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酒吧的燈昏暗又迷離,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
兩人又來了一局,已經接近尾聲。
池嬈練地把紙牌夾在手指之間,卻遲遲沒有出手。
抬眸看對面的男人,他依舊是一副懶散漫不經心的樣子,骨的指尖把玩著那一張撲克。
好幾秒鐘的沉默,所有人的呼吸都有些屏住。
現在剩下的牌已經不多,旁觀人只覺得神仙打架實在看不清局勢,并不知道這一局會是誰輸誰贏。
池嬈在這里不敗王者的地位,今天被人挑戰了。
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牌。
其實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池嬈知道自己這一局也沒有什麼可以贏他的可能,對面那人將這套牌玩得讓人找不到什麼破綻。
但池嬈此時卻突然起,手指死死地在紙牌上,開口的語氣不容置疑。
“你輸了。”說。
對面的人沒說話,約能看到他的眉似乎微微一揚,拿著手上的撲克轉了好幾圈。
“啊?這就能看出來輸贏了嗎,我們完全都還沒看懂!”旁邊有人出聲。
“我也沒看懂…現在這個游戲牌不出完就已經能確定結果了嗎?高手過招果然不一樣啊!”
池嬈和那人都沒說話,湊近了一些,似乎差一點的距離,就要跟他鼻尖相。
兩個人的呼吸瞬間都在這麼咫尺間的距離里開始融糾纏。
就這麼停了好幾秒。
池嬈的眼神很倔強,即便是在這昏暗的燈下也出明亮的。
沒有認輸。
完全沒有。
對面那人沉默了許久,最后說:“是你贏了。”
他把手上的牌隨手一扔,往后靠了一下,角卻掛著笑。
沒有半分輸了以后的狼狽落寞。
“繼續?”他問。
池嬈看了眼手機顯示的時間,說:“不用。”
差不多到時間要回家了。
對方也沒留,點了點頭:“行。”
隨后他又接了句:“不過今晚一比一,什麼時候來分出勝負?”
池嬈喝了口酒,隨口答:“下次。”
誰也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
“好啊,那麼——”男人悠悠地說著,“期待下次跟你手。”
…
池嬈不是一個輸了游戲不認賬的人,去前臺結賬對那邊示意了一下,說:“那位今天點的酒也從我的卡里扣。”
池嬈沒久留,簡單道別后轉就走,離開的時候步子都沒頓一下。
剛走到門口,人還沒出去,忽然被人住。
“喂——”
池嬈回頭看過去,看到剛才那人懶洋洋地靠著一個單人沙發的椅背,單手撐著邊緣。
“還有什麼事嗎?”
“你贏了,但…開始之前說好的事我還沒兌現。”他的帽子往上抬了一點,出些許好看的眉。
池嬈垂眸撥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手鏈。
“不必了。”
不是真正的贏了,不需要這種兌現,他們倆應該都心知肚明。
贏的,其實是說自己贏了的那份底氣和氣勢,而不是那場游戲。
“再說吧。”池嬈頓了頓,又說,“不過,我確實好奇的。”
“嗯?”他笑了一聲,“你對我的臉很興趣?”
池嬈了,“總得要看看能贏我的人長什麼樣。”
“也行,那還是別看了。”他說,“在這麼好奇的況下,如果看到一張理想中的臉,大腦可能會產生一些誤導信息。”
“什麼?”
