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桂花香傳葉黎書鼻中,自上一世嫁與蕭書祁后,便再也沒吃過白春齋的糕點,如今聞著味兒饞的不行。
手捻了一小塊放中。
花香四溢,口即化還帶著淡淡的栗香。
“好吃嗎?”葉辰揚著眉眼問。
“哥哥買的,自然是好吃的。”葉黎書用繡帕了角,一大包的糕點塞手中,“好吃啊,你就多吃點兒,下次哥哥再給你帶。”
如此安靜祥和的時刻竟是葉黎書上一世沒有的。
每日不是在爭權奪勢中,就是在膽戰心驚中,生怕自己一步走錯便步步錯。
可臨了臨了,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幸而老天給了贖罪的機會,讓能親手好好的守護邊所之人,如此足矣。
葉黎書拿了塊糕點放中,“哥哥今日過來單單是為了送妹妹糕點?”
畢竟上一世這個時候,葉辰幾乎不踏足的居所,除非有大事,譬如上一世慕三皇子,哥哥耗費心力的過來勸告卻被生生攆了出去,自那之后,兄妹倆徹底生疏了。
葉辰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萬媽媽,笑了笑:“無事。”
葉黎書是了解葉辰的,他一說話就喜歡鼻尖,如今便是。
“萬媽媽,你先出去吧。”葉黎書又拿起一塊糕點放中,吩咐道。
“是,姑娘。”萬媽媽不不愿的應了聲,拖沓著腳步慢慢的掀開簾子走出去。
葉黎書淡淡的瞥了眼簾子,驀的說了聲,“哥哥,方才萬媽媽未將簾子蓋好,你去看看莫讓冷風進來凍著咱們。”
原本準備躲在簾子外聽墻角的萬媽媽忙加快腳步離開了。
葉辰狀似無意的看了眼妹妹,“你何時變得如此聰慧了?”
葉黎書嘟,哼哼了聲:“哥哥這是說妹妹往日蠢鈍,書兒不理哥哥了,壞人!”
這模樣讓葉辰神凝滯了片刻,角咧的更大,“好好好,是哥哥錯了,我葉辰的妹妹怎會蠢鈍,自然是聰慧如珠。”
葉黎書將要多謝哥哥夸獎,倏地反應過來。
“聰慧如珠?”
珠與豬同音,這是拐著彎兒的在這里打趣呢,斜睨了葉辰一眼:“哥哥莫要打趣妹妹了,今日過來是有何要事?”
葉辰收起方才的玩鬧,神認真極了,放在膝蓋上的手稍稍收,過了好半晌才抬眸看向葉黎書問:“妹妹真心慕三皇子?”
葉黎書瞳孔一收,萬萬沒想到還是傳了出去。
“哥哥如何得知?”葉黎書問。
“府里丫鬟婆子嚼舌恰巧被我撞見。”神關切的看向葉黎書,“妹妹莫要糊涂,三皇子不是我等能夠高攀得上的。”
葉黎書反倒松了口氣,還未傳出府便是能夠制止。
“妹妹?”見葉黎書未有反應,葉辰那提著的心被拽的高高的,一弦繃的的,生怕自家妹妹做出傻事來。
“哥哥莫要再打趣妹妹了,妹妹與三皇子素未謀面何來慕之說,怕是那些個丫鬟婆子閑來無事那我消遣,怕是我平日里過于弱,連丫鬟婆子都未將我這個嫡小姐放在眼中了。”
那眸中釋放的冷意生生讓葉辰后脊發涼。
剛得了個空間就魂歸異世,再次醒來,穿越成命硬剋夫、沒人敢娶的小農女,為擺脫家中極品,匆匆賤嫁。丈夫是個瘸子獵戶,家裡窮得叮噹響,還帶著一個五歲的拖油瓶。許清表示,不慫!種農田,養牲口,做糕點,釀美酒,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懟親戚,鬥極品,開店鋪,賺大錢,旺夫旺到祖墳冒青煙。「娘子,看!這都是為夫為你打下的江山!」「把剩下的秧插完再說!」
大齊國的人都以為瑾王妃隻是個寡婦,瑾王府也任人可欺。 可有一天,他們發現—— 神醫門的門主喊她老祖宗。 天下第一的醫館是她開的。 遍佈全世界的酒樓也是她的。 讓各國皇帝都畏懼的勢力是她的外祖家。 就連傳說中身亡的夜瑾居然都回來了,更是將她疼之入骨,寵入心臟。 “天下是你的,本王的錢是你的,兒子也是你的,本王同樣是你的。”
柳玉茹為了嫁給一個好夫婿,當了十五年的模范閨秀,卻在訂婚前夕,被逼嫁給了名滿揚州的紈绔顧九思。嫁了這麼一人,算是毀了這輩子,尤其是嫁過去之后才知道,這人也是被逼
照微隨母改嫁入祁家,祁家一對兄妹曾很不待見她。 她因性子頑劣桀驁,捱過兄長祁令瞻不少戒尺。 新婚不久天子暴斃,她成爲衆矢之的。 祁令瞻終於肯對她好一些,擁四歲太子即位,挾之以令諸侯;扶她做太后,跪呼娘娘千秋。 他們這對兄妹,權攝廟堂內外,位極無冕之王。 春時已至,擺脫了生死困境、日子越過越舒暢的照微,想起自己蹉跎二十歲,竟還是個姑娘。 曾經的竹馬今爲定北將軍,侍奉的宦官亦清秀可人,更有新科狀元賞心悅目,個個口恭體順。 照微心中起意,宣人夤夜入宮,對席長談。 宮燈熠熠,花影搖搖,照微手提金縷鞋,輕輕推開門。 卻見室內之人端坐太師椅間,旁邊擱着一把檀木戒尺。 她那已爲太傅、日理萬機的兄長,如幼時逮她偷偷出府一樣,在這裏守株待兔。 祁令瞻緩緩起身,握着戒尺朝她走來,似笑非笑。 “娘娘該不會以爲,臣這麼多年,都是在爲他人作嫁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