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扶著明月的手下了馬車,偌大的皇宮就在眼前,這是西華門,命婦貴們宮給娘娘們請安的必經之路,其他的門是不允許進的。
下了馬車看了看葉樓嶼,他是一路跟著護送過來的。
“兄長,你也去罷,我會乖乖的,不惹事。”玲瓏在人前是個端莊的好子,可人後,也是有調皮跳的子,所以葉樓嶼也總因為這訓斥於。
“嗯,別人惹了你也不必忍讓。”葉樓嶼本想手的腦袋,可又在外麵,眼神看過去,見玲瓏頭上的金釵,微微蹙眉,“你這頭飾是否不妥?”
玲瓏抬手了,瞧了文氏一眼低了聲音,“兄長無需在意,原是我的意思,我知道輕重。”
葉樓嶼微不可察的歎氣,看來他還是忽略了什麽,讓人鑽了空子,“那你去吧,一切小心。”
“是。”玲瓏屈膝行禮而後轉離開。
跟在文氏的後麵,目不斜視,步子邁的小而平穩,頭上的珠釵都隻有幾乎可以忽略的晃,明月和明夏跟在姑娘邊隻管低頭,更不敢東張西,免得怒了貴人。
葉樓嶼站在原地看著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上馬,到了晨門外,把馬給鄭隨,“你先回去,打聽一下姑娘頭上的珠釵是怎麽回事。”一開始葉樓嶼還真未曾注意到,按理來說這樣的場合,本不該這般打扮。
“是。”鄭隨答應下來,他本不用宮,這宮裏葉樓嶼已然十分了解。
葉微婉這是第一次宮,心裏十分,總想看看這人人向往的皇宮到底有什麽魔力,可礙於邊母親的威,也隻敢用餘輕瞟,跟玲瓏的步伐。
這次上巳節皇後娘娘在花時殿擺宴,逢年過節,宮裏都會在中午擺宴,以示陛下的恩寵,若是可以得到恩旨宮那絕對是值得旁人羨慕的事。
玲瓏一行人到花時殿的時候人還不多,娘娘們和王妃貴們都還未到,不過也有玲瓏認識的,是長康候的嫡唐華。
“見過葉老夫人。”唐華過來先給文氏請安行禮。
“快快免禮,華姐兒越發標誌了,婉婉,還不快來見禮。”文氏在外頭,那絕對是最和藹可親的老夫人了,絕對不可能有半點兇神模樣。
“唐姑娘好。”葉微婉屈膝行禮,年紀尚小,家世又不顯,見人都是要見禮的。
“五姑娘好,葉老夫人,小有些話想與三姑娘說,還請您行個方便。”唐華也知道玲瓏與葉老夫人並不和睦,隻是表麵功夫總是要做的,他們這樣的人家,最擅長的就是兩副麵皮了。
“好,你們孩兒多聊聊,去吧。”文氏的笑容已然有些勉強了,一上來就想找大房的丫頭,怎麽可能會好。
唐華拉著玲瓏到了一旁花亭裏坐著,笑容俏,“玲瓏姐姐,你可算到了,我可等了你有小一刻鍾了。”
“那可就是我的錯了,下次再約,必定要早到些的。”玲瓏親自提著茶壺給唐華倒了一杯茶,“這杯茶權當我賠罪了。”
“嘿嘿,玲瓏姐姐,我聽說今日皇後娘娘要給幾個王府的世子公子挑選世子妃呢,也不知道選了哪幾個,你說有沒有你啊?”回回這樣的節日,還不都是為了各家有適齡兒的方便。
“可不許胡說,皇後娘娘並未與我父親通氣,這秦晉之好自然也要結的你我願才好。”
就算是陛下賜婚,那一般在賜婚之前也是會過問雙方的,除非是不得不這樣,譬如和親公主嫁給皇子這般的,那必定是沒有什麽好商量了,其餘貴家的皆是會詢問過的,也免得結親結出仇,弄得陛下娘娘麵子上也不好過。
玲瓏雖然到了議親的年齡,可父親遠在北疆,父親不發話,皇後娘娘是不會給定親的,京城無人不知,玲瓏是定國公的掌上明珠,寵非常,如若不是陛下無子,就是太子妃也當得,哪裏會這麽簡單就出閣。
“說的也是,反正也不是我,我的家世,想必娘娘也瞧不上眼。”長康候一脈原本是長康公,也是開國功臣,不過這麽多年,長康候日漸凋敝,建樹越來越,到了這一輩,已經隻想著如何保住這個侯爵,如若不然,下一代就該是伯爵了。
“何必妄自菲薄,你年齡尚小,急什麽,京城眾多好兒郎,嫁王府又有什麽好的呢?”這話玲瓏低了聲音說這句話。
如今陛下無子,隻得了一,又到了這般年紀,人人私底下都傳陛下這輩子是要斷了香火,若真是如此,那勢必要從旁支過繼一個記到皇後娘娘膝下,眾王府中的世子公子就是最好的人選,尤其是晉王,睿王和莊郡王,這三個都是陛下的親兄弟,其次就是豫王和序郡王,這是陛下的堂兄弟,其次就不必考慮了。
