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頓時明白過來方城又在逗自己，氣得小臉漲紅，連哭都忘了，轉過頭就向喬默告狀“哥，他欺負我！”

喬默眉眼帶笑，輕的把的短發別到耳後，捧起那張漂亮的小臉，拇指輕輕的著小臉上的淚痕，低沉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寵溺，“好，哥哥揍他，誰也不準欺負我家寶貝！”

喬蕎衝著方城做了個鬼臉，立刻轉頭把臉埋到喬默的懷裏，方城好笑的看著孩子氣的作，隨口說道“大哥你上輩子積了什麽德，撿到這麽個寶貝？”

話音剛落，喬蕎立刻抬起頭來看著他，疑的重複道“撿？”喬默狠狠瞪了方城一眼，方城自知失言，忙顧左右而言其他，掏出一把巧克力塞到喬蕎懷裏，希小丫頭趕快把這茬忘掉，“丫頭，吃糖吃糖，我可是專門給你買的！”

喬蕎卻不理會，又轉過頭看著喬默，大眼睛眨也不眨，固執的等著喬默的回答，喬默別開視線不看眼前那雙清澈如泉的眼睛，著的頭發故作自然的說道“你城哥哥逗你玩呢，別聽他瞎說！”

聽過別人議論說自己是撿來的，可哥哥說他們是瞎說，那應該就是瞎說吧，喬蕎垂下小腦袋，長長的睫眨呀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喬默有些擔心的看著，卻忽然回頭衝著方城氣呼呼的嗔到“討厭！”

方城無奈的腦袋，討好的湊到喬蕎跟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喬蕎，給我弄點吃的吧，到現在還沒吃飯呢，肚子跟打鼓似的，你看……”說著拉著喬蕎的小手自己的肚子，喬蕎忙甩開他的手，卻還是站起走去廚房，當然不忘板著小臉“警告”方城，“你再欺負我，我就不你城哥哥了，也不給你做吃的！哼！”

“寶貝，你把剩下的水餃給他煮了就行，不用給他做別的！”

方城看到喬默一副生怕累到自家寶貝的模樣，笑著調侃“大哥，你也太小氣了，這樣就心疼了！”

喬默橫了他一眼，沒搭理他顯然還在為他剛才的無心之言生氣。方城湊到他跟前，神兮兮的小聲問道“大哥，你沒跟喬蕎說起過？”

喬默看著在廚房裏忙碌的小影，眉頭微蹙，淡淡的說道“說什麽？怎麽說？”

“也對，不過長大了總會問的，再說你爸還在，這也說不清啊……或許喬蕎並不在意……”

“我隻是擔心的親生父母會找來……”喬默移回視線看著方城，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自己的擔憂。

“都十幾年了該找早找了，再說當初可是他們把這丫頭扔掉的，大冬天的把剛出生的孩子扔雪地裏，這是什麽父母？還有臉來找人？”方城有些憤憤不平，自從當了警察他的正義與日俱增。

喬默看著義憤填膺的方城，話語輕微，甚至帶著一恍惚“如果是你，看到現在的喬蕎，你想不想把要回去？”

方城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轉過頭看著那抹小的影，喬蕎仿佛覺到客廳裏的兩人在看自己，回過頭來衝著他們甜甜的一笑，那璀璨的笑容頓時恍花了兩人的眼睛，是啊，這麽可懂事的孩子又有哪個父母舍得丟棄？

方城歎了口氣，四仰八叉的倒在沙發上，著白的天花板發呆，喬默懶懶的歪坐著，靜靜的看著喬蕎的背影，隻是眉頭始終輕輕的蹙著。房間裏靜了下來，廚房裏碗盤相的聲音越顯清脆。

沒一會兒，喬蕎小心的端著盤子走出廚房，衝著沙發上沒正行的方城輕輕一笑，“城哥哥，餃子好了。”

