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了。

符曉想了想，繼續了“化學”這個共同的話題：“沈懿行，如果你是一種化學質，你希自己是哪一種啊？”

符曉的特點，就是幻想，總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幻想，總是為“更願意當這個還是更願意當那個”而糾結。

“化學質？”沈懿行卻沒有笑，而是仔細想了一想，而後勾了勾，笑了，答道，“氫氟酸吧。”

“氫氟酸？HF？”研究生的方向是有機化學，但本科時也會學習無機。

“對。”沈懿行說，“特點就是強烈的腐蝕，能將金屬和玻璃也溶了。”坊間還稱其為蝕骨水、化骨水。

他在心期，他自己是“無堅不摧”的。

他和他招聘的羅氏的科學家都知道項目是多麽難以完。這世界上，可能存在的分子結構數目很龐大，大約是10的60次方，“比宇宙大炸以來流逝的秒數還要多。”而研究人員呢，要利用知識、經驗和工，猜測並製造出可能發揮預期效果的化合，考察它的活，再拿去做實驗。這個過程，連積累了幾十年數據的國際公司也要花上很久，更不要提他們這種剛剛才立的初創的企業了。因此，他需要有能夠摧毀眼前一切障礙的“強大”。

符曉想了一想，點著頭說：“我好像明白了。”

“那你呢？”沈懿行反問道，“想當哪種化學質？”

“我……”在幽靜的空間當中，符曉聲音飄飄渺渺，“那，那我就，六氟銻酸吧。”

“嗯？”沈懿行愣了幾秒鍾，而後才低沉地笑了，“好啊，我的六氟銻酸。”

氫氟酸和六氟銻酸，相遇會發生極為劇烈的反應，會強烈地放熱。兩者以一比一的比例混合時，是目前世界上已知的最強酸。

……

兩人一路聊天，時間過得很快。符曉想打破曖昧的氣氛，可氣氛卻是越來越曖昧。

最後，終於到家小區時，臉簡直紅了蝦。

一進家門，就忙不迭地按開了燈，而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沈懿行剛送給的盒子。

那個“硫酸銅結晶”。

“……”打開盒子後，符曉愣住了。

結晶有大半個手掌大，至養了三十五天。

果然，就像沈懿行所說的，它的形狀非常特殊。

——極見的、稀有的，心形。

普魯士藍的、亮的、毫無雜質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人的反被，表示不服，結尾再一次，證明實力！

這並不是表白，隻是深的。

前天紅包全發完了……累……昨天恢複了到３０個，還以為評論會跳水，結果竟然沒多，得捂住熊貓……原來你們真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包。

第17章白（五）

符曉握著藍的心，覺膛都與之產生了共鳴。在黃的燈之下，冷的晶也變得溫起來。

走到臥室的窗戶前，打開窗子向樓下過去。

沈懿行的車燈亮著，車卻停在那裏沒。他見符曉臥室燈亮，便重新發了車子，打算從小區的另一個門出去。

“……”符曉看了看表，發現已經是十點了。

走進浴室洗了一個澡。在洗澡時，還把心形的硫酸銅結晶帶進浴室裏放著。總覺得自己得瞅著它，不然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別人給走了。

幹，吹幹頭發，也就到了睡覺時間。

“……”今晚木有做任何與工作有關的事……帶回家了兩種掌握得不好的香料，打算利用晚上時間將它們再悉下的。目前，已經嗅過了六百種原料了，其中一些香氣讓記憶深刻，而有些香氣則很容易被忘，因為喚不起任何一點聯想。章唯一會將某些知名香水遞給符曉，讓符曉分析各種香料的分和比重，有時也會自己配置一些香水讓符曉嗅，目的就是讓他的學生更好地了解香料。每天，章唯一會讓符曉將辨認困難的香料帶幾滴回家，使用的休息時間再好好想一想新的記憶方法。

咋辦……沒有時間想了……

章唯一止符曉熬夜。章唯一說，良好的作息是非常重要的事。隻有健康的狀態才能保證積極的心態，連眼都睜不開，是不可能創造出令他人心澎湃的香水的。

“……”符曉拿出了試香紙，打開了第一個瓶子，嗅了一嗅香料味道，而後迫自己聯想，最後還真隨便想到了點東西。

又如法炮製，把第二種香料也飛速搞定了，簡直就是“秒搞定”。

呼……符曉想：總算在最後關頭完了任務。

這樣，也不會太愧疚。

爬進花朵圖案的大被窩之後，符曉給沈懿行發了一條微信：【到家了嗎？】

沈懿行很快回：【嗯。】

符曉又發：【沈懿行，禮我已經打開了。好漂亮，特別特別喜歡，謝謝。】發之前，符曉檢查了好幾遍，確定一個錯別字都沒有之後才按了鍵。

沈懿行又回道：【很高興你喜歡。】

還不到三秒鍾，沈懿行便又發送了一條消息，上麵寫著：【符曉，我也可以你“曉曉”麽？”】

“……”符曉屏住呼吸，故意裝不在乎，手指僵地回了三個字：【可以哇。】的朋友們都這麽，沈懿行應該也聽到過的。

剛發完，就看見了一段兩秒鍾的語音。

屏住了呼吸，十分張地點開語音，之後便聽見了悉的聲音，比以往更磁，好像能吸走全的鐵質般。沈懿行說：“曉曉——”

