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聲音說：“躲進櫃子裏怎麽樣？他會發現嗎？”

拿玫無地說：“會的。”

萬祺：“那我們快點進……等等？你說什麽？”

拿玫同地看了一眼：“躲進櫃子裏還不如直接開門，真的。死得比較痛快一點。”

萬祺：“那你說怎麽辦啊啊啊啊！！再不說信不信我糊你一臉！！！！”作勢要往衛生間裏麵走。

拿玫驚恐地後退了一步，又看了看衛生間裏池一般的慘狀。

顯然這個威脅十分有效。

於是說：“我們從窗戶裏跳出去。”

萬祺：“？？？”

就在此時，聽到了某種被狠狠撕爛的聲音。

驚恐地回過頭。

門終於被砍出了一道裂口。

菜刀直直地穿過了空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朝們砍來。

而握著菜刀的那隻——戴著皮手套的手，依然在僵地、機械地揮著。

拿玫：“跳吧。”

已經走到了窗邊，將玻璃窗全都推了上去。

這扇窗子大得出奇，恰好可以讓整個人都毫不費力地彎腰翻，越過去。

窗外是安靜的後院。

漆黑一片，但借著朦朧的月，約還是可以看到搖曳的樹影和鬆的泥土。

萬祺猶猶豫豫地說：“這會、會出事的吧……”

不自地腦補出了這一幕——

從窗戶裏跳了出去，懸空的卻恰好撞上了一堅的樹枝。

樹枝當而過。像樹葉一樣搖晃地掛在上麵。

死不瞑目。

萬祺這樣想著，忍不住又發起抖來。

拿玫若有所思地著地麵：“運氣不好的話，是會摔骨折吧。”

萬祺更驚恐地看著。

卻聽到繼續說：“但是我覺得應該會有人來接住我。”

接著拿玫就十分果斷地跳了下去。

萬祺：“……”第一次見到人跳樓跳得這麽爽快。

*

跳下去的時候，拿玫並沒有想太多。

經曆了短暫的失重……

然後就跌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一雙藍眼睛凝視著。

那裏分明藏著漫天的星辰。

拿玫仰頭著Valis，忍不住喃喃道：“我就知道有人會接住我。”

這次的作比上次更誇張。

這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公主抱。

他的一隻手固定住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抱住了的彎。這掌心是如此滾燙，簡直讓拿玫覺得有些……害。

於是害的就直接出雙手，勾出了他的脖子。

“嗨。”拿玫眨了眨眼。

Valis：“你好。”

拿玫：“你去哪裏了？不是說要在客廳嗎？”

Valis平靜地凝著：“我聽到後院有聲音，就出去了。”

拿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傻白甜？這麽簡單的調虎離山計你也信了？”

Valis的目中閃過一困：“‘傻白甜’是什麽？”

幹笑一聲：“……不重要。”

他又若有所思地抬起頭：“所以，他在別墅裏嗎？”

“是的。”

拿玫順著他的目往上看，卻看到——

萬祺半個趴在窗外，對著樹下的兩人絕地說：“你們怎麽還聊上了！！先救救我好嗎！”

拿玫厚無恥地……在溫暖的懷抱裏調整了一個讓自己更舒服的姿勢，然後對著Valis微微抬了抬下：“那你也接一下？”

他卻麵無表地說：“我是警察，不是消防氣墊。”

拿玫：“厲害了，還知道消防氣墊呢。”

萬祺也聽到了對方冷酷無的回答。

像個孤兒一樣趴在窗邊，對拿玫喊道：“那我該怎麽辦啊？！”

拿玫眨了眨眼：“我幫你打911？”

萬祺：“？？？”狗男！

但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似乎自己忽略了什麽。

拿玫也冷不丁地說：“你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嗎？”

萬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拿玫：“你回頭看看就知道了。”

萬祺：“……”

“回頭”這兩個字就令有一種天然的恐懼。

但還是十分僵地、緩慢地轉過了頭去。

一把菜刀在門上。

但那背後分明已經空無一人。

終於明白了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不知從何時開始，那機械的、令人頭皮發麻的砍門聲，已經消失了。

兇手也消失了。

*

由於宵的原因，鎮上的大部分警察原本就在外麵巡邏。他們很快趕到了現場。

呼嘯的警笛聲，紅藍相間的警燈，黃的警戒線。

一切都和昨夜毫無區別，隻是換了個別墅。

萬祺十分抓狂地說：“這遊戲為什麽每天晚上一定要死人？”

拿玫：“是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萬祺：“……我不想再聽到睡覺這兩個字了。”

“對了。”突然想起來了什麽，“海倫的兒子呢？他還活著嗎？”

拿玫：“活得好的。”

恰好看到查理從別墅裏懵懵懂懂地走了出來。

對方看起來依然很困的樣子，摘下了眼鏡，正在著眼睛。

一個警察跟在他後麵。

“他說他一直在房裏睡覺，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他對Valis報道說。

萬祺十分激地搶著說：“這不可能！我敲門的聲音那麽大，他不可能沒有聽見！！！”

