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留學和你爸爸那邊有關！”

“對，我外公大概是怕我一去不回。這個不要，等換回來我再跟他解釋。”

鍾曉婉點點頭，問：“那晚上和你爸爸通話，也會提起這事嗎？”

“有可能，他之前聽說我對理學興趣，給了我很多國外大學的資料，希我今年暑假就去LA——我爺爺一家都在那裏。我爸爸已經再婚，又生了三個孩子，通話時有可能會他的孩子順便跟你打招呼，你答應一聲就好，我不說話，家裏人都知道。”

不說話在互換時真是個好屬啊！避免了很多穿幫的危險有木有？！鍾曉婉慶幸的點點頭：“好的。”

“如果他提起出國的事，你就說還在考慮，決定了再告訴他。今天通話主要是因為元旦，你問候他們一家和我爺爺新年快樂就可以了。哦，對，他妻子也是華裔，聽得懂中文。”

暫時接現實的燕麓之將鍾曉婉定位為特殊合作夥伴，態度與之前相比堪稱180度大轉彎，不但主介紹自己家的基本信息，還積極的跟鍾曉婉一起製定防止意外況發生的應對預案——在燕麓之爸爸賀文彥打來電話之前，他們先用平板電腦連QQ視頻，這樣兩人同時在線，萬一有鍾曉婉應付不了的話題，燕麓之可以及時提供場外協助。

比起他家，隻有一家三口的鍾曉婉那邊就簡單多了，對燕麓之隻有一個忠告：“洗澡的時候鎖好門——我媽有時候會進去幫我背。”

燕麓之：“……”

“謝謝。你放心吧，我不會洗澡的！”他斬釘截鐵的說。

“但是我昨天就沒洗澡——回家太晚了。”鍾曉婉說著居高臨下點點胖孩額頭劉海，“頭發已經有點油了。”

燕麓之揮手撥開出的手指，嚴肅道：“不許手腳，雖然說不清楚是誰占誰便宜，但公共場合，注意影響！”又補充，“頭發油了，我可以隻洗頭。”

鍾曉婉其實也並不想讓他洗澡，但是，“我出汗的，如果你這三天都不洗澡，4號上學可能會……”臭。

“4號那麽遠的事先不用管。假期我有好幾套題要做，想必你也有作業，我們明天約個地方一起做題吧。順便討論一下怎麽換回來。”

這個問題鍾曉婉也考慮過，“圖書館吧，離你家我家都不遠，就是得早點去。”

燕麓之表示同意，約好時間，覺已經做好充分準備的兩人就此告別，各回對方的家。他們都覺得自己平時的生活按部就班、毫無意外和驚喜，有了這番通，應該不會再有什麽應付不了的狀況，卻不料僅僅幾小時以後，兩邊就同時出現了意外。

晚上9點，鍾曉婉正在書房幫燕麓之做他不擅長的語文閱讀理解題，房門忽然被敲響，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應了一聲：“進來吧。”

門打開，肩披長發、穿家居服的人走了進來，正是燕麓之的媽媽燕如詩。

鍾曉婉早上跟見過麵——那時因為和燕麓之換信息耽誤了時間，出去吃飯時，燕如詩夫婦和他們的兒許寶然都已經在餐廳坐下了。

聽見小孩嘰嘰喳喳說話逗得父母一直笑，還猶豫要不要真的照燕麓之說的那麽態度冷淡，怕場麵會尷尬，不料剛從門廳轉過去，跟麵對著這邊的燕如詩打了照麵，燕如詩滿臉笑容立刻就收斂大半，隻餘一縷客套微笑掛在邊，說：“麓麓起來了。”

當時鍾曉婉被燕麓之的昵稱吸引了注意力，隻在心中笑，沒想太多，但下午麵之後，對他的家庭了解了一些，這會兒再看到燕如詩臉上標準的微笑，鍾曉婉心裏就難免嘀咕了。

明明爭了養權，還讓兒子跟自己姓，為什麽兩母子之間一點都不親近，反而客氣的像後媽呢？

“您……有事？”看燕如詩不說話，隻能開口問。

燕如詩扶著門站在門口：“你要是不忙的話，媽媽想和你談談。”

談談？談什麽？沒做這個準備啊！鍾曉婉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不知道現在和燕麓之連線來不來得及。

燕如詩見不出聲，忙又說：“隻談一會兒，好嗎？”

這種語氣就讓人無法拒絕了，鍾曉婉沒辦法，點頭說：“坐下說吧。”請燕如詩到窗下沙發上坐，自己也從書桌後出來坐到沙發另一端，並趁著這番作用微信飛快發了“急況”四個字給燕麓之，順便打開了消息免打擾。

“今天回來的這麽早。”悄悄按著微信語音鍵說。

燕如詩點頭：“寶寶困了，不想讓在那邊睡覺。”

鍾曉婉立刻鬆手把語音發了出去，卻沒接話，反正燕麓之的人設就是這樣，等他媽先說來意吧。

“而且我想早點回來，和你談談。”

燕如詩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鍾曉婉手忙腳想按語音時才發現手機鎖屏了，忙用指紋解鎖，等著再說話時錄音。

“我覺這次我又做錯了。”燕如詩見低頭看手機，還以為兒子不耐煩了，就苦笑一聲，“我應該自己跟你談，而不是告訴你外公……”

外公？哦，還是為的出國的事，鍾曉婉鬆口氣，學著燕麓之的語氣說道：“如果是說出國那事，我跟外公說了，還沒有做決定。”