池嬈還沒反應過來,忽然看到他的手抬起來,手指到墨鏡的邊緣,但是他沒有摘下來,只是做了一個假作。
看到那人又朝著自己這邊靠近了些,帶著些許笑意開口。
狐貍似的。
“你可能會上我——”
池嬈笑了,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
“哪兒有那麼容易。”池嬈說,“走了。”
也不留,人影很快消失在外面的夜之中。
而酒吧里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男人回頭坐回去剛才那個位置,修長的手指在酒杯杯壁上輕輕挲了好幾個來回。
隨后,他把自己的酒杯推到旁邊,和剛才池嬈留下的杯子擺在了一起。
兩個明玻璃杯相,酒吧里曖昧的線斜著拉出影子。
而這沒有生命的酒杯,影子竟像接吻的人影。
此時,他的手機上閃出兩條微信消息。
【傅忱斯,你人呢?】
【《棋逢對手》接了池嬈。】
-
池嬈從酒吧回家的時候時間還不算晚,通常不會在外面鬼混很久才回家,當然也不會喝太多,通常只是小酌。
所以公司對這方面的約束也不多。
洗完澡出來,原本只想去接杯水喝,卻瞄到了自己前幾天放在桌子上的一沓文件。
前幾天冉西拿給的,說是某臺今年準備做一檔新的綜藝《棋逢對手》,對方想請去當常駐嘉賓,這一沓文件是節目組的一些資料和介紹。
池嬈忽然想起下車之前自己答應冉西的事。
拿起來翻著看了看,花了些時間才終于看完,大概是一檔真人秀節目,參與的所有人分為兩個隊,分別一個帶隊的隊長。
跟這個節目的名字一樣。
“棋逢對手”這檔節目的主打就是兩個勢均力敵的隊伍互相競爭,每一期的項目都是不一樣的。
池嬈不是很喜歡接綜藝,雖然綜藝確實很賺錢,但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演員,偶爾一些宣傳類的綜藝上上也就算了,在這種綜藝常駐算是什麼事?
轉型當綜藝咖嗎?
不過,這個主題還是喜歡的。
有競爭。
只是是一個很挑對手的人,如果對方是不會放在眼里的對象,那這個綜藝接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池嬈大概了解了一下況,給冉西發了條信息。
【《棋逢對手》的資料我看完了,再考慮一下,回頭再說吧。】
拿出手機給冉西發信息,這才看到溫暖給自己發了消息,隔著手機屏幕都能覺到那邊溢出來的快樂氣息。
溫暖就跟的名字一樣。
很溫暖。
【溫暖】:嗚嗚嗚周霽寒找我要了簽名!雖然只是幫他妹妹要的!!但是!我這算是打部了吧!!
【溫暖】:每周都能見到周霽寒真的太開心了tvt
池嬈看著,低頭笑了笑,回:【那很好呀,我們小溫暖繼續努力哦!下次回南城的時候約你出來吃甜品!】
跟溫暖聊了幾句,道了晚安以后才戴上眼罩準備睡覺。
剛剛把眼罩戴上,視野里一片漆黑的時候,大腦里竟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迷離的朦朧世界里,男人懶洋洋地靠在沙發椅上,人。
池嬈輕哼了一聲。
一定會贏的。
-
安城的冬天向來冷,某場時尚盛典那天,依舊是下著小雪。
池嬈穿了條一字肩的禮,淺紫的基調,左高開叉垂落著淺大朵荷葉邊,繁復致的金刺繡。
去盛典的路上,難免又被冉西叨念幾句。
“候志導演最近似乎在籌備新的電影,到時候給你約個試鏡?”
池嬈沒應,看起來神淡淡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冉西有些惱了,一路上跟池嬈說了許多,好像都不怎麼上心,眼看著熱度一天天下去,冉西也是急得不行。
偏偏當事人一點都不在意。
冉西想著,語氣嚴肅了些:“池嬈!”
池嬈抬眸:“嗯?”
“我說啊,你現在是打算走花瓶路線嗎?”冉西也不留面,“你看看你現在,要是多點作品,現在我們應該去電影節,而不是又去這什麼鬼時尚盛典。”
還不解氣,冉西又說:“我知道你很挑,但是劇本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天時地利人和,我們現在也不能把眼放得那麼高是不是?”
池嬈沒說話,抬手輕輕了冉西的頭發。
讓消消氣。
“我知道。”池嬈說,“辛苦你了。”
說完,側頭看了眼窗外。
突然很想去爬雪山,這樣就可以站在頂點了。
怎麼會不知道要做什麼呢,池嬈其實并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至,不能就這麼讓自己在這個圈子里的名氣淡下去。
兩年前的《海邊小城》讓紅了好一陣子,兩年后,那部電影的余溫也快要消失殆盡,熱度總是會消耗完的。
只是,池嬈挑對手這個習慣,不僅僅是對別人。
也是對自己。
希有一個劇本,有挑戰,倒不是很想要那個結果,而是想要挑戰。
很多人都羨慕池嬈的起點高,可沒人想過,一開始就站在那麼高的位置,就很難再往上爬了,這種落差需要更強大的心理素質。
下車以后,池嬈彎腰在窗口對冉西笑了笑。
“我都放在心上的,你別擔心啦。”
冉西其實早就消了氣,“我在停車場等你,注意保暖!”
