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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刺》第 7 章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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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要是換十年前的虞慈,早就雀躍的跳起來了。可如今二十五歲的,已經過了那樣的年紀,再也不會因為他這些看似暖心的舉而想非非。

知道陸嚴岐不放心把一個人留在這里,就算是陌生人也不會放任不管,更別說他們好歹認識了這麼多年。

他不是那樣的人。

而之所以會選擇背,是背起來比攙著這個路都走不穩的人來說更省力。

其實都是人之常,是以前太過于自作多了,就像曾經虞詹行跟分析時說的那樣:“陸嚴岐對你的那些好不過就是為了表面工作的應付,他向來對這些游刃有余,實際上他很清楚我們和他的差距,心里也本沒把我們當回事,就你傻呀,的喜歡著還去告白。”

是傻的無可救藥,要不然怎麼會看到陸嚴岐說要背的那一瞬刻還是有些不控制的心跳快速。

不想再和陸嚴岐有任何糾葛了,可為什麼在下定決心的時候他又突然的出現,等到最后他頭也不回瀟灑離去,又自作多無盡折磨。

不想再這樣了。

不想再那種痛苦了。

虞慈閉了閉眼睛,扶著墻壁往后退了退,低聲拒絕他的好意:“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陸嚴岐依舊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沒,側頭看,“你都醉這樣,還怎麼走?”

“我沒醉,你走吧,詹行一會兒就到了。”虞慈頭暈,但腦子很清晰,就是腳不聽使喚,很想讓陸嚴岐走,怕自己脾氣上來,酒作用下語言中樞不大腦控制,場面會很尷尬。

“行,你沒醉,”陸嚴岐見犟著,不敢來。他知道的脾氣,別看表面靜靜的,實際上脾氣大的很,只好放緩語氣,耐心哄道,“阿行不知道你在哪里,我也要把你先背到樓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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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慈站的時間久了,酒后勁很強,人有些乏累了,扶著墻壁撐著眼皮聽他念經似的講了一大段話,大致聽著好像還有道理的,而且現在也確實很想睡覺,遂點了點頭,答應道:“好。”

陸嚴岐見乖乖地趴到他背上,舒了口氣,背著走去電梯。

他的步伐很大也很穩,虞慈伏在他的肩頭,歪著腦袋,閉著眼睛,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呼吸綿長,輕拂在他的耳側。

這不是陸嚴岐第一次背虞慈了。

很早很早以前,時間久到畫面褪,是在十五歲那年的夏天,他第一次背的孩,就是虞慈。

那年暑假,虞慈期末考試考砸了,說好的假期旅行也泡湯了,灰心喪氣了好幾天,聽說陸嚴岐要跟著父母去北京玩,也很想去,又怕秦華月不同意,絞盡腦想出了個辦法,厚著臉皮去找陸叔叔,說爸媽太忙了,沒時間帶去玩,而且一直很想去北京,去天、安、門,去看升國旗。

這麼簡單的愿,陸叔叔和琳姨肯定愿意幫實現,有了兩位長輩出面,很快說服了秦華月夫婦,虞慈第一次和陸嚴岐出去旅游,是自己爭取到的。

登長城的時候,實在走的累死了,蹲在地上說什麼都不肯再往上一個臺階了,陸嚴岐先是嘲笑沒用,后來也沒了辦法,只好蹲下來背,還警告就這一次。

十五歲的陸嚴岐正是躥個兒的年紀,接近一米八的個頭,還有著年寬闊的肩膀,虞慈趴在他背上,雖然被烈焰炙烤著,心卻比吃了糖果還要甜。

陸嚴岐也不知道怎麼就想到那麼遙遠的事,可能是因為突然醒悟過來,如今伏在他背上的人再也不是十五歲那年天真爛漫,滿眼都是他的那個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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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慈做了一個夢。

夢里回到十五歲的暑假,陸嚴岐背著爬長城,走著走著停下,扭頭對說,“就在這兒把你放了吧。”

還沒等虞慈反應過來,他突然將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整個人被狠狠的一顛,驚醒過來,發現是被車子顛醒的。

虞慈慢慢醒轉過來,仍舊沉浸在剛才那個夢里,心里覺得不痛快極了,陸嚴岐怎麼可以這樣?越想越氣,著眼睛朝旁邊駕車的人看去,楞了楞,“怎麼是你啊?”

前面都在修路,坑坑洼洼的,車子顛著,開的很不平穩,虞詹行空瞧了眼,“怎麼?看見是我很失?”

又說,“要不是看你是我親姐的份上,這滿的酒味兒,換了別人早就扔下車了。”

虞詹行是有些潔癖的,他的車上從來不許別人吃東西,也不許煙。

虞慈服聞了聞:“真那麼臭啊?”

“你說呢?”

“哎。”虞慈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發呆。

虞詹行單手握著方向盤,“你怎麼跟陸嚴岐在一起?”

虞慈正出神,沒聽清,“啊?”了一聲,然后慢慢地反應過來,“到的,他非要送我出來。”

虞詹行笑了一下:“黃鼠狼給拜年。”

虞慈沒說話。

看到陸嚴岐背著虞慈出來,虞詹行很驚訝,陸嚴岐沒提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把人放上車就走了。

虞詹行看了眼虞慈,“你可別再對他心存幻想了,到時候傷的還是你自己。”

“嗯。”虞慈有些困倦地閉上眼睛,輕聲說:“不會了。”

虞詹行的車停在樓下,擔心虞慈走不穩路,下車把送屋里,正巧秦華月坐沙發上在等虞慈回家,見虞詹行扶著虞慈進來,問:“怎麼了,這麼晚回來,電話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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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客戶喝了點酒,”虞慈一邊說著,一邊換鞋,語氣聽起來很淡,跟平常沒有異樣。

秦華月有些擔心的看了眼,“陪客戶也不能這麼晚吧,一個孩子家的在外面多危險。”

“我沒事兒,媽,”虞慈乏累,安了幾句,扶著樓梯扶欄上樓,虞詹行把人送到了,也要走了,秦華月有些不悅,“家里不能睡嗎?”

