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

真是的，把自己說的那麽幽怨。

含笑結束通話，一回頭，老爸老媽齊齊過來：“是誰？”

顯然是想偏了。回座，一邊吃一邊說：“你們也認識的啊，杜康嘛。”

此言一出父母立即沒有遐想餘地了。

這個杜康，他們從高中就聽提過，也知道住在他的房子裏，但這倆孩子真的是完全沒有發展前途啊啊啊！！！！！

不過老媽顯然是對未來懷有無限憧憬的人，試探地問：“小憂啊，小杜有沒有朋友？”

有些莫名，想了想：“最近也沒聽他說，大概是沒有吧。”

“你們都那麽久的朋友了，我看小杜對你也不錯，怎麽就是不來電呢？”老媽痛心疾首狀。

啞然失笑：“媽，誰沒個好朋友啊，不是是時間久了就有覺的好不好。”

“可是你不是說過小杜回A市都是跟你一起住？”老媽看著兒，企圖尋覓一破綻。兒的小心思，當媽的可是一眼就能看穿，甭想瞞著。嘿嘿。

可是以憂隻是很隨意地點點頭：“和我同住又怎樣，我們是不同房間的。媽——”聲音突然有些不快，“你質疑我的人品？”

誒，怎麽上升到這個高度了？老媽立即噤聲了。

老爸無奈地看著老婆大人，怎麽能這麽問呢，於是他躊躇片刻：“小憂啊，你也27了……”

“是26，爸。”糾正。

“呃，也沒什麽差別，再過三個月你不就27了？”老爸開始念，“我和你媽年紀大了，你總得有人照顧吧？以前老覺得你小，想多留你在邊，但是沒想到留著留著你這孩子也不上心，竟然一個對象都沒有，這怎麽辦啊？”

“爸，也不是我不想有，實在是找不到嘛。”誠懇地說，“我知道讓你們心了，不過如果遇見好的，我一定就嫁了，讓你們省心。”

這麽一說，老爸也噤聲了。

老兩口對視一眼，無語凝噎。兒的終大事啊，真是讓他們頭疼啊啊啊！！！！！

周日的時候，回到了A市，給杜康去了電話，他大概在忙，沒有開機，就自個兒回了家，放好東西後下樓去市場買了菜，回家開始做飯。看著天已暮，便又給杜康打了個電話。這次杜康接了：“你回到家了？”

“嗯。”用的是家裏的電話。

“我今天會稍晚些，就不回去吃飯了。”他說，不過旋即補充，“我回去睡，你不要反鎖門。”

看看桌上的飯菜，抿了抿，回應道：“行，你忙你的吧。”

掛了電話，自己一個人吃著飯菜，覺得有些索然無味。雖然平時在這邊也是一個人吃，但是和那種知道杜康不回來吃飯，是不一樣的心。

衝了涼，一邊著頭發一邊出來，然後坐在客廳裏整理第二天工作的資料，然後給幾個客戶重新確認了接洽時間，接著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視。

覺得房子突然大的有些出奇。

難道真的給爸媽的話影響了，覺得一個人的孤單是這樣悲涼？

沒有了答案。

然後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抬眼，看見了風塵仆仆的杜康，的臉上漾開悉的笑意：“忙完了？”

杜康點點頭，然後放好東西，接著拿了去衝涼。出來的時候看見以憂在桌上放甜湯，他滿足地喟歎一聲：“你怎麽知道我要喝？”

“你明明一臉想喝點東西的樣子。”平平淡淡地陳述事實。

他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老友。”然後坐下來喝，一邊嘖嘖稱讚。

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告訴以憂：“誒，知道麽，我今天竟然在A市同事裏發現了單一枚，有發展前景哦。”

“你今天該不會就為了發展才不回來吃的吧？”穿他。

他有些窘迫：“也不能算是，同事之間一起吃個飯，也不止我們兩個人。”

看著他，喃喃道：“也是時候了。”然後眉睫一抬，“杜康，我會搬走的，給我幾天時間。”

他心裏突然覺猛地一沉，有些悶悶的，有多久沒有這麽認真地他的名字，一開口竟然就是要搬走。而且這次，他分明嗅到了離去的味道，和那種隨便說說的不一樣。

“為什麽？”他放下碗，正問。

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你了朋友的話，要是讓對方知道我在這裏，會誤會的。你要有這種自覺，不能傷了對方的心。”

他覺得莫名其妙：“我什麽時候有朋友了？”驀地恍然，“那個隻是有發展前景好不好，你別給我扣帽子。”然後煩躁地說，“罷了罷了，不發展了，你不許搬走。”

不知道火怎麽燒到自己這邊的，好像自己耽誤了他的娶妻大計：“喂，你怎麽能這樣，遇見好的你就去追啊，朋友不是用來為障礙的好不好。”

“算了。”他還是這麽說著，“你別自責，是我的問題。細想想，那個的也沒那麽好看，頭發不如你漂亮，臉不如你耐看，材雖然還不錯但是誰知道是真的假的，格也一般。這麽想來還真是一無是。”他角浮現出笑意，看著，“我還得謝你，讓我清醒了。”

