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云逸都沉浸在醫學藥理的海洋中。
直到日上三竿才睜開眼,奇怪的是明明沒有睡卻覺不到困倦。
難道這就是岐黃圣典里描述的浮游狀態。
浮游狀態顧名思義,指的是在半睡半醒中尋求奇異的平衡,意念不墜睡夢又不會驚醒,可以學習休息兩不誤。
洗漱后打算再收拾一下院子,既然自己回來了,可不能再任由蒿草滋長。
正賣力地割草,忽地心念一,眼角的余瞥向了十幾米外的大樹,好像有人在樹后面。
假意繼續忙手頭的活計,就看到許嘉琪從樹后面鬼鬼祟祟地跑了過來。?
“云哥哥,看我給你帶了早餐,你一定還沒吃東西吧——”
許嘉琪笑嘻嘻地將隨帶的食盒放在桌上,是些粥米和包子,不盛卻讓云逸非常。
來都來了,不能浪費了一番心意。
“好吃嗎,我昨天晚上包的,本來要給你送來的,可是我媽不放我出門。”
一提到家事,的小就嘟了起來。
“你先回去吧,不然又要挨罵了。”
在城市里生活,早餐很吃,其實不用專門送來。
“不行,我要看著你吃完。”
許嘉琪倔強地坐在對面捧著下,歪著小腦袋笑,大眼呆萌的樣子讓云逸的心越發得溫暖,可一想到和彭貴的婚約又忍不住惱火。
“云哥哥你放心,我不會嫁給他,我……”
許嘉琪說不下去了,小嚅囁的模樣簡直萌出。
云逸忍不住了的頭,多年不見確實變了不,不過還是那麼青可人。
這樣的孩子彭貴絕不會放手。
到底該怎麼辦?
云逸強塞了三個包子,肚子都鼓起來了。
許嘉琪樂不可支,憨的打趣:“對嘛,以后我要每天都來給云哥哥送早餐~”
說完居然要去清理雜草。
云逸瞬間捉住了雪凝的腕子,“不用你手,我自己來就可以,你還是早點回去。”
“我們那麼久沒見,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不要總是趕我走。”
似乎生氣了,漂亮的大眼睛氤氳水霧讓人心疼。
拿沒辦法只能由著的子。
接下來倆人聊了些生活上的事,躲閃許嘉琪的側重點全都是某人在大城市的問題,比如有沒有到朋友之類的。
云逸自嘲:“你看我這樣像是有朋友的人嗎?”
“嘿嘿,那就好,”
許嘉琪滿意了,忽地弄了條巾幫著臉。
云逸寵若驚,這丫頭是不是太主了。
其實被人看到真心不好,倒不是說,而是現在依舊跟彭家有婚約,自己桿司令不在乎別人說閑話,可不一樣。
……
是需要被捧在手心呵護的。
“彭家,又是彭家!你們每個人都這樣說!”
許嘉琪氣鼓鼓地跑了,背影稍顯狼狽。
云逸長嘆一聲繼續干活。
正午時分毒辣,雜草已經清空。
拿出筆記本構思了個設計圖。
院子很大不用來種點什麼太可惜,后院也有一大塊空地。
岐黃圣典中記載了一些珍稀藥草,若有機會培植,絕對能排上用場。
正想著,遠一輛奔馳車靠近。
等到車上的人下來,云逸差點笑出聲。
原來是彭貴,瞧他額頭上包著繃帶,鼻青臉腫的樣子特別稽,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邊還有個穿著打扮時髦的中年人。
“媽,就是他!”
彭貴一看到云逸就恨不得跳腳,尤其剛干完活臟兮兮的樣子更讓他火冒三丈。
就這樣一個泥子,竟然當著村里人的面狠狠收拾了他一頓,害得他像條喪家之犬丟盡了臉面。
“敢打我兒子的人,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土財主。”
陳玲用鼻孔看人,完詮釋了什麼盛氣凌人。
云逸優哉游哉地給自己倒了碗涼白開,繼而審視母子倆,打量的眼神讓陳玲大怒,“小東西,跟你說話呢,回答!”
“你兒子是我打的沒錯。”
昨晚領悟了元訣,所以現在面對彭家興師問罪也能底氣十足。
陳玲掃過破落的院子,譏笑三聲,“承認就好,現在向我兒子賠禮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啪。
云逸隨手放下茶碗,環著胳膊笑的說:“我還真想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我會讓你滾出蟠溪村!”
略顯威嚴的聲音響起,又有人下車了。
梳著大背頭的略顯富態的男人不茍言笑,他就是彭貴的父親彭海。
本來彭海沒打算親自出面,只想讓自己的老婆解決問題,省得別人在背后說閑話,指責彭家欺負孤零零的野小子。
但云逸的囂狂讓他憤怒,也怪不得敢手打他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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