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往這邊走麽?”
“這裏看起來很可怕!”
“姐姐,姐姐你保護我!”
新月本不理後麵小蠹蟲的尖驚呼,手裏托著一顆鵝蛋大小的晶石,散發出的幽藍芒堪堪能將周圍照亮。剛剛洪要手點火,被阻止了,他們跟蟲蠹也不,還是謹慎些好。
蟲蠹跟在他倆後,仿若是進了鬼屋的熊孩子,時不時就要大小怪地嚎上兩嗓子,搞得新和洪都很是無奈,而小蠹蟲也很委屈,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有了比黑黢黢的還要可怕,裏的一切都變得影影綽綽,讓他疑神疑鬼哭無淚。
從口的甬道一直向前走,便到了一岔口,有五六條歧路,隨便探頭看了看,沒發現任何人的蹤跡,便隨便挑了一條繼續往前走。
等再到岔口,麵對著七條歧路,明白為什麽華月說一直往下走就,也明白為什麽隻是晚出發一會兒,就失去了所有人的蹤跡。
這石中的岔口和歧路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同時出發怕也是見不到對方。
“怪不得他們從一開始就組好了隊”,新月嘀咕了一句,知道他們肯定是早早就得了家裏人的提示,不免在心裏吐槽自家不靠譜的父母,卻不想這些天一直窩在房裏,巫淵就算是想跟說也找不到機會,華月更不覺得這些小事能難倒們。
新月覺得部落後麵的三座山裏應該都是這樣的甬道,之前他們就在另一座山裏迷了路,才誤打誤撞找到了泉眼。
“隻是這麽多通道是怎麽形的?”新月手了下石壁,手很是,一路走來也注意到這些通道的石壁上苔蘚很,而這石山靠河本就很潤,好似是有誰來來回回在這裏打掃一般。
稍稍扭頭看了一眼癟著跟著他們後的小蠹蟲,難道是蟲師驅使玉蟲們挖出來的?
“啊!!!”
新月正在胡思想,就聽得前方傳來一聲尖,和洪月對視一眼立馬往前跑,蟲蠹被那尖嚇得一哆嗦,稍一猶豫就見那團幽藍熒離自己遠去,周圍瞬間被黑暗吞沒,嚇得他頭皮發麻趕忙邁著短追了上去。
在這彎彎繞繞的石中要找到尖的來源很難,新和洪往前跑了好一陣都沒能發現什麽,倒是後麵追上來的蟲蠹喊得撕心裂肺,讓他們倆不得不停了下來。
“你們,你們走錯路了!”蟲蠹著氣,重瞳水汪汪的,拽著他們就往回走。
新月看了一眼洪,兩人同時停了腳步,掎角之勢將小胖子包圍,蟲蠹被到靠著牆才反應過來,驚恐地抬頭看向這兩人,“你,你們想幹什麽?”
新月一手撐上石牆,居高臨下看向這小胖子,惡聲惡氣地問道,“你怎麽會認識路?什麽走錯路了?”
“我我不認識路”,蟲蠹瑟瑟發抖,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淚,“我隻是能覺到,這條路前方有不厲害的蟲,咱們,咱們繞道走,不行麽?”
“那不行”,新月搖了搖頭,“我們找的就是這條路,你要是害怕就自己走吧!”
說完就要扭走,卻被蟲蠹死死拉住了胳膊,他一張胖乎乎的小臉煞白,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下了決心,“我跟著你們一起走!”
新月覺得他很有意思,邊走邊逗他說話,很快就將他的底細了個七七八八。蟲蠹是蟲師的兒子,不過和早早就找到了自己玉蟲的蟲不同,他一直推托不願意去尋找蟲子,每日都在屋子裏,和部落裏的人也不悉,這才被忍無可忍的蟲師丟進了石中來。
“說在這裏能找到屬於我的那條蟲子”,蟲蠹簡直生無可,自暴自棄地說道,“可我一點也不喜歡蟲子,也不想為蟲師!”
新月沒想到部落裏還有這般叛逆的娃,不由得好奇地問道,“那你想當什麽?”
“非要為什麽才行麽?!”蟲蠹麵對的問話又格外理直氣壯,語氣又快又懟,“是蟲師的孩子就要為蟲役,那你們都是華的孩子,都要為戰士或者族長麽?”
“你小小年紀,想得倒不”,新月失笑,不過倒也覺得他說得沒錯,他們倆雖說是部落第一戰士的孩子,可每一個能為戰士,也不可能坐上族長的位置。
這般輕描淡寫地調笑過去,倒是讓蟲蠹楞住了,“你,你怎麽不嘲笑我?”
新月聳了聳肩,“你說得有道理,我讚同。”
“真真的?”蟲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往常他這麽說就會得到嚴厲的批評或是嘲笑,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認同自己的人。
他看了看無所謂的新月又瞧了瞧麵淡定的洪,沉默了一會兒從服裏拿出了一片樹葉,吸在上吹出了脆響的小調。
新月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小胖子還有這樣的技能,他吹得調子婉轉高昂,聽上去很像是巫淵在祭典時唱的頌歌,不過卻了淒涼多了一欣喜,經過石的回響又添一份肅穆。
新月走在最前麵,聽著聽著就在心裏跟著唱了起來,月氏頌歌簡單上口,就連沒怎麽參加過祭祀的洪也能跟著唱。
一曲終了,新月還給他鼓了鼓掌,惹得他很不好意思,卻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們在黑暗中一直向前走,每到一個岔口,新月都讓小蠹蟲一下哪邊最危險,徑直朝著危險的方向走了過去,卻什麽也沒有遇到。
新月了下,覺這小胖子每次都嚇得打哆嗦,說不定是在糊弄自己,等到下一個三岔口的時候,又讓蟲蠹選了最危險的路,隨後又問他哪條最安全。
蟲蠹楞了一下,還是指出了一條路,新月便帶頭往他沒選的那條路走了過去。
此後便不按常理出牌,一會兒選最安全的一會兒選最危險的,倒是把小胖子搞得心裏忐忑,也終於遇到了該遇到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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