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對日後有所影響。”

斟酌了一會，“那你配藥需要多久？”

如月輕輕一笑，“其實奴婢現下正有。”

頓意外，不解的看著如月。

如月解釋道，“是小姐出閣前夫人令我準備的，說是以備不時之需。”

心裏一暖，“還是母親想的周到……那去取來吧。”

雁翎聞言一驚，“小姐，您真的要吃？”

微微斂眉，“眼下不是時候，當然要吃，難不要像燕州的那位李側妃一樣，把兒子送給別人來養？”

雁翎今日同一起去的前院，一直侍在邊，對方才宴間的景再清楚不過，聽到這樣說，思量了一下後也讚同的點了點頭，卻又遲疑，“那您為何不行針？不是說行針對無害嗎？”

微微臉紅，“那個有痕跡……恐怕王爺會發現。”

雁翎一愣，等明白過來也紅了臉。

就在雁翎遲疑的空檔，如月已經去室將藥丸取了來，還的盛了杯水，一並呈至麵前。

“小姐，藥來了，此藥奴婢在配製的時候為了盡量減小影響，添加的藥極，不必每天都用，隻要事後服即可。”

雖才跟如月相了一個多月，卻甚是喜歡這個丫頭，同雁翎的伶俐活潑不同，如月沉默幹練，點頭笑了笑，接過藥，沒有猶豫就咽了下去。

“以後隻要王爺在這裏過夜，你們就要記著提醒我。”認真叮囑道。

“是。”兩位丫鬟一起點頭。

也點頭，明眸中卻浮起凝重。是藥三分毒，不是不懂，正如如月自己所言，用久了長遠而言也恐會有所影響。

並非不想為恒王生養，既然已經嫁給了他，就會本分的做他的人，更何況母憑子貴，早晚都要為他綿延子嗣，隻是眼下……不是該有孩子的好時機。

至於什麽時候才算是好時機，那就要看恒王的了。

☆、第6章戒懲

新婚燕爾，正逢濃。

將近兩個月，雖然宋琛白日裏政務繁忙，卻每晚都來晚棠苑，即使沒有纏綿的夜晚，他也溫的擁眠，這份其實令褚雪自己都到意外。

這幾日正趕上月事，向來寒，於是就更加不舒服，大約是接連服用避子藥的緣故，到了第二天晚上，尤其腰酸，也實在顧不上等宋琛便早早的躺下了。

腹猶如蛇擰，難的在睡夢中直涼氣，正迷蒙著，忽然覺一片悉的溫熱上了後背，小腹隨即也被暖意覆蓋，裏的痙攣頓時就緩解了多半。了一會，舒服的翻了個，正迎麵落一個人的懷裏。

沉緩的鼻息撲麵而來，一頓，睜了睜還有些模糊的眼睛，就看見那張俊的臉龐。

宋琛側躺在外側，正溫的著，方才為暖小腹的手隨著的翻也到了後腰。

眨了眨水汽迷蒙的眼，又瞧了他一會，才輕聲道：“王爺什麽時候來的？”因剛從睡夢中醒來，問話裏滿含著鼻音，聽起來像個等人嗬護的孩。

“剛來一會，難的厲害？有沒有傳大夫來瞧瞧？”宋琛為理了理被冷汗打的額發，聲音也更加輕。

笑著搖了搖頭，“兒家的慣病，哪用得著大夫來瞧，妾一向這樣的，王爺不必擔心，過兩天就好了。”

“那怎麽也沒讓們準備個湯媼？”他皺眉。

“妾睡覺不老實，翻幾次湯媼就找不著了，半夜涼了還咯人。”一邊輕聲回話，一邊出手來輕他凝起的眉頭。

他眼裏起了笑意，溫暖的手握住的纖指，低頭在額上一吻，“睡覺不老實？怎麽在我懷裏就這麽乖？以後我來當你的湯媼如何？”

隻有兩人獨時，他習慣的用“我”來自稱，而不是在別人麵前的“本王”。

笑了笑，揚起的角上掛滿了甜，卻還故意說起反話，“這麽貴重的湯媼，妾可用不起。”

人笑靨最為人，他看了一會，正輕後腰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不等反應就低頭含住了的，溫吮xī。

兩人此刻正著對臥，吻著吻著，褚雪就覺到了他上明顯的變化，雖然隔著夏夜裏的薄被，那抵在大上的件已然如刀柄了。畢竟還是一個月的新婦，臉紅了起來，等他終於放開自己，才聲說道：“妾這幾日子不便，王爺不如去陪陪王妃吧。”

“怎麽，要趕我走？”他盯著，聲音卻已暗啞。

正輕著他的襟，知道他此時已起了火，便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隻平著他的頭，語聲輕輕又狡黠，“妾不敢，隻是怕王爺難而已。”

他又猛然將往自己懷裏了，等小聲的驚呼出口，才在耳邊沉聲挑逗，“難也忍著，等你好了都留給你。”

“王爺……”

懷中的人臉更加緋紅，猶如窗外滿園的海棠初夏怒放時的。

晚棠苑繾綣濃，恒王妃居住的丹薇苑卻分外清幽。

“今天王爺又過去了？”正卸妝的許錦荷向麵前的銅鏡問道。

“是。”正在為卸簪的丫鬟秋香回答。

不經意間見鏡中的主子麵上的清冷，丁香趕忙安，“不過王妃不必多慮，聽晚棠苑的人說，雪夫人這幾日正逢月事，並沒有伺候王爺。”