這看著是為王府選世子妃,誰知道日後會不會有這個運道坐上這世間最高的位置,誰又說的準呢?所以這些王府家的位置自然是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的,就算不能坐上後宮之主的位置,那日後承襲了爵位,王妃郡王妃也是人人眼熱的。
可玲瓏卻不這樣想,但凡能登上這九五之尊的位置,哪個又是容易的,誰不是踏著累累白骨往上走,爭來奪去說不定落了個殞的下場,誰又可知呢?玲瓏可是最怕麻煩了,自然不願意,能有多遠就要躲多遠。
“也是,我也無這般頭腦,也就不想這樣的事了。”
年時,誰不是想著得嫁一位有夫郎,恩白首,可這還真不是他們能選擇的。
“玲瓏,這是在聊什麽呢?”遠一位華貴的子走來,後邊跟著眾多宮婢,一瞧便知不是尋常貴。
“見過公主殿下,給殿下請安。”玲瓏和唐華不慌不忙的屈膝行禮,來人正是文德帝的獨,秀慧公主,出自貴妃娘娘膝下,陛下隻得這一,就算不是中宮皇後所出也是寵的沒邊了,最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不過和玲瓏的關係倒還算不錯。
“快起吧,玲瓏,本宮可好些日子沒有見你了,怎麽也不宮來找本宮玩。”秀慧公主拉著玲瓏的手,格外親昵,滿臉笑容,一絳紫公主禮服端的姝麗無雙,額間的紅寶石襯的人更加豔麗,全然傳到了貴妃的貌。
“殿下,臣也是不開呢,臣的哥哥每日給臣布置一堆課業,臣可頭疼了,如若不然殿下哪日宣臣宮,這樣臣也可以做些課業。”玲瓏和打著商量,眼神中帶著狡黠。
“這個,玲瓏,這本宮可就做不到,你又不是不知,你那兄長實在是是兇得很,連本宮也怕的很。”秀慧公主如今想起葉樓嶼還有些打怵呢。
要說一個公主怕一個臣子也的確可笑,可又的確是這樣,以往見過兩次,隻對視了一眼秀慧就移開了眼,這葉樓嶼的眼神也太冷了,又是刑部的郎中,聽說辦起案子來心狠手辣的,傳言呀傳的這滿京城有哪個不怕的?
“殿下,您就幫幫臣吧?求求您了。”玲瓏撒著,樣子可。
不遠的葉微婉看的眼睛發熱,公主一來就找葉玲瓏,全然沒有旁人,葉玲瓏到底有什麽好的,還不是全靠著家世,寬袖之下的手握了。
手臂被於氏推了一下,“婉婉,還不快點去和秀慧公主請安,要主些,對你三姐恭敬些。”
“娘,公主又不理我。”葉微婉是不太願意去的,這樣過去不是討人嫌嗎?
“去,你不主,還想公主主找你?你是什麽份,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嗎?”於氏也是惱怒,這般時候了,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位置,這可不行。
“是,兒知道了。”於氏的訓斥讓葉微婉清醒過來,提著擺過去,“臣見過殿下,殿下萬安。”
秀慧公主正和玲瓏聊的起勁呢,乍一下被打岔,有些不高興,不過並未發怒,瞧了一眼,“玲瓏,這是你五妹妹?”
“是,這是臣的五妹妹,葉微婉。”
“既然是玲瓏的妹妹,那就免禮吧。”秀慧公主抬了一下手。
葉微婉咬牙起又向玲瓏問禮,“見過三姐姐。”
“嗯。”玲瓏點點頭,和府裏的幾個姐妹關係一般大家都知道,畢竟嫡庶有別,玲瓏的份地位都和其他姐妹不一樣,關係好才怪呢。
隨後葉微婉站在一邊,低著頭聽玲瓏和秀慧公主幾人聊天,半句話也不敢,委屈極了,長這麽大,還沒有過這麽大的委屈呢,可此刻卻隻能咬牙關。
又過了一會,貴們陸陸續續都到了,有晉王府的端玉郡主,淑敏長公主府的凝玉縣主,還有莊郡王府的文珠、慧珠、蘭珠三個縣主,睿王府的若煙縣君等等。
很快玲瓏邊就聚到了一群,眾人聊的都很歡暢,在這幾個王府中,定國公誰都不親近,所以誰也不敢得罪,就算不能拉攏,也不能讓他倒向別人的陣營。
定國公是難見一麵了,那定國公的嫡,自然要好相待,這可是男人家的大事,人也不敢壞了事,隻能依言去做的。
葉微婉站在一邊,險些就要出去曬日頭了,心裏起起伏伏的,已經醞釀著惱意了,可這宮裏,哪裏有發火的地方,隻能忍著。
好在沒有過多久,終於不用尷尬的站在一邊了,貴妃娘娘到了,眾人又過去請安。
正熱鬧的時候,門房唱報:“皇後娘娘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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