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近了些，聲問道：“昨夜覺怎麽樣？”

得更甚，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頓了一會才誠實道：“疼。”

“下次就不疼了，不信今晚再試試？”他頭低了下去，著的角，語聲裏盡是溫與挑逗。

“王爺……”幹脆閉著眼，臉紅得厲害。

他像觀賞一幅的圖畫一樣看了半天，又忍不住上了的，開始溫地弄。

褚雪腦子裏記掛著要事，等到他的稍稍移開，忙問他，“王爺今日不上朝嗎？”

他的手還在的上迂回，聲答道：“他們都知道我昨夜辛苦，今天不用去。”

強忍著他話裏的挑逗，順便握住他肆意作的手，“可……妾今日要進宮拜見敬貴妃娘娘，還有要向王妃敬茶。”

雖提到了正事，他仍不以為然，“現在時辰還早，我們再躺一會。”

咬了咬，溫勸，“可妾想早點起來收拾一下，早些去拜見敬貴妃娘娘，也好早點回來見王妃。”

這個想法其實乖順又識大，他諒的苦心，纏綿了一會後，終於不舍的鬆開。

拜見公婆是新婦婚後的頭等大事，的公公份尊貴，作為側妃並不能輕易得見，但的婆母，恒王的生母敬貴妃，今日必須要拜見的，也當然有些張，但有恒王在，還是好多了。

一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了皇宮裏敬貴妃居住的福寧宮。

當今的皇後重規矩，眼下才辰時過半，敬貴妃已從永安宮請安完畢回來了。隻等待了不多時，褚雪就見到了敬貴妃。

敬貴妃雖實已年近五十，因保養得好看起來卻像才三十多歲的樣子，仍是位優雅的婦人。得見其真，褚雪才明白宋琛為何長相俊，原來皆是傳自敬貴妃的貌。

“兒臣拜見母妃！”宋琛彎腰，向坐榻上的敬貴妃行禮。

“起來吧，用過早膳了嗎？”敬貴妃笑瞇瞇的問兒子。

“用過了，母妃放心。”

等母子倆稍稍寒暄完畢，妝容得的褚雪立刻前移了幾步，端端正正的行了個跪拜大禮，“妾拜見娘娘！”

這個大禮顯然很令榻上的貴妃娘娘用，敬貴妃抬了抬手，語聲和道：“平吧，不必多禮，過來讓本宮看看。”

緩緩的起，照著榻上人的手勢輕移至近前立定。

敬貴妃仔細打量了一番，一向平穩的聲音也流出讚歎，“果然是位人，這麽多年京城裏竟無人知，褚霖大人有位這麽漂亮的兒啊！紀霆這回可是撿到寶了。”

“娘娘過獎了，妾姿平庸，遠不及您的萬分之一，能得王爺垂憐，實乃三生有幸。”褚雪垂眸謙瑾。

分明一句自謙的話，卻連並誇讚了另外兩個人，福寧宮頓時氣氛祥和。

側妃雖比不上正妃的地位，卻也是有階品的，敬貴妃對眼前的這位新兒媳婦很滿意，笑看了一會，對旁的擺擺手，立刻會意，上前將早已準備好的見麵禮呈了上來。

“你初次宮，這是本宮的見麵禮，以後紀霆的邊多了你來照顧，本宮也能更放心了。”敬貴妃的語氣裏是更進一步的親切。

這也難怪，且不論外貌，單是褚雪的出就已經比恒王的第一位側妃李姣雲高出不，再加上敬貴妃也明白現在兒子正當用人的關鍵時期，能與居正二品，皇上頗為倚賴的都史褚霖結親，這無疑是為以後鋪路的最堅實的一塊基石。

褚雪跪著接過賞賜，又等母子倆閑聊幾句後，告退出了福寧宮。

敬貴妃客氣的留多坐一會，但回道還要回王府向王妃敬茶——這也是新王府的一件頭等要事。敬貴妃見雖出高門卻謙虛知禮，甚是滿意，便由告退了。

順利辦完一件大事，褚雪稍稍輕鬆了一些，但想到一會還要回王府向恒王妃敬茶，不免又有些忐忑。相較於福寧宮裏的那位貴妃婆母，恒王府裏這位姓許的王妃才是真正的頂頭上司，才是以後長久需要認真應對的人。想到這些，方才稍稍放鬆的眉間又有些凝重起來。

回程的馬車裏，淡淡含笑的宋琛見低眉沉思，便開口關懷，“怎麽了，有什麽心事？”

回神，淺笑了一下後如實相告，“沒什麽，想到等會要麵見王妃，有些張。”

宋琛不以為然的攬過的腰，“不必張，錦荷一向待人和善，你這麽乖巧，不會為難你的。”

微笑著尊了聲是，心底卻生出一冷笑。

許氏將門所出，豈是和善之輩？

~~

因一早進宮去麵見敬貴妃，褚雪本就是禮服裝扮，因此回了王府後也就不用再另更，直接去前院麵見了恒王府的正妃，許錦荷。

有恒王宋琛在前領著，一路十分順暢，甚至連片刻也沒等，就直接見到了恒王妃。

待王府的兩位主子都坐穩，隨即跪拜敬茶。

恒王妃許錦荷此刻正襟危坐。

與宋琛是年結發，僅比宋琛小一歲，現年虛歲也已至三十，盡管瞧上去端莊，但並不是出眾的人。但的娘家是當朝的功勳世家，乃先皇親封的侯爵，所以盡管不是人，僅憑著高貴的出，也能擔得起恒王的正妃之位，更何況這樁頗有些聯姻意味的婚姻還是由當今的皇上親自做的主。

