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水，說道：“回家咯……一落地，我可能就……直接進墳了。”

“六哥……怎麼回事？”

“趙長撤了瀋特區，這是要柳家。”柳池說，“我回去，就是給他們背鍋的……也不是，是除了我的那口鍋，其他的都得背上。”

柳瑤心裡難的說不出話來，柳池卻道：“你那什麼表，哥這次帶你玩high了嗎？”

“嗯……”

“以前開心過嗎？”

“開心過。”

“這就行了。”柳池說，“不虧本，不過哥拜託你件事。”

“六哥……說不定七爺會念在……”

“他不會。”柳池打破了他的幻想，湊過來，低聲說道，“瑤兒，六哥要是有幸留有全，把我埋在二中，埋在附近也行，哥最懷念的就是附在那個丫頭上，在二中上學的日子……”

似乎勾起了他不願想起的回憶，柳池不再說話，他別過臉去，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輕輕笑了一聲。

“六哥……”柳瑤心中難過不已，聲道，“我會的……我會的。”

終於等到夜，等在地下城門前的沈曉不再摳門，扔了一大把引渡資，敲開門，拽著鸚鵡縱跳了下去。

他要找趙小貓彙報。

與此同時，趙小貓要來了怨鳥的懷錶，再次招來了瀋令。

瀋令滄桑的聲音，如歷史滾滾巨浪，講述了懷錶中，這隻怨鳥的生前種種。

趙小貓麵無表聽完，把懷錶扔給師秦，說道：“帶上你的刀，我們走。”

“去哪？直接找柳白龍？”師秦說，“可我們沒證據，老樹的講述也隻是講述，並不能為證據。”

“下午，肖跟我說了一件事。”趙小貓道，“他之前走訪了地下城一個百事通鬼，那隻鬼告訴他，柳白龍有三大好。”

趙小貓出三手指：“一，妖界珍奇古玩，二，做奇妖活標本，三……今天從潭中撈出來的那種死人半妖。”

師秦皮疙瘩一直沒落：“果然夠變態……”

“妖和人一樣，活的時間久了，就朝兩種方向發展。”趙小貓說，“要麼越活越澄淨，一片赤心，天真癡狂如孩，要麼……活蔑視生命越來越扭曲變態的老妖、”

趙小貓戴上兜帽，回頭看了師秦一眼，一挑角，笑他：“師秦，你怕蛇？”

“有點。”師秦說，“原本隻是怕，現在有點噁心了……”

趙小貓微微一笑：“教你一個永遠不會怕蛇的方法。”

“洗耳恭聽。”

趙小貓悠悠道：“親手斬蛇。”

師秦眉峰一挑，笑道：“貓兒，你這不是斬一條蛇，你恐怕是要快刀斬群蛇。”

“我們去他的宅子。”趙小貓說，“一直在主犯的週邊打轉，自然不會拿到證據，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個宅子，他收拾的再乾淨，也會有犯罪證據的殘留。”

“這是特大案件了吧。”師秦說，“A類案件？”

趙小貓雙手兜，抬頭，漆黑的眼睛看向浮於上空青月亮之下的瀋城。

“A類，大案。”

孫貍沒有請來柳白龍，柳白龍似乎本不在乎柳廣風的生死，隻打發了幾波兒下屬來探。

柳白龍也沉得住氣，吃吃喝喝，了一包中華，悠閒的蛇尾都化了出來，搭在桌邊兒晃著。

午夜之後，柳池來了。

“七爺年紀大了，不適，讓我來接二哥。”

歇足神的孫貍狐貍眼一瞇，盯著柳池看。

這個手上戴著花裡胡哨戒指，長得人模狗樣，戾氣下還奇跡般有幾分書卷氣的青年比柳廣風要順眼得多。

“你是？”

“柳池。”他拿出一張名片，“撤職了，來不及換名片。我之前是後勤科副科長，柳廣風是我二哥。”

言下之意，他也夠格來簽保釋單。

柳池適時的出微笑。

柳廣風拖著尾到門口，抱倚門，懶洋洋道：“孫探員，我六弟來接，我可以走了吧？”

孫貍一直盯著柳池看，突然，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沈曉蹦下地下城，找了一圈兒不見趙小貓，到了興安嶺才知道，趙長之所以怒撤瀋特區，是因為出了命案。

他到塔前看了一眼，當場坐地，罵了聲：“……我這些年真是瞎了！！”

他以為這些蛇俯，頂多隻是要點人的壽福德，沒想到……

鸚鵡掙他的手，朝後飛去，沈曉轉頭，洋鬼子跟周吳一前一後來了。

周吳也是剛剛得知事的嚴重，臉見的嚴肅，沈曉見到人，連忙拍屁站起來，跟他說了自己在工廠的見聞。

“可惜手機壞了……不然就能留證據了！”

周吳把話翻譯給索爾後，索爾一拍鸚鵡腦袋，揪著它那呆朝左一歪，隻聽哢吧一聲，鸚鵡咯咯笑了起來，之後，黑豆眼亮了起來，出兩道，如同投影機，在前方的樹上重播了從離開索爾起，它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沈曉先是一樂：“我去！！外來嘉賓很給力啊！！”

接著，在鸚鵡重播宋飄雲被蛇纏上的影像時，沈曉忽然呆了一呆，而後跳起來，大罵一聲：“我要瘋！我怎麼這麼笨！”

