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國外之後，是怎麽樣把“我為了他放棄一切，他卻對我……”這句話放在邊發牢的。每個人的況當然各有不同，但有點害怕自己也會那樣。

期待著最後，同時得到許多的好的瞬間。

兩個月中，每天晚上，他們都會通過微信“匯報”況，然後說些十分不要臉的話。

符曉給沈懿行發了一張電子問卷，上邊每道題都是一樣的，就是“今天你對符曉有多喜歡？請選擇合適的分數，‘1分’程度最低，‘10分’程度最高”，然後讓沈懿行每天完一道。這種題複製粘一下快得很，不一會兒就搞出一年份的量。沒想到，沈懿行真的每天睡覺前都在問卷上選一下“10分”，雷打不，一天沒落。由於電子問卷是共的，符曉每天都能看見前一天的日期後麵多了一個“10分”。到很幸福的同時，符曉卻也覺得，大概還是有些不安的，想要通過這種方法不斷確認沈懿行的。

符曉所定下的可以要一次約會當作獎勵的“第一次小進步”，就是當學會整整一千種香料時。

而算一算，學會一千種香料，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了。還是每天都學習六種，偶爾七到八種，數量飛速累積，眼看著就要到一千種了。

用微信和沈懿行講了一下，要沈懿行給一天約會獎勵。沈懿行說好的，他會“心安排”，讓符曉也覺得怪期待的，不斷猜測到時會有什麽節目。符曉再次到，見麵也好，因為這樣會對每次約會都很珍惜。

……

“符曉，”某天中午剛過，正回憶北京有什麽約會地點的符曉突然聽見了章唯一的話，“我剛從‘天姝’的招標會上回來。”天姝，也是一家還不錯的本土公司。

“哦哦哦哦！”符曉問，“什麽項目？”

“香水名字作‘明天’。”

“明天？”

“嗯，”章唯一說，“是一款中低檔香水，麵向剛畢業的學生。”

“剛畢業的學生……”果然是中低檔。剛畢業的學生，兜裏沒幾個錢。

“對，對於未來充滿希，有著年輕人的銳氣。沒有在社會爬滾打過，也未曾被現實磨平棱角。”

符曉問：“您要參加？”

“我不參加。”章唯一的語氣一直是儒雅的，“因為我早已經老了，不記得那種覺了。”

“您才三十七哎……”其實，章唯一看起來都不到三十七。章唯一長得顯年輕，符曉一開始還以為他才三十剛過。

“那也畢業十五年了。”章唯一又是笑，“我不會參加我沒把握的項目，的東西太差會砸自己招牌，但……我建議你去試試。”

“我……？”符曉瞪大了眼。

還從來沒有創過香呢！

在學辨香的同時，也曾試著仿了幾款香——隻學辨香太枯燥了，有些人會叉學習。不過，就連仿的香，也算不上有多出。基本上，用GC-MS就能分析出60%到70%的原料了，雖然，由於加熱等等原因，儀分析肯定會有誤差，但也極大地幫助了仿香的進程。自己又聞出不別的香料，而後據嗅覺不斷調整比例，不過其實……也有很多香料沒能猜出來，是章唯一告訴添加進去的，至於最後每一種香料的比例確定，也離不開章唯一的指導。如果完全靠自己，能仿得有80%像就算很不錯了，而且，章唯一會讓仿的，都是主要原料已經被學習過的那些香水。每天晚上在實驗室待到十點半，周末也來，卻還是無法獨立仿製得很像，雖然幾次仿香之後，進步是顯而易見的。

現在……直接要開始創香了？！

不，平時學學也就算了，哪能直接參與競標？！

章唯一還很平淡地回答：“對，你。”

“老師，”符曉問，“天姝請你們出去喝酒了？”

“……”章唯一說，“我當然不會不管你，我會全程指導你的。”

“……”符曉想：你包攬一切活……的那種指導嗎？

章唯一的聲音依然不疾不徐：“目前可以肯定的是，主創意和主要原料需要你自己←

太過象了吧？

噫……

為了尋求靈，先看了看知名調香師是如何製作類似香水的。把安娜蘇的“逐夢翎雀香水”等等經典款全都分析了一遍，並仔細會了這些大牌是如何鼓勵人們追隨心靈、釋放真實、展現狂放、勇敢逐夢的。

而後，符曉又拿出了本子，將已學會的一千種香料的味道和涵逐一回憶了一遍。

在這兩個過程當中，符曉漸漸地有了點思路。

先確定的是後調——氣息溫暖、回味悠長的白麝香。在符曉眼中看來，畢業後的這段時間會對人影響深遠，人多年後回過頭看，應該也依然能到和煦的春風吧。

至於中調，符曉想到了那些麗奪目卻又略帶狂野的花香，比如紫羅蘭……符曉覺得，製造這樣一個花圃，並肆意妄為、大張旗鼓地詮釋花朵的味道，是比較符合產品定位的。到時，可以再加一點蜂，因為這個過程的確是有點香甜的。

然而，對於前調，符曉依然沒有頭緒。

的第一想法就是，用那些比較“幹淨、純潔”的味道來代表人在大學裏學習的時。前調、中調、後調，分別代表學校、剛畢業的時，以及遙遠未來。不過，隻興了幾秒鍾，便無法喜歡這創意。“幹淨、純潔”能等於校園生活麽？前味消散、中味襲來之時，難道便意味著，人一畢業，就不再“幹淨、純潔”了？當然不是，這些味道，應該是貫穿前味、中味的，甚至還應當綿延到後味。剛畢業的學生，大概是同樣既天真又有野的吧。倘若簡單暴地用使用味道，顯得也太沒有實際水平了……符曉知道，在對香氣的運用上，還是差得太遠了，唯一的優勢，就是的創意。

那麽，該用什麽代表“學校”？

“……”

符曉使用搜索引擎搜索“上大學的”，看了一堆牛人胡吹他在這所牛校或者那所牛校學習時的諸多會，不過也沒覺得自己得到了任何的啟發。又打開知乎瞅了一瞅，想看看那邊的人是不是能說出什麽十分有文化的關鍵詞，最後也失而歸了。

“校園生活……”符曉嘟囔了聲，“校園生活……”

“怎麽了？”章唯一從符曉後用書拍了下腦袋。

“哦，”符曉道，“我不知道用什麽來代表校園。”

“不如想想你自己的校園生活？”章唯一說，“也才過去一年多一點而已吧。”

“我……？”符曉說，“就天上自習還有做實驗啊……”對了，還有實習。有機化學是很忙的，的老板還十分兇，他們發論文，不然不給畢業。

章唯一：“…………”

“咋了？”

“那別人呢？”

“別人？”符曉想了一想，“也天上自習還有做實驗啊……”

本科時，為了出國或者保研、考研，大家天天猛學，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