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全都壞了，就還沒有戴眼鏡。研究生時，為了出國或者保博、應聘，大家天天猛學，學得眼睛全都壞了，也就還沒有戴眼鏡，哦，還有沈懿行。

不堪回首……符曉忍不住了眼睛。

符曉又問章唯一道：“您呢？”

“我？”章唯一說，“早忘了。”

“哦……”

上自習、做實驗……？聯想不到什麽很好的東西。

為了了解不天天念書還有做實驗的人都在幹啥，符曉在網上看了看別人寫的大學日記，甚至還點開了好幾本校園背景的小說，一本一本、一章一章不間斷地讀了起來。

唔……

當天晚上，符曉對沈懿行講了的困難，還說：“看著人家寫的東西，總是有點覺得……咱班同學有點無聊，忙寫論文了。”那些論文對事業助益不大，但卻是花了大量時間來寫。

“嗯？”沈懿行問，“別人都幹了什麽了？”

“比如……”符曉隨便舉了一個例子，“比如，咱們班上都沒有男同學彈吉他給生聽。”

“……哦。”

“怎麽了？”

“沒什麽。”沈懿行說，“這個好像還真沒有，有機化學就是這樣。”

“哎。”

……

接下來的三天，對於香水前調，符曉依然還是沒有毫頭緒。別人寫的終究隻是別人寫的。符曉作為外人，無法同。

三天後的晚上，在與沈懿行的日常聊天結束之後，符曉聽見對方突然問道：“曉曉，難道你今天沒有收到什麽東西麽？”

“……啊？”

聽見符曉明顯的發懵的語氣，沈懿行沉默了幾秒鍾，而後才又開口說道：“兩天之前我給你寄了個包裹。”

“……沒有。”

“本市兩天肯定到了。”

“真的沒有。”符曉有些好奇地問，“是什麽啊？”

“……”沈懿行說，“一個抱枕。”

“抱枕？”

“嗯，”沈懿行道，“因為你說，你晚上喜歡靠在床頭和我微信聊天。”

“對。”

“所以想讓你腰後墊一個抱枕，否則一直弓著腰坐腰會發酸。”

“哦~！”對方的，讓符曉一喜。

“還有一張CD。”

“CD？”

“嗯。”沈懿行說，“你說，班上都沒有男同學彈吉他給生聽。”

“……？”

“我也是你同學。”沈懿行說：“CD是彌補你的憾用的。”

“你，你，”符曉驚訝了，“你彈的嗎？彈給我嗎？”“男同學”是沈懿行……“生”就是？

“嗯，邊彈邊錄的。”

“你會彈吉他？！”

“不會，”沈懿行說，“是段鋼琴。”

符曉換了一個問法：“你會彈鋼琴？”

“水平不高。”沈懿行說，“小的時候學過，後來便荒廢了，隻有想放鬆時才會練一練琴。”

符曉呼吸有些張地問：“是個什麽曲子？”

沈懿行說：“李斯特的，《之夢》。”

“……”這曲子很有名，算是李斯特最有名的曲子之一了，連符曉都知道。音調婉轉而又深，似乎是據一首詩譜的。詩符曉記不清，依稀記得最後的幾句好像是：的深吻讓我蘇醒，我在它眼中，看到了天堂。”

沈懿行又說道：“很久沒練，中間雙速高音彈得不好。你若喜歡，等有空閑時我練一練它。”

“……”符曉嚨發幹地道，“包裹還沒有到，我再等等好了。”

“嗯，怪了。”

“……等等。”此時符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麽？”

“我……確實……收到過一個包裹……”那隻是個小的曲，剛才竟然忘記了。

沈懿行知道一定有下文，便問：“然後呢？”

“我……我不知道是你寄的……”

沈懿行說：“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我……我看見箱子上畫著個骷髏頭，上麵用好大的字號寫著：【有毒氣】。”骷髏頭很恐怖，“有毒氣”四字也很恐怖，好像看上一眼，生命就會減幾年似的。

沈懿行說：“……我用公司買化學品的箱子包裝的，當時我看大小正好，就隨手撿來裝了。”

符曉有些艱難地道：“我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網購任何東西，覺得那玩意兒看著危危險險的……就……拒簽了……告訴快遞員送回寄件人……”心裏還罵了對方好幾句。

沈懿行：“………………”

符曉：“………………”

“算了。”沈懿行也有些無力，“這周六就是半往後的第一次約會了。我收到退件後直接把它拿給你就好了。”

“……嗯，我期待著。”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便好哦……我是失去了你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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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明天”（三）

