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您怎麼敢打王後邊的婢?依王後睚眥必報的子,肯定饒不了你。”
“怕什麼?王後已經被王上打冷宮,一個進了冷宮的人,我還怕?”
“那是!李嬤嬤可是王上的孃,又是太後跟前的紅人,太後就喜歡吃李嬤嬤做的芙蓉羹,一天都離不開您。”
“哼,太後早就看王後不順眼了,隻是礙著相爺的麵子,不敢當麵說王後的不是。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太後孃娘,替老人家出氣!”
淺在紫蘇的引領下來到膳房,剛一進門,就聽到兩個嬤嬤的對話,怒極反笑。
“是你打了本宮的人?”
兩個嬤嬤回頭,同時一驚,臉煞白。
“怎麼,當著本宮的麵不敢承認了?”
李嬤嬤了,想到自己有太後罩著,便有恃無恐:“是老奴打的!不過老奴也是按宮規行事!進了冷宮的人,隻能吃剩菜剩飯,冇有資格吃新食,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小丫頭不聽勸,還與老奴爭辯,老奴這才替王後孃娘教訓了!”
不愧是宮裡的老頭,說話滴水不,換作他人,怕是要吃悶虧了,可惜今天遇上的是淺這個混不吝,一抬手就是啪啪兩掌,接著又是一腳踹在李嬤嬤肚子上,將踹飛在地。
“本宮就算進了冷宮,也是王後,你一個奴纔敢當麵頂撞本宮,本宮如果不替太後孃娘教訓你,就是對太後孃孃的不孝!”
哼,讓本宮吃剩菜剩飯?簡直找死!
一時間,膳房人人自危,不敢大聲氣。
李嬤嬤倒在地上,捂著臉,不敢置信:“你……你打我?”
“還有力氣說話?”冷睨一眼,淺轉首對小丫環道,“紫蘇,去!扇十個耳!”
不服是嗎?打到你服為止!
李嬤嬤睜大眼睛,狠狠瞪著紫蘇:“你敢?如果太後孃娘知道了,絕對饒不了你!”
紫蘇猶豫,有些害怕:“娘娘……”
淺冷眸半瞇,一聲低沉的冷哼:“就算太後來了,我照打不誤!”
話音剛落,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太後駕到——”
好巧不巧,太後真的來了。
“哀家的芙蓉羹做好了嗎?今天怎麼這麼慢,哀家一刻也等不了了。”
人未到聲先至,淺扭頭看去,見到太後在宮的攙扶下邁步走進了膳房。
看到李嬤嬤,太後吃了一驚,愕然失:“李嬤嬤,你怎麼坐在地上?臉怎麼了?”
李嬤嬤見到太後,如見親人,連滾帶爬,抱住太後的,苦苦哀號:“太後孃娘……您……您可要為老奴作主啊!”
“怎麼回事?”太後十分意外,一轉頭看到了站立一旁的淺,眉目驀地一沉,“王後,你怎麼在這裡?”
“拜見母後。”淺欠了欠,其餘眾人齊齊跪伏在地,山呼太後千歲。
太後沉了沉眉,盯著淺的臉,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淺張了張,剛要開口,李嬤嬤搶先一步道:“太後孃娘……老奴正在為您做芙蓉羹,王後突然遣丫環來,說要讓老奴給下麵,老奴不敢耽誤太後孃孃的事,就拒絕了。誰知王後惱怒,衝到了膳房,不由分說,打了老奴!還說……還說……”故意言又止。
“還說什麼?”太後臉有些難看。
“還說就算太後孃娘來了,也照打不誤!”李嬤嬤腦門一磕到底,“太後孃娘,老奴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您啊,請您一定要為老奴作主……”
李嬤嬤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好不淒慘,就連淺也差點以為自己對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豈有此理!”太後盛怒,橫眉冷睨著淺,厲聲喝道,“王後,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冷宮嗎,怎麼跑到膳房來打人,你眼裡還有冇有宮規?”
撲通!
不等淺反應,小丫環跪倒在了太後腳下,磕頭如搗蒜,戰戰兢兢道:“請太後息怒,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請您不要責怪王後孃娘!”
淺無奈地扶額,這個丫環什麼都好,就是不下跪,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錯了,就該到責罰。”太後這話是對紫蘇說的,目卻落在淺的上,擺明瞭是殺儆猴,“來人,將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是,太後孃娘。”門外立刻有侍衛一擁而上。
膳房眾人齊齊倒了一口涼氣。
嘶!一百大板?
太後這是要往死裡打啊!
普通的侍衛五十板都挨不住,更何況一個小丫頭?
紫蘇的臉唰地白了,頹然地坐倒在地,滿臉的絕。
“慢著!”淺看不下去了,喝住來拿人的侍衛,角微微一揚,對著太後說道,“敢問母後,可還記得兒臣大婚之日,對兒臣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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