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歌，箏太，背靠著的沙發，準備閉目養神。男士們已經聚集到小吧臺那邊，又點了兩紮啤酒，拳掌準備繼續拚，似乎剛剛仍然意猶未盡。本想就這麽瞇會，結果迷迷糊糊就這麽睡著了，箏在睡著之前隻知道耳邊充斥著孩們的稚歌聲和另一邊男人們擲骰子猜拳的笑聲。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覺邊的沙發往下一沉，迷迷瞪瞪地睜開眼轉頭，看見葉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忽然說道，“終於醒了？第一次見人在這種場合也能睡著。”箏尷尬，不過想來也是他們拉來的，便瞪了一眼便不理他。看看四周，男人們猜拳已經散得差不多，都坐到沙發這裏來獻歌，須眉鬥巾幗，巾幗豈讓須眉？大家見箏醒了，便有人起哄說要箏來一首。瑤也跟著湊熱鬧，“姐，唱一首吧，就給你點首《流年》吧，你最聽的。”也不等箏答應，便轉頭去點歌。點完後大家似乎都迫不及待，瑤把歌優先。箏也不忸怩，拿起話筒，輕輕試了下麥。音箱裏緩緩傳來低低的音樂伴奏，吵鬧的包廂忽然安靜了一下，彷佛時間開始停止流。

“上一個天使的缺點用一種魔鬼的語言上帝在雲端隻眨了一眨眼最後眉一皺頭一點上一個認真的消遣用一朵花開的時間你在我旁邊隻打了個照麵五月的晴天閃了電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懂事之前以後長不過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哪一年讓一生改變遇見一場煙火的表演用一場回的時間紫微星流過來不及說再見已經遠離我一年”曲終，箏的眼眶早已噙滿淚，隻是燈太暗，隻是大家太過沉溺，沒人發現。等大家回過神，掌聲四起，箏已經借口去了洗手間。門外，箏背靠著牆，走廊形形□，人來人往，終於淚流滿麵，泣不聲。有生之年，狹路相逢，彼此糾纏；懂事之前，以後，隻剩再見。

去洗手間整理了一番，妝沒太花，箏會心一笑，沒有浪費瑤花那麽多銀子買回來的防水睫膏終於發揮它的極效了。推開洗手間的門，深吸一口氣，準備回去包廂。“像王菲這樣的子敢敢恨，追求時執著，結束時堅定。箏，你呢？你在哭你失去的，還是在哭你害怕麵對的？”葉揚倚著牆，裏慢慢吐出一縷縷煙圈，淡淡地看著箏，低聲說著。箏心一，他發現了？倔強地抬起頭，“葉揚，你不要總是一副看穿我的樣子，這會讓我覺得我自己很可憐。其實，你又怎麽會知道我在想什麽呢？你過嗎？等你哪天遇到一個讓你得無法自拔的人的時候，你再告訴我該怎麽去。”箏說完便像隻驕傲的孔雀，頭也不回地往包廂方向走去。“過，又錯過，隻是你們不知道。”葉揚在心裏沉沉地補了一句。深吸一口煙，彷佛要將最後一口吸進肺理，終究還是吐了出來。掐了煙，丟到垃圾桶，轉離開。

回到包廂，兩人未在說話。大家都嚷著讓箏再來一首，不停地喊著“安可”。因為之前已經小睡了一覺，總不能借口說自己又累了，箏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拒絕，便又唱了首英文歌。葉揚拿著酒杯，也不喝，就這麽端著來回輕輕晃，實在不他在想什麽。箏忽然想到一句歌詞，“孤單，是一群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在這個喧囂的城市，有著一群寂寞的人，總是試圖用各種方式證明自己的不寂寞。其實，誰都是寂寞的。

歡快的時間總是短暫的，策劃了這麽久的聚會用時間來實踐也不過短短幾個小時，有些人，也許這輩子就見過這麽一次便揮手天涯，緣分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曲終人散，相見時難別亦難。互相擁抱過後，各自離開。