周六，已經學會了一千種香料，完了第一個“小目標”的符曉，終於和男友沈懿行約會了。

換了個新的發型，整個人顯得很神。

沈懿行是在上午十點半準備到達符曉家樓下的。為了開車他戴了副墨鏡，居然有放不羈的味道，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當初那個“優秀畢業生”沈懿行。而車，靜靜地掛著一瓶藍的汽車香水，香水散發著幽香，將新車的味道衝淡了不。

符曉覺得，兩月沒見，對方好像更帥氣了，有一種很的覺。

符曉打開車門，躬看了一看：“……嗨。”

“嗨。”沈懿行角揚了揚，說，“上車，我的小朋友。”

“……”小朋友……聽到這個稱呼，符曉的臉微微一紅。

坐在副駕駛後，沈懿行拿起一個杯子遞給了符曉，“先喝一杯茶？我看樓下的茶店排了很長的隊，味道好像不錯。”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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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吃午飯吧。”

“嗯。”先要填飽肚子，才能好好約會。

這天，北京的通依然很正常，很正常的意思就是東西南北四麵八方都特別堵。符曉時不時和沈懿行聊幾句，突然到自己又有了和對方剛識時的張。

沈懿行還是認真地開車，一路來到了三環中央電視塔附近的海底餐廳。

“咦……”符曉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覺得一切都是新奇而有趣的。

餐廳位於一個半圓形的通道之，其四壁完全由玻璃構，玻璃外就是海洋館的水下世界了。寶石一般的藍“海水”中有許多鮮豔的珊瑚，各種魚在珊瑚礁當中來回遊弋穿梭，壯觀的銀魚群一圈一圈飛速地掠過，還有幾百上千種彩斑斕的魚隨心緩慢地徜徉。人置於其中，自己仿佛也在海底，在驚歎的同時，似乎也與海洋融合。

也許是為了良好的氛圍，餐廳的餐桌隻有十來張，燈昏暗，其中有幾章餐桌上放置著鮮紅的玫瑰。

有服務生將他們引到最裏邊的桌子旁坐下，並將菜單遞給二人：“法式的中式的都有，想吃什麽都可以點，對了，酒水和飲料的列表在菜單的最後一頁。”

沈懿行將菜單遞給符曉，問：“吃海鮮麽？”

“不了，”符曉回答，“這些魚看見你在這吃魚，會有心理影，脆弱一點的直接崩潰了，簡直慘無魚道，你忍忍吧，上別吃。”

沈懿行：“……”

服務生：“……”

餐廳環境不錯，然而菜品十分一般，符曉點了半天，最後終於點出倆菜。

符曉撐著下，看著玻璃外的魚群，突然問沈懿行：“你知道52赫茲的鯨魚麽？”

“知道。”沈懿行說，“它在太平洋中獨來獨往，違背了鯨魚群居的本，因為它的聲有52赫茲，因此無法被其他鯨接收。”有些種類的鯨魚聲隻有20赫茲，而另外一些也基本不超過40赫茲。它能發出別的鯨魚發不出的高頻聲音，因此被科學家稱“世界最寂寞的鯨魚。”

“嗯，”符曉說，“那天聽說，之前有一個實習生，在加州的海岸線通過測發現了相同模式的鯨魚鳴唱，說，兩個距離相當遠的測上同時出現了相同的訊號，顯示這樣的鯨魚可能有多隻。‘52’可能隻是這群魚中的一個，隻不過偶爾會獨自晃悠一下。如果這是真的，倒是個好結局……當然這故事可能是假的哈哈。”

“……嗯。”

符曉想了一想，道：“若是無人可以流，覺的確會很難。”很莫名地，符曉就想起了碩士研究生畢業之前，誰都不懂幹嘛要簽分析師工作的那段時間。一陣子，難得地有了種孤獨。

沈懿行說：“還有我呢。”

“是啊，”符曉真心地笑了笑，“有你。”

“……”沈懿行溫和地看著符曉，突然手拿過了桌子上玻璃瓶中著的玫瑰花。他用修長的手指著，將玫瑰花花瓣到符曉麵前，在的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唔……”冷不丁到了花瓣，符曉問，“你幹什麽？”

“嗯……”沈懿行一手著花，另一隻手撐著下，角綻出一個微笑，“你說，在目標達前，我們不能親吻。”

“對……”

沈懿行說：“那就讓它代我吻吻你吧。”

“……”符曉愣愣地盯著被回玻璃瓶中的那朵玫瑰花，臉上發燒，垂下眼睛，半天不敢再看對麵的沈懿行那雙明亮的眸子。

符曉其實還是有點像在夢裏。

喜歡沈懿行三年，此刻……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沈懿行問：“在想什麽？”

符曉又是老老實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