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道:“是,我恨天帝,我恨他毀了孔雀峰!恨他殺害我的父親和族人!可再恨又如何?我至今還戴著這奴鏈,連軒轅辰綰的一個侍都可以掌控我的生死。”
見孔嫀激,丹朱卻平和下來,點頭說:“隻要你心中記得這仇恨就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照我說的做,總有你複仇之日。”
孔嫀疑看著丹朱,不懂為何如此介意自己有無仇恨之心。
丹朱問:“你可知曉紫上闕?”
又是紫上闕。那對本等同於傳說之地,在天帝屠戮孔雀族之後,就時常聽人提及。孔嫀點頭:“自然知道,離於五大天域的最東方,便是帝的邸宮紫上闕。我曾有次好奇想去那裏瞧瞧,結果迷路了。”
孔嫀回憶當時所見,在天界的極東,似乎有山嶽樓宇世獨立,周圍霞軌萬道,煙雲流散,仿佛海市蜃樓,似幻又真。
孔嫀加了一句:“明明都看到了,但始終走不近,也不知看到的是真實還是幻象。”
“你從前倒是滿天界的跑。”丹朱嗤笑:“紫上闕外彌漫著迷蹤之霧,自然不是你的修為能堪破的。”
孔嫀發現子語氣雖差,卻不再如先前一般帶著惡意,便改了稱呼:“那前輩到底是何來曆?”
丹朱發現了這個細微變化,看一眼,道:“帝座下有‘宮商角徵羽’五峰,我乃徵峰峰主。”
帝在天界地位超然,其座下五峰峰主,乃其最重要的左膀右臂,實力不俗,難怪能從天上天將自己帶出。孔嫀恍然:“宮商角徵羽對應土金木火水,徵屬火,莫非前輩認為我資質不錯,因此將我救出來,準備收我為徒?”
丹朱道:“這隻是緣由之一。最重要的是因為,我也恨天帝。”
孔嫀聞言一怔,對方竟對天帝的恨意這般直言不諱。
丹朱繼續道:“天帝要殺你,我卻偏偏要救。更何況,你如今必須知道,除了紫上闕,沒有地方會收留你。”
孔嫀有些哭笑不得,對方竟是為了與天帝作對才救了?但同時也心中清明,丹朱所言不虛,天地雖大,天、人、妖、鬼、魔五界卻無的去。
丹朱見對方並不反駁,就繼續道:“玄鳥含靈,銜火如絳。為師今日就賜你道號靈絳。”說著指向石桌上早已備好的一盞清茶:“還不給為師敬茶。”
靈絳。孔嫀低念這兩字,著眼前執意要收自己為徒的子,緩緩下跪,舉高茶盞:“靈絳拜見師父。”
丹朱接過孔嫀的拜師茶,扯了扯角,想朝孔嫀笑笑,卻因太久沒有出過笑容,表極不自然,最後隻道:“很好。”又親手將孔嫀扶起。
孔嫀站起後,有幾分擔心地問:“師父,我開罪了天帝,你將我帶回去,會不會連累你?”
丹朱一怔,看向孔嫀的眼神深了幾分:“你……是個好孩子。不必擔心,為師既敢收你為徒,就沒有怕被連累一說。”
丹朱又道:“你這奴鏈須盡快除掉。”
孔嫀問:“師父有辦法取掉麽?”
丹朱搖頭:“這條奴鏈並非普通奴,而是上古巫族蜚褆氏傳下的法寶。我隻能暫且封存其力量,它不得傷你,若是強行摘取,怕是會傷到你。待回到紫上闕,我自會懇請帝尊為你取下。”
孔嫀微愕:“古巫法寶,祝綏天妃真是看得起我,既如此,玹璉帝尊能取得下來嗎?”
