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盛安安就背包出門。
知道今天是《戰》電影的開機日,宋笙兒作為主角自然會出現,想看看那天墜樓之後,盛霆北和宋笙兒都發生了什麼。
陸家私宅在半山腰,因為拒絕了司機的接送,盛安安只能步行下山。
正好陸時言開車去上班,他遠遠就看到盛安安,白的路虎在經過的時候,還降了速,車窗落下,他玩味地斜了盛安安一眼,突然加起速,在邊捲起一片塵埃,然後揚長而去。
本沒打算載一程。
盛安安抿,陸家這兩兄弟,真是一個比一個討厭。
才不稀罕他送,南柏山的空氣很好,走一走,還是很舒服的。
只是到了山下,盛安安就為難了,從沒坐過公,或地跌,不知道路線和口,最後還是打車去橫店影視城。
一下車,師傅就罵罵咧咧的,好似是撞到了人。
「我可沒有撞到你,是你自己站不穩摔倒的,別想瓷!」
被人罵,那老頭還嘿嘿笑:「我也沒說你撞到我,我確實是自己不小心,但我有點起不來,你能否過來扶我一把?」
師傅自然不扶,一扶指不定就要賠進十萬八萬,他收了盛安安的車費,馬上開車走。
盛安安才看清老頭的長相,穿著一綢的白唐裝,坐在地上顛顛的笑。
一個怪老頭,文娛界泰斗邵子仁。
盛安安認識他,邵子仁和盛家的不錯。現在是沈安安,他也不認識了。
「你年紀這麼大,就不能多帶些人出門?」盛安安去扶他。
邵老頭借了一把力,總算是站起來了,也沒聽清盛安安的話。
他笑:「小丫頭,你就不怕被我瓷?」
盛安安搖頭,把他扶到一個石墩子上,拿出手帕給他拭膝蓋的臟污,「回家去吧,你這一摔,腳又不利索了,你家人會擔心的。」
邵老頭打趣:「你怎知道我家人擔心?」
盛安安收回手帕:「我如果有爺爺,我也會擔心。」
邵老頭哈哈大笑:「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小朋友很像!」
盛安安早就習慣邵子仁的古怪,給他作決定道:「我去給你打車,你得要乖乖回家。」
招來一輛計程車,盛安安幫他連車費都付好了,邵老頭可是出了名的……摳門!
計程車,師傅問他要去哪。
邵子仁笑瞇瞇的著盛安安的背影,語氣悠長:「去陸氏總部。」
……
盛安安知道電影的開機儀式是在九點,現在時間已過,並沒有開機,周圍也沒有宋笙兒的。
反而,停著幾輛明星的保姆車。
在這裏,盛安安看到的便宜妹妹:沈如嫣。
沈如嫣也看到了,臉一變,拽著長走來,「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會也要來試演吧?」
試演?盛安安不聲道:「我是聽說這裏有選角的機會,是時蒼導演的作品。」
「你瘋了吧?就你一個癩蛤蟆還想演天鵝了?你不是專業戲班出,時蒼本不會用你!」沈如嫣煩死了,這次的競爭對手本來就多,沈安安背後有陸行厲,就怕會給後門!
盛安安心裏不以為然,「那原本的主演呢?怎麼不演了?」
「你說宋笙兒?」沈如嫣瞅著,呦,一個土包子還有追星的偶像,真是笑掉大牙。惡聲道:「住院了,據小道消息稱,是流產住院的。」
喝醉酒,進錯房,被人誤以為是小姐,她一氣之下,踹得男人差點半身不遂後,逃之夭夭。可誰知第二天,男人帶著保鏢浩浩蕩蕩的找上門,還點名要跟她結婚。結婚就結婚,說好的分房睡呢?不分房睡就不分房睡,那說好的不履行義務呢?哎,你乾嘛?混蛋!”
那天,任彥東生日派對。 包間外走廊上,發小勸任彥東:“及時回頭吧,別再傷害盛夏,就因為她名字有個夏沐的夏,你就跟她在一起了?” 任彥東覷他一眼,嫌他聒噪,便說了句:“煙都堵不住你嘴。” 發小無意間側臉,懵了。 盛夏手里拿著項目合同,來找任彥東。 任彥東轉身,就跟盛夏的目光對上。 盛夏緩了緩,走過去,依舊保持著驕傲的微笑,不過稱呼改成,“任總,就看在您把我當夏沐替身的份上,您就爽快點,把合同簽給我。” 任彥東望著她的眼,“沒把你當替身,還怎麼簽給你?” 他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抬步離開。 后來,盛夏說:我信你沒把我當替身,只當女朋友,簽給我吧。 任彥東看都沒看她,根本就不接茬。 再后來,為了這份原本板上釘釘的合同,盛夏把團隊里的人都得罪了,任彥東還是沒松口。 再再后來,盛夏問他:在分手和簽合同之間,你選哪個? 任彥東:前者。 那份合同,最終任彥東也沒有簽給盛夏,后來和結婚證一起,一直放在保險柜。 那年,盛夏,不是誰的替身,只是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