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門之農家醫
踹的那一腳不重,可摔在地下疼啊,連清足足兩三天才緩過那個勁兒,看著伏秋蓮的眼神啊,那一個殺氣騰騰。
可你有辦法嗎?
人伏秋蓮都說了,不是故意的,而且認錯態度特別的快,特別的好,人伏秋蓮還說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錯?
有錯就改,善莫大焉啊。
頭一回,連清是被自己讀過的聖人言給堵了回去,用伏秋蓮的話就是,這可是聖人說的話,你敢不聽,不信?
所以,這兩天連清心裡都憋著子氣。
看伏秋蓮的眼神都是氣森森的。
可架不住伏秋蓮不怕啊。
只要你不手打人,讓你瞪幾眼有什麼。
又不會塊!
這也是上輩子當醫生當出經驗來了,大學剛畢業那會在門診,遇到多人?醫院裡人來人往,什麼子的人沒見過?還有那些同事,你以爲當真是同事一家親啊?
同行是冤家,冤家,聽說過沒?
開始被人氣的自己著哭,那兩年不知道悄悄的掉了多的眼淚呢,時間一長,慢慢的就練出來了,臉皮?厚著呢。
三月中,村子裡的人漸漸忙碌起來,年前種下的小麥開始著手準備著澆水,各家婦們偶爾閒時便著手翻了家前或屋後的空地,上一些牛棚裡的踐踏過一冬的土,算是施了,準備著尋個好時機把各的菜仔或是秧苗種上。
連家也不例外,除了連老爹天天帶著三個兒子去田裡等水,鋤草之外,連家的幾個媳婦便在李氏的帶領下修整著連家屋後的那塊空白地,已經翻了一半多,是準備用來種菜的。
“娘,都翻了這麼久了,要不,咱們歇歇吧?”連非被連老爹帶去了田裡,連甜兒自然就跟著李氏在翻地,說是翻地,其實也不過就是拿個鋤頭在那裡做樣子,一會口了跑回屋子裡喝回水,一會又說腰疼疼的蹲在地下歇半天,哪裡是真正幹活了?
伏秋蓮也是沒幹活的,搬了個板凳坐在那裡笑咪咪的給幾個人喊加油,至於幾個人的白眼或是心裡的不滿和腹誹,誰管啊。
“我說三嫂,你坐在那也好意思啊,你看娘們都在幹話,你也做的住?”不知道李氏背後怎麼和連甜兒說的,反正連甜兒現在看到伏秋蓮最起碼的能一聲三嫂了,至於不待見眼神和怪氣的語氣,伏秋蓮直接無視。
“我爲什麼做不住啊甜兒,我肚子裡有著你小侄兒呢,這一彎腰起的,你就不怕傷了你的小侄兒?”夥秋蓮仍是笑咪咪的,手裡端了碗白開水,不時的喝上兩口,這會心好的很,沒有了孕吐,沒有了剛來時不安彷徨的心態,接了現在的一切和肚子裡的娃,用平靜和恩的心態來看待眼前的一切。頓時就發現,眼前這生活也沒有想的那麼糟糕?
連甜兒被的笑晃的刺眼,撇了下,“大嫂二嫂當時都幹活呢,又不是隻有你一個會生孩子,就你擔心,村子裡的那些人怎麼沒擔心過?”
“甜兒,你三哥是秀才呢,秀才的兒子自然是金貴啊。”伏秋蓮對付連甜兒是手到擒來,以前是懶得理,這會想通了,對著個連甜兒,在眼裡就是個逗樂子滴!
“娘,我腰疼,啊,我突然想起二郎要我幫他曬服,娘你先等等啊,我過會就回來。”錢氏覺得自己累的腰都了別人的,實在是撐不住,尋了個理由不等李氏出聲呢,撒丫子朝家裡跑,邊跑還邊喊,“娘你和大嫂先翻著,我一會就回來。”
伏秋蓮翻個白眼,一會,要是兩會能回來,就把伏字倒過來寫,很明顯的李氏也清楚錢氏的子,悻悻的嘟囔兩聲,後連甜兒又嚷著累,自己也是一個冬天沒做什麼事,才翻了大半響就覺得頭暈腦漲的,再有後頭跟著個笑咪咪礙眼,讓看了更想暈的伏秋蓮,一惱火,瞪了眼周氏,“怔在那做什麼,天兒不早了,還不去做響午飯?難道讓你公公和男人他們回來喝西北風不?”
