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問黑毓爾是誰，回答也始終是麥可和傑。

“好辛苦，也好可憐哩……”佟心蕊同地喃喃道。長眼睛沒瞧見過這麽忠心的侍從哩。“反正他們一定會跟來，你為什麽不幹脆讓他們跟我們一起走呢？”忍不住要說點公道話。

黑毓爾沒說話，佟心蕊噘了噘，繼而眼珠子滾滾地溜了幾圈，看著黑毓爾似乎沒注意，忙半起向麥可和傑比了個開車的手勢。

麥可立即會意，讓傑留在原地守著，自己就一溜煙不見了。

佟心蕊滿意地坐下，轉眼卻瞧見黑毓爾正冷眼盯著，尷尬地打了個哈哈，忙道：“待會兒我們到印地安文化博館去瞧瞧如何？”

黑毓爾不屑地撇撇，繼續用他的餐食。

一個鍾頭後，當他們從印地安文化博館走出來時，佟心蕊一眼就瞧見麥可站在一輛黑轎車側邊；麥可一看到他們出來立刻把後車門打開，一臉期盼懇求地凝睇著黑毓爾。

黑毓爾冷哼還沒哼完，佟心蕊已經三兩步跑過去鑽進車裏了，跟著就出一條藕臂直招手。

“快來，毓爾，他們連行李都幫我們拿來了耶！”

黑毓爾又想翻眼、又想歎氣，可最後還是匯聚一聲重重的哼聲，不甚願地坐進轎車裏了。

駛上二八五號公路往南走，沿路景除了荒涼枯燥之外，別無其它形容詞可描繪；極目去，除了仙人掌之外就是枯黃的雜草。

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景依然，仿佛車子隻是在原地跑，完全沒有前進。

之後，一輛拋錨在路旁的車子讓他們明白了研究中心為什麽“沒有”派人來接。自然，還是幽默可親的歐文，他站在路旁等待修車場的人來。

“我們到羅斯威爾去逛逛，你再到那兒找我們好了。”佟心蕊吼著又呼嘯而去了。

從一九四七年發現飛碟墜毀以後，羅斯威爾這個沒沒無聞的小鎮就變了全最神的景點之一。它給人的第一個覺就是充滿了外星人，大部分的店賣的商品幾乎都和外星人有關，到可見外星人的圖案標誌，甚至有家速食店還高掛著“AlienWe--lcome”的招牌，令人不覺會心一笑。

沿著市區的主要街道，在一家充滿歐洲風味的溫馨小餐廳用過餐後，他們就宿進了餐廳旁的“ZuniMotel”，準備在那兒等待歐文。趁著這段空暇時間，佟心蕊傑去絆著黑毓爾，自己就逮著麥可去探聽點黑毓爾的底細，因為他一直不肯說。

“我們住在恐怖島，小主人是未來的島主。”麥可說。

“恐怖島？”佟心蕊喃喃道。“哇，聽起來就很恐怖！”

麥可卻笑了。“以前島上的確是嚴謹沉悶的，但是自從島主夫人來了之後，大家都認為恐怖島應該改名為可島了。”

“可島？”佟心蕊愣了愣。“真差那麽多？你們島主夫人有那麽厲害？”

“不，夫人不是厲害。”麥可猛搖頭否定。“夫人是很幽默風趣，島主雖然冷酷無，卻完全屈服在夫人的魔力下。”他稽地眼。“大家都知道夫人就是島主的克星。”

抓住了一句話，佟心蕊忙問：“你們島主有多冷酷無？”

麥可突然斂去笑容。“到極點！我相信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殘酷野蠻的人了。”

不覺打了個寒，佟心蕊悄悄瞥一眼佇立在臺上的黑毓爾。

“他就跟他父親一樣嗎？”

“不，不一樣！”麥可很快地否定。“呃……或者絕大部分是一樣的，但是小主人畢竟是夫人生的，所以他也傳了某些夫人的個。譬如……”他想了想。

“他不像主人那麽絕，除了夫人之外，主人連對自己的孩子都很無。可是小主人對主人、夫人和弟妹們都有分親存在；即使他自己不承認，但在他心深，仍是非常顧念自己的親人的。”

