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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睡得著嗎》第4章 第4章

 余句想起早上化妝時,他還因為林劍經常戴顧千行的那個針而嘲笑他們呢。

 蒼天饒過誰,報應如此快。

 如果把這個行為解釋為追星,倒還能理解一些,但若對方是認識的人,這事就有點不對勁了。

 不知道顧千行怎麼想的,不過余句覺得,只要他不承認,他就可以把這件事說他只是單純的買一條項鏈。

 前面,趙翼大概是想為余句表示謝,還在那說。

 “余句今天跟我說特別想要這個項鏈,讓我一定要找到,沒想到這麼巧。”

 “余句,顧老師大方吧?”

 周錦業也配合:“顧老師向來大方。”

 余句想解釋他并沒有說特別想要這個項鏈,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用力撇清關系只會更有問題,他現在該做的就是把態度端得自然些。

 不就一條項鏈?

 趙翼又問:“余句,你買這條項鏈干什麼?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余句:“……”

 問得好,求你不要再問了。

 余句尷尬得人都要到門上了,他看著窗外道:“買來戴唄,項鏈還能買來干嘛。”

 慶幸趙翼沒有一直繼續這個話題,他開始給兩人做介紹。

 “余句,這個顧老師是設計師,他和周錦業是發小。”

 “顧老師,余句是我大學同學,不過我畢業工作了,他留校繼續上學,研究生哦。”

 “大學同學,”顧千行重復這句,問:“哪個大學?”

 趙翼:“A大。”

 顧千行這個人特別給面子,趙翼這樣介紹了,他還真就對余句說:“你好。”

 余句當然也說:“顧老師你也好。”

 “顧老師,”前頭周錦業問:“你有幾年沒回A市了?兩年吧?”

 顧千行:“差不多。”

 周錦業:“瞧給你忙的,今天要不是送這個項鏈,我看也約不出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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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千行道:“余句面子大。”

 周錦業聽著莫名「喲」了一聲,但喲了之后卻什麼也不說。

 車廂安靜了下來,余句這才發現,車里是放了歌的。

 沒聽過的歌。

 不重要,反正每次周錦業放的歌他都沒聽過。

 余句抓著項鏈盒子的,無所事事的過程中,他腦子里已經編輯好了顧千行要是問他為什麼要這個項鏈的說辭。

 無意間看到的。

 我喜歡葉子。

 好看的就想買。

 反正和你沒關系。

 “頭發怎麼不吹?”

 一個聲音突然在很快的節奏中傳了過來。

 余句眨了一下眼睛。

 問的只能是他。

 “懶得吹,”余句想了想又補句:“一會兒就干了。”

 顧千行又道:“洗完頭只吹風容易冒。”

 余句哦了聲:“又沒有風。”

 過了兩秒。

 顧千行問:“看什麼?這麼好看。”

 余句頓了一下,指著一塵不染的車窗道:“這里有一只蟲子。”

 說完他怕顧千行看到,不地往前挪了點,用他的腦袋擋住了剛才指的地方。

 顧千行又道:“一定要這樣扭著頭和我說話嗎?”

 余句抿了一下,這才把頭轉回去。

 這一下,他看見副駕上的趙翼,緩緩地把手過去,握住了周錦業的手背。

 余句這才發現,前面兩個話癆,此刻異常的安靜。

 加上顧千行和余句這會兒也不說話了,車廂更安靜了。

 過了好久,周錦業才開口發表講話。

 “你倆這是,”他話里帶笑:“認識啊?”

 顧千行聽后轉頭問余句:“我們認識嗎?”

 余句:“認識吧。”

 顧千行點點頭,重復余句的這個:“吧。”

 余句看到趙翼抓著周錦業的手更了。

 “他是,”顧千行在這兒似乎頓了頓:“我朋友弟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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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錦業啊了聲:“所以這是早就認識啊。”

 顧千行:“嗯。”

 周錦業:“那我還在中間給你們搞什麼項鏈,你倆直接來不就好了。”

 “有點難,”顧千行道:“這個小朋友把我忘了。”

 余句:“……”

 余句:“我沒有。”

 老子還買你的項鏈了啊,怪氣什麼!

 余句心里哼了聲,頭又扭到外面了。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本沒問什麼項鏈不項鏈的。

 神游了一會兒,重新回到地球上,余句才發現車正在開往他不太悉的街道。

 余句把頭轉回來,問趙翼:“我們去哪?”

 趙翼說:“酒吧。”

 “酒吧?”余句:“喝酒啊?”

 “不全是喝酒,今天很多朋友,”趙翼指了指周錦業道:“他朋友新開的,請我們去潤場子。”

 余句哦了聲。

 趙翼又道:“他朋友和我們一樣。”

 這句話余句聽趙翼說多了,自然能在腦子里自翻譯。

 “gay吧啊?”余句驚訝地人都坐直了:“我不去gay吧。”

 趙翼笑了:“我說是gay吧了嗎?你這麼敏干嘛?”