丹朱:“這你倒不必擔心。祝綏那妖姬雖有幾分本事,在帝尊麵前卻不夠看。走吧,你我盡快回紫上闕為好。”
考慮到孔嫀傷尚未痊愈,丹朱放出一把碧虛梭,載上孔嫀連夜趕路。
紫上闕不屬於五大天域任何一域,在天上天之東,仿佛一葉輕舟若即若離漂浮在外,並不及各大天域的遼闊,人也不多。
在蒼穹初亮的時候,孔嫀就隨丹朱進了紫上闕的領域。
依舊是迷霧現,隻見丹朱輕輕拂袖,迷霧便如流水般向兩邊分開,現出一片清明景象。
孔嫀這才知道在天界的至東方,竟存在著如此壯闊麗的紫雲海,紫氣氤氳,蔚然飛騰,群的鳥兒撲棱棱地飛過天際,一片蒼山玉闕浮現在翻滾的紫海之上,披著靉靆晨,別有一疏朗縹緲之意。
“好啊!好濃鬱的紫氣!”
“正是,紫氣乃是最滋養元靈和法的天地之氣,你在紫上闕修行,必然倍功於別。”
孔嫀覺得奇怪:“諸天以紫氣為貴,以天帝的唯我獨尊,怎會允許他以外的人居住紫宮?”
丹朱又帶上了諷刺的冷笑:“帝尊自然比天帝更配住這裏。”
第五章曾相見
待飛得近些,丹朱特意令碧虛梭高高飛起,孔嫀便看見那峰群中心有一口焰火蒸騰的火淵,縱橫數十裏,火妖豔,火淵外圍繞著八座奇峰,狀若花瓣將火淵環繞,整片峰群就如一朵怒放的奇花,植在飄搖起落的紫雲海中。
丹朱對孔嫀道:“火淵周圍八峰,分別是大小驪峰、‘宮商角徵羽’五峰與惕峰。大驪峰上是正殿令彰殿,令彰殿乃帝尊起居、議事及接見客人所用;小驪峰上則是奉先殿、藏經閣、長老閣、執律殿;五音峰由各峰峰主坐鎮,引導弟子修行金、木、水、火、土五行功法中的一脈;惕峰上是明燈殿與演武廣場,明燈殿乃授課所用,演武廣場為典禮、集會、武技考校等所用。記住了嗎?”
孔嫀道:“弟子記住了。”
“而那火淵,其實是個火陣,那火乃是無明極火,除了渾元道和凰之,哪怕真仙沾上,也是神形俱碎,灰飛煙滅。”
孔嫀咋舌:“竟這樣可怕,但世間已無凰,據聞渾元道曆來不世出,如今也隻得帝尊一人。那豈非僅有帝尊一人不懼那火焰?”
“不錯。帝尊就住在那陣中。”
“大驪峰不是有帝尊的寢殿麽?帝尊為何要棄令彰殿不居,住在那與世隔絕的火陣中。”
“這我就不知了,許是為砥礪修行,又許是別的原因。”
丹朱說著已領孔嫀往火陣外降落。
“其他事宜,為師會安排人為你細說。走,先隨為師去拜見帝尊。”
“好。”
先前離得遠倒不覺得,孔嫀此刻臨近,發現那火焰自淵中衝天而起,金符文流,萬千火舌張牙舞爪,升騰衝舉,似衝破火陣的束縛,實是十分駭人。
幸而火陣周圍環繞著蘊含至之力的玄元冰臺,臺寬五丈,高一丈,將火陣的熱隔絕在。
丹朱停在離冰臺稍遠的地方,拉著孔嫀朝那冰臺恭敬地單膝而跪,以破空之力高聲道:“徵峰峰主丹朱回歸紫上闕,有要事稟報,還帝尊現一見。”
隻過了片刻,洶湧的烈焰如有靈般朝兩旁分開,形如拱門,一道素影,就從其中走出。
孔嫀想到要見的是名天界的帝玹璉,忍不住好奇抬頭,初時緋火氤氳,瞧不真切,隻能依稀看到一道修長高大的影,恍若踏著浩渺天而來,直到那影完全走到冰臺邊緣,孔嫀才看了清楚。
一見驚鴻。
孔嫀連呼吸也屏住。
這位帝生著一雙瀲灩生輝的桃花眼,即使不笑,也給人一種溫的覺,然而,一旦細看,便會發現那雙瞳仁深的冷冽。他隨意披著一襲霜雪似的白,腰間垂著紫繒佩,額心契刻朱紅法印,清雅俊秀,容盛極,恍若日月華輝。
