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留著作紀念。”朵忽然有點捨不得了，大概是這幅畫已經被賦予了新的意義，便跟之前那些畫變得不一樣了。

“好吧！祝小朵朵永遠快樂。”

“謝謝姐姐！”

一場簡單采訪結束。

路旁違章停著一輛黑轎車，警走過去，敲了敲車窗，邊開罰單邊道：“這裡不能停車……”

車窗緩緩拉下，“抱歉，我這便開走。”

警看著車男人的臉，愣了好幾秒，“你是沈……”

“還有什麼事？”男人打斷他問道。

警回神，“開車要遵守通規則。”

“嗯。”俊男人領著罰單，麵無表地將車開走。

那群中學生已經離開了，朵問顧亦晗：“哥哥和那群小哥哥認識嗎？”

“不認識。”

“那為什麼他們都對你笑？”

顧亦晗：……

“可能他們傻。”

“哥哥，罵人是不對的喲！”朵樂。

“小鬼。”顧亦晗斜起一雙桃花眼，“懂得還多嘛！”

“嗯？”朵看著顧亦晗，一時愣住，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看得心底發，莫非自己的偽裝被看出來了？

“來，跟哥哥誠實說說。”顧亦晗蹲下`，與平視。

拉近的距離讓朵更加心虛了，“說、說什麼？”

第14章

顧亦晗把手放在他頭頂，語氣散漫，“當真什麼都懂？”

朵心生警惕，以靜製，不吭聲，隻拿一雙墨的黑眸盯著他。

顧亦晗又問：“你們還欠多錢？怎麼欠下的？”

朵琢磨了下，“你怎麼不去問舅舅？”

顧亦晗：“當然是哥哥與小朵朵關係更好，所以才問你。”

“哦，我好像聽王姨說有兩百萬。”朵撒了個謊，反正王姨還在吃牢飯，今後估計也不會再相見，沒人會去找王姨求證。

顧亦晗垂著眼，輕輕抿了抿。

為了符合三歲半的人設，朵故意問：“兩百萬很多嗎？”

顧亦晗輕扯角，說得很淡：“不多，哥哥改天帶你換個地方賣，一定能賺足。”

朵將信將疑，兩百萬可不是兩百塊！

不過也不知怎的，眼前這年雖小，卻總是給一種很可靠的覺，讓潛意識裡還是願意選擇相信，也有了一希冀。

小孩幹淨的黑眸倒映著自己小小的影子，顧亦晗的心了幾分，“好了，我們收拾東西離開，下午我們再上兩節課。”

臣在拍戲，肯定沒空，顧亦晗又不肯讓自己去賣畫，那就真的隻剩下上課打發時間了。多學一些，到時候畫更復雜的畫就不會引人懷疑了。

顧亦晗拿著朵剛才畫的《星願》打量著，微微瞇起了眼，“小鬼。”

“哥哥，又怎麼了？”

“哥哥對你好不好？”

朵猛點頭，“哥哥是除舅舅外對我最好的人。”

“那你的願裡怎麼就沒有哥哥？”顧亦晗揚起漂亮的桃花眼乜斜著。

朵：……

小哥哥這是吃醋了？

“哥哥不是不想接采訪嗎？那我現在添上？”

“現在才添，晚了！”顧亦晗拖著腔調道。

朵知道他在調侃自己，就頂回道：“哥哥，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以這麼小氣，會沒有朋友！”

“小鬼，你還懂什麼是朋友？”顧亦晗徹底被打敗，現在的小孩這麼早慧嗎？？

中午兩人去吃了私房菜，吃飯的地點還是顧亦晗選的。朵看著疼的菜價，牙齒都要咬碎了，“哥哥，我們點一點點，夠吃就行了，我隻有那麼多錢。”

“小鬼，這裡的菜不貴，一幅畫的錢就夠我們吃了。”顧亦晗點著200一份的燉排骨說道。

真是睜眼說瞎話，騙三歲小孩！

一旁的服務員抿著笑，“小妹妹，你哥哥說得很對，我們這裡便宜又好吃，這邊還有梯，歡迎以後多來。”

朵：“……姐姐，我不玩梯。”

這頓飯朵隻付了50塊“招待”顧亦晗，剩下的都是顧亦晗掏腰包的。飯後他們又回到年宮上了兩堂課，那位老師尤為喜歡朵，知道顧亦晗和朵在等人，便著這種空暇時間給朵一對一指導。

直到傍晚，臣才趕過來接他們。

顧亦晗把今天賣的錢全部給臣，“這是朵朵賣畫的錢。”

臣愣了一下，“怎麼這麼多？”

“今天漲價了，賣50塊錢一幅。”

“五十？”臣心中有點存疑。

顧亦晗又補充：“還有上淮電視臺來采訪過。”

臣真沒料到朵竟然這麼厲害，他數了一千，剩下幾百還給顧亦晗，“小晗，謝謝你幫我照顧朵朵，這些你手下吧！”

朵也跟著點頭，“嗯，我們要一起分，舅舅、哥哥和我，一人一份。”

“好。”

出乎朵意料，顧亦晗竟然爽快收下了。

不過想想這兩天從顧亦晗手上花掉的錢可不止這幾百。

回到家，朵把今天畫的那幅《星願》給臣，“舅舅，送你。”

臣接過手一看，“這幅畫得真好，進步很大。”

比起昨晚滿地的簡單圖案，這幅無論畫麵、人還是畫法都更富復雜。

“那是！今天我可上了三節課，放學老師還單獨給我講解了，我還能畫得更好。”