 余句聲音回歸正常:“哦。”

 周錦業問:“他為什麼不去gay吧?”

 趙翼更笑了:“被一群1包圍得ptsd了吧,”他津津有味:“那次正好余句拍完照回來,妝沒有卸,頭發還是紫的,可乖乖了,特別。”

 余句:“你的頭。”

 余句再補充一句:“我是直的。”

 說完他瞥一眼顧千行。

 顧千行低著頭看手機,看起來沒在聽他們的對話。

 “知道你是直的,”趙翼音拉得很長:“別敏,晚上有同有異,虧待不了你們異的。”

 車很快停在了一棟大廈的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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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車,余句左右看了眼,這兒不像是有酒吧的樣子。

 不過他沒有問,而是跟著前面的一起走。

 進了大廈,在門口說明來意,就有專門的服務員帶他們進電梯。

 電梯一路升到頂,門一開,余句見到酒吧的模樣了。

 和他從前去的都不一樣,其實從在樓下就能看出來,是眼能見的高端,想必價格不菲。

 路過舞臺,上面歌手輕聲歌唱,對視了還會和客人點頭微笑。

 “你們來啦。”

 再進去些,就有個人迎了出來,聽這話,估著就是他們的朋友。

 他先是拍周錦業的肩,接著往后一探。

 “喲,顧妖也來了。”

 顧,妖

 余句驚訝地轉頭看顧千行。

 顧千行大概知道余句在想什麼,表有些無奈。

 顧千行問:“有我位置嗎?”

 老板十分開心:“那必須有啊。”

 他說完把目瞥向余句,問顧千行:“這是你的?”

 余句趕:“不是,”他手指捅了捅趙翼:“我是他朋友。”

 老板啊了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進來吧,老鼠他們都到了。”

 去包廂的路上,余句還在回味這個「顧妖」。

 越回味嘛,越好笑。

 怎麼這麼好笑啊哈哈哈。

 “笑什麼?”

 趙翼突然回頭,本來是想說什麼的,見余句這麼笑,瞬間忘了。

 余句咳了咳:“沒什麼,”他忍不住問:“為什麼他顧妖啊?”

 周錦業給了答案:“你不覺得他特別妖嗎?”

 顧千行加聊天:“給點面子。”

 余句笑得更開心了,他又想到了阿凌形容顧千行的那個詞。

 邪魅。

 妖

 余句又想起來了,當初他朋友的哥哥顧千行,一直喊的是「顧狐貍」,不過他的朋友稍稍客氣了點,喊他「狐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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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句當時沒有跟著朋友一起喊,他當時莫名的有點扭,也覺得直呼人家的外號不禮貌。

 還特別擔心顧千行不喜歡他,乖得不像樣。

 那時余句也沒有問為什麼是顧狐貍,還自己給了一個解釋,以為是名字的諧音。

 現在想來,顧千行確實許多行為狐貍的。

 “當初在大學啊,”周錦業對余句解釋:“不僅是,連帥哥都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院這種地方,千行這長相還能橫著走,你就說妖不妖吧。”

 周錦業說完拍了拍顧千行的肩:“怎麼樣?這麼說給面子吧。”

 顧千行:“謝謝你。”

 周錦業再補一句:“他還特別的歡迎,對別人笑一下,那人可以為他去死。”

 顧千行問:“怎麼不見你為我去死?”

 周錦業一把攬過趙翼:“這不是有我為他去死的人了嘛。”

 余句見怪不怪了。

 繼而,他想起了在車上時,周錦業一開始稱呼顧千行的那聲「顧老師」。

 想來實在是客氣了。

 那些評論還說余句是小妖呢,你們老公才妖本妖。

 “還有不給面子的事嗎?”余句好奇問。

 “不給面子的事嘛,”周錦業想了想:“多是追求他的人的事,他本人倒還好,”他看著顧千行:“這家伙,你別看他長著張紈绔子弟的臉,作風特別正。”

 顧千行笑而不語。

 沒多久,余句就到顧千行的特別歡迎了。

 包廂一開,大家見到顧千行,表十分一致地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不知道誰帶的頭,莫名歡呼了起來。

 能看得出來是一群鬧在一起的朋友,還有幾個像余句和趙翼這樣的,被帶過來的家屬。

 桌上好幾瓶空了的酒瓶,看來他們已經喝過,他們四個人進去,帶頭那個老鼠的,立馬拿了四個杯子。

 倒了三杯,準備倒第四杯時,顧千行突然手,用食指抬了一下瓶子。

 顧千行問余句:“能喝嗎?”

 余句:“可以喝兩瓶。”

 顧千行直接幫他決定:“他不喝。”

 余句:“……”

 好吧。

 老鼠看看余句,再看看顧千行:“你帶來的啊?”