“嗯,知道了。”
明星還是很辛苦的,在這下小雪的冬日里穿春夏季的禮,還要保持自己的狀態足夠好。
池嬈轉往上走,練自在地對著鏡頭揮手,邊掛著一貫的笑意,穿著長走得有些慢,以至于后面來的人都要超過了,都還沒走上去。
踩上最后一格階梯的時候,池嬈提著子,低頭邁步上去。
跟自己的鞋尖一同出現在視野里的,還有另外一只干凈锃亮的皮鞋鞋尖,視線微移了一下,看見男人工整的西裝。
池嬈還沒抬頭,呼吸之間忽然嗅到一略微有些悉的味道。
一時間想不起來是什麼。
只是抬頭側目看過去的時候,隨意一瞥,跟旁邊的人對上眼神。
男人的雙眼皮褶皺很淺,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左眼眼下有一顆淚痣,讓人有些挪不開眼。
一雙漂亮得攝人心魂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傅忱斯:你可能會上我
嬈嬈:你好,你誰?
-
這章評論也揪小可發紅包!!!寶貝們!!評論呢!!
能十五字評論的話就別只“撒花”好嗎(卑微嗚嗚)
-
給不知道的寶貝說一下,溫暖小可的故事是《晚一分心》,嬈嬈在那本書里就是主的閨!也算是有聯系的人啦——
不過這個系列應該是跟《病》和《下一秒熱》這些是一批的:d
特別是病,兩本完全算是一起的啦~
温情打死也没想到,自己竟睡了死对头,北城商业巨擘霍庭深。原以为是冤家路窄,却不想,竟成就了一段‘绝配’姻缘。某日,记者专访。“霍先生,我想替广大女性同胞问一下,您最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老婆那样儿的。”至此,霍总隐婚的消息,传遍九州。~婚后,温情爆发了。“三爷,我身子不舒服!”“没关系,身体不好,证明缺乏锻炼,来吧,生命不息,运动不止。”终于,她崩溃:“霍庭深,你特么的还有完没完了。” ...
蘇甯暖,蘇家隱形大小姐,智商只有5歲的小傻子!傻乎乎滴代替妹妹嫁給了厲家二少爺——個醜陋,殘廢,還暴虐成性的短命鬼。 小傻子配短命鬼,絕配! 可是,這傻子少夫人怎麽畫風怎麽不對? 氣翻心機繼母,碾壓綠茶妹妹,巧削惡毒傭人,狂扁腹黑反派! 反派們壹個個痛心疾首:說扮豬吃老虎那是侮辱了蘇甯暖,她是壹個小傻子攆著壹圈反派大佬無處可逃! 厲景沈壹把把小嬌妻擁入懷中:我慣的,怎麽了?
三年前盛惜嫁給了A市第一首富陸劭崢。她努力當好溫順本份的妻子,換來的卻是不屑一顧。盛惜幡然醒悟,搞男人不如搞事業。很快陸首富就收到了一份離婚協議書。離婚前,在陸劭崢眼裏,盛惜溫柔漂亮聽話,但卻老實木訥毫無情趣可言。而離婚後——公司旗下的直播平臺,甜美豪放的某一姐人氣火爆。娛樂圈出了個當紅女王,身邊圍繞著各種俊男鮮肉大獻殷勤。後來,某俱樂部裏陸總又偶遇浪的沒邊,笑的不要太開心的女人。女人感歎:“果然還是年輕男人好啊,看看這腹肌,馬甲,人魚線。”“……”陸總一張俊臉都氣歪了。去他媽的老實乖順,這位前妻路子野的很!一點也不老實!當死對頭也拿著大鑽戒,笑的一臉風騷:“嫁給我,氣死你前夫。”陸首富:“???”一個個都覬覦他老婆,當他是死的?!
她問他,“你那麼討厭我,為何還死皮賴臉纏著我?” 他看著她,好似戲謔又漫不經心的語氣,“為了打破我的審美觀。”頓了頓他又道,“好比你是獵物,我是獵人,看到了就要圍捕,哪有放走的道理!” 她,“......” 這是一個胸無大志的小狐貍和一個腹黑冷漠‘老’男人的故事。 我不僅是文案廢,還是微博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