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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路》第 10 章 歧路10

黃哥回到分局之后,立馬召集眾人開會,梳理一下目前收集到的線索。

驗尸報告正好也出來了,因為何川舟沒有跟進之前的調查,黃哥將現勘報告的結果也順口提了一

“從死者傷口的形狀來看,兇手先用某種頂端尖銳的砸擊死者的右側頭部,等死者失去掙扎的力氣之后,再捂住他的口鼻,致其死亡。并將沾到茶幾的邊緣位置,偽裝摔傷。”

這種殺人方法,男人人都可以做到。

不過從骨裂的況來看,兇手的力氣不小。像徐鈺這種日常會保持鍛煉的,從后方全力敲擊,可以打出這種程度的傷害。力氣小的生就不行了。

黃哥面沉靜地講述,投影屏上的照片一張張播放過去。

“死者上并沒有明顯的反抗或扭打的痕跡。從擊角度分析,死者當時是背對著兇手。”

其余痕跡跟之前推測的基本一致。

“從門口到客廳的位置,技人員只提取到了保安跟保潔的足跡。但是其它房間的地面沒有經過理,除了陶先勇、保安等人的鞋印之外,還提取到一個陌生鞋印。從鞋印大小推測,應該是名。”

的足跡不是都能提取到的,不過因為這個房間是在15號打掃完畢,地面覆蓋了灰塵。而那名來的時間又是下雨天,利用多波段的勘查燈照過后,功提取到了比較清晰的痕跡。

目前時間線也相對清楚了。

“3月18號,中午11點半,周拓行離開小區后不久,兇手進屋殺人。用防水材料包裹尸,放浴缸進行冰鎮。

“3月21號到23號之間,A市下雨,房間出現一名未知,進屋后關上了客廳的窗戶,并在窗戶把手上留下了指紋。之后在各個房間之間穿行了一遍,離開源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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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之后到25號,兇手應該再次出現,搬出尸,將現場偽造意外摔死的假象,并除了從客廳到門口這一段的腳印。說明兇手只在這塊區域活,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殺人。然后到了25號傍晚,保潔報案。”

黃哥說著干地清了清嗓子,邊上徐鈺順手將他的保溫杯遞過去。

里頭裝的是他的咖啡,參照網友意見往里面多放了幾顆枸杞,神的東方力量瞬間讓咖啡變得有安全了起來。

何川舟掃完手上的資料,接過話頭道:“我們之前偏向認為,兇手應該是和陶先勇有親關系的,但是現在據酒店工作人員的口供,兇手很可能是名男。”

屏幕上調出了先前畫好的人關系圖,何川舟虛指上面的名字,說:“不過鑰匙只有這三個人有,陶先勇會去廣源小區的時間也只有這另外兩個人知道。所以這個男兇手跟這個神之間,必然存在一定的關聯。”

黃哥半坐在會議桌的桌角,肩佝背的,沒個正形:“現在最大的疑點是,如果關窗的是這個神的話,指使兇手殺人,為什麼又要多此一舉回去關個窗戶呢?從現場足跡看,應該不知道陶先勇已經死了才對。難道是在進行無實表演嗎?”

說完又自己接了下去:“算了,這個邏輯可以先按下不捋。關鍵是要怎麼找到這兩個人。”

尋人的方法最常用的基本還是那兩個,走訪、監控。

然而一時之間,房間里竟然沒人敢搭腔。

直到何川舟的聲音打破沉默:“陶先勇另外一個手機的記錄查的怎麼樣了?”

徐鈺連忙抬起低垂的頭,抓過前方的文件遞給何川舟:“手機一直于關機狀態無法定位,多半已經被兇手丟棄了。由于手機的號主是陶先勇的妻子,我們申請查閱了的通話記錄,還有部分微信的聊天記錄,都沒有什麼發現,基本是些工作相關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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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舟隨意翻了一下,直接合上扉頁:“以陶先勇的謹慎程度,我不認為他會使用一些常見的聊天件跟嫌疑人進行聯絡。”

徐鈺抓著頭發滿面愁苦道:“那如果是比較小眾的社件,沒有頭緒我們這邊也很難查到啊。而且他還未必是用他老婆的份證號進行注冊的。狡兔還三窟呢,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我覺得陶先勇不會那麼輕易地暴自己。”

何川舟又問:“走訪沒有任何發現嗎?”

另外一名同事舉手匯報道:“我們走訪了陶先勇邊的親友,有幾個人表示,他們確實知道陶先勇有一個小友,但兩人是怎麼聯系的,對方是誰,一無所知。陶先勇從來沒跟他們聊過那個人的詳細況。倒是有跟他們提過,說長得像自己老婆年輕時候的樣子。”

徐鈺被氣笑了,側朝邊上憤怒“呸”了一聲。

邵知新無辜害,瞪著眼睛說:“你別呸我啊,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徐鈺森然冷笑,翻著白眼譏諷地道:“這種男人就是又要流連花叢,又要說自己深專一。還有選擇臉盲,只要是年輕的漂亮妹妹,永遠長得像他老婆年輕時候的樣子。”

黃哥拿起文件夾在后腦輕敲了一下:“好姑娘別做這麼猙獰的表,小心臉上筋了。”

黃哥點了幾人去通隊調監控,又讓徐鈺再約陶思悅見一次面,看能不能從上找到什麼新的線索,小調查范圍。

“散了散了。事多得很。”黃哥心力瘁地道,“鈺啊,你買的枸杞包放哪兒了?”

