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一直盼自己能得到競爭對手的認可。
林知夏一點沒掩飾, 也沒有不好意思,就直接說他很厲害, 他超級厲害。
的贊,來得突然,毫無鋪墊。
江逾白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努力平復心境。
他甚至告訴自己,林知夏夸贊的不是江逾白本人,而是《探索宇宙》系列漫畫里的地球軍團首領——那個“江逾白”能指引千軍萬馬,勇闖浩瀚天涯。
漫畫里的節不可能發生在現實中。江逾白六歲的時候, 還會因為迪迦奧特曼激不已。他會模仿奧特曼雙手叉,假裝自己能發出宇宙激線。
當年的他,是多麼的不、不理智。
現在, 他九歲了,人也穩重了一些。
江逾白知道,要想獲得他人的尊重,必須依靠自的努力。
為了給林知夏留下深刻的印象, 江逾白提前做足了準備。他特意上網搜索了“理海洋學”的定義和概念, 還下載了沈昭華教授今年發表的四篇論文。
他把論文打印出來,裝訂冊,放進明的塑料文件袋里。他背起書包,著整潔,手上握著塑料文件袋,儼然如同一位新興的科研人才。
他的叔叔江紹祺調侃道:“真不愧是我的侄子,小小年紀, 喜歡科學……”
江逾白抬頭看著叔叔:“你也喜歡科學嗎?”
當然不喜歡。
江紹祺看見數學和理就會兩眼一抹黑。
作為頂級樂團的小提琴首席,江紹祺的畢生追求只有完無缺的音樂藝。他不厭其煩地練習演奏技巧,閑來無事時,他也會自己作曲。
除了小提琴,他還擅長彈奏鋼琴和豎琴。
他有這麼多閃閃發的優點,足以掩蓋他見了數學就頭痛的小瑕疵。
他對江逾白說:“小江,今天,如果我沒來的話,你爸爸會讓你的家庭教師、或者保鏢陪著你參觀大學城。他們哪里有我健談開朗?我這麼一講,你有沒有覺得,你叔叔我,簡直是全世界最好的叔叔!”
江逾白只覺得他很自信。
江紹祺聽不見江逾白的腹誹。他手指勾著車鑰匙,跟隨江逾白走進停車場。
今天,江紹祺把自己的車開過來了——那是一輛平平無奇的保時捷卡宴。
江逾白快速上車,端正坐好。直到當前這一刻,他才對叔叔吐實:“沈教授邀請的人……不是我。邀請了我的同桌,我同桌順便帶上我。”
“什麼?”江紹祺驚訝極了。
江逾白還告訴他:“我的同桌,今年九歲。是天才,智商174以上,你做好心理準備。”
“你在夸大其詞嗎?”江紹祺再次發出質疑。
江逾白嚴肅地告訴叔叔:“我沒有撒謊。等你見到,你會明白我的意思。”
雖然江逾白表現出一副篤定的樣子,但是,江紹祺還是不太相信侄子的這番話。
智商174是什麼概念?
普通人的智商一般都在90到110之間,超過140就算天才了……超過174那還是人嗎?
江紹祺猜想,所謂的“天才同桌”,大概就是個反應稍微有點快、腦袋比較聰明的小孩子。
不過,江逾白無憑無據的吹噓,確實引發了江紹祺的興趣。江紹祺倒要看看,能讓沈昭華教授特邀做客的小朋友,究竟是個什麼格。
這天早晨八點三十,江紹祺和江逾白抵達了大學城。
江紹祺牽著江逾白,走進這所大學的校門。
晨間薄霧籠罩了整座城市,空氣中飄散著清寒的氣。江紹祺觀著大學城的景,忽然聽見一個孩子喊道:“江逾白,江逾白,你來啦!”