“喬蕎可真能幹……”方城著手坐起來，笑嘻嘻的誇獎喬蕎，喬默不滿的踢了他一腳“自己端去，還想讓我家寶貝伺候你啊？”

“小心燙……”喬蕎把盤子遞給迎過來的方城手中，又轉走回廚房。

方城可能真是壞了，用兩個指頭拿起一個水餃迫不及待的放進裏，燙得直吸溜舌頭，話都說不清楚，“喬……蕎，你別忙了，我吃這個就行……”

“馬上就好了……”說話間喬蕎眉眼彎彎的端著兩盤小菜走出來，放到客廳的茶幾上。

“喬蕎，你哥可太有福氣了……”方城邊吃邊慨，喬默的幾個兄弟都是單，平常吃飯就是瞎湊合，實在不行了就到喬默家蹭一頓，隔三差五大包小包把東西拎到喬默家裏，想起來就到他家來改善夥食，都習慣了，就像來自己家一樣隨便，這不，“喬蕎，把你哥的好酒找出來給城哥哥倒一杯！”

喬默單手撈過喬蕎，看著方城吃的不亦樂乎的“無恥”模樣，惡毒的說道“要不要伺候你上吊？”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德行！”

喬蕎瞇著眼窩在喬默懷裏，著小腦袋上溫熱大手的，聽著喬默和方城有一句每一句的搶白，昏昏睡。

方城吃飽喝足很自覺的收拾碗筷，洗洗涮涮，收拾完畢，著手又坐了下來看球，在這幾間小平房裏，溫馨而靜謐，舒適的讓人不想彈，他實在不想回到自己那有些冷清的單公寓去。

球賽結束，喬默一挑眉看向方城，意思是要趕人了，方城很無賴的咧一笑，“大哥，我今晚不回去了，睡沙發就行，不用管我！”

“誰他媽管你！趕快滾回你自己的狗窩去！”喬默笑罵著抬踢他，方城敏捷的躲過，還不忘委屈的訴苦“我明天還得出任務，我住那地兒暖氣壞了，蓋三床被子晚上還冷的直打，就差把房門拆下來蓋上了……”

“我管你呢！”這種戲碼上演的實在太多，喬默不為所，方城苦著臉站起，穿上外套準備離開，突然又想起什麽，頓住腳步略帶的擔憂的看向喬默“大哥，川軍是不是經常跟葛孟天那夥人混一塊兒？最近警方正盯著葛孟天，那家夥聚眾賭博、放高利貸、組織賣早晚會被抓進去，你提醒一下川軍，別讓他也栽進去……”

喬默麵也有些凝重，已經提醒過那小子很多次了，就是不聽，改天等好好跟他聊聊。

“你們會抓川軍哥嗎？”原本已經快睡著的喬蕎突然從喬默懷裏探出頭來，無辜的大眼睛認真的看著方城，一閃一閃的猶如泛著澤的黑珍珠。

對於喬蕎的問話，喬默和方城都有些錯愕，稍一愣神，方城笑著說“他不犯法怎麽會抓他？”

“可你們抓過我哥！”喬蕎的表很是不服氣，言外之意是“我哥也沒犯法，你們為什麽抓他”，喬默角微翹，心下無奈而溫暖“寶貝……”

方城有些頭疼，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方城看著喬蕎倔強的小臉，無奈的慨“大哥，這丫頭不講理的模樣跟你真像……”

“你說誰不講理！”

“你才不講理！”兩聲嗬斥同時響起，方城打開房門就竄了出去……

第十二章故事

喬蕎上次被撞倒造的瘀傷還沒痊愈又添新傷，喬默給抹藥膏時疼的齜牙咧，這會兒大半夜又神奕奕的不想睡覺了，枕在喬默的大上，烏溜溜的大眼睛四搜尋著，想找些有趣的事，轉了一圈最後還是把視線投到喬默上。