小家夥的尾都要翹上天了，臣手的臉頰，眼裡漾著笑，“嗯，我的小朵朵最棒！”

不夜街某夜店的包間裡，幾名紈正恣意著聲犬馬。

高大英俊的男人剛落座，便有年輕上來，“沈哥哥，我是你的……”

“你著我了，我不睡。”男人的回答冷漠又毫不解風。

“走開吧！你們的沈哥哥是修佛的，戒酒戒。”旁邊的男人遞了支煙給沈知亦，對那著清涼的年輕散漫道。

沈知亦接過煙叼在裡，鍾廉給他遞火，“難得大忙人有空過來捧場，不忙了？”

沈知亦吐了口煙圈，沒搭話。冷係的七彩燈劃過那張過於俊的容，極有電影的畫麵。

“沈哥哥今天不對勁啊，有心事？”鍾廉問。

“喂！說話呀！你這樣悶著，是想憋死我呀！”

沈知亦：“幫我查查四年前多邦酒店的錄像。”

“你以前不是查過了麼？”

“我要完整的。”

“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我麼？那晚的監控本來就是壞的，本沒有記錄，你要我去哪兒找？”鍾廉攤手，“不是，你到現在還不信那個人？既然不喜歡，直接踹了得了！”

“家教太好，沈老爺子不會由著他來。”一燙著羊卷的男子勾著一鏡框眼鏡男吊兒郎當地走進包間，在沈知亦另一側坐下。

“好吧，我盡量幫你查查，但那條過道的錄像我是真的沒法給你找到，隻能把那兩天其餘樓層的錄像給你，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鍾廉道。

“老大，你這疑心病怎麼又犯了？”薑毅問。

“老爺子催婚，我得弄清楚。”沈知亦緩緩道。

阿澤拍拍他的肩，“我猜也是。”

“薑毅的新辦公室是不是還在裝修？”沈知亦又問。

“老大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事？我寵若驚。”⊕思⊕兔⊕在⊕線⊕閱⊕讀⊕

沈知亦：“給你推薦一個畫手，到時候給你畫點漂亮的裝飾圖掛牆上。”

“又是哪個藝家？我那是公司，不是開畫展，可買不起太貴的藝品。”薑毅道。

沈知亦想起那個口齒伶俐的小不點，角微微翹了下，“不是很貴，畫風簡潔，很有想象力，十分適合放公司。你要是要的話，開兩萬到十萬一幅就行。”

“行！”薑毅回答得很爽快，“那你改天約他出來，我們見一麵，我看看他的作品，中意就買幾幅。”

“可能不方便，到時候我給你看的作品。”

“！”

第15章騙子

朵還做著賣畫發家的致富夢，沒想顧亦晗又給下了一條霸道條約——每天隻準賣十張畫，這不□□斷財路？

“哥哥，為什麼我隻能賣十張？”朵鬱結。

“每天畫十張已經很多了，小孩要多去活，不能一直坐在板凳上。我們多上幾節課，多學習一些畫畫技巧，到時候哥哥再給你找個指導老師，我們畫幾幅漂亮的，哥哥帶你去……”顧亦晗說到一半忽然住了。

“哥哥帶我去哪裡？”朵被他吊足了胃口。

顧亦晗道：“我們先把基礎功做好，畫出更好的作品，這樣才能賺更多的錢。”

他本想把心中計劃給小朵說，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十把握，不想給朵不確定的希，怕無法達讓失。寧可保留在心中，如果了便是驚喜。

朵聽他這麼說，有點沒趣。

不過提升畫技也確實能提高單價，也更能為自己贏得名氣，到時候遇上機遇也許也可以變現。現在才三歲多，這過於稚的的確有些承不住天天畫幾十幅畫的工作量。

最重要的是，五十塊錢一幅畫，畫到天荒地老，也沒法籌齊200萬的債，更別提高額解約費。

晴了幾日的天氣遭遇寒流突襲，今天氣溫陡降七八度，路上的行人也了大半。

朵坐在街邊，凜冽的寒風吹得的小鼻子通紅。顧亦晗看得好氣又好笑，這小孩脾氣超倔，這麼冷的天還非要擺街邊攤，一點也不聽勸。

“小鬼，現在知道冷了吧？”

朵咬牙，“不冷。”

顧亦晗眉梢微揚，“還不冷，鼻頭都被凍小醜了。這麼下去就不小鬼，醜鬼了！”

朵皺起一張小臉，極為不爽，“……哥哥你怎麼罵人呀？”

“小孩不聽話，就該罵一罵。”

“我要是醜鬼，你就是死鬼！”

顧亦晗一愣，隔了好一會兒才氣得笑出聲，“誰教你的？”

“哥哥教的。”朵一口咬定，把鍋扣給顧亦晗。

“好吧！”顧亦晗敗下陣來，“是哥哥不對，哥哥不該先說小朵朵醜……”

“哥哥的道歉一點都沒誠意！”

“那小朵朵覺得怎樣才有誠意？”

“至要買一杯珍珠茶給我。”

“想吃東西就直說，哪裡來這麼多彎彎心思？”顧亦晗了手，將溫熱的掌心放在被風吹冷的臉頰上，不輕不重地了，“那收拾好，不賣了，哥哥帶你去喝熱。”

“賣完了再去。”朵想了想，“或者我在這裡賣，哥哥自己去買，我就乖乖坐這裡，不會走的。”

“那可不行，小朵朵太小了，就算乖乖不跑，那壞人也可能將你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