有仙位……好俯……

死去的人……

妄圖附在上的棕黑錦蛇……

工廠裡，那個蛇妖要的高中學生……

“要完！宋飄雲！！”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崩了。

我快氣炸了…………我要砸電腦。

我怕我猝死……

第18章有故事的男人

柳池簽了保釋單，還筆時看到孫貍直直盯著他看，表怪異，他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手上戴的三枚戒指閃著，順手將額前碎發抹向後：“多謝孫探員。”

孫貍看他的眼神更古怪。

柳池的臉蒼白無，看起來就很冷，手上戴的戒指是蛇眼，幽綠和暗紅，如雪的皮襯著，妖異無比。

孫貍盯著他的戒指看，柳池輕笑一聲，取了戒指，問他：“孫探員興趣？喜歡我送你。”

柳廣風在旁邊笑個不停：“服你了六兒，走哪哪，帶刺兒的都不怕。”

“禮貌而已。”柳池像開了個玩笑，收好戒指。

孫貍收回目，他確定了，柳池是把家徽紐扣做了戒指。

三枚，柳家第三代……可他卻和二代當家柳廣風同輩，降級了嗎？

孫貍搞不清楚柳家的彎彎繞繞，索不再去想，然剛剛無意中看到柳池心中的畫麵，他仍是在意。⊙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因為奇怪……柳池心中想的東西很奇怪。

柳廣風招呼柳池走，柳池轉過，孫貍了下胳膊，似是要挽留他，更像有話要問。

柳廣風回頭瞧見了，輕輕一勾角，道：“六兒，你可當心點，孫探員可是能看到妖心的，看孫探員現在這表糾結的……你剛剛想的什麼，能讓孫探員這般留不舍，像留郎一樣的留你？”

原本臉上掛笑的柳池忽然變了臉，他黑的瞳孔驟然變金，惱意從金的瞳孔噴薄出來，空氣中一陣脆響，孫貍還未反應過來，柳池已經向他發起了攻擊。

蒼白的手指泛著青，用力握著一枚無柄牙刀，捅向了孫貍。

?一聲，火花飛濺，在場的回過神，隻見肖站在兩人中間，眉目銳利，擋下牙刀的胳膊冒著黑氣，他掌心中著自己的眼鏡，竟是用眼鏡擋住了柳池的牙刀。

鏡片碎如屑，隨風散開。

孫貍從震驚中回過神，驚魂未定：“什麼意思？！”

柳池嗓音低的可怕：“你看見了什麼！”

孫貍皺眉：“你想的什麼，我就看到了什麼，柳池，你怕什麼？怕我說出去？”

柳池的牙刀又向下去，緒不穩，憤怒至極:“你看到了什麼！”

肖卻不和他囉嗦，一掌拍向柳池的前額，鬼影打進去，柳池倒地昏厥。

柳廣風一臉尷尬，卻也不知柳池到底為什麼發瘋，沉默片刻，他道：“他有病，子彆扭，有時候就會這樣，我也搞不懂是怎麼了，突然發神經……但他是我六弟，還請手下留。”

他看得出來，突然出現的肖著怒氣，仿佛要手刃了柳池。

他跟柳池不算太親近，但該求的還是要求，柳家現在多案纏，萬一要拿柳池開刀，他是萬萬不願意的。

頂鍋也要找別人才是，柳池不行。

肖抬眼，冷聲道：“秉公執法，家屬理解。”

他拿出手銬拷上柳池，又扯出一繩索捆好，道：“襲擊警員，暴力抗法，我們依照九零年修訂的條規扣押審問，二十四小時不得保釋，羈押令等會兒蓋了公章給你。”

嗬，九零年的特殊法啊……柳廣風自嘲一笑，他差點忘了他們還有專門的法律，站了一會兒，無話可說，隻好道：“那我明天讓人來接他。”

柳池醒來，發現自己坐在審訊室，桌子那頭是孫貍，見他醒了，立刻合上筆記本，一拍桌站起來：“蛇病，我實話告訴你吧，我隻看到了一丁點，但我需要你配合，我要證據。”

蛇病——柳池了角，聽他這麼說，放鬆了下來，臉上又掛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悠悠道：“那要孫探員先說說看你看到什麼了。”

“我修行不夠，看不到多。”孫貍也不著急了，坐下來，接過肖的保溫杯，喝了口熱水，才道，“……你在看到柳廣風的時候，心中出現的畫麵是……他化尾纏著一隻妖，幫柳白龍……”

孫貍沒有說完，點到為止，放下保溫杯搖頭咋舌：“蛇本\\\\?。”

柳池慢慢挑起眉，眼睛裡沁上了笑：“沒辦法，自打那次撞見後，我每次看到柳廣風，就會先想起那個畫麵。你若經歷過，你就知道，妖和人一樣，一旦被看到那種畫麵，它就會和你捆綁在一起，一輩子都拿不掉。以前二哥在我心裡，也就是圓世故一些，可那之後，看到他我就會想起那個畫麵，孫探員的本領不錯，想必窺到的畫麵很香豔吧。”

“我所看到的，是你心中加工過的。”孫貍說，“恕我直言，很噁心。這也是你傳達出來的訊息……”

柳池不笑了，他問肖借煙，肖不語，倒是孫貍，把柳廣風剩下的煙給了他。

柳池細長的指頭鬆垮地夾著煙，在薄薄的煙霧中瞇起眼睛問道：“你倆是搭檔？”

孫貍笑了聲：“同居人。”

柳池微愣，之後訕笑道：“怪不得肖探員對我是這種態度。抱歉，我有時控製不住……一開始我以為孫探員看了不該看的。”

“確實有。”孫貍慢聲道，並欣賞柳池瞬變的表，“有個片段，閃現的很快，在你看到柳廣風的時候，不僅是那個畫麵……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