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結果這一次，就被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給嚇住了。

真的是嚇住了，也是被氣壞了，拿起手機打給了自己的丈夫。

褚年那時候工作極忙，接了電話隻有一句：“我現在在上班，你跟媽的事兒別拿來煩我。”

鍾點工被褚年媽媽功趕走了，餘笑那天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家，第二天晚上，褚年來找，連著爸媽番勸到半夜。

第二天，餘笑回了和褚年的家。

褚年的媽媽並沒有道歉，依然進出這裏，仿佛沒事發生過。

某個晚上，褚年抱著，對說：“你是我媽的媳婦，也是我媽的兒媳婦，一輩子低頭不見抬頭見，難道還能一直置氣嗎？年紀大了，你讓著一點……”

意濃時候腦子都不清楚，餘笑忍不住去想，對褚年媽媽多一點容忍，就是對褚年工作的支持。

“一輩子低頭不見抬頭見，這話可真是讓人骨悚然。”

回憶並不好，餘笑搖了搖頭把它們晃出腦海，繼續查看同事們整理的資料。

褚年的媽媽眼淚還沒流出來，電話那邊已經戛然而止，再撥過去，電話也沒人接了。

“唉？唉！”

扭頭看著門，一雙眼睛幾乎想把門給穿了：“餘笑！你把褚年怎麽了？你給他灌了什麽[***]了？他怎麽不理我了？”

頂著餘笑皮子的褚年看著那個停在11分上的計分，說：

“我天天聽你的話，被你折騰，你說我喪盡天良！你看看你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豬狗不如！你怎麽有臉罵我！”

沒了“兒子”的支持，褚年的媽媽真的驚慌了起來，站起來，也顧不得自己子上的塵土，扶著門，的眼淚流了出來：

“我兒子不理我了。”重複了兩遍，然後再次發了：

“都怪你！都怪你！”

門的另一邊，褚年拿著杯子的手在輕輕唞。

外麵那個人，是自己的親媽。

，是不是，真的哭了？

過了沒多久，褚年的媽媽離開了，人真正傷心的時候絕是嚎啕的，都是紅著眼眶吞著淚，恨不能把一口的牙咬碎。就算是個奇葩到讓人牙發的極品婆婆也不例外。

走了，褚年看著牆上的11分，抄起手邊的水杯砸了上去。

“我到底在幹什麽！”

寫著“大綱”的紙飄到地上，看著上麵的“法律”和“道德”，褚年忽地冷笑了一下：

“又不合法，又沒有德行，我還真沒說錯。”

也不知道這話說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白天剩下的時間，褚年就坐在客廳裏盯著那個計分，他的腦子裏糟糟的，又好像想到了什麽極重要的事，一會兒又覺得什麽都無所謂了，耳邊時常響起剛剛自己親媽的兩聲啜泣，後來響起的，是餘笑。

“餘笑，真是……”

從前的餘笑在褚年的心裏漸漸了個扁平的符號，乖巧好用兩條排在前麵，就像是價比頗高的掃地機人，隻有在他們剛換了的那短短幾天裏，這個符號漸漸添了幾分鮮活。

可就在他想起了曾經的那些悸與甜的時候，一切又變了個樣子，最終鬧得這樣不可開。

餘笑自然也變了一副模樣，出去喝酒、夜不歸宿、對他父母也沒什麽好臉，說話更是變得尖酸刻薄。

電話響了，褚年看了一眼，是餘笑打過來的。

“你媽走了嗎？”

“走了。”

“你今天在家吧，我回去收拾點東西。”

褚年哽了一下：“餘笑，你說話不用說得好像我們已經離婚了在分財產一樣。”

有差別嗎？

餘笑看看屬於自己的男人的手，說：

“我大概七點回去。”

褚年想說什麽，了沒說出來。

掛掉電話，他看著牆上的分數，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這幾天家裏被褚年搞得真是七八糟，他左右看了看，上次有他媽在，雖然聒噪，但是該幹的活兒都會說清楚，現在的他真是想收拾都覺得無從下手，最後隻能從今天吃完的外賣包裝盒開始。

收完了垃圾就得掃地，然後拖地，整理一下沙發上吃飯掉的殘渣，把電視櫃上的灰一下，床單好像也該換了……

一開始是無從下手，後來褚年就覺得整個家哪裏都不夠幹淨，偏偏他自己幹家務的機會真的很，幹了這個又了那個，弄好了一樣做下一樣的時候又把前麵的果給毀了……

等他終於把能幹的活兒都幹完，兩三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褚年癱坐在沙發上，找出遙控打開了電視。

以前褚年最討厭的就是一回家看見餘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現在累趴趴坐在這的是他，他覺得能這麽休息一下已經是得浮生半日閑了。

而且，電視劇還……好看？

餘笑敲門的時候，褚年慢悠悠站了起來，最後看了一眼那個計分，不知道什麽時候，上麵的分數已經變了21。

“是我剛才罵人時候算的分數延遲到現在？”

褚年搞不懂這裏麵是個什麽規則，不過他懂不懂，好像關係也不大。

因為就在房子的新鎖被打開的一瞬間，一個聲音第三次同時在餘笑和褚年的耳邊響起。

“歸零、歸零、歸歸歸歸零！”