他又沉了會兒。

“還有，主人非常之霸道野蠻，而且從來不顧及他人的，他向來隻考慮自己想不想、要不要，其它一概不論，他做了就算；可是小主人雖然看起來很霸道，但事實上他還是多會在行事前考慮一下，除了他被惹了以外。”他突然微微一笑。“而且，小主人也比主人多話。”

“多話？”佟心蕊不敢相信地瞪著他。“他那樣也多話？拜托，那我算什麽？三八婆？”

麥可噗嗤一聲，忙又忍住。“我是說跟主人比較起來的話。如果您跟主人說過話，您就會相信小主人的確話比較多了些。”

佟心蕊楞了片刻。“老天保佑我！”

麥可咳了咳，又說：“另外，除了洗澡穿等之外，主人從不手做任何事，脾氣也特別兇殘暴躁，一點點小事都可能令他然大怒；主人什麽都要求最好的，不容許任何人反抗他……除了夫人。”他往臺上飛去一眼。“像這些，你應該很清楚小主人跟主人是不太一樣的。”

佟心蕊認真☉

這樣過了平靜的一個多月後的某一天，黑毓爾突然莫名其妙地病倒了，一開始病就來勢洶洶，發冷、高燒並咳出鐵鏽的痰來，跟著就出現口疼痛、呼吸困難的現象。

送進醫療中心後，醫生很快診斷出是肺炎並發肋炎，有生命危險，需要住進加護病房特別護理和監視。

那A按呢？思緒一片混的佟心蕊傻傻地看著醫護人員將黑毓爾送進加護病房，依然無法接這種突發狀況。

他不是宇宙霹靂無敵的神力超人嗎？怎麽會倒下來了？

甩開拉著正在勸說著什麽的某人，茫然地跟進加護病房，突然間，不覺得工作對有什麽重要了。

守在病床邊握住他熱燙的手，口有說不出的痛和無畫的恐懼，在眸眶逐漸溼潤之際，才發覺在日積月累的侵蝕下，這個酷男子早已悄悄地進占心扉了，隻是一直沒有去聽聽看自己的心在說些什麽而已。

他一倒下來，那種宛如剖心的痛楚才教省悟，是多麽地眷他、依賴他，但從第一次為他心悸開始，就刻意忽視它。

每一回占有保護地擁抱、每一次默默地付出，他的容忍、他的讓步，總以為是錯覺的溫凝眸，一次次、一回回……老天，怎能如此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應該得到的而忽視它們？

或者太習於抵抗他，太慣於他的付出，隻因為是被者，所以自認有權得到倒的勝利，並贏得全數的戰利品，而還在高倡男平等呢。這就是所謂的平等嗎？隻有一方的付出，另一方則隻顧有一切利益？

不，不要了！

看著他力鼓腔，拚命從氧氣罩裏汲取氧氣，又因為吸氣導致的痛楚而眉宇皺，的心更痛了！

喔，老天，請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的自私，這太殘忍了！

好，好，明白了，不這樣就不會去正視自己的心，可現在正視了，也不會逃避，更會好好地珍惜，所以拜托，讓他趕快好起來吧！

整整兩個禮拜後，黑毓爾的況才開始好轉。

而當他頭一次意識清醒地張開眼睛時，佟心蕊衝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你！”

說得又快又急，仿佛擔心若不趕說出來，老天又會懲罰似的。

無神的綠眸倏然亮出一抹特異的彩。

“是真的，我真的你！”佟心蕊用力點頭強調，接著又說：“我知道你也是，隻是像你這種人通常是說不出這種麻兮兮的話而已。”

綠眸瞇了瞇，從睫中滲出輕蔑不屑。

“好，好，好。”佟心蕊忙安道。“反正你知我知就好了，我就不再說了。現在，你最好趕快好起來，讓我好好睡一覺、吃一頓。”

無力的手了，佟心蕊很自然地拿起來放在蒼白憔悴的麵頰上，輕歎了口氣。

“我媽過世之前已經病了好久，所以病況遽轉嚴重住院，甚至到咽下最後一口氣為止，我都早已有心理準備了。可是你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