虞詹行解釋:“我這明天還要上班,家里到單位太遠。”

秦華月當然也知道這理,只不過虞詹行很回家,心里頭也不痛快,平常也懶得說,這會兒抓著機會了,還不讓抱怨幾句,遂白了眼他:“也不見得你休息日回過家里。”

虞詹行也不知說啥,跟秦華月和站在樓梯上的虞慈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虞詹行一走,家里又恢復了安靜,虞慈在心里嘆了口氣,怕秦華月又念,趕也上了樓。

進房間,看到了陸嚴岐的微信:“到家了嗎?”

遲疑了一下,退出對話框,給馮晚諾發了條平安到家的信息,簡單聊了幾句之后,退回來盯著陸嚴岐的信息發呆。

記得第一次加上了陸嚴岐的q.Q好友那時候的心,激的一個晚上都沒睡好覺,翻遍了空間的角角落落,退出來的時候想刪去瀏覽痕跡,發現普通用戶無法作,還特意給號充了個黃鉆。意猶未盡的想給他發信息,最后還是忍住了。

這是第一次充黃鉆,僅僅只是為了刪除去陸嚴岐空間的訪問記錄,有了黃鉆也能看到陸嚴岐是否也會來的空間竄門。

那時候怎麼會這麼傻?

如果是放在現在,打死也不愿意花這些錢。

賺錢多不容易啊。

直到洗完澡準備睡覺,也沒有回復陸嚴岐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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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上班,公司里果然都知道了昨晚的事,秋兒和何斐更是憤憤不平,大罵葛瓊靈坑貨。

倒是聽說魏老板昨天被整的慘,他喝醉酒一直著虞慈陪他,然后經理和幾個男同事給他開了一個單獨的房間,今天一大早起來罵街,說他們公司太坑了,生意沒法做了。

虞慈剛坐下沒多久,便被去了經理辦公室,本心里還有些忐忑,雖然整件事沒有錯,但對方畢竟是大客戶,沒想到經理卻安說,他們是正規公司,陪客戶喝酒是正常的,但是不會太出格,像昨晚的事是個例,讓不要有心理負擔。

其實公司也怕聲譽影響,還怕萬一虞慈這邊鬧,弄得公司上下人言可畏,所以要做好的工作,再加上經理和馮晚諾都護著,理也是站在這邊的,雖然有可能會損失一個大客戶,但對于這樣的大公司來說,和聲譽比起來,這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反正做到這個層次的了,客戶是永遠不會缺的,但聲譽的維持卻是朝夕之間。

葛瓊靈把事搞砸了,挨了訓,也安靜了。

隔了一天,馮晚諾回來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辦公室找葛瓊靈算總賬。

虞慈沒在現場,也是目睹到的同事說的,說晚姐氣勢人,葛瓊靈都痿了,一個屁都不敢放,那場面真一個痛快。

自那之后,葛瓊靈看見虞慈也沒敢再像以前那樣頤氣指使了。

本來虞慈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魏老板來加了公司的微信號。

添加的資料上寫著的是公司客戶,虞慈也沒多想,就點通過了,卻沒想到竟然是那個魏老板。

自從加了之后,這個魏老板三天兩頭,一會兒給拍他的自拍,一會兒又給拍今晚去吃了什麼豪華大餐,虞慈都沒理他。

卻不料,越發的變本加厲了。

他竟然往公司里明目張膽的送花,署名就寫著“虞慈”。

每天早上去上班都是虞慈的噩夢。

“今天又有花哦。”前臺的同事朝曖昧的眨眨眼。

虞慈面無表,“扔了吧。”

這樣送了一周,公司里流言四起,傳的各種版本都有,說是新來的實習生到公司沒一個月就勾搭到了大客戶,諸如此云云種種。

生產部的小趙過來拿資料,正好虞慈去倉庫了,秋兒幫打印,小趙無所事事地靠著的桌子,像是突然升起了八卦之心,假裝隨口說道:“你們辦公室那個新來的呢?

秋兒頭也不抬:“去倉庫了。”

“哦哦,”小趙點了點頭,“怪不得跟倉庫的師傅們關系好啊,天往那兒跑難怪了,上次魏老板那個事哦,我聽說了宣哥他們幾個去的,瞅瞅現在的小姑娘哦,本事就是大,這才來沒多久呢,就勾搭這個勾搭那個的了,那魏老板可喜歡了,是不是男的都喜歡這種清純無害的小綠茶哦。”

小趙本以為虞慈在們辦公室也不待見,而且虞慈長得那麼漂亮,又那麼會勾搭人,肯定遭,沒想到馮晚諾停下了手里的活兒,罵道:“他媽的閉上你的臭!”

嚇得小趙噤聲。

何斐和秋兒也一,辦公室里靜悄悄,沒人敢說話了。

馮晚諾拉開屜,撈出一包煙敲出一,咬在里點火,了一口之后,煙霧四散,慢悠悠開口道:“倉庫的人是我的,怎麼了,有意見?”

從此以后,關于虞慈的謠言也莫名的消失了,都知道有晚姐罩著。

有晚姐罩著,就等于有總經理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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