疹，還發了三天燒。後來長了記，就不敢了，從此對桃花的氣味也就特別敏[gǎn]。

但這次卻沒有發覺，不過如月有醫者獨有的嗅覺和味覺，又知道的這個病灶，因此並察覺出來並不意外。

既然如月這麽肯定，褚雪頓時就信了。

剛回來那日的家宴上就對外告知了自己不能桃花的事，宋琛還特地吩咐了廚房要注意，那現在這道菜，是何用意？

非要用桃花米分勾芡嗎？

又是誰，要這麽害？

秀眉微蹙。

許錦荷？

目前隻知道起了歹心，但既然已經每日送那個絕育的湯了，幹嘛多此一舉？

或者是被最直接奪了寵的夏婉音？

從夏婉音進府到宋琛去京城之前的三年裏，府裏的三個眷中隻有侍寢的次數最多，但自打褚雪到來，宋琛便再不流連他，於夏婉音而言，自然是最打擊。

甚至……同自己位份相同的李姣雲，會不會？

誰能指使膳房用這樣又直接的手段來害自己？

一時無法肯定。

作為最後一個進府的眷，京城的娘家又遠在千裏之外，邊隻有雁翎和如月這兩個還需藏自的丫鬟，可真是脆弱不堪。

褚雪深深的歎了口氣，卻見雁翎端起那盤素燒豆腐要往外走。

“你要幹什麽？”連忙攔住。

“既然有毒，又不能明白的去向王爺告狀，就隻能倒掉啊，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小姐你中毒？”雁翎皺眉憤恨道。

雁翎的話讓先是一頓，而後卻一笑，“誰說不能告狀？”示意雁翎把菜放回桌上，然後問如月，“量怎麽樣，我若吃下去會有多嚴重？”

如月用湯匙舀了一勺那摻了桃花米分的芡，仔細看了看又放進中嚐了嚐，才回道：“按照小姐你的飯量，除過全紅疹，高熱，大概還會落下哮癥……很需要吃一番苦頭的。”

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果真如此恨，倘若患上哮癥，一輩子也就甭想治了……

半晌，也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口，“既然有人想讓我不痛快，就讓們如願一次……”

“小姐……”雁翎和如月異口同聲的驚呼，想要阻攔，卻早已咽了下去。

看著兩個丫鬟，續道：“不過不用太多，意$$

“是。”立刻有丫鬟應聲前去。

“小傻瓜，病了還不許丫鬟去大夫，若今日不是雁翎去找我，你要把自己一直憋到晚上？”

他擁著懷中的人，溫又心疼的責備，說話時還不忘拉過被子把裹住，生怕再冷。

“妾不願別人看見這麽醜的樣子，更不願讓王爺看見……”乖順的趴在他懷中，止了泣，輕聲呢喃。

“哪裏會醜，一點都不醜……”

宋琛正聲安，就聽見門外丫鬟的通傳，“王爺，府醫來了。”

“進。”

“是。”

應聲進來的是王府裏的府醫，廖忠。

見府醫進來，宋琛起讓出床前的位置，褚雪則又重新平躺了下去，隔著重覆下的床帳，隻出一隻素手。

廖忠凝神為診脈。

躺在床帳裏，一邊等待廖忠診斷的結果，一邊暗自思量。

已經連服了幾日的避子藥，以廖忠二十來年的醫，應該能診得出來，那他，會不會稟報給宋琛？

正是驗人的良機。

自己既然每日都飲了許錦荷的補湯，有避子藥的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而宋琛一旦知曉，必定會去查，那補湯能逃得了嗎？

倘若廖忠如實稟報，那他就不會是許錦荷的人。

而反過來，如果他是許錦荷的人，他便一定知道補湯裏有蕓薹子的事，那他必定不會稟報，而是會……瞞。

仔細診了半盞茶的功夫，廖忠又詢問了一些病史及癥狀後終於起，恭敬向宋琛道：“稟王爺，夫人這恐怕是……病從口。”

宋琛一驚，“怎麽說？”

廖忠解釋，“從夫人眼下外表的癥狀來看，的確是桃花所致的花癬，但裏的低熱卻是由裏而發，眼下不是桃花開的時候，自然不會是外而發，而應是誤食了含有桃花分的東西所致。”

眼見宋琛皺眉，雁翎立刻佯裝質疑，“可小姐今日除了兩餐和那碗補湯，並沒有吃任何東西啊？再說，我們邊從來不會用帶桃花的東西，怎麽會誤食呢？”

宋琛眉頭斂的極深。

“難道……是膳房不小心錯放了桃花？也不對啊，膳房早就知道小姐不能桃花的，王爺還特意叮囑過的，怎麽會放錯？再說，如果真放了，小姐怎麽會沒嚐出來？”

雁翎裝作十分費解的樣子連連發出疑問。

就在雁翎自顧自疑問間，如月一直不聲的觀察廖忠的表，但，似乎並沒有什麽異常。

“那現在如何解？”宋琛聽完雁翎的話，回神問廖忠。

“老奴為夫人開些清熱解表的湯藥，夫人按時服用，多多休息即可。兩三天後，夫人應可複原。”

廖忠的回答讓宋琛寬了寬心，他抬手道，“那就去準備吧。”

“是。”

“先生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