這，這個什麽事兒啊。

心裏疙瘩上了，臉上也出現了淡淡的煩惱。他站起來，走到麵前，晃晃的肩膀：“別悶了。真的是我的問題。我欠扁，給你打。”然後出手。

瞥他一眼，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走進浴室裏盥洗完就開燈進了臥室。結果這個家夥竟然跟了進來，一邊說：“喂，不要這樣子嘛。”

站定，轉過，下一揚：“你出去。”

他死皮賴臉：“除非你說不搬了。”

“不搬就不搬，你煩不煩啊，出去出去。”像趕蒼蠅一樣把他趕走了，然後關上門，突然覺得心下一片惶然。

像他們這樣，指誰先找到另一半呢？從來就不想，做這樣的一種朋友，真的會覺得都是自己的錯。

真是煩惱啊。胡撥了一下頭發，倒在了床上。

第五章經理的和終是要走的

接下來在杜康回上海後，一切又陷了平靜，那一點點微小的漣漪，也不足以打破既定的人生道路。

這天，南駿請了一些同事晚上去他別墅聚餐，以憂也去了。

南駿的家很大很奢華，像是電視連續劇拍攝場地，燈打得耀眼璀璨。以憂那天穿著紫的削肩連，一到場讓人眼前一亮，分明聽見有人說是為了吸引南駿才這麽穿的，差點笑出來，這子是好友新買的，很不幸，穿不下……於是轉手給。覺得這種場合著還是應該隨一些，這子也不會過於暴或怎樣，就穿來了。早知引人誤會，會穿粽子的。

南駿家裏竟然還有一名年輕的男管家，和以憂想象中小說裏的老頭管家不相同，年輕管家彬彬有禮溫文爾雅談吐不俗，以憂想起以前看的日劇《我的帥管家》，不覺有些莞爾。

有男同事過來和以憂攀談，隻覺得好笑。男人都是視覺，平素不起眼，他們也不會相近，稍微有所改善，他們就出這樣的表。

心裏產生了排斥，連虛與委蛇的應付都吝於給，假笑一下就離開了。

△思△兔△網△

遠遠看著那些男同事們，在某個時刻更加深切地會到，他們和的不同。微微一哂，然後想和主人打個招呼先回去，卻發現主人南駿本不在燈紅酒綠之中。四找尋，終於在某僻靜角落毫不起眼的地方，看見了南駿……和他的管家。

震驚地呆怔在原地，然後僵地背過去。

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看到……

原來小莫的直覺是準的。

正想開溜的，宛然聽見後羅剎一般的聲音，噩夢似的響起：“以憂。”

沒有回，隻是機械似的說：“我什麽也不會說的，我隻是過來打招呼，我不舒服想回家。經理請繼續。”

並沒有鄙視那些取向和正常人不同的人。別人的私事，覺得外人置喙是一種很可笑的舉。隻要不礙著旁人，任憑天塌了也無所謂。

這麽消極的念頭，和長期以來對於的求卻又遭逢不到有著很大關係。隻是今日親見，難免心裏還是產生了異樣的覺。

其實，是有一點點羨慕他們的。

因為即便為世俗所不容，他們仍然能夠去，可以找得到彼此，是一件何其幸運的事。

“你喜歡背對人說話？”南駿的聲音充滿迫。

心底一歎：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好不好，搞到好像我在幹壞事。然後乖乖轉。

管家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飄移了，真是神出鬼沒。南駿看著以憂，眸間意味不明，燈在這角偏生昏暗，也看得不甚分明。

“你今天很漂亮。”半晌，他說。

差點笑噴。他是在沒話找話說嗎？他貌似已經在來的時候就用眼神告訴這句話了。不傻，也在社會上混了，自然知道男士的什麽眼神意味著什麽。

“謝謝經理讚。我先回家了。”也懶得多應酬了，趕閃回家是重點。

他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歡快地離開。包包裏手機響了：“這麽晚了在哪裏？”

“很晚麽？我還有門？”一邊走一邊和他抬杠。

“你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某杜碎碎念，囉嗦的要命。

“安啦，我沒沒錢沒材，安全指數很高。”開自己玩笑。然後手機那頭的某男小聲的念叨從那邊傳來：“鬼，哪裏會。”

在這邊笑了，然後突然發現斷了訊號，仔細一看，呃，手機沒電了。

加快了步子，想趕快到車站坐車。突然旁邊開來一輛林肯，本能往旁邊退讓，而車窗搖下，是南駿：“上車。”

覺得很莫名，但還是客氣地說：“謝謝經理，我自己能回去。”

“你一個人不安全。”他這麽說，“我盡主人之誼。”

真的很想吐槽：你一屋子客人丟在那裏就盡了什麽誼了？沒見過這樣的人……

不過諒他也不會做什麽，考慮到確實已經很晚，還是搭上了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