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克誠開車,裴恕在副駕位置,林蔻蔻則在后座。
一路上倒是沒聊什麼正事,全是孫克誠在介紹他們即將去的那家餐廳,專門做粵菜,融合了一些東南亞菜式的特點,算是一家創新餐廳,有很多的特菜。
聽得出,他對吃有很深的研究。
等到了地方,林蔻蔻下車,便看見了街邊開著的這家餐廳,專門做懷舊風格的招牌在梧桐樹葉的掩映下,別有一番味道。
孫克誠定的是一間大包廂。
服務生領進去之后,便能看見里面的沙發、茶桌,地方的確不小,能坐下三桌人。
訂包廂的都算貴賓,除了有專門的服務人員之外,還有餐廳的經理親自進來問候。
裴恕向來不應付這些,自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林蔻蔻見了,很自然地跟他隔開一個位置落座,兩人中間便空了一張椅子。
那經理梳著油頭,顯得十分熱:“以前您就來過幾次了,這大包廂我肯定是先給您備下,今天有另一家獵頭公司來,我都跟他們說沒有呢。”
孫克誠笑著道:“那真是多勞費心了。”
兩人一通寒暄。
林蔻蔻本來沒仔細聽,可一抬頭卻發現,不管是這桌,還是旁邊那桌,眾人坐下來之后,目竟都似有似無地往那經理上瞟。
這人有什麼特殊之嗎?
不由好奇,也向對方上打量了一圈。
那經理跟孫克誠通菜單,出去代了什麼,又進來一趟。等點完了菜,才祝他們吃好喝好,然后離去。
全程服務非常周到。
林蔻蔻實在沒看出什麼端倪,仍舊不明白眾人為什麼看他。
但歧路這幫獵頭,顯然都很了。
那經理一走,眾人立刻相互了,興起來。
“來來來,這回誰先開始?”
“都參加都參加,一個也別想跑,誰輸了誰直接三杯!”
“裴哥來嗎?”
“別了吧,裴哥要來那也太沒懸念了,我們都得喝。”
“上回的教訓還沒吃夠?”
……
那個提出要邀請裴恕的獵頭顧問,差點沒被眾人摁住打一頓,眾人意見一致,紛紛將裴恕摒除在外。
孫克誠回來,在林蔻蔻跟裴恕中間坐下,一看林蔻蔻的表,便仿佛知道了的困,小聲對道:“公司里常玩的一個小游戲,輸了的喝酒。”
林蔻蔻剛想問這游戲跟剛才那位經理有什麼關系。
桌面坐著的孟之行便忽然問:“林顧問要一起來嗎?”
歧路獵頭組里的顧問,基本都很年輕。
孟之行大概也就二十五六年紀,戴著一副眼鏡,斯文之余還戴著幾分嚴謹,一雙眼正抬起來,向。
林蔻蔻輕易便從他眼神里覺到一種約的敵意。
裴恕坐旁邊看著沒說話。
孫克誠悄然皺眉,面容變得嚴肅了一些,似乎想說什麼,可看一眼林蔻蔻,又忍住了。
包廂里忽然變得有些安靜。
林蔻蔻迅速回憶了一下孫克誠早前給自己的歧路組織架構和人員名單,輕易便把人和名字對上了號:“孟之行?”
孟之行一怔,似乎沒想到竟出了自己的名字。
林蔻蔻淡淡一笑:“先前就聽說過你,歧路獵頭一組的組長。我記得前年五月惠生投資銀行的那單Case是被你爭取走了,賀闖那天回來后跟我說,你很厲害。”
孟之行面頓時微變。
如果說出他名字,尚且還算理之中,就算有些意外也不打;可竟然準地指出了他前年做過的單。
惠生投行那單很大,足足有820萬。
對孟之行來說,那簡直是一場完的勝利,幾乎讓他以為自己就要從長期輸給賀闖的影里走出來,進一個反敗為勝的關鍵節點。
然而現實遠比夢想殘酷。
事實上,從這一單之后,到整個年尾的時間里,他都沒能從與賀闖的競爭里,贏下哪怕一場!
