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姬虞不在,姬高辛打算慢慢和羲九歌推進關系,他正絞盡腦想著話題,不料羲九歌指尖突然凝聚出一柄尖刀,甩袖朝影擲去。
變故太快,姬高辛一時呆住,沒法反應。他心想莫非船上有刺客?可是,這是姬寧姒安排的船,船上所有人都知知底,怎麼可能藏了刺客呢?
飛刀擲出去后,那個角落一直沒有靜。羲九歌面無表,快步走向影。
影下無人,唯有一柄尖刀釘在船艙上。姬高辛跟過來,看到這一幕松了口氣:“我就說,船上怎麼可能有刺客。明凈神,你可能太張了。”
羲九歌盯著深深刺木的刀柄不語。羲九歌出手,刀怎麼可能只是釘在柱上呢?刀鋒上的力道,已足夠把整條船都削兩半了。
而現在它卻可笑地釘在木頭中,只能說明有人接住了它,故意將它在此,然后大搖大擺地離開。這麼近的距離,他們卻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可見這個人的法相當不凡啊。
人最不經念叨,羲九歌想法剛落,一陣明顯的腳步聲就從后方傳來。黎寒走過船艙,看到羲九歌和姬高辛站在黑暗里,詫異問:“神,金天王子,你們怎麼站在這里?”
隨后,他才看到柱子上的刀片,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羲九歌靜靜看著他,裝,再裝。姬高辛也覺得羲九歌太疑神疑鬼了,他攤攤手,說:“沒什麼,虛驚一場,是個誤會。”
黎寒聽到姬高辛的話松了口氣,笑道:“原來是個誤會,我還以為有刺客呢。”
羲九歌勾笑了笑,手握住刀柄,猛然將刀拔出:“是啊,我也以為是刺客呢。”
這柄刀尖銳細長,看著就鋒利,握在羲九歌纖細的手指中十分不相稱,很是讓人擔心將自己割傷。羲九歌卻毫無把玩危險品的自覺,用帕子仔細把刀拭干凈,連刀柄都不放過,隨后一臉平靜地收袖中。
黎寒注意到羲九歌特意拭了刀柄,邊笑意更深。姬高辛近距離看著羲九歌拭刀,后知后覺覺到害怕。
這柄刀一看就是名兵利,恐怕殺神也不在話下。剛才羲九歌扔出尖刀時,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如果羲九歌并不是向刺客的方位投,而是朝著他,他能躲開嗎?
姬高辛僅想著就驚出一冷汗。
這邊的靜驚了其他人,姬虞和常雎從另一邊走出來,兩撥人看到對方,彼此都愣了愣。
羲九歌看到姬虞竟然和常雎單獨待在一起,眼神微冷;常雎沒預料會撞到黎寒,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躲開他的視線。而姬虞看到羲九歌和黎寒,臉也不太好。
他并沒有懷疑姬高辛。在他眼里姬高辛是他的堂兄,畢竟是一家人,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而那個魔子,就十分不好說了。
姬高辛心里有鬼,被姬虞撞見后十分謹慎,不肯輕易說話。一時五人誰都沒有開口,姬寧姒帶著人找過來時,看到他們五人對峙一樣站著,奇怪問:“你們在做什麼?”
姬高辛見是姬寧姒,長松了口氣:“寧姒,你們棋下完了?”
“哥哥不在,西陵桑不肯讓我,再下也無趣。”姬寧姒搖著扇子靠到姬高辛邊,眼睛晃悠悠從黎寒上掃過,掩面笑道,“還是另外找些好玩的事吧。”
黎寒面上含笑,心里已膈應極了。他不聲避開姬寧姒的視線范圍,無意道:“溯月曇好像開了。”
“什麼?”姬寧姒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走,再也顧不得盯著黎寒了。其他人聽到聲音,也紛紛走過來:“溯月曇開花了?”
