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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只想嫁太監》宮里事

京城已悄然夏。

亮得一日比一日長,自汪從悅走后這兩天,甚至還能趁天亮在外頭逛一逛。

秋枕夢正盤算著多在繡坊里面坐一會兒,便有跟在汪從悅邊的小廝敲門而,低眉垂眼道:“姑娘,老爺來接您了。”

“我記得小哥哥他不是才進宮兩天嗎”秋枕夢站起來,疑問道。

他出宮有這麼快

“是的,”小廝回答,“不過老爺真的來接姑娘了。”

汪從悅回來了,相的時間一定要抓

果斷停了活計,繡娘們回家,鎖了繡坊大門,跟小廝出去了。

秋枕夢上了車,汪從悅正坐在里頭想事

他出來得早,已經換了文人常穿的廣袖長衫。

和那些文人不同,他衫穿得規規矩矩,沒有敞開領口。

秋枕夢視線落在他腰帶上,果不其然,是自己繡的那條。

立刻抱了上去:“小哥哥,你怎麼這回出來得這麼快啊”

汪從悅這才回過神。

“聽好友說,有人在家附近鬼鬼祟祟跟著你,我便提早出來了。”

秋枕夢聽得一愣,仔細回憶了一會兒,并不覺得自己發現過多麼鬼祟的家伙。

從前是有過被窺視的覺,可那是個賣東西的世家子,眼下和已經了,并非歹人。

汪從悅安地拍著的手:

“我不過提醒你一句,往后我不在家,你出門多帶幾個下人,坐轎子、馬車都好,別往外頭耽擱,也別看天黑得晚,就在繡坊里面多留。”

“我記住啦。”涉及到自安全,秋枕夢當然不會逞強。決定明天再來繡坊時,就坐轎子。

“今日我出宮早,可以陪你轉轉,想去哪里就告訴我。”汪從悅垂了眸,順手將秋枕夢越靠越斜的子撈進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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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穿了件輕薄的衫,還是齊樣式,襯得上該胖的地方胖,該苗條的地方又格外苗條。

汪從悅摟著,也不過比往常多瞧了兩眼而已。

“就隨便找條熱鬧的街,在街上走走好了。”秋枕夢說。

馬車里的小桌上擺著幾盤點心,并一壺熱氣騰騰的茶。

桌角放著幾本新書,秋枕夢拿起來瞧了幾眼,全都是書肆里新整理的書生畫作,有的旁邊還錄著幾首詩。

卷起書頁,仰起臉,盯著汪從悅的道:“小哥哥,書里有詩。”

汪從悅“嗯”了聲,也不知是在疑,還是已經知道了。

他那兩片薄,非但沒什麼,還比較干燥,大約是平日里不常喝水的緣故。

不吃飯加不喝水,這點病也不知道得幫他調到什麼時候去。

人在宮中如何不管,可汪從悅只要在眼前,就肯定得想著辦法讓他多吃點多喝點。

秋枕夢翻著寥寥幾首詩,笑容可掬:

“小哥哥,要不這樣吧,我給你讀一首詩,你便喝一杯茶,或者吃半塊點心,你看怎麼樣”

汪從悅依舊回了個淡淡的“嗯”。

秋枕夢便倒了杯茶,果真細細地讀了一首。

汪從悅攬著,眼睛在掃在書頁上,思緒卻飄得遠了。耳邊響著好聽的聲音,像一支宴會邊增的曲。

能在宮中坐穩職的人,大多數都會有些敵人。

他自認還沒到誰都喜歡的地步,得罪人在所難免。

可細細想來,他并未做過能被恨到殃及家眷的事,得到好友的消息,甚至百思不得其解。

這兩天他確實下力氣查了。

只查到從前被拒絕的那個魯姓商人,攀上了兵仗局的員,又由那人引薦,正在和自己的同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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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商人而已,他不會放在眼中。料想這商人也沒那麼大膽子,敢盯著他家里人手。

而同僚又是管著營造陵墓這件差事的,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素常與人為善,他們倆關系說不上極好,可也并不差。

如此想來,因為他自己的原因得罪人不太可能。

問題只會出現在自己和師父的關系,或者和賢妃的關系上。暫且無妨,只要讓秋枕夢多加注意,他加派人手保護即可。

汪從悅想著事,一杯熱茶抵在邊,他下意識飲盡了。

溫暖的水流淌過嚨,似乎剛剛還過相同的暖意,肚子也熱乎乎地有一些脹。

“小哥哥,你發什麼呆呢”

秋枕夢的聲音忽然大了,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汪從悅驚了一跳,眼睛不自覺眨了眨。

