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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山河》第15章 營救

殘月高懸夜空,此時此刻偌大的男君府清幽靜謐。蒼鬆翠柏立於通往南院的青石磚路上,樹葉在皎白的月下隨風漂,映在地上似煙波照影。

屋前牌匾高掛,上麵“洗塵閣”三個大字筆鋒遒勁,是齊明塵親手題就。

書案上的香臺正在吞雲吐霧,齊明塵正坐在太師椅上,麵前站著的倚風正在匯報事務。

“男君,已經比平時晚了兩日了,但仍沒有倚赤和倚墨的消息傳來,屬下猜測南域城那邊怕是除了什麽問題了。”

齊明塵回汴京皇城之前留了倚赤和倚墨二人在南域城暗中保護容懷月,往常都是每隔三日傳來信件,其實信件的容也就是一個“安”字,可現下已經五日沒有消息了。

當初齊明塵對南域城的局勢做過猜測,但奈何尚紹元此人城府頗深,用人也極為謹慎,南域城幾乎是被他牢牢地控製在手中。他們一行人為了不打草驚蛇隻能勉強在北半城打轉而無法深城中要地,所以對於尚紹元的布局知道的並不多。

況且聖上此次派他來南域城本意隻是為了堵住朝中大臣的

那群言天天在朝中上表,言“尚紹元此人有違君臣之道,不順天意,必將誅之而後快”。可梁帝心中自有打算,一來二去惹得他心煩,於是幹脆派了齊明塵去南域城做做樣子。

齊明塵和尚紹元接並不多,隻是知道尚紹元年時就已經和梁帝關係甚近。自從梁帝即位,尚紹元就辭去朝中要職,自請來到了大梁最南邊的南域城做城主。

聖上為何對尚紹元一再忍,齊明塵不得而知,他隻能從話中覺到目前梁帝對尚紹元並無鏟除之意。

齊明塵最開始隻覺得如果尚紹元有異心,定會想辦法從南域城富商手中刮取錢財。容家在南域城富甲一方,難保尚紹元不會對他們家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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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滿門他顧不得,也不能顧,畢竟容家的立場並不明確。

但容懷月是他的救命恩人,保也算理所應當。

留下太多人容易暴反而帶來危險,所以他隻讓屬下挑了兩個手不錯的人暗中留意。齊明塵知道容懷月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多兩個人卻也是多一分助力,再者真有什麽不可解的困境,也能及時讓他知曉。

隻是齊明塵沒有想到,尚紹元會這麽快手。

前些日子前方探子傳來,南域城以“發現南羌活蹤跡”為由封鎖了南域城,名其曰進行“巡查”,以防異族進大梁腹地,危害國家安定。

從這之後,南域城那邊留下的那兩名暗衛就再也沒有傳來消息。

倚風說完,靜靜地理在一旁等待男君開口吩咐。

“後日啟程去衢清樓。”

齊明塵數年前平定城池的時候因需要往來傳遞消息報,於是會城中形一個固定的暗樁。幾年下來,齊明塵幾乎在各城都有自己的勢力,幾暗樁也錯綜織,形了男君府獨有的傳遞消息的線。

衢清樓就是其中一個暗樁,位於溪洲城靠近南域城的上街。

因為此地是兩城人往來的必經之地,所以商貿發達人煙稠。衢清樓在上街就是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酒樓,誰也無法把它和大梁男君聯想在一起,也正是這樣才為了衢清樓最好的保護殼。

倚風得了消息正準備出門,便迎麵上了一個府中侍衛。

“稟男君,剛剛門中守衛在府外發現一男子鬼鬼祟祟,屬下便命人將其扣住,但他聲稱自己的主子與您是舊識,並且拿出了一枚玉佩以求查證,屬下不敢擅斷,特來回稟。”

侍衛說完,把玉佩雙手遞上。

齊明塵拿起玉佩,說:“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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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風看到這枚玉佩,自然知道現在的況意味著什麽,當初還是他親手把它給了容懷月。雖然他與容懷月私不多,但是他卻覺得與起來很舒服,一點也不矯造作,且子果毅卻不失分寸,更可貴的是手極好,倚風私心裏是不希出什麽意外。

他有些著急,撇了一下男君的表。可男君總是一副不高深莫測的樣子,倚風本瞧不出什麽。

“男君,容小姐不會有事吧?”倚風雖然知道自己問這些也無濟於事,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又像是自己安自己。

倚風瞧男君不說話,輕聲道:“男君?”

齊明塵的目從書案移到倚風上:“何事?”