甲板上人來人往,霎間熱鬧起來。黎寒故意落到最后,借著影遮掩打量人群。
這種時候,誰跟著誰,誰靠近誰,實在有意思極了。很多足以左右天界局勢的大事件,就是從這些小事上顯端倪的。
比如姬虞假借看花自然而然走到羲九歌邊,姬高辛那麼多空位不去,非要往羲九歌所在的方位靠。西陵桑都已經站好了,看到姬高辛離開,也跟了過去。隨后,姜榆罔也無意走來了,祝英像門神一樣,亦步亦趨杵在姜榆罔后。
黎寒輕輕哂笑,他上一世忙著修煉,沒在意雍天宮的男關系。今日一看,分明彩的很。
黎寒若有所思,常雎灰溜溜走到黎寒后,沖著他吐了吐舌頭:“寒哥哥。”
常雎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在小心揣黎寒的臉。黎寒始終溫含笑,一點都看不出兇,他輕聲問:“你今夜似乎單獨和玄帝太子待了很久。你們說什麼了?”
“沒什麼。”黎寒越溫和,常雎心底越虛,眼躲閃,含糊道,“我們只是在聊這個地方的來歷。寒哥哥,你知道嗎,據說這里是盤古的肺腑所化。三界從未有一萬年才開花的植株,所以有傳言說,溯月曇是汲取了日月華和盤古氣所生靈,如果見到溯月花開,那就能得到盤古殘留的神識保佑,可以和心上人終眷屬,生生世世不分離!”
常雎那些手段在黎寒看來無異于兒戲,他并沒有在意的小心思,反而被最后一句吸引。
生生世世不分離……黎寒輕笑一聲,道:“原來如此。”
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才忍著不耐煩來參加姬寧姒的宴會嗎?就這麼在意姬虞,不這輩子,甚至要期許生生世世?
常雎莫名覺得現在的黎寒很可怕,哪怕他清艷的眉眼噙著笑,看著實在好極了。常雎小聲問:“寒哥哥,你在說什麼?”
“沒事。”黎寒垂眸對常雎笑了笑,道,“溯月曇開了,去看花吧。”
常雎松了口氣,忙不迭跑向船邊。月下,碧浪隨風搖曳,分不清哪一朵溯月曇先開放,只能看到一層銀輝從黑暗中翻涌,所到之曇花爭相舒展花瓣,眨眼間漫山遍野都是朦朧的白。
溯月曇纖細,花瓣潔白,重重疊疊花瓣堆在一起,圣潔的像一場夢。月下草叢晦如深海,朵朵溯月曇浮在碧波上,隨著風細細起伏,和湖水中的碎連一片,一時都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花。
船上的人看慣了大場面,驟然見到此景都齊齊失語。過了一會,西陵桑像是不忍驚擾這場夢,輕聲開口:“真。”
這場宴會是姬寧姒主辦,覺得頗有面子,自得笑道:“溯月曇一萬年才開一次,我們來到此,萬頃花海便恰好盛放。說不定我們之中有哪對有人被盤古尊神認可,這才降下異象賜福呢。”
羲九歌聽到,覺得姬寧姒屬實想太多。分明是溯月曇喜,現在月華最盛,所以才開放了。然而無意回頭,發現其他子一臉,剩下那幾個男子看似不在意,表卻很耐人尋味。
羲九歌細細吸了口氣,不是吧,他們竟然真的信?
有些時候真的懷疑,到底是不正常,還是這世上其他人不正常。
羲九歌無法理解,只能轉過頭,繼續看岸邊的花。羲九歌看湖上風景,姬虞悄悄回頭看羲九歌。
單手搭著圍欄,夜風從湖面吹來,掀了背后長發,隨意住碎發,目始終著前方花海,沉靜又安穩。
姬虞也知道姬寧姒的話純屬臆想,可他忍不住希冀,萬一溯月曇的傳說是真的,他們見到了花開,是不是就能相伴一生?
要是時間能停在這一刻就好了。
大概除了羲九歌,其余人都覺得花前月下不能辜負,不知道是誰提議上岸賞花,很快眾人一致同意,船只轉向,悠悠朝岸邊靠去。
畫船靠岸,大家興致下船,羲九歌反倒落在最后。今日的子十分繁復,站著時莊重盛大,下樓梯時就有些麻煩了。
注意著腳下的路,沒留意后的擺委頓在階上。哪怕金天王府的船保養得再好,木板上也不了灰塵,太金烏高昂著頭顱,和地板實在格格不。
羲九歌忽然覺得后一松,回頭,發現黎寒不知何時出現在后。他提起的擺,慢慢走在側后方,道:“神今日極,這麼漂亮的子,可不能弄臟了。”
羲九歌刻意落在后面,又走得慢,導致如今樓梯上只剩下他們兩人。黎寒也不急,兩人踩著同樣的步調,腳步聲落在木階上,恍如一人。
羲九歌一剎間覺得這句話有些耳。這里不怕被人聽到,便敞開了說:“司幽有這般心思,想來很會討人喜歡。商金郡主剛才還在前面找你,你怎麼落到這里了?”