“……”心像被忍用羽輕輕了下，輕輕地收了一下。

符曉又大著膽子發，【那……我也能你‘懿行’嗎？】

【嗯。】

符曉將手機的話筒湊到邊，想了一想，又沒有按下“錄音”的按鍵，而是對著室空氣練了幾遍。確定自己沒有任何的音後，才按著“錄音”按鈕說道：“懿行。”

過了會兒，沈懿行回：【好像有點問題，什麽都聽不見。】

“……”符曉隻好又說了遍，“懿行……”

【還是不行。】

“懿行……”

三遍過後，沈懿行終於不逗符曉了，發送了條：【好了，趕睡吧。】

【好。】

然而，符曉卻激地本就睡不著。把那個硫酸銅晶放在床頭櫃上邊，每隔幾秒就手過去一，到了才會安心點，覺得自己不是做夢。

後來，因為實在太困，符曉終於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不過，還是夢見了沈懿行。

夢裏他們一起生活，邊似乎有貓有狗。在另一個糟糟的夢裏，好像連孫子都有好幾個。

……

第二天是周五，符曉遲到了些。折騰到很晚才睡，到了早上還睡得像死豬一樣，鬧鍾響了都不知道。

∞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趕到實驗室時，章唯一正好讓配香員配好了一個香水小樣。

“符曉，”章唯一也沒有指責符曉，就隻是將小樣遞給符曉，“試試。”

“嗯，嗯。”符曉仔細聞了一聞，便開始道：“薰草……20%，西番蓮……10%，柑橘……10%，薄荷……10%，小豆蔻……10%，廣藿香……20%，麝香……10%，還有，還有，這是什麽，有一點，讓我想想……呃，我肯定知道的……”

章唯一看著符曉沉默了半晌，而後才說：“琥珀。”

“對對對！是琥珀！！！”

章唯一說：“昨天我就用過琥珀，當時你沒有聞出來，我便讓你帶了幾滴回家，為什麽今天還是不知道？”

“……”符曉瞪大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章唯一，張了張，小聲地說，“我昨晚臨時有急事……”被尤思卿刺激之後，其實一直很努力，隻是昨天真的特殊……

“沒事。”章唯一說，“有事就去。隻是，不要讓這為常態。”

“謝謝……”

符曉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就是每次去見沈懿行，當晚的“作業”就要被荒廢。

這三周來，見了沈懿行三次，每次回家，都沒時間再做什麽，全部都是像昨晚上一樣，應付應付就算完任務。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事是，在剩餘時間裏，也都在盼著“約會”。

這個狀態不對。

章唯一一直想把培養國家的‘鼻子’，世界一流的調香師，也相信的天賦，但現在這個狀態其實有點不大對勁。

不想讓章唯一覺得，對的期待太高了。章唯一從來沒收過學生，怎麽可以隻想呢。

明明很清楚，比別人晚出發了整整七年。要努力幾倍，才能製造出更為優秀的作品。

尤思卿對自己那麽狠，可呢，隻要到沈懿行的事，就完蛋。

需要減見沈懿行的次數。

有自己的事要做。

無獨有偶，符曉剛剛下定決心，便收到了沈懿行的微信。

沈懿行問：【明天有什麽打算麽？】

“……”符曉咬了咬牙，回複對方微信，【明天我要在家，好好複習香料味道。】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明天再去一天，就變了，三個星期之，“約會”四次——嘉懿公司東大會之前一次，東大會當天一次，嘉懿公司北大校園招聘一次，招聘過後又是一次。兩個全天，兩個晚上，這樣實在太過分了。

見符曉這麽說，沈懿行愣了一下，而後才問：【那麽，我能幫上什麽忙麽？】

符曉想了一想，說：【倒是也行。我需要記住很多的香料，複習之後，需要個人幫忙考一考我。】沈懿行可以用試香紙蘸了香料之後遞給辨認，自己則看著瓶子上的字確認的答案正不正確。

沈懿行說：【好。答錯的話，是會有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