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趙副將只停了一瞬,便往姜云珠他們這個攤子過來了。
陳氏喜上眉梢,這時也不怕趙副將那兇悍的長相了,立刻上前熱道,“快坐,我去給你們盛湯,要幾碗?”
“三碗。”昨天那個沒喝到胡辣湯的兵卒立刻道,他今天也要嘗嘗這湯的味道。
陳氏麻利的盛了三碗熱湯過來。
這邊姜云珠也做好了炊餅端了上來。
今天趙副將來的早,這湯跟白餅比昨天燙,更顯好吃。
一口湯,酸辣爽口,一口炊餅,香糯,只覺得今天果然沒白來。
那兩個兵卒也吃得停不下。
趙副將今天一個人就吃了八個炊餅,兩碗湯,那兩個兵卒各吃了四個炊餅,一碗湯,姜云珠嘆,果然是個大客戶。
結賬,三人總共吃了一百零四文錢,陳氏說給一百文就行了。
又是那個長臉兵卒付了錢。
等他們走后,陳氏拿著那一串錢,眉眼都笑彎了,這抵得上他們昨天一半的收了。要是能多幾個他們這樣的客人,他們何愁沒錢賺!
姜云珠也高興,這算是意外之喜吧。
們高興,對面孫氏鼻子都要氣歪了,那一百個錢,本來該是賺的。
陳氏能覺到嫉妒的目,卻沒理會,只琢磨明天該做多燉,留住趙副將這個財神爺。
此時,姜云秀則絞盡腦地在想,今天怎麼能不去洗碗。
一想到那冰涼的井水還有那堆積如山的臟碗,就覺得渾發冷、想吐!
想跟周婆子請個病假,所以這個時辰也沒起床。
待會兒等周婆子來了,就……
“嘭”的一聲,房門被人踹開。
“這個點兒還不起,廚房的碗都堆山了。怎麼,等著主子伺候你,你想當姑呢?”周婆子手里拿著柳條,臉拉得很長喝罵道,“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命。賤命一條,還不起來干活,今天別想吃飯。”
不吃就不吃,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姜云秀心中氣惱,卻不敢出聲。可嘗過周婆子手里那柳條的威力,在上,就跟烙鐵烙在上一樣火燒火燎的疼。
“周管事,我……”裝作虛弱的樣子,想說病了。
“裝模作樣的給誰看,小浪蹄子,你找錯人了。”周婆子越發惱恨,就是有這樣的狐子一直勾引男人,男人才想腥,今天看不打花的浪臉。
想著,就拿柳條往姜云秀上。
柳條打在上,撕心裂肺的疼。
姜云秀也顧不得裝病了,趕爬起來,邊躲邊哀求道,“周管事,別打,我這就去洗碗。”
“還不快去!”
姜云秀再不敢多說,去廚房后院洗碗。
那里田瑩跟小冬,就是跟們一起來的那個圓臉姑娘已經在洗碗了。
三人一起洗碗,姜云秀卻比另外兩人難熬。想裝病,早上錯過了吃早飯的時辰,現在肚中。還有,肩膀被的那一下疼得厲害。
今天安平侯府的天依然很藍,周圍依舊是花團錦簇,姜云秀卻無心欣賞。
懷疑自己的命運是不是出現了偏差。姜云珠剛到安平侯府的時候,也是每天洗碗嗎?還是特別倒霉,被分配到了廚房。
有些后悔,夢里該好好問問姜云珠,是怎麼當上侯府夫人的。
但很快,就摒棄了這個念頭,姜云珠能做到的,也能。夢里其實引過林霆安,可那時容不在,當然得不到他的歡心。但現在,比姜云珠還要貌兩分,只要讓見到他……
“我去下廁所。”不知過了多久,田瑩忽然說,然后起。
小冬繼續刷碗,毫無反應,姜云秀卻抬起頭,目追著的影看。等的影消失在墻角,那邊廚房里出來一個高大的影,他四下打量一番,似無聊般呼出兩口熱氣,然后朝田瑩消失的方向走去。
男人正是高順,現在過了早飯時辰,周婆子在指使廚房里的人收拾東西,他則閑了下來。
姜云秀目閃,懷疑田瑩跟高順之間有點什麼。
這本不關的事,可是……剛才想明白一件事,就這樣在廚房后院洗碗,一輩子也別想見到林霆安這個侯府大公子。
不想這樣,要做侯府的夫人!