 顧千行還沒回答,周錦業道:“我帶來的。”

 老鼠笑了起來:“你厲害啊,帶倆。”

 顧千行握拳敲到老鼠的肩上:“不開他玩笑。”

 老鼠挑了一下眉,又看了眼余句。

 “唐突唐突,”老鼠還是把那杯酒倒了進去,對余句道:“這杯我喝,不好意思哈。”

 簡單的見面過去,余句就跟著趙翼找了個位置。

 才坐下沒多久,就見一位服務員走了過來,在他們倆面前放了兩瓶飲料,說了句「請慢用」離開。

 趙翼問余句:“你點的?”

 余句:“不是啊。”

 趙翼拍周錦業的肩:“你點的?”

 周錦業搖頭:“不是,”他又道:“沒事,你們喝吧。”

 像這樣的聚會,大多數是什麼人,話題就會圍繞著這些人。

 所以很快,他們就回憶起了他們的往昔。

 除了顧千行和周錦業,其他他們提到的人,余句一個不認識,只能當陌生故事聽。

 余句和趙翼坐在角落嗑瓜子,覺得這會兒他倆要是開盤游戲,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靈魂出走間,余句聽到了一個悉的聲音。

 有別于背景故事的聲音,沉沉地從他右邊耳朵傳過來。

 “照顧一下兩個小朋友。”

 余句把頭抬了起來。

 因為大家都想和顧千行聊天的關系,此刻這位顧妖坐在人群中央。

 這句話是他對周錦業說的。

 周錦業才轉頭,包廂里就傳來了酒瓶子和玻璃桌撞的聲音。

 余句跟著聲音源頭看向桌子,見酒瓶轉了兩圈后停了下來。

 瓶口正對著余句。

 “來吧,”轉酒瓶的老鼠道:“真心話大冒險,選一個。”

 余句愣住:“哈?”

 這麼突然?

 剛才沒見在玩這個啊。

 “他們就是這樣,”邊的趙翼解釋:“經常聊著聊著就轉酒瓶,然后玩這個游戲。”

 余句:“……”

 好吧。

 也不是那麼難以融,余句想了想道:“大冒險吧。”

 大家沒有要為難余句的意思,老鼠就隨便說了個:“那就看看你相冊最新的一張照片吧。”

 余句哦了聲,把手機拿出來。

 他的相冊還是很坦的,不是實驗數據,就是導師發給他的語音他翻譯文字的截圖。

 其實他整個人都很坦本沒有有意思的大冒……

 啥?

 余句看到了什麼?

 他相冊里最新的一張照片,他媽的是顧千行微博的評論截圖。

 他坦……

 個啊。

 “咋了?”大概見余句有些猶豫,老鼠笑了:“不能看?我踩得這麼準啊。”

 趙翼見狀也好奇了:“你還有不能看的東西?”

 余句可是手機不設碼都沒有關系的人啊。

 余句下意識抿了抿

 左邊的聲音在說愿賭服輸融別玩不起。

 右邊的聲音在說怎麼倒霉的總是我。

 猶豫幾秒,余句還是把手機遞了出去。

 老鼠特別激地接了過來,但看到容的他皺了一下眉:“這是啥?微博截圖嗎?”

 他把上面的字念了出來:“老公,這個小妖是誰?”

 “噗……咳咳。”

 那邊的顧千行,酒才進

 老鼠疑:“什麼意思?我看不懂。”

 這時,突然有人啊了一聲,他舉手道:“我知道,這不是千行今天發的微博下的評論嘛。”

 他說完突然又站了起來,激地指著余句說:“我就說我怎麼看你臉呢,千行微博那個人是你啊。”

 余句:哈哈;

 其他人:啥微博?啥啥啥?

 顧千行把酒杯放在桌上,人懶懶地往沙發上一靠,抬眼看余句那一個饒有興趣。

 “小朋友,”他問:“截我的評論想干什麼?”

 余句熱死了!

 但他還是強裝著淡定,先哦了一聲:“沒什麼,就是截圖下來想問你被這麼多人老公什麼覺。”

 余句說完,所有人的目都投到了顧千行上。

 顧千行角笑意更深了,話竟然還帶著那麼點:“這麼想知道?”

 余句只能著頭皮:“是啊。”

 顧千行停頓好幾秒,看似是要回答的樣子,但緩緩的,說的卻是:“這是你的大冒險,不是我的真心話。”

 余句:“……”

 有這麼吊胃口的?

 而且他怎麼覺他被調戲了。

 “行啊,”余句仰了一下腦袋,莫名其妙的勢在必得,指著瓶子說:“下一。”

 老鼠興地誒了聲,起用力轉瓶子。

 全程人都盯著瓶子看,看它飛快轉,再緩慢停下來。

 幾秒后。

 

 余句在心里罵了聲。

 怎麼又是他。

 心有余悸,不等問,余句就道:“真心話。”

 大家聽后,十分默契地都不說話,都在等顧千行。

 很快,顧千行開口了。

 他問余句:“你呢,他們那麼你,你什麼覺?”

 余句問:“他們怎麼我?”

 顧千行看著余句:“老婆。”

 余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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