燕如詩聽了卻不見高興，“是麽？其實我們不反對你出國留學，我也從來沒有反對過你和你爸爸他們聯係，媽媽隻是想讓你知道……”

手機鈴聲於此時突然響起，鍾曉婉看來電號碼是自己的，忙說：“我先接個電話。”然後拿著手機就鑽進了衛生間，“你怎麽突然打電話過來？”

燕麓之的語氣出奇的一驚一乍：“怎麽樣了？你媽沒事吧？需不需要幫忙？”

“……你怎麽了？”鍾曉婉剛問出這一句，就聽見自己的聲音低了一些，“媽，你要不還是等我爸吧，我同學這邊……”

接著是老媽的聲音：“行行行，我不著急，你快和你同學說吧。”

最後關門聲響起，燕麓之終於恢複正常：“鍾曉婉同學，你知道不夠全麵的報有多害人嗎？你告訴我洗澡要記得把門鎖好，否則你媽可能會進去幫忙背，怎麽不告訴我，你媽還會要求你幫忙背？？？”

燕麓之氣急敗壞，鍾曉婉則是驚異：“一般不我的啊，我爸呢？”

“你爸晚上和朋友出去吃飯，還沒回來！”

這鍾曉婉就有點後怕了，“天啊！幸虧你機智！今天這是怎麽了……你看到我發的微信了？”

“看到了。”

燕麓之在聽到鍾媽媽說要去洗澡、他過10分鍾進去幫忙背這個對他來說匪夷所思的要求時，當場石化，要不是那微信來得及時，他還真想不出辦法拒絕，很可能就趁鍾媽媽去洗澡出門跑路了！

“我媽還在？你在哪？衛生間？”

“嗯，在書房等，我在衛生間。”鍾曉婉低聲音說話，“我發你的語音你聽了嗎？也是為了你出國的事兒……”

“這事不是已經和我外公談過了麽？”

“嗯，我也說了，的意思是他們不是反對你出國留學……”

“是的，不反對，但最好別去LA是吧？”

“這個還沒說。”

燕麓之沉默了幾秒，說：“你跟說，的意思我都明白，我會從自己的人生規劃來考慮這件事，不會把長輩之間的恩怨放進去。他們上一輩人的事，我從來不想參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樣會不會有點冷漠？那是你媽哦。”

“你說完就會走了。”

呃，好吧，先打發走比較重要，而且他們母子關係好像本來就很冷淡。鍾曉婉就深吸口氣，掛了電話，學他麵無表的樣子走出去，將燕麓之的話原封不說了。

燕如詩聽了這番話，臉當然不會好看，但也沒有生氣，好像心很複雜，沉默片刻才站起來說：“好吧，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那你早點休息。”

一邊說一邊往外走，鍾曉婉跟在後麵送，到了門口，燕如詩忽然停住，轉頭試探著問：“明天上午我和你許叔叔約了人打網球，你要不要一起去？”

鍾曉婉立刻搖頭：“不了，我約了同學一起去圖書館學習。”

開玩笑在家都應付不來，還出門？現在隻盼著快點過去元旦假期開學，做一個好學生可比做別人兒子容易多了！

六十個小時之後，麵對一起去上廁所的司彧，鍾曉婉默默在心裏了三天前的自己一掌——讓你想上學！讓你想上學！現在好了吧！！！

第6章竹馬竹馬

其實渡過1號的兵荒馬、意外頻出之後，2號3號兩天假期他們過得還算順利，這主要歸功於他們共同製定的早出晚歸戰略。

圖書館早上8點半開門，他們7點半各自從家裏出來，到圖書館附近一起吃個早飯就去排隊進館上自習，然後午飯晚飯都在圖書館附近解決，到晚上8點半圖書館閉館他們才各自回家。

這樣一來，兩個人麵對對方家人的時間就減到了最低。

鍾曉婉這邊，本來燕麓之的房間就在整棟房子西南角，出了房門不遠就是後門，進出都自由，很會見家裏人。燕麓之那邊呢，因為鍾曉婉從小學習就好，爸媽也就不怎麽過問學習的事，跟同學一起去圖書館做題這麽正當的活，就更加不會多問了。

不過鍾曉婉一向跟媽無話不談，為防鍾媽媽問起，先跟燕麓之對了詞兒，“我們班大部分生我媽都知道，你就說和蔣瑞雪一起——蔣瑞雪格向，家裏還有個弟弟，很難安心學習，我以前跟我媽提過的況，說是和一起，我媽就不會多問了。”

外部威脅解除，兩人的部磨合也進行的還算順利。

首先他們從思想上統一了認識——現階段無法查清他們到底因為什麽換，也不應嚐試用危險方式來換回。雖然上錯了號，他們至還各有一條命在，真去嚐試那些電影電視中的什麽電擊溺水，把命玩沒了，可就徹底gameover了。

基本思想確立後，為了這段時間點意外和刺激，他們開始從各方麵模仿對方。第一是筆跡，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這是很重要的一點，好在他們兩個都從小學過書法，有這兩天時間打底，寫的慢一點，已經有五六分相似，很可以唬人了。

第二是走路姿態。鍾曉婉原本沒覺得這是問題，但2號早上在圖書館門口會合後，燕麓之就嫌棄：“你是怎麽走路的，一搖三晃？就不能直、直腰、大步走嗎？”說著還給演示了一下。

鍾曉婉看他生生走出來王範兒，從善如流，跟著學了一會兒，卻走得跟個機人似的，僵且同手同腳，又被燕麓之嫌棄，隻好晚上回去以後，在鏡子前麵獨自練習。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