那聲音綿綿、甜的,還有點聲氣,讓人聯想起夏天的甜品糕。
江逾白立刻松開江紹祺的手,展現出一種傲然獨立的氣質。他面朝著林知夏跑來的方向,特別穩重地回應道:“早上好,林知夏。”
今天的林知夏穿著淡的外套,系著一條淺灰的圍巾。連蹦帶跳地撲過來,見到江紹祺,很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林知夏。樹林的林,知道的知,夏天的夏,我是江逾白的同班同學,也是他的同桌。我和他認識四個多月了……將近五個月。他是我的好朋友。”
江紹祺看著眼前這位雕玉琢的漂亮小姑娘,驚訝之溢于言表。
這,就是傳說中智商174以上的天才嗎?
說真的……
完全沒有天才的覺。
江紹祺向林知夏的目中充滿了探究和懷疑。
林知夏的爸爸一只手輕輕攬住兒,很客氣地問了一聲:“你好,你是江逾白的爸爸嗎?”
江紹祺一臉震驚:“我?我今年才二十四歲,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兒子?我還沒結婚沒找過對象……過去的二十年里我日日夜夜和小提琴相伴。”
話中一頓,江紹祺又說:“只是江逾白這孩子,平常和我這個長輩比較有共同語言吧。今天我帶他出門,他早早地準備好了,別提有多高興了。”
江逾白不知怎麼有一點尷尬。
他叔叔是樂團的首席小提琴。他和叔叔一起出門,應該有面子。然而叔叔一開口,江逾白就不好意思繼續看著林知夏了。
江逾白轉移視線,遙冬日的太,敷衍地介紹道:“他是我的小叔,是我爸爸的弟弟。”
林知夏的爸爸臉上出笑容:“啊,我就說嘛,你叔叔看起來很年輕。”
*
江紹祺確實很年輕。
他高長,肩寬腰窄,頗有青年人的瀟灑俊。
他穿著一休閑服,混跡在大學校園里,看起來就像個風華正茂的本科生。他跟著江逾白、林知夏等人走向了理學院的一棟實驗樓。
朱嬋就站在那里,安靜地等待他們。
朱嬋是沈昭華教授門下唯一的博士生。今年二十七歲,快結婚了,左手無名指上戴著戒指,似乎有一的書卷氣。
實驗樓的附近栽著一排月桂樹,月桂四季常青,枝杈繁茂,樹葉含著珠。明的水接連落,剛好砸在林知夏的臉上。
朱嬋遞給林知夏一包餐巾紙。
林知夏仰頭對說:“謝謝姐姐。”
朱嬋角上揚,攏了羽絨服外套。和林知夏說話時,語氣變得格外溫:“你的雙馬尾發型,真可啊。”
林知夏謙虛地回答:“孩子扎雙馬尾都會很可的。”
隨后,林知夏充滿熱地介紹道:“這是我的爸爸。那邊的男孩子是我的同學江逾白,還有那個年輕人……他是江逾白的叔叔。”
“來吧,”朱嬋為他們引路,“跟我來,沈教授在等你們。”
林知夏和的爸爸走在前方,江逾白跟在后面,只有江紹祺原地不。
江紹祺幾乎沒和科研人士打過道。他只知道沈昭華教授非常厲害,學水平一流,并在國際上有盛名。等他見到沈昭華,難免要和沈昭華寒暄幾句,那他應該說什麼呢?他都不曉得“理”是個什麼東西。
他靜立幾秒鐘,他的侄子喊道:“叔叔,你不走嗎?”
江紹祺這才邁開腳步。
路上,朱嬋低頭對林知夏說:“咱們學校的海洋實驗室,每年都有一個開放日。普通人通過郵件預約,就能在開放日的當天……參觀這個實驗室。今天啊,我們知道你要來,比上開放日還高興。”
“真的嗎?”林知夏好奇地四張,“可是你們都不太認識我吧。”
朱嬋道:“你給我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你還記得牛思源嗎?他姓牛,名思源。那天在海洋館,牛思源說他的模型做不出來,你把正確的思路教給他,他回學校以后,三天兩頭就念起你。”
聽完這話,林知夏的爸爸錯愕又驚訝:“牛思源也是博士嗎?我兒幫助一個博士……做模型?”