——而眼前這個人,是當年帶著賀闖行的林蔻蔻。
明明沒說一句重話,甚至還抬舉了他兩句,可孟之行從未如此強烈地到這種來自上位者的迫。
他慢慢道:“不敢,那年也就贏了那一次。”
裴恕玩著面前的筷子。
林蔻蔻看了他一眼,才笑著向孟之行道:“勝敗兵家常事,倒不用掛心。所以,現在是玩什麼游戲,是什麼規則?”
孟之行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葉湘已經自告勇,舉起手來:“我說我說!”
孟之行被林蔻蔻殺了個下馬威,也沒什麼說話的心思了。
葉湘順利爭取到介紹游戲規則的機會。
簡單來說,這是個“獵頭游戲”。
獵頭是靠給客戶尋訪他們需要的人才而獲取酬勞的一份工作,所以,“識人”絕對是一門必備功課。
這游戲就是比誰識人更厲害。
來一個陌生人,大家同時觀察,各自做出判斷。
游戲設置為搶答模式,同一個信息誰先說出來算誰的。最終,誰獲取的有效信息最多,誰做出的判斷更準確,誰就獲勝。至于剩下的人,全部都是輸家,全部都要喝酒。
林蔻蔻聽完道:“我明白了。”
葉湘興起來:“那我們開始吧。”
除了被眾人一致投票除名的裴恕和晚上還要開車回家的孫克誠外,其余人等全部參加,桌上立刻七八舌地說了起來。
“年齡三十出頭,看起來比較注意儀容,臉上有涂抹護品的痕跡,看得出他比較重視自己現在這份工作。”
“剛才全程熱服務,對這份工作沒有毫懈怠,能推測他還有晉升空間,至他認為自己在這家餐廳還能往上走一走。”
“他戴了戒指,應該已婚。”
“不對,他的戒指明明取下來了,我剛才看見他右手無名指上有一圈戒痕,應該是離了婚。”
三言兩語,竟在這人是否已婚問題上出現了爭執。
林蔻蔻覺得有意思起來了。
下一個發言的是孟之行:“他穿的西裝是餐廳里統一配備的,看不出什麼來,但里面的襯衫,腰上的皮帶,還有腳上的皮鞋,還是能看出他大概的經濟水平。襯衫料普通,皮帶和皮鞋稍好一些,都是奢牌,不過單品價格不算很高,兩到三千。上海這種檔次的餐廳,經理的平均薪資是1.5萬到2萬之間。他剛才說話夾了幾個上海方言里的詞,應該是本地人,有房。在不供房貸的況下,有這個收卻配這個消費,是個比較有理財觀念,不輕易過度消費的人。年輕的時候,大概率過過苦日子。”
他語速很快,條理清晰。
林蔻蔻看見,裴恕在聽的時候,微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顯然對這位得力手下的判斷還算滿意。
只是他說完,葉湘就跳腳了:“你要不要臉給不給別人留活路?自己叭叭說一堆,那我說什麼?”
孟之行一推眼鏡:“誰先說算誰的。”
葉湘恨得咬牙,仔細回想了一下,添補上一個細節:“我剛才看見他脖子后面有出一點刺青,大概率有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他右邊眉骨上有一道疤痕,剛才拿菜單的時候右手小指上也有一道。我覺得這個人年輕時候不僅過過苦日子,可能還在社會上混過,學歷可能是高中。”
到這兒,那位餐廳經理從年齡、長相、學歷、境、消費觀念,都差不多被了個一干二凈。
眾人也想不出什麼能說了。
桌上變得有些安靜。
孟之行卻注意到,林蔻蔻從頭到尾都還沒開過口,于是問:“林顧問覺得呢?”
林蔻蔻一眼掃過去,目卻落在了袁增喜上。
這位今天才選中的助理顧問,看起來好像在認真聽,但注意到他眼珠子已經有一陣沒了,顯然早已神游天外。
于是手指輕輕叩擊了一下桌面,竟問:“袁增喜,你怎麼看?”