但盡管是聯姻，聽說這位王妃還是憑著溫順謙遜的子獲得了恒王的尊重，在如今的皇室夫妻中很算是舉案齊眉的典範。

其實若不是實在沒有退路，褚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嫁進來做側妃的，無論前世今生，從原配的手中奪取男人的這種事都並非的本意，但現在既然天意將這條路指給了，也別無選擇，而麵對著這位出自許氏的正妃，骨的仇恨讓連原本的愧疚都幾乎要然無存了。

現在，這位許氏王妃就坐在麵前，接著的敬茶。

大約是因邊坐著一家之主，許錦荷臉上掛著滿滿的微笑，接過褚雪手中的熱茶，認真的飲過一口，才由邊的侍。

“妹妹不必客氣，從今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說，王爺邊有了你，今後我也能多放些心了。”

一番話客套溫和，乍聽之下，真像位和善的主母，一點都沒有娘家許氏將門的威猛桀驁。

隻不過自古以來，世間有哪個做妻子的看著自己的夫君娶進比自己年輕貌的新人還能心順暢的？

褚雪暗自佩服，能在夫君麵前將真實的緒掩藏的滴水不，還能麵不改說出如此和順的言辭，十多年的王妃之位，果然不是白坐的。

低眉道：“王妃言重了，您是當家主母，妾一切都聽您的安排。隻是妾初來乍到，倘有什麽不足之，還請王妃提點。”

聽到一旁的宋琛仿佛輕輕地清了下嗓，許錦荷忙起親自扶起仍跪在地上的褚雪，麵上的笑也更暖了幾分，“今日妹妹初進門，回頭讓廚房好好準備一下，中午就一起過來用午飯吧。”

“妾不敢逾矩。”褚雪隨即輕聲回答。

妾侍不可與主母同桌用膳，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妨，姣雲妹妹們還在燕州，這次沒有一起回來，眼下府裏隻有我們兩個眷，今日又難得趕上王爺休息，咱們一起用膳，就當歡迎你的家宴，如何？”

許錦荷麵上的笑誠意十足。

一旁的宋琛也開了口，“聽王妃的吧，今日雪兒就不必顧忌了。”

“是。”既然一家之主也發了話，隻好尊禮應下。

既是打著歡迎的旗號辦的家宴，褚雪自然不敢怠慢，時候差不多就來到了前院的飯廳。剛準備落座，許錦荷也到了，後還跟著一個看上去約莫六七歲的男孩，起向許錦荷施禮，許錦荷依然是早上時的和善模樣，掛著一臉笑意，向男孩介紹道：“來，祺兒，這位姨母是你父王昨日新進門的側妃，還不快人。”

“是，母親。”男孩應聲，乖乖的向見了個禮。

褚雪笑著應下，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出閣前做了準備，自然知道恒王府現在的況，恒王現有三子一，長子次子為正妃所出，三子與是另一位側妃李姣雲所生。照年齡來說，眼前的這個男孩正是李側妃所生的三子宋祺，而這個孩子卻是從小養在王妃邊的，那位李側妃，隻擔了個生母的虛名。

當初聽說時隻覺得驚訝，可直到現在親眼所見這孩子與王妃的親昵，才覺得不是滋味。這對於懷胎十月的生母來說何其殘忍，卻委實又挑不出什麽紕，因為這又是千百年來就有的規矩——正妻完全有權且隨便找個理由就可親自養丈夫的孩子。

容不得嗟歎，不多一會兒，恒王及他其餘的兩個兒子，十一歲的宋熾與九歲的宋謙都到來，眾人分別行禮後，午膳也就開始了。

上座的宋琛此刻是褚雪從未見過的模樣，即使與妻與子同坐進食，他的神也有些清冷，不茍言笑的麵容儼然又回複了一位高高在上的親王形態，這般端嚴同昨夜今晨與獨時的溫寵溺簡直判若兩人。

對的不同是因為還是個新人？

其實這是十分合合理的事，但此時也生不出什麽緒，因為明白，既然已經嫁了過來，就要努力使自己真正為他心中與眾不同的那個人，無關新舊。

許是察覺出自己的嚴肅讓席間的氣氛有些冷，宋琛開了口，向褚雪解釋，“寧寧年紀小子弱，姣雲要照顧，此次就沒有一同回京，等過陣子我們回了燕州，一家人再好好聚一下。”

宋寧是李側妃為他生的兒，現在三歲。

微笑點了點頭。

午飯後回到晚棠苑，褚雪終於放鬆了些，房中沒有外人，思量了下中午所見，定了個決心，便向門外喚人。

抬腳進來兩名丫鬟，一個是從小伴的雁翎，另一個是此次母親特地為準備的陪嫁丫鬟，如月。

“可有什麽好法子能暫時不懷孕？”輕聲問如月。

如月名義上雖是丫鬟，其實通醫，八年前去了百草山跟隨那裏的穀神醫習了六年的醫藥之道，直到兩年前才回了褚府重新伺候的食起居。

如月稍加思索，“隻是暫時避孕的話，辦法有兩種，可以行針，也可以服藥。行針對無害，卻會留下痕跡，服藥沒有痕跡，但若是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