瑤不放心這麽晚小魚一個人回學校，便拉著小魚坐箏的車，讓箏送。小魚不好意思麻煩箏，連連拒絕，說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箏對小魚笑笑，“沒關係，開車很快的。你一個人回去，我們也不放心。”既然箏都開了口，小魚也不好意思再拒絕，靦腆地點了點頭。想到葉揚晚上喝了不酒，雖然剛剛有點不愉快，但終究還是釋懷，走到葉揚邊，“我開了車，我送你。”葉揚說不用了，箏堅持，“我送你。”眼神著一不容拒絕的倔強。葉揚輕輕笑出來，“那走吧。箏，你知道麽？你倔強的時候總喜歡皺著眉，臉上寫著‘如果你敢說不，我要你好看’，十足的霸王。你這樣，沒人敢娶你的。”箏怒視，“哼，如果我嫁不出去，肯定是被你詛咒的，小心我賴你一輩子。”葉揚笑著，輕輕了箏的頭頂，“好。一輩子不夠，下輩子也給你賴。”箏驚訝於突然的親昵，心一抖，狀似不在意，“滾，居然咒我下輩子也嫁不出去!”葉揚輕笑不語。一旁的小魚被震到了，經過一晚上的相，覺得箏是見過不是最漂亮，卻最有氣質的，舉手投足總是著淡淡的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優雅。可剛剛那一吼，實實在在存在，“滾”字劃破夜空，原來箏還這麽個。

去永新路拿車，一路上四人都像各懷心事不曾開口，就連一向話多的瑤也閉口不開。路燈下的四條斜長的影，參差不齊。葉揚住的地方和箏家在的小區一個方向，小魚的學校卻在相反的方向。於是箏先開車送小魚回了學校，再掉頭送葉揚然後回家。葉揚臨下車之前突地開口，“箏，我明天回英國，你來送送我吧。”箏一愣，隨即說“好，明天我來接你。”道了聲再見，車子絕塵而去，葉揚盯著車離去的方向看了許久，直到消失在視線中才轉離開。

“哥，我今天看見了，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葉揚笑著對電話那頭說道，語氣中的寵溺自己都沒有察覺。

“哦，是嗎？姥姥姥爺怎麽樣，還好嗎？”電話那頭沒什麽反應，隻是瞬間便轉移了話題。

“還不錯，姥姥每天都拉著姥爺晨練，很好。你還在北京？什麽時候過來？我明晚的飛機。”

“恩，再過兩天吧。明天就不送你了，你自己當心。東西收拾好了就早點休息吧。”話筒那邊傳來低沉的聲線，無比悅耳。

“對了，忘記跟你說，明天送我去機場。”葉揚邊微微揚起，像個淘氣的壞男生，跟剛剛的憂鬱葉公子完全判若兩人。

“……”電話那頭忽然沒了聲響了，過了一會，“明天見。”隨即掛斷了電話。

第11章

回到家中，箏已經疲憊不堪，換了拖鞋，隨手把包丟到沙發上，渾渾噩噩地往臥室走去，也不管後顯然一肚子疑問的瑤。簡單衝了個澡，換上睡袍，又走出臥室。箏很喝水，每天睡前喝起床後都要喝一杯水，但有個讓人匪夷所思的怪癖——隻喝燒開的白開水，而且隔夜的白開水也不喝，純淨水更是幾乎從來不，因此家裏也沒有飲水機這個擺設。每次瑤來，想喝點水都得用水壺自己燒，後來幹脆去超市批發了一箱純淨水。因為要等水燒開，箏坐到客廳沙發上，隨手翻起了茶幾上的雜誌，打著哈欠一頁一頁翻過去，無非是說今天哪個明星代言了什麽，哪個哪個跟誰誰誰又鬧出緋聞。瑤住的是客房，沒有附帶衛生間，在外麵的浴室洗好澡剛想回臥室吹頭發，看到箏正在沙發上無聊的翻雜誌。便直接走到箏旁邊，一屁坐了下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姐，你跟公子到底什麽關係？額，就是那個葉揚。”憋了一晚上都沒找到機會，滿肚子的疑問像小貓百抓撓心。