徐鈺道:“你自己買啊!”

眾人帶著資料回辦公室,準備投新的工作,剛坐下沒多久,一同事踩著小碎步過來通知,眉弄眼地道:“何隊,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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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笑得很賊:“是個帥哥。就是上次那個。”

原本還萎靡不振的眾人頓時眼前一亮,隨后以徐鈺和邵知新為首,拿起文件,踩著倉促的小碎步紛紛往外面跑去。

等何川舟慢悠悠地走過去時,走廊里已經站了五六個圍觀的人,你推我攘地從門口朝里張機明顯且態度猖狂,這輩子怕是不知道“做賊心虛”這四個字怎麼寫。

連黃哥也在,不過不過黃哥比較矜持,他端著保溫杯站在較遠的位置。

何川舟走進去時,周拓行正面無表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架著條,姿態慵懶而文雅,視線半垂,對屋外一干看熱鬧的群眾視而不見。何川舟出現,神輕微閃了下,又很快恢復了他拒人千里的冷淡。

眾人跟在何川舟后走進值班室的大門,原本還算寬敞的房間迅速擁了起來。

屋里開著暖氣,所以周拓行把外套了,里面是一件熨帖平整的襯衫。他站起,靜靜看著何川舟沒開口。

何川舟見他穿得依舊正式,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問:“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周拓行對的第一句話不大滿意,連個“你好”都沒有,沉著臉,也沒什麼緒地說了句:“給你們提供一點線索。”

黃哥的心是不屑的。他覺得周拓行這樣的帥哥肯定沒驗過從高攀不起到答不理的心落差。但是他們之前已經詳細審問過一次了,確認周拓行本抖落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這個年輕人不明白,刑警隊的世界是冷酷的。

尤其是他們隊的靈魂人——何川舟。

果然,何川舟公式化地回復了一句:“不需要你再協助我們調查了。”

黃哥吹開保溫杯里的熱氣,樂呵呵地在一旁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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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拓行頓了數秒,說:“要不你們再想想?”

眾人:“??”

再熱心的市民,也不能倒著刑警隊說要協助調查啊?

邵知新委婉地說:“我覺得,需要再想想的人可能是你。”

黃哥揮開前排的圍觀人群,用過來人的語氣勸告道:“年輕人,回去上班吧。別整天不務正業游手好閑的。”

周拓行:“??”

黃哥轟趕著眾人回去看監控,周拓行在后面不冷不淡地問了句:“你們難道不想要陶先勇那棟樓的正面監控視頻嗎?”

“咳——咳咳!”黃哥一口水差點把自己嗆死,他顧不上自己的安危,轉間整個一川劇變臉,擺出無比熱的姿態,上前招呼道,“大爺,請坐。請坐這兒!”

說著又朝后吆喝,點名指責:“何川舟,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呢?沒見客人來這麼久了,都沒說要來上個才藝!”

那殷勤的模樣讓人不由懷疑他的職業。

徐鈺帶著幾個見風使舵的墻頭草跟著不要命地起哄:“歡迎周拓行同志來到公安分局協助調查!這里是重案中隊,竭誠為您服務!何隊,熱心市民說他想看才藝表演!”

邵知新卑微挪到墻角站著,心說這些都是勇士啊。

何川舟什麼也沒說,只是往前走了一步,面無表地在他們上掃了一圈。

從左到右,現場跟消音似地迅速安靜下來。剛剛還在使勁折騰的人這會兒開始左顧右盼,仿佛當場瞎了一般。

黃哥言又止,想小聲提醒,這種時候能給監控視頻簡直是堪比救命之恩啊,就聽周拓行說:“我沒有要看才藝。”

“你還有真有要求啊?”何川舟好奇問道,“你想要什麼?”

周拓行來之前其實沒想過要提什麼要求,但是撿到機會了,忽然冒出個強烈的念頭來。

他看著何川舟,張開想說,可對上周圍數雙窺覷的眼睛,結滾了滾,又改了口道:“請我吃個飯吧。”

何川舟在思考他沉默的數秒里真正想說什麼,沒有馬上回答,黃哥怕冷了場,笑著說道:“這個肯定行!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請你吃飯!”

周拓行沒吭聲,只是表里寫明了,不是非常需要。

他說:“我當時手扭傷了不能開車,暫時把車停在小區部的停車位上。車頭放了個無線攝像頭。想要進陶先勇的那棟樓,必須從那個地方過,應該能拍到些東西。不過我的電池板只能錄制一天多的時間。”

“夠了夠了!”黃哥喜笑開,“你人一走他馬上就死了,一天時間的監控錄像肯定夠了!”

周拓行總覺得這話聽著有點古怪,還沒品味出來,黃哥已經喜出外地帶著人走了。

何川舟想了想,回頭留了一句:“等我忙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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