就是我喚。”
冉非澤眼睛帶笑:“為何喚?”
“壯士明明好奇得要命,卻故意嫌棄我的字,我不高興。”
冉非澤又笑:“好奇是真,字醜也是真。”
蘇小培不說話。
冉非澤手握拳在邊清咳兩聲,明正大地裝模作樣:“好吧,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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