“沒什麽，就朋友。在英國的時候，大家都是中國來的留學生，自然比其他人更識，所以都很關照。”箏繼續翻著雜誌，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雲淡風輕。

“切，我才不信。姐～！你明顯在敷衍我，我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你們倆肯定有問題。”瑤對答案十分不滿，噘著小直嚷嚷。

“你都這麽肯定了，還問我做什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咯。”剛好一壺水燒開，合上雜誌，箏起去廚房倒水喝。仍坐在沙發上犯嘀咕的瑤一臉鬱悶，箏端著杯子路過客廳，轉頭說，“對了，記得下午我說過的條件嗎？把你的遊戲賬號送我，你自己再申請個新號玩吧。還有，明天的中飯自己解決，想吃就自己做，冰箱裏有食材，如果不想自己做，那就外賣或者自己出去吃。總之，不要醒我。”走到臥室門口，忽然臉上綻放出一個無比炫目的笑容，“當然，如果明天我起得早，或許我可以賞你一頓。GoodLuck！”說完便進了臥室，順手關上了房門。直到門“啪”的一聲合上後，瑤仍一臉錯愕，等回過神來，鬱悶得直捶沙發。要遊戲賬號幹什麽？難道也要踏上道麽？瑤對賬號到不是很在意，詫異的是箏為什麽突然想玩遊戲了？難道是因為葉揚？哼哼，還說沒什麽，就朋友，鬼才信。加上剛剛盤問失敗告終，瑤此刻更糾結了。甩甩頭，算了，睡覺！

微風吹拂著白的紗簾，灑了一地，床上的人兒顯然還沒醒過來。白的被單被一隻白的藕臂著，雪白的背在長長的卷發後若若現，沐浴在中的和發閃爍著迷人的澤。昨天鬧騰了一晚上，箏睡得極沉。忽然被一陣鈴聲吵醒，箏閉著眼不耐煩地索著吵醒的聲源。原來不是床頭鬧鍾，是電話。到床頭的電話，接了起來，眼睛仍不願意睜開。“寶貝兒，我是媽媽，晚上回家吃飯吧，你爸想你了。對了，你姑媽回來了，晚上帶瑤瑤一起回來，你姑媽打手機打不通。”見電話那頭半天沒反應，“寶貝兒，你聽見我說話了沒？喂喂？”“嗯，知道了，媽媽，沒事先掛了，晚上見。”瑤迷迷糊糊地掛了電話，翻了個又繼續睡。這頭媽媽正鬱悶著，估著這壞丫頭又在睡覺，都不跟媽媽多說幾句，誰說兒是媽媽的心小棉襖來著的。

不知又睡了多久，箏才緩緩醒來，睜開眼，轉頭看了下床頭的鬧鍾，三點。好久沒睡這麽沉這麽久了，做了好多夢，零零碎碎，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掀開被單，赤腳走進臥室的衛生間，渾□，像希臘神話中的神，著卻還是散發出與生俱來的麗和高貴，不容侵犯。將浴缸放滿水，調好水溫，箏躺在浴缸裏，水溫地親吻的，讓舒服的不由發出一聲像貓一般慵懶的[yín]。泡完澡，渾就像充滿了電，又活力無比。想起現在已經是下午，不知道瑤午飯怎麽解決的，想到這裏肚子也開始覺了，應該說，是很。隨便找了件吊帶和短穿上，走出臥室準備弄點吃的喂飽自己。發現屋很安靜，客房的門也開著，似乎沒人。看到客廳茶幾上有張字條，應該是瑤留下的。拿起來看了眼，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