眾人都是一愣。
袁增喜被扣桌子的聲音驚醒,回過神來才發現全場的目不知何時已聚攏在自己上。
他訥訥問:“什麼?”
林蔻蔻道:“剛才那位餐廳經理,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袁增喜撓了撓頭,似乎有些窘迫,著頭皮道:“我是分析不出什麼來,但要按照面相學來看,天庭方圓但地闊太窄,眼皮太重著眼睛,是那種有算計的人。反正這人我不喜歡。”
林蔻蔻問:“看面相就不喜歡?”
袁增喜道:“倒不是,我是看到這人一進來,就朝這邊的方向看了好幾眼……”
他說著指了指,那方向正好是林蔻蔻等人所在的方向。
眾人一聽,全都一怔。
接著才反應過來:朝這邊,除了看林蔻蔻還能看誰?袁增喜言下之意,是懷疑這人好啊!
有人不認同,小聲嘀咕:“多看幾眼這不太正常嗎?就是路邊走過個比我帥的,我也多看幾眼。何況……”
何況男人有幾個不好?
只是這話沒敢講出來。
大部分人認為袁增喜的判斷屬于無效信息,沒什麼意義。
林蔻蔻聽完,沒有說話。
裴恕卻是一直看著表,此刻忽然問:“林顧問有不同的見解?”
林蔻蔻看他一眼,竟道:“我的看法跟袁增喜一樣。”
眾人頓時驚訝,甚至充滿不解:林蔻蔻的判斷怎麼會和這個神一樣?
林蔻蔻可沒把袁增喜當神。
不迷信,但中國大部分老板卻都很信“命”,接得多了,就聽說過不事,也見過不所謂的“算命大師”。其實并非這些人真的多會算命,只不過是他們有識人的本領,并且通話,一見面隨便聊上幾句,便能把你的經歷猜個大概,要自再有點學問,也能幫人答疑解,指點迷津,自然讓人覺得神奇。
袁增喜說是靠講風水賣房,可眼力見兒總得有的。
不然對著瞎子賣眼鏡,就算話再厲害,那也賣不出去一套。
林蔻蔻笑了笑,續道:“只不過我的見解,還要更過分一點。”
葉湘下意識問:“過分一點?”
林蔻蔻淡淡道:“這個人已婚,好,習慣出軌,或者有婚外。”
“噗!”
這話一出,整個桌上都驚呆了,孫克誠更是一個沒忍住把剛喝進去的水都噴了出來,用一種震駭的眼神看著林蔻蔻。
“這怎麼看得出來?”
美麗纖弱的中文系女生丁薇因為一次考試參與作弊,被學校予以警告除名處分。她與辛子喬本是男才女貌,信誓篤篤,卻意外陷入了一場借腹生子的陰謀。任萍通過職務之便,在為丁薇做流產手術的時候,未將其血管縫合,最后導致她血崩而死。被下放農村時已經有過一次婚姻的許慧茹感情上屢遭不順,當她找到當初的情人,卻意外得知自己與人聯手謀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最討厭相親的周梵梵終于心甘情愿了一次。因為這次的對象,是她愛豆的親哥哥。相親當天,看到關元白那張和寶貝愛豆僅兩分像的臉,她的心就融化了。——聽聞周梵梵和關家大少爺關元白相親不成,不死心地又追了他兩個月。禮物點心、關懷短信,一樣不落。然而,還…
陳嘉渝的生日宴上,好友無奈問她,你這種性格,怎麼拿下陳嘉渝這樣的人?夏枝雨目光看向中央,他正窩在沙發里玩手機,氣質冷淡,五官被鐳射燈暈染。身邊圍了一圈殷勤向他送祝福的人,他也不過漫不經心提了下唇角。她縮在最暗處,苦笑搖頭。“沒想過要拿下啊。…
千笑,如烈焰一般的女子,敢愛敢恨,殺伐果斷。前世愛人因自己而死,今世,她要用盡一切力量保護自己所愛之人。千塵,千笑名義上的弟弟,一次次的溫暖相護,他傾心于她,可命運總歸是捉弄人的,當真相浮出水面,又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