“妹子。”他說。

“小哥哥,你剛剛想什麼呢我給你一杯你喝一杯,后來我都不念詩了,給你你還喝”秋枕夢指責道。

仰頭瞪著他,白眼也翻得很可,說話聲溫得如同嗔。

從他的高度,甚至能瞧見口起伏的弧線,汪從悅瞟了幾眼,又趕移開視線。

“想起一些宮里的事。”他故作平靜地回答。

秋枕夢其實也不是真想讓他聽詩。

橫豎目的達到了,沒刨究底,反被宮里事勾起了興趣,小聲問:“小哥哥,宮里邊有沒有能往外說的事啊”

汪從悅頓了頓:“有,你想聽”

“想,小哥哥給我說一兩個好不好”

秋枕夢看這態度,仿佛有戲,又往汪從悅懷里窩了窩。

襯著白膩的脖頸,映汪從悅眼底。

他心跳得快了,哪怕及時移開,視線里也仿佛殘留著那種讓他悸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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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行了,汪從悅忍不住唾棄自己。

平時一桌吃,一床睡,抱一抱,親一親,再說說話,已經足夠親,想太多有的沒的,豈不是仗著的喜歡放縱自己。

“就說娘娘們著的事兒吧。”像是逃避一樣,汪從悅咳了聲。

“皇后在圣上打天下時出力頗多,聽說能征善戰。不過我宮的時候,已經子不大好,經常病一陣,康健一陣子的,圣上為了讓平日里練一練,解個悶,宮妃們的披帛,就和一般人的不一樣了。”

汪從悅講。

“怎麼個不一樣法”

“越是位分高,披帛就越重,不僅有各自位分的花樣,還有鑲嵌之,像是妃位的,披帛鑲玉。娘娘們素常緩步慢行,可一旦行激烈了,披帛甩起來,運氣不好,能打破人的頭。”

皇帝登基前生下的幾個兒子,都因為打天下而折損了,是以登基后,宮中所有妃嬪,都卯著勁頭要先于別人產下孩子。

賢妃娘娘就在這樣的爭斗中失利,被短暫地降了位分。他進宮后,被撥到降為才人的娘娘邊,打掃宮室。

在這種境地下生了第一個孩子,是個皇子,被當時的貴妃抱去養著,后來位分又升回來,孩子卻依然沒能回到邊。

其實本能要回來的,皇帝都下令了,可回到邊當晚,孩子就發起了高燒。

高燒很長時間都沒退,生生將皇子燒得有點癡傻。

本打算和賢妃娘娘好生往來,做個姐妹的貴妃闖進宮殿,一披帛砸向娘娘。

貴妃失去理智,那披帛就砸得很重。本地位最低,不該上前的他,比別人反應更快,撲上去替娘娘擋了一下。

那是他手臂上第一道傷痕,流如注,傷口長近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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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被驚了,調查此事,發覺皇嗣確實被人下了黑手,與賢妃貴妃都無關系。

因著賢妃心,貴妃莽撞,這孩子最后養在了皇后膝下,兩個人誰也沒能得到。

貴妃甚至降為九嬪之一,至今仍然做著個修容。

而那敢對皇嗣下手的人,因當初的后宮過于混,因而沒能查到。

真可惜,那可是賢妃的第一個孩子啊。

汪從悅憾地想著。

秋枕夢忽而爬了起來:“我說呢,為什麼當時小哥哥給我的花樣子,好些都是斷的,原來要鑲玉”

“是這樣。”汪從悅說。

他摟著秋枕夢的肩,手指似不經意地微微一勾,將裳往上提了提,蓋住了那痕人暢想無限的弧度。

外頭正巧響起紅豆的聲音:“老爺,姑娘,您看這條街可以嗎”

汪從悅去瞧秋枕夢。

后者利索地爬起來:“好啊,有東西能買就行”

秋枕夢當先跳下馬車。

視線往周圍一掃,頓時看見一抹花里胡哨的亮。這亮蹲在一頭小驢邊,滿臉愁苦。

汪從悅從小窗出半張臉:“妹子,你小廝們跟著,先去附近轉轉,等我收拾了書,馬上就下來。”

秋枕夢便帶著紅豆和兩個小廝走向驢,向那個亮眼的人打招呼:“公子怎麼又出來賣貨了”

世家子貨郎敲著筐,唉聲嘆氣:“家里給的錢又不小心揮霍完了,沒辦法。小娘子買不買東西”

秋枕夢搖頭說:“不買了。”

貨郎卻笑站了起來,從筐里翻出一張手帕,上頭刺繡用著金銀線,瞧著富貴又輝煌。

“我和小娘子了,干脆送你一張帕子吧,不值什麼錢。”

秋枕夢才要拒絕,后卻傳來一道毫無起伏的聲音,輕輕的,甚至有些慢:

“公子隨意送別人家用的東西,未免太過無禮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謝不正經的端莊小可這位小天使的雷~謝萬萬不玩小可的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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