“哥－－”拖長的尾音帶著濃濃的撒味道。

喬默躺在床邊，修長的雙搭在未鋪開的棉被上，雙手疊放在腦後，好看的角勾起一抹笑意，的看著撒的孩，或許是因為疲倦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卻是異常舒服“怎麽了？”

“講個故事聽好不好？”喬蕎翻個，雙手托著下趴在床上，眼的看著喬默，一臉期待。喬默寵溺的笑笑，出枕在腦後的手掌拍拍自己邊的位置，喬蕎立刻開心的挪小軀，枕著喬默的手臂窩到他懷裏，喬默用腳挑開棉被蓋住兩人，長舒了一口氣，細細考慮著該講什麽，他實在是不會講故事，當他適合聽故事的時候沒有人講給他，而他已經過了聽故事的年齡時，喬蕎卻興致的把自己聽來的話故事將給他聽，與其說是在聽故事不如說是在聽喬蕎說話。思考了好一陣也不知道該講什麽，低頭一看懷裏的孩正靜靜的等著他開口，稍微翻與懷裏的孩麵對麵，邊思考著邊緩緩的開口“講個小孩的故事吧……”

“好！”

“從前有一個小孩，小時候被爸爸媽媽丟棄了……”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爸爸媽媽為什麽要丟了，不乖嗎？”

喬默一下一下的著懷裏孩的瘦弱的脊背，聲音輕輕的有些低沉“不是……小孩很乖，是爸爸媽媽不乖！”

“哦……然後呢？”

“那時候小孩還很小很小，不會爬、不會說話、不會吃東西，什麽也不會做就被丟在雪地裏了……”

“好可憐啊，那怎麽辦呢？”

“對啊，很可憐……這時一個男孩子剛剛被爸爸狠狠的打了一頓趕出家門，正好到了被丟在雪地裏的小孩，就把小孩抱了起來……”

“男孩子的爸爸為什麽要打他？”懷裏的孩仰著頭提出疑問，突然又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是爸爸不乖對不對？”

“對！”喬默有些好笑的看著一臉篤定的喬蕎，點點的小鼻子，“寶貝真聰明！”

“我就知道！然後呢？”

“然後男孩子就跟小孩生活在一起，很多年過去了男孩長了大人，小孩也漸漸長大了……”

喬蕎仰著臉等著喬默繼續，可久久沒有靜，“那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就這樣……”

“啊……怎麽這樣啊？”喬蕎皺著小臉，顯然對喬默的故事非常不滿意“你都沒有說他們怎麽長大的？他們好不好？他們有沒有朋友，有沒有人欺負他們……”

喬默有些頭疼了，沒想到給小孩子講個故事會這麽麻煩，他現在有些佩服李泱了，本想著講著講著懷裏的小丫頭就睡著了，誰曾想越來越有神，纏著他不放了，隻好繼續說道“他們吃了很多苦，但是他們現在生活的很幸福，長大後的男孩很很小孩，小孩也很很他！沒有人欺負他們！”

“那就好！”喬蕎對故事的結局非常滿意，歪著小腦袋看著喬默，大眼睛中劃過一調皮的笑意，突然湊到喬默臉邊輕輕的親了一下又忙了回來，笑嘻嘻的說道“喬蕎也很很哥哥！”

喬默一愣，心中湧上一無法自抑的開心，收摟著孩的手臂，重重的吻在略帶幽香的頭發上，輕輕的呢喃著“哥哥也很寶貝，最寶貝！”

關了燈，臥室裏靜悄悄的，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清，辛苦了一天的男子摟著懷裏溫熱的小軀卻怎麽也睡不著，呆呆的著那本看不清的天花板，狹長的目在這片狹小的黑暗中卻越發明亮，隻是眼中帶著一抹無從探尋的憂愁，懷裏的孩子呼吸清淺而均勻似乎是睡著了。

過了好久，喬默輕輕歎了口氣把心中的擔憂暫時擱置一邊，幫邊的孩掖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