那麼有兩個選擇,一是討好周婆子。是廚房的管事,討好了,才有出廚房去府中各院的機會,才能見到林霆安。
二、討好高順,他在安平侯跟前得臉,若他肯幫忙,說不定能直接把調到漪雪堂。
漪雪堂就是林霆安住的地方。
姜云秀兩個都不想選,但要是必須選一個,選前者。那個高順是個十足的胚,跟他周旋,恐被占了便宜,到時還怎麼當侯府夫人。
而且,已經有人勾搭高順了,再去,恐怕得不到好。
這幾天在后院洗碗,也慢慢知道周婆子為什麼不待見跟田瑩了,怕們勾引高順!那麼要討好周婆子,就要證明對的忠心。
“我也去下廁所。”想到這里,姜云秀說。
轉過墻角,往左走繞過一道回廊就看能見廁所,但姜云秀卻往右去了。
右邊是一個小花園,這個時辰,這里安靜的很。
姜云秀眼尖,一眼看見花園海棠后面那服不正是田瑩的嗎。
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這時高順滿臉堆笑,正要拉扯田瑩。
田瑩卻甩開他的手,聲道,“別我,回頭被周管事看見,還不吃了我。”
“那個老虔婆,敢,看我不休了!”高順立刻聲道。
“你真會為了我休了?”田瑩問。
“當然,我早就看不順眼了。”高順一邊說著,一邊又去摟田瑩。
田瑩卻一把將他推開,委屈道,“騙人。我也不求別的,你要是真喜歡我,就給我換個活計,你看看我的手。”說著把自己的手到高順眼前。
只見蔥尖一樣的手被泡的發白。
高順立刻心疼的拉住的手,“我這不正想辦法呢嗎,你也知道,那老虔婆看你看得。”
“那你倒是快想啊。我可跟你說,你一天不給我換個活計,就別想我。”
高順有點煩了,他只是想跟田瑩玩玩,誰想到這麼拿喬。
田瑩看到他的臉,心中就有數了,拿指尖在他口打轉。
高順被撥的心猿意馬,當即拍脯保證,一定會幫。
姜云秀在那里聽著,又是氣惱,又是慶幸。氣惱田瑩讓高順把調走,若走了,周婆子不是要加倍磋磨?慶幸則慶幸自己發現的早,只要把這件事告訴周婆子……
鎮國公府陽盛陰衰,到了江妙這一輩,一屋子全是男丁! 江妙是三房之中唯一的女娃,上頭有七個堂兄及三個親哥哥罩著, 從小過得就是想要什麼有什麼、誰欺負她誰倒黴的日子。 長大後,昔日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被宣王陸琉叼回窩, 宣王殺伐果決、權傾朝野,江妙覺得,自己嫁給了他,幾乎可以在望城橫著走了。 宣王生個包子,本王背著你走。 江妙生倆可以讓我騎脖子嗎?
