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圖。”

說完又回了稍間。

林寶絨打開畫軸，圖中一一呈現的是喜迎收、曲水流觴、憑欄月的場景，圖中不止有人，還有陪伴人的郎君。

再看畫作上的筆跡，留於宣仁九年、十年、十二年，那時候，聞晏年紀尚小，哪有欣賞人的心¤

林寶絨起去往屏風後頭。

晉王世子拎著兩壇酒，優哉遊哉走進來，瞧見聞晏，還驚訝，想起晉王的叮囑——見到祭酒要裝著做人，於是笑著鞠躬，“祭酒大人，學生有禮了。”

聞晏瞥一眼，“嗯。”

晉王世子來到床前，遞出酒，“這是家父特意為林尚書尋的藥酒，說是喝上幾口藥到病除。”

林修意正在氣頭上，不買賬，“請轉告晉王，老夫無恙，不勞他瞎心。”

晉王世子聽出不對味，豎起眉，“您沒事吧？”

“好得很！”

晉王世子自認不跟老頭子一般見識，看向聞晏，“祭酒大人，上次家父跟您提的事，您怎麽看？”

聞晏：“哪件事？”

晉王世子撇，合計人家本沒把舉薦他的事放在心上，虧了父王還去討好。

“沒什麽，既然您不記得，就當沒事發生，學生還有事，先告辭了。”

晉王世子走後，林修意指指他的背影，“這種紈絝子弟，就該扔進大山裏磨練幾年。”

林寶絨走出來，心裏腹誹，前幾個月，父親不還想著湊合和小世子麽。

不過，如今兩家關係出現裂痕，正是所期的。

送聞晏到後院門口時，林寶絨道：“衡兒就拜托你了。”

聞晏點頭，“明兒我直接送他回學堂。”

“麻煩你了。”

聞晏挑眉，“這麽客氣？”

看他目幽深，林寶絨低下頭，聲道：“快回去吧。”

聞晏輕輕拍了一下的發頂，轉離開。

*

翌日散朝，晉王走到林修意麵前，看他板著一張臭臉，皺眉問：“老林，你怎麽回事，怎麽不識好人心啊。”

林修意磨牙，“王爺幹的好事，還有臉來質問我？”

“說什麽呢！”

“誰讓你自作主張，告訴林衡那件事的？”

晉王“哦”一聲，“就為這事啊？你也太小心眼了，你以為一直瞞著他，他就不會知道？再說，他都多大了，這些事本就是他該承的。”

林修意拂袖，“那也用不著外人多管閑事！”

晉王指著他鼻子，“老林，本王是看重你，才對你的事上心，別以為本王是在討好你，這幾年本王是不是太縱容你了，嗯？”

林修意瞪眼，“怎樣？”

兩個老臣在金鑾殿外橫眉冷對，引來不圍觀的，這事兒傳到太後那裏，太後當天就把林寶絨到了慈寧宮。

太後拉著林寶絨的手，“予聽說了府上的事，是晉王做不對，林尚書生氣是應該的，晉王也是好心辦壞事兒，寶絨，回去多勸勸林尚書，讓他別往心裏去，更別記恨晉王。”

林寶絨在太後麵前哪敢說晉王的不是，乖巧點頭。

太後帶去往後花園，談到聞晏時，問道：“去年，予和皇後就討論過你的婚事，那時，我們還在笑談，說誰娶了你，是豔福不淺啊，沒想到讓聞淮之得了便宜。”

兩人沿著花園的甬道漫步，後的宮人們隨，陣勢不小，自然吸引了在樹杈上坐著的姬初螢的注意。

姬初螢暗盯著林寶絨，覺得長得還不如猴子好看。

林寶絨到一道視線，瞥眸過去，隻見一道影“嗖”地消失在樹杈上，幾片枯葉打著旋兒落在地上。

太後也注意到了，無奈道：“甭管傾，這丫頭能把予氣的頭大。”

林寶絨眸冷清，“公主常居世外，不諳世事，很多習慣還要慢慢改變。”

“什麽都好改，但難移。”太後話裏有話。

聽出太後的暗示，林寶絨笑笑，沒接話茬。

林寶絨走後，太後若有所思，總覺得林寶絨越長越像那個人。

姬初螢跑到太後邊，“皇祖母。”

太後將手放在肩頭，玳瑁護甲差點刮了的臉。

姬初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