一段樓梯走完,羲九歌率先走過轉角,月亮從天窗中飛快掠過,映在的側臉上,潔白勝雪。黎寒落后一步,留在黑暗中,唯獨一雙手拎著的擺,被月照得骨節分明:“神,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羲九歌走下一階樓梯,回頭,臉頰微微歪著,眼波流轉,笑意如勾,神既天真又殘忍:“當真聽不懂?”
黎寒知道,他要是和羲九歌裝腔作勢,羲九歌是真的敢手。他立刻收起那副無辜模樣,誠實說:“神莫要取笑我,商金郡主……份尊貴,這等榮幸恐怕不到我。”
黎寒說完,頓了頓:“當然,若神喜歡,我便是萬死不辭。”
羲九歌走在前面,從背后看脖頸纖白,驚人:“你剛剛說商金郡主份尊貴,你不敢招惹,卻敢招惹我。你是覺得我份不及?”
黎寒一下子沒說出話來,他停了會,真心道:“神,有些時候,我著實理解不了你的邏輯。”
“你還覺得我胡言語,荒謬愚蠢?”
黎寒挑挑眉,跟在后方,毫不避諱地盯著的背影:“神,你似乎對我有很深的見。”
“我和金天王子就站在十步之外,卻有人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換你,你會不會對這個人有見?”
“神是說今日的刺客?不是查明白了,只是個誤會麼。”
“誤會?”他們已走出樓梯,前方是積水一樣空明的月,溯月曇正散發出點點銀輝。羲九歌放下擺,轉看向黎寒:“可是,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黎寒只比羲九歌落后一階,此刻突然變面對面,兩人距離驟然拉近,擺都疊在一起。黎寒個子比羲九歌高,現在還站在樓梯上,影子可以輕而易舉覆住。然而,哪怕要仰頭看他,哪怕的停在黎寒面前,單臂就能全部抱攏,的眼睛依然是冰冷強勢的。
眉宇間從容不迫,理所應當端著審問他的架勢。仿佛拿準了,他不敢反抗。
黎寒盯著的眼睛,之前一千年,就總是這樣,高高在上又漠不關心,哪怕他站在面前,無數次喚“明凈神”,也從未進過的眼睛。
黎寒忽然手拽住的胳膊,做了許久之前就想做的事,一把將拉自己懷里。他親眼看著意外地瞪大眼睛,隨即冷下臉,估計想要燒死他。黎寒沒有松手,而是將到墻壁上,手掌按住肩膀,攔住了想要躲開的作。
羲九歌恐怕是第一次遭如此冒犯,屈起手指,咬著牙瞪他:“你是不是想死?”
黎寒心想反正要殺他,死前做一些覬覦已久的事,也算是死得其所。黎寒俯欺近的臉頰,輕不可聞道:“神,你還沒有注意到嗎?我們進幻境了,沒法再使用神力了。”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V,零點更新,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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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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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是鎮國公府龍胎中的妹妹,和名滿京華的雙胎哥哥不同,不學無,心思惡毒,帶頭欺凌腹有詩書而出貧寒的才,陷害才的狀元哥哥。后來真相大白,才才是真正的公府千金,榮耀歸位,還多了一真一假兩位出的哥哥。
假貨明華裳被掃地出門,在一個深夜不知被主的哪位哥哥買兇,凄慘死去。
平生做過最出格的事就是報考犯罪學的明華裳嚇得一個激靈,眼看距離被揭發只剩不到半年,明華裳夾起尾做人,努力討好名義上的龍胎哥哥明華章。
但高冷威儀的兄長對這種草包不假辭,明華裳討好大無果,果斷放棄,將目盯上了自己的真哥哥——狀元郎蘇行止,日后的寒門宰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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