說著又了手掌。

疼到發麻的覺還停留在了掌心。

“難道……是你嗎？”想到了什麽，震驚地看著麵前似乎人畜無害的小男孩。

對方嚅嚅道：“不、不是的。我睡前吃了安眠藥，所以才會什麽都聽不到。”

另一個警察說：“確實在他的床頭發現了安眠藥瓶。”

男孩小聲地繼續解釋道：“我有輕度的睡眠障礙，所以睡前一直要吃藥的。”

但萬祺依然很懷疑地看著他。

而查理突然也像想明白了什麽一樣，睜大了眼睛：“等等，你們為什麽要敲門？發生什麽了嗎？他、他……來過了？”

“你不知道發生什麽了嗎？”拿玫說，“你媽死了。”

這話一出口，連自己都覺得不太對勁。

“……不是在罵人。”拿玫有點尷尬地說，“是你媽真的死了。”

完了，聽起來好像還是有點不太對？？

萬祺默默道：“求你別說了。”

查理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這、這不可能……”

Valis卻看向了查理：“你確實很有嫌疑。”

他的眼神是冰冷而無機質的，這令查理到一陣沒來由的恐懼——已經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都收了回去。

”不、不是我，我沒有……“他唞著，小聲道。

但Valis仿佛充耳不聞。

“把他帶走。”他淡淡地吩咐邊的警察。

查理被押上了警車。

第24章殺戮片花（9）

查理坐在審訊室裏。

審訊室的燈直直地照在他的臉上。他麵蒼白，眼角發紅,彷佛一隻驚的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Valis坐在他對麵。

他背對著鏡頭,姿勢很放鬆,斜斜倚靠著椅背，一隻手擱在桌上，指節輕輕地敲擊金屬桌麵，發出沉悶而規律的聲響。

“昨天晚上你在哪裏？”

“我在家。我很早就回家了，大概十點左右就去睡覺了。”

“誰給你作證？”

他唞著,眼神裏流出一絕：“媽、媽媽。”

“已經死了。”Valis平靜地說。

“你哥哥盧多·林奇昨晚是幾點離開了家？”

“我不知道，他放學沒有和我一起回家,他早就說要去瑪德琳家參加派對。”

瑪德琳正是派對當夜,死在臺階上的金發生。

“上周二,他曾經和其他人一起被關過閉，那天發生了什麽？”

“我不知道,哥哥沒有跟我說過。”

“你在撒謊。”

Valis突然站起來,揪著查理短短的頭發，毫不留地將他整個人都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查理被迫高高地揚起下,出了吃痛的表。

“你在撒謊。”他重複道。

Valis隨手將桌上的臺燈舉了起來，朝著查理的臉晃了過去。

這臺燈顯然也是特製。白晃晃的強極其刁鑽地對準了查理的眼睛，像是無數尖刺朝他紮過來。

他的瞳孔劇烈收,被迫流下生理的眼淚。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

另一個人走了進來。

Valis還維持著揪著對方頭發的姿勢,麵無表地轉過頭去：“什麽事？”

他依然背對著鏡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

但那張臉上的表想必很嚇人。

因為新進來的警察被嚇了一跳,甚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應該不是他。”對方接著小聲說，“我剛剛查到，去年湯米失蹤的時候，他們全家都在紐約。查理有很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哦？是嗎？”Valis淡淡道。

他的手鬆開了。

查理癱坐回椅背上。

他臉灰白，用力地捂住了臉，發出了小聲的嗚咽。

猶如一隻破碎的風笛。

*

視頻到此結束。

雖然畫麵很不清晰，Valis全程都是以背影示人，也並沒有任何嚴刑拷打的行為——但那種難以形容的抑，還是十分準確地出小小的電腦屏幕，傳遞了過來。

四個玩家坐在學校的噴泉邊，雀無聲地看完了這隻視頻。

拿玫嘖嘖稱奇：“看不出來啊，大帥哥居然還有兩幅麵孔。”

昨夜分別時，他還是空無一人的後院裏，將穩穩接住的可靠騎士；而今天他就搖一變，了杉磯黑幫片裏的英俊壞警察。

他從來沒有在麵前展現過如此殘酷的一麵——但這甚至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帶。

萬祺喃喃道：“不，我一直覺得他就是個這麽可怕的……警察。”

說著，又疑神疑鬼地左右張，像是生怕對方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拿玫：“他在你後麵。”

萬祺：“？？？”

拿玫：“隨便嚇嚇你，嘻嘻。”

萬祺：“……我想打死你。”

林賽無奈地將話題拉回正題：“既然查理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那麽兇手應該就不是他了。老實說，其實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是他。誰會殺死自己的母親和哥哥呢？”

拿玫：“你看過一部青春片《我殺了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