“牛思源是研究生,”朱嬋微微一笑,“牛思源是沈老師今年剛招進來的研究生。”
朱嬋在一間辦公室的門口停下腳步。
辦公室的門前掛著一塊金的牌子,刻有“沈昭華教授”五個字。朱嬋直接推開門,領著林知夏等人踏進辦公室。
沈昭華坐在辦公桌前,正為一個學生批改論文。戴著一副老花鏡。當聽見林知夏的腳步聲,抬手摘下鏡片,掀起眼皮,目落在林知夏的上。
林知夏說:“沈老師好!”
沈昭華扶著桌子站起:“你好啊。”
辦公室里沉靜了兩三秒鐘,林知夏沒再說話。低頭看著沈昭華攤開的筆記本。
沈昭華的桌子上擺著一本筆記,一沓論文,還有一臺聯想電腦。
顯而易見,沈昭華是一個很負責的老師。把學生的論文打印出來,用圓珠筆在空白做批注,注解的容十分詳盡。
江紹祺抬步走向:“沈教授,你好,久仰大名……”然后,他準備做個自我介紹,再談一談他對“理”的理解。
不過,“理”這個東西,對他而言,幾乎是不存在的。
江紹祺絞盡腦也想不出開場白。
沈昭華適時開口道:“我這兒有兩份實驗室簡介,先拿給兩位小朋友。”拉開屜,找出兩份文檔材料,分別遞給了林知夏和江逾白。
在此之前,江逾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原本以為,這份實驗室簡介上,會充斥著他看不懂的公式和理論。他緩慢地翻開第一頁,只見目錄上寫道:深水海洋實驗室、風浪流多功能水槽、風循環水槽、高能計算機集群實驗室……
他沒讀完。
他合上這份簡介,抬頭時,剛好對上了叔叔的視線。
他跟叔叔換了一下眼神。叔叔做了個無聲的口型:乖侄子,我們回家吧。
不。
江逾白絕不半途而廢。
作為一個長中的男子漢,他絕不會被一點點小挫折打敗。
更何況江逾白早有準備。
江逾白拉開書包拉鏈,掏出四篇論文,從容地站到了林知夏的邊。
林知夏果然注意到了他,很驚訝地問道:“江逾白,你也看過這幾篇論文嗎?”
“看過。”江逾白簡略地回答。
他的家庭教師,教過他一個訣竅。
閱讀一篇論文,不必瀏覽全文容,只要掃一眼摘要,就可以確定一個大方向。
于是,他簡述道:“沈昭華教授最新一篇論文的主要研究方向是……陸架環流。”
“對的!”林知夏自然而然地接話,“那篇論文總上對二十世紀的渤海、黃海、東海的海陸架環流進行了模擬,模型產生的計算結果與實際觀測的趨勢數據相吻合。”
說完,提筆,筆尖指向桌上一篇等待批改的論文。
“我……我可以在紙上寫字嗎?”抬頭著沈昭華。
沈昭華從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種對科學的天然向往。在面試研究生和博士生的時候,沈昭華總是希自己能招收到類似的學生。
這樣的學生,將在學領域大有作為。或者說,沈昭華更愿意培養他們,幫助他們大有作為。
每一個研究生或者博士生,都是沈昭華的人生作品之一。今年六十七歲,已經走完了至三分之二的人生歷程。趁著自己尚未老眼昏花,想竭盡全力,多培養幾個接班人。
海洋理學是個新興學科,廣袤的未知世界仍在等待探索。
沈昭華和的學生們,只要向前邁出一小步,爭取代代相傳,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就能推人類史上海洋科學的最重大突破。
通過簡短的學流,沈昭華察覺到林知夏的天賦異稟。
最重要的是,林知夏今年才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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