“娘,今個兒刮的是南風——”
李氏角了,直接把伏秋蓮給無視。
收拾了東西,周氏朝著伏秋蓮笑了笑,“三弟妹也要走一下的,這要是坐久了,會對子不好。”
是在說自己坐在這不幹活,懶了麼?
對上週氏笑盈盈的眉眼,伏秋蓮一臉的激,“多謝大嫂,我一會就去外頭散散步,順便曬曬太什麼的,大嫂你這麼關心這孩子,你侄兒出生後肯定會激你的。大嫂你說的很是,你先回家去煮飯,我這就去散散步,順便活一下手腳,免得對你侄兒不好。”
“……”周氏握著鋤頭的手了又,恨恨的看著轉揚長而去,慢騰騰踱著步子雙眼四溜的伏秋蓮,差點憋出傷來——
什麼時侯要去散步來著?
旁邊,李氏冷笑了兩下,“看什麼看,趕回家煮飯去吧。誰讓你肚子沒大,誰讓你男人不是秀才?自己沒那命,就眼紅吧。”
周氏的咬了下脣,一聲不吭的隨著李氏回了家,神平靜的走進了廚房,只是眼前卻時刻閃著伏秋蓮那刺眼的笑,讓差一點把碗給打碎!
伏秋蓮沿著村子慢慢走,三里屯並不大,不過百餘口的人,圍著村子走的話,前後街走一遍也不過就是十幾分鐘的事。伏秋蓮走的慢,自然就慢點,到了前街,站在街心打量了幾眼,都是一些差不多的建築,院門多是籬笆樁子圍的,家家養著鴨,偶爾有兩家院子裡傳來孩子的哭,伏秋蓮正在地下,聽著聽著就笑了,手無意識的過小腹,眼裡充滿一種對未來的憧憬——這個孩子出世後,家裡是不是也會這樣的飛狗跳?
正想著,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起,怔了下,是村前頭傳來的,離著不遠,想了想,慢慢的朝著哭聲走過去,一路上遇到幾個婦人,朝著和藹的笑,和打招呼,都稱呼爲‘連清娘子’,也有喊嫂子的,不過一概都不認識,只是笑著點點頭算是迴應。
到了村前頭,不的人圍著,哭聲是從人羣裡傳出來的,是一個婦人,聲嘶力竭的,“狗蛋,狗蛋你醒醒,你要是沒了,娘也不活了。”
“狗蛋,狗蛋你怎麼了?你別嚇爹,你個蠢人,我讓你看個娃都看不住,我今個兒非打死你不可——”
男人的怒罵,人的哭喊,衆人的議論紛紛,聽在伏秋蓮耳朵裡了一團,可漸漸的,聽清了,這個孩子是掉前面的那個河裡溺水沒了……
溺水之後要是救治得當,孩子說不定還有救!印在骨子裡的醫生職業病瞬間在心裡冒出來,小心的護著肚子往前,“讓讓,讓開一下,讓我去看看。”
“連清家的你往前湊什麼,人家可是沒了娃,你可不能再幸災樂禍,會遭天譴的。”一個婦人應該是和這個前比較,手拽住了的手,“你個大肚子可不能看,快回去啊,這事不能倔。”
“你放開我,我得去看看。”
那婦人不放手,臉就有點不對,“連清家的,做人不能這樣傷口上撒鹽,人家這會正傷心著——”
“我是醫生,說不住這個孩子還有救,你再不放手,耽擱了最佳救治時間,你負責的起嗎?”伏秋蓮甩手掙開這人,飛快的往前走過去,不顧周圍異樣的眼神,正往前走呢,猛的一看前頭,大驚,“別那孩子,就讓他躺在那別!我是醫生,你讓我來看看,說不定他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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