許錦荷的目一滯，隨即卻染上了更重的黯意。

“來了月事還要去……”

丁香手一頓，馬上意識到自己補充的這句話反而令主子更不痛快了。

到底是從娘家帶來的丫鬟，意識到主子的不悅，秋香馬上將手移至許錦荷的太，的按起來，還一邊斟酌，“王爺也是看中的娘家罷了，現在正在興頭上，等新鮮勁過了肯定就不這樣了。”

“這樣夜夜都去，恐怕還沒等新鮮勁過去，就要先吃了虧。”許錦荷閉眼歎了口氣。

“可照王爺的脾氣，咱們又勸不得……不然王妃提點一下晚棠苑那邊？這位雪夫人像是聰明人，應該識些好歹的。”

丁香按的手法讓人舒緩，許錦荷沒說什麽，又閉眼了一會方道：“明日中秋宮宴，再過十來天又是皇上壽辰，敬貴妃必定很忙，咱們恒王府要多替娘娘分憂才是，明兒個早點去福寧宮請安吧。”

丁香手一頓，著鏡裏閉目養神的主子，微微一笑，“是。”

第二日中秋，才過申時，恒王妃就來到了福寧宮。

請過安後，婆媳二人閑話了幾句家常，敬貴妃隨口問道：“新進門的側妃怎麽樣，紀霆喜歡嗎？”

許錦荷低眉，溫和笑道：“王爺對很是寵，眼看進門兩個月了，每晚都過去。”

敬貴妃淡笑著端過一杯茶，飲了一口。

許錦荷後的秋香伺機了一，“這樣的專寵，在咱們王府裏還真是頭一回呢，就怕王爺的……”

“住口，貴妃娘娘麵前豈容你多！”許錦荷立刻低聲阻斷了丫鬟的話。

秋香立刻下跪，垂頭惶恐道：“請娘娘恕罪，奴婢也是替王妃著急才多的，王妃擔心王爺，又怕王爺不高興，才一直憋在心裏……”

“還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罷了，罷了，快起來吧。”敬貴妃抬了抬手，中斷了了主仆二人的雙簧。

見許錦荷終於表明了來意，敬貴妃也順意給了一個臺階，“秋香也是好意，紀霆的脾氣本宮曉得，你委屈了，回頭本宮說說他。”

說來也當了十來年的婆媳，雖說許錦荷的長相當初是不夠合敬貴妃的心意，但念在娘家門第顯赫，能幫得上兒子的忙，再加上又接連添了兩個孫子，格也還算好，做婆婆的也委實挑不出什麽缺點。

前幾年一直也沒見來告過什麽狀，那也大都是因為沒真正上什麽難題。可這次竟然能找上門來訴苦，可見自己的兒子的確是對這位新來的側妃上了心，讓有危機了。

雖然敬貴妃不願意手兒子府裏的事，但若他當真沉迷倒也不是好事，更何況眼下正牌兒媳都已找上門來了，自然要略施一下長輩的家法。

“時候也差不多了，咱們去皇後娘娘宮裏吧。”

見許錦荷不再說什麽，敬貴妃起吩咐道。

許錦荷忙上前，親自替福寧宮的攙扶敬貴妃。

~~

戌時過半，參加完宮宴的恒王夫妻才回到王府。

一進門，就見褚雪正立在那，瞧見他們從馬車上下來，馬上上前行禮，“妾恭候王爺王妃。”

還沒待宋琛開口，許錦荷就將扶起，一臉溫和關切，“勞妹妹久等了，妹妹可用過飯了？”

“用過了。”輕聲回答。

作為妾室，沒有資格同恒王一起赴宮宴，自然是要留在府中，恰巧這次恒王府的另兩位眷並沒有回京，因此這個中秋夜，是同雁翎如月一起在晚棠苑過的。

“那，時候不早了，妹妹早點歇著吧。”有宋琛在場時，許錦荷對一向頗為親善客氣。

“是。”

又行了個禮，退在一旁待他們先行。

出乎意料的，卻聽見宋琛向許錦荷道了聲，“本王今夜去晚棠苑，王妃先回吧。”

褚雪頓時吃了一驚，要知道嫁來前曾聽說過，凡是逢除夕，上元，中秋這等重要節日時，無論皇族勳貴們都是要陪正妻過夜的。

正當驚愕間，同樣錯愕的許錦荷卻先反應了過來，立刻順道：“如此有勞妹妹伺候王爺了，臣妾，恭送王爺。”

語罷還規正行了個禮。

如此大方的作態倒令褚雪有些應接不暇，褚雪怔了一會，待對上宋琛含笑的目，方滿含歉意的又向許錦荷施了禮，跟著他回了晚棠苑。

夜深人靜，聽得見窗外院子裏的犀犀秋蟲鳴。帷帳裏，褚雪枕在宋琛的肩頭，有些出神，“王爺，您今夜應該去陪王妃的，妾又不能伺候您，您為妾壞了規矩，實在……”

“沒能陪你吃團圓飯本王心裏有愧，今夜豈能再冷落你？頭一次在府裏過節，還適應嗎”他溫的打斷了的話，道出了自己的初衷。

的話語讓人心頭一熱，點了點頭，“嗯，還好，王爺不必掛念。”

仲秋夜涼，他又將往懷裏了，任溫熱將包圍，才道:“那就好，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