皇宮大內,高牆大瓦,東宮皇後蓬頭垢麵,一身破敗鳳袍,雙目含血舉頭罵天。 “蒼天啊,你為何如此待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他為什麼不相信我。” 天空電閃雷鳴,皇後悲鳴的聲音停止後,撐起最後一絲力氣,站在東宮正門高牆上。 “我寧寶兒,舉天發誓,若有來生誓不為後,永不嫁納蘭氏。”猶如一陣清風飄然落下。 禦書房內,總管太監小心翼翼的稟報著。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去了。” 坐在主位的皇上,神情一頓,臉上露出少許吃驚,隨後聽見他身旁的寵妃道。 “皇上,害死我們孩兒的惡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聽到此,皇上臉上的表情恢複冷靜,淡淡吩咐道。 “皇後無德,廢棄封號貶為答應,葬入妃陵。” 總管聽此心頭一顫,默默為皇後不平,眼睛偷偷的瞪了一眼那風頭正盛的寵妃。 “奴才遵旨。” 聖旨一出,天下刮起軒然大波,一代賢後被廢,還落了一個貶妻為妾的下場,真是天理不公。 *********** 時隔一年,皇宮傳來喜訊。 “啟稟皇上,貴妃娘娘生了,生了一個皇子。” 皇帝聽此龍心大悅,即刻下旨封其為太子。 太子降生一月後,皇帝病重撒手而去。 東宮太子府,皇上悠悠醒來,睜開雙眼,胸口傳來陣陣刺痛,看清周圍一切事物才得知他死而複生,重新回到了八年前還未即位的他。 想起前世種種,臉上露出無盡的悔恨,這一世他一定要找到他前世虧欠良多的皇後,好好彌補她。 **************** 精彩小片段:“啟稟皇上,丞相府的大小姐說了,她身有頑疾,命不久矣不宜嫁人。” “什麼?你說她病了。” “是。” 皇上滿臉擔心,放下一切政務趕到丞相府,隻是剛剛走到丞相府的花園就聽見銀鈴般的笑聲。 停下腳步走過去一看,那個剛剛還說生病的女人,正和風姿卓越鎮南王世子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共同看著一本書,動作曖昧至極,哪裏有命不久矣的模樣。 某皇上頓時臉色黑如碳,疾步衝了過去,“寧寶兒,你……你不守婦道。” 笑聲戛然而止,某寶兒斜眼看著滿臉怒氣的皇上。 “皇上此言差矣,世子未娶,我未嫁,怎能說我不守婦道呢。” 旁邊一直坐著的鎮南王世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生氣的皇上。 許久後皇上咬牙切齒道,“你,你爹收了我的聘禮,你就是我納蘭祁的媳婦,所以,所以你不準對著別人笑。” 寧寶兒聽了納蘭祁的話後,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你們納蘭家我高攀不起,忘了告訴你了,我發過誓永不嫁納蘭家。” 納蘭祁俊臉憋的通紅,最後吐出一句話,“你不嫁,好,你不嫁,我嫁。” 次日,皇帝下旨,自願下嫁給丞相府嫡長女為夫君,自帶嫁妝傳國玉璽。 看一對重生的逗比夫妻,是怎樣施虐與找虐的。 PS:這不是複仇文,但是女主也不是小白,隻是秉著一顆看別人不順眼的心,但凡看不順眼就一律殺之,棄之,去之。 男女身心幹淨,一對一,絕對寵文。
高悅行在十六歲那年,嫁給了京中最炙手可熱的襄王殿下。 從此高悅行人生便像開了掛,順風順水,極盡恩寵,從閨閣千金,到正室王妃,再到尊榮無限的太子妃。襄王的身邊除她之外,再無別的女人。 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但只有高悅行自己心裏最清醒。 襄王有一方繡着海棠花的帕子,揣在懷中多年從不離身,那是女孩子家的物件,卻不是她的。 身遭橫禍,一朝重生回到幼年時。 六歲的高悅行粉雕玉琢,望着自己繡籃中那一方帕子,海棠花的線只勾勒了一半,針腳與襄王私藏了半生的那塊帕子別無二致。 而她閉眼理順了過往的記憶,她模糊記得六歲年關之前的光景,也清楚地記得九歲生辰時家中的宴席。但是從六歲到九歲,那三年時光,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像是被人憑空摘走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