“屬下剛剛說,容小姐手那麽厲害,定不會有事的。”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響亮異常的吵鬧聲。

“你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你們不押著我,我能走得更快些!”

“閉!嘰嘰歪歪了一路,一會要是吵到男君唯你是問。”

倚風看了一眼寂然不的男君,心想容小姐邊的人還真是生龍活虎。

林元平被帶進書房,他看了一眼端坐在書案後的人,看這威勢就知道他應該是小姐所說的那位大梁男君齊明塵。

“你說有事要見我,何事?”

把他所知道的事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半柱香的時間就過去了。

倚風在一旁急切地問:“所以你並不知道容小姐被他們帶到哪裏了嗎?”

林元平在南域城封城前跑了出來,這幾日不分晝夜的來到汴京皇城。飯沒好好吃,水也沒好好喝一口,他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飲而盡,咽下去的時候差點被噎著。

“我當時也想著悄悄跟上去,但是也不知道那個趙靖文邊跟的是什麽人,厲害非常,沒多久就發現了我的蹤跡,之後我就被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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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知道他們的大致方向,像是北邊城外。”

林元平看了一眼屋中不說話的二人,很是著急:“小姐暈過去最後一件事就是將玉佩扔進了草叢裏,想必是非常信任你們,所以你們到底有沒有辦法?”

趙靖文可能並不是想要小姐的命,不然也不會大費周折地把從容府帶走,但是他擔心小姐被那群賊人欺負。

倚風知道此事自己無法做決定,一切皆看男君的定奪。

齊明塵執筆寫著什麽東西,半晌後蓋上印鑒遞給了倚風,他開口道:“去調照影臺,有消息後不必回汴京皇城,後日直接去衢清樓見我。”

倚風愣了一下,正猶豫地時候聽見齊明塵低沉的聲音傳來:“還不快去?”

他隻好拿著信件轉出門。

留在一旁的林元平有些不知所措,他撓了撓頭,看不太懂這主仆倆到底在打什麽啞謎,他湊過去問:“照影臺是什麽很厲害嗎?”

齊明塵抬眸看著蓬頭垢麵的林元平,漫不經心地說:“來人,安頓一下林公子。”

林元平被“請”出來後,就被安頓到了一個他也不知道在哪的院子,因為男君府實在太大了,他甚至是坐著馬車從府門口被“送”進來的,一直到距離那人所住院落不遠才下馬車步行。

倚風牽馬準備出去的時候,正好上裴明朗的馬車。

簾子被掀開,裴明朗的一張俊臉從馬車中探了出來,頗有興味地問:“本公子瞧著你神慌張,這是要去哪啊?”

倚風著急去完男君代的任務,就直接開門見山道:“裴大人,男君命我去照影臺。”

聽到照影臺,裴明朗的臉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可出了什麽大事,居然要調照影臺?他竟不怕朝中那群老迂腐彈劾?”他頓了頓:“難道是陛下有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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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風回道:“陛下並未有旨意,此事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男君現下正在書房,裴大人可以前去尋問男君,因為事急屬下就先行告辭。”

齊明塵正負手靜立在屏風前,思緒被用力的推門聲打斷,他轉頭就看見裴明朗氣籲籲地站在門外。

他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何事?”

“聽說你要調照影臺,這是怎麽一回事?”

照影臺在先帝還在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這些年來力量越發壯大,眼線耳目遍布整個大梁,無孔不

據說有時候路邊一個不起眼的乞丐或者是寺廟中掃地的小僧,又或者是街邊賣混沌的大娘,都可能是照影臺的暗線。尚紹元掌管南域城這麽多年,都沒能把照影臺的勢力完全清除。

隻是照影臺屬皇帝親衛,聽從陛下一人旨意。前些年陛下宣布把號令照影臺的權力給齊明塵,還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波和紛爭。

大臣們沒完沒了的吵了好幾日,最後的結果就是——男君可掌照影臺,然須向陛下稟明原由,否則認為其有反君之嫌,誅之。

齊明塵看了他一眼:“容懷月出事了。”

“什麽?”裴明朗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是這件事,他還以為陛下決定要打南域城:“就算救過你的命,你也不能用照影臺啊,你衢清樓是沒人了嗎?”

“今日你命令傳下去,明日就有人排著隊參你,這些年想把你拉下來的人有多?你倒好,主給他們遞把柄!”裴明朗一恨鐵不鋼的憤懣直衝腦門,禮法竟也不顧了,直接袍在齊明塵麵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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