第11章負無窮

四目相對，餘笑挑了一下眉頭，說：

“又折騰出了分數？看來你還真沒閑著呀。”

褚年的表在瞬間幾乎了一片空白，他折騰了整整兩天，換來的不過是一場歸零。

“餘笑，你到底在想什麽？它怎麽就又歸零了？！”

男人的殼子裏，餘笑毫不畏懼對方這樣的吵嚷：

“我什麽都沒想，你覺得你有什麽值得我想麽？”

褚年語塞。

短短幾天，他覺得自己在餘笑的麵前越來越沒話語權，好像換的不隻是的高，還有某種存在的地位。

“我是說這個計分，它到底是什麽原理，我明明……我也沒做什麽，它怎麽就又歸零了？”

餘笑走進房間，褚年跟在的後。

那張計分的說明書還放在茶幾上，餘笑拿起來看了一眼。

褚年就站在後接著說：

“餘笑，不管怎麽樣，這個東西關係到我們能不能換回來，我們把它搞清楚總好過被它這麽一直耍著玩兒吧。”

“我可沒有被它耍著玩兒，相反，我得謝謝它。”抬頭看看那個計分，餘笑把說明書放回了茶幾上，“要不是它，你現在的苦，我不還在麽？”

餘笑輕描淡寫，褚年卻不得不為的態度而心驚。

“餘笑，之前的事我對不起你，我道歉，你要怎麽道歉都行，等我換回去，你要打要罵，帶著你爸媽一起罵我打我我都不還手，但是這個事它不一樣。”

褚年拉住了餘笑，讓看向自己：“餘笑，我們不可能一直這麽混下去，”

“混？哪裏混了？”餘笑雙手在兜看著悉又有幾分陌生的家裏：

地是掃過的也拖過的，就是應該好幾天才經曆了這麽一遭，沙發腳和櫃腳都積了沒有被清掉的灰。電視櫃是用抹布的，抹布沒洗幹淨，水漬在電視櫃上斑駁著。茶幾被整理過，一被落的一次筷子被在茶盤底下。

對褚年說：“你過得倒是混的。”

說完，走進臥室，從櫃頂上出了褚年常用的那個行李箱。

“你幹什麽？”褚年站在門口，嗓子都有點發。

“我之前說了，赭那個爛尾樓的案子，公司覺得我的初步項目計劃不錯，讓我去赭看一看。”

赭爛尾樓項目。

褚年當然還記得，昔日的地王、現在聞名全國業界的老大難項目，之前那份項目書褚年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寫的，想的不過是在總公司刷刷臉，也在新來的總經理麵前刷一點好度，沒想到居然真的被采納了。

“我的計劃書被采納了！”

“是我的計劃書。”挑選著要帶走的和襯，餘笑隨口糾正他。

褚年皺了一下眉頭，說：

“餘笑，那份計劃書是我寫的，你明白這個事兒有多重要嗎？我們必須立刻換回來，這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餘笑又拿出了兩套直接套在防塵袋裏的西裝，頭也不回地說：

“我再說一遍，現在，這是我的項目，要去赭的是我，被總經理去特別叮囑的人也是我，這個項目失敗了，那失敗的人是我，這個項目功了，升職加薪領紅包的人也是我。”

“你放……”褚年想要口，又忍住了，“餘笑，你開什麽玩笑，去做個升職麵試你都要準備半個月，你哪有本事把這個項目接下來？你別忘了，你可是已經在家裏足足呆了三年了，這三年的差距不是你用短短幾個星期能補回來的，而且你從前幹的也不過是畫畫設計圖，跟去管理一個改造項目那是完全兩回事，你懂麽？兩回事！”

走近餘笑，褚年努力組織著語言：“如果這個案子功了，不到三十歲主持策劃了一個爛尾樓改造計劃，你知道這是履曆上多麽鮮的一筆麽？要是池新不晉升我當部門經理甚至公司副總，我甚至可以離開池新自己創業，有這個案子打底，我自己就能拉到投資和項目，餘笑，這是改變我們一家前途的機會啊。

我們換回來，你讓我去做，不管你提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真的，你相信我，我已經知道你這些年到底有多麽不容易了。我媽不好，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你不喜歡我出去應酬，以後我六點準時回家，我以後隻對你一個人好，再也不看其他的人。真的，餘笑你相信我，我、我真的、我徹底明白了，餘笑，這個世界上真正對我好的人、把一顆心都給我的人隻有你。以前是我混賬，是我傻，我把我承諾的都忘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餘笑，再也不會了，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褚年說到最後，語氣已經是卑微的祈求。

餘笑背對著他，慢慢扣上了行李箱。

然後，轉頭對褚年說：

“褚年，你猜為什麽，外麵那個計分每次我回來都會歸零？”

褚年看著，聽一字一句地說：

“因為我已經對你徹底死心了，再不你了。”

計分上說兩人相的分數累加到一百他們就可以換回來，可餘笑知道自己的心裏給他們的打了幾分

——負無窮。

這是人生中的一段歧途，在這條路上，慢慢舍棄了一切，掏出了一顆心讓褚年越站越高，而生活與婚姻是他們兩個人共同擔負的一桶水，在挑竿上，那桶水越來越靠近，直到徹底在一個人的肩膀上。

褚年可以相對輕鬆地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