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段澤逆站在門口，看向的眼眸中流著脆弱和悲傷。

這樣的眼神，林月卿只在年的四郎上見到過。

「別來找我。」林月卿很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努力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卻無法從夢中撤離。

「卿卿，回來，四郎想你……」段澤痛苦說道，緩緩朝林月卿走來。

連連後退，避之不及。

「你不是四郎，我的四郎已經死了，你走開……」林月卿紅了眼眶。

以為過去這麼久，自己再提及過往應該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心底的疼意卻還是無比真實。

七年厚，一朝離散，原來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放得下。

眼淚爬滿了林月卿整張臉，輕聲泣著，耳邊卻響起了宋天揚略帶焦急的喊聲。

「卿卿，卿卿，快醒醒……」

林月卿緩緩睜開眼，看到舉著蠟燭的宋天揚正蹲在自己床邊，滿臉擔憂。

「我沒事，做了個噩夢……」林月卿連忙抹去臉上的淚水，眼神卻躲閃著不敢去看他。

「四郎是那個人的名字嗎？」鮮過問林月卿過往的宋天揚，突然問道。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從林月卿中聽到這兩個字了。

林月卿子一僵，有些無力地搖了搖頭。

「我在家排行老四，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在我。」宋天揚語氣突然變，眼神在閃爍燭下也溫和了幾分。

「宋天揚，我是真不想提他。」這是林月卿第一次直呼宋天揚的名字，落在宋天揚耳中，卻莫名惹人心疼。

他的名字自中出來，不應該著悲傷。

「你不提也罷，以後你再四郎，我便會直接應了你。」宋天揚將手中的蠟燭放在方桌上，微微嘆了口氣。

林月卿忽的就覺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

自己的命都是這個男人撿回來的，他不沒有嫌棄，還給了一個安。

有什麼可對他藏著掖著的？

「七年。」林月卿對著宋天揚的背影輕聲開口，「我跟了他七年。」

簡短幾個字，已經道明了全部的。

宋天揚久久沒有轉。

他雖沒有與人有過那麼長久的，可他不傻。

七年是什麼？

是最好最純真最爛漫的年紀。

對一個剛從封建社會離不久的而言，那七年便是一輩子。

「對不起。」宋天揚乾開口，轉看向林月卿的神著一愧意。

不管出於何種心，他都不該讓自揭傷疤。

林月卿卻沒有太多緒起伏，含淚的眼眸出一笑意：「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理應有知權。」

宋天揚不聽到林月卿的回應還好，此刻聽說這些，覺無比生疏。

「我希……你能把我當朋友看待，別總把救命一事掛上，我給你治病是醫德，照顧你也是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

林月卿閃了閃眼眸，不是沒有明白宋天揚最後一句話中的深意。

自己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七夜，宋天揚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和宋天揚早已有了之親。

在傳統觀念看來，一個男人過人在服外的，便要對那個人負責。

儘管他是個大夫，可他對林月卿也有了大夫之外的照顧。

「宋大夫，我希在你眼裏，我只是個病人，而非人。」不想讓某些曖昧不清的東西橫隔在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