饒是孔雀一族以著稱,孔嫀自被人環繞,又連遭變故心如枯槁,此刻仍是不自以目相隨。
男子就那般風姿絕俗又清冷如斯地立在冰臺之上,素發被後火浪激得翩然飛舞,宛如極峰之巔的一片孤雲,又仿若滄海盡頭遙不可及的寒月,他看著丹朱師徒二人,眼中卻並沒有映出兩人影,一如數百年來他遠遠旁觀那片華升平的天界。
孔嫀到一無形之力將自己和丹朱膝蓋托起,就跟著師父立起子,仍是不敢稍。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丹朱忙道:“啟稟帝尊,屬下因外出尋找繼任者,懈怠了百年宗務,稍後屬下會去執律殿領罰,並將百年來所獲寶,盡數貢獻宗門。”
孔嫀這才知曉,丹朱竟有百年之久沒回過這紫上闕了。
但聽一道低沉悅耳如琴的嗓音:“就是你選定之人?”上方之人未對懲罰丹朱之事置可否,而是一語道出丹朱來意。
丹朱答:“正是,此道號靈絳,秉正直,天資穎異,十分適合修習我徵峰火屬功法,今帶來給帝尊過目,若帝尊同意,我就準備在明日傳法大典上宣布了。”
孔嫀愣了愣:“選定了什麽?宣布什麽?師父,你之前隻說要收我為徒,並未說其他呀?”
丹朱沉聲:“你隻管聽為師的安排就好。”
玹璉外放了些神念,孔嫀立即到被一可怖的迫籠罩,但很快力便消失了,隨即聽那高高在上的男子淡聲道:“資質不錯。”
能得玹璉一句資質不錯,已是極大稱讚。丹朱道:“謝帝尊認可!”隨即又道:“還有一事,靈絳因人迫害,被迫戴上奴鏈製於人,以我的法力無法將其取下,懇請帝尊為靈絳取下此,丹朱激不盡。”
玹璉眸掠過纖細的頸項,攤開的手心有華縈繞,奴鏈轉眼就從孔嫀脖間飛至玹璉掌中。
孔嫀右手上頸項,果然潔無,驚喜地看向丹朱:“師父,真的取下來了。”
丹朱頷首:“還不謝帝尊。”
孔嫀忙道:“靈絳謝過帝尊。”
玹璉輕輕點頭,並未多做停留,轉而去,頃刻間已穿過烈焰屏障,消失在二人麵前。
孔嫀著那道絕塵而去的背影,緩緩合攏的火陣之牆,空無人影的冰臺,腦中有奇異的錯覺,混沌不清的影碎片如茫茫大雪,紛至遝來,仿佛曾經目送過同一個背影,漸行漸遠,永不回頭。
孔嫀中絞痛不止,幾乎要立不起。
丹朱看看孔嫀,又看向玹璉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過了好一陣,孔嫀才下心中異樣,想起方才的失態,,唯恐丹朱責罵,立刻朝對方看去。
丹朱似見慣子對著玹璉神思不屬,對孔嫀的反應不以為然:“頭回見到帝尊的仙們,多半都是你這麽個模樣。”
孔嫀點頭,仍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是第一次看我自己以外的人看得發呆呢。”言下之意,自己也是萬中無一的貌了。
“……”丹朱:“你確是實誠。走吧,先同我去徵峰安頓。”
“是,師父。”孔嫀跟在丹朱後離去。
紫上闕各峰峰主府邸曆來位於各峰絕頂,首座弟子是峰主繼任人,所居之的位置僅低於峰主殿。
徵峰亦是如此。
峰主住在山巔的火宵閣。首座弟子則住在距離火宵閣百裏外的赤舍。再往下則是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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