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航聽得對方終于肯松口,不由凝神定氣,豎起耳朵,生怕聽半只字。
葉一凡斷斷續續地道:“那人是坐京務專機來的,我父親親自去接,辦完事后他就走了。”
他遍鱗傷,似乎說幾句話都費盡力氣,要頓一頓才能夠接著說。
京務專機?
陳子航眼神一凝!
要知道,有資格乘坐京務專機的,每一個都是聲名赫赫,份特高。
葉一凡了幾口氣道:“我從始到終,都未能見那人一次正面,沒跟他談過一次,每次都是我在門外跪著,我父親在里面聽候他的安排和吩咐。”
“他來意清晰,說相中了你妻子張淑兒。”
“我們都很吃驚,像他那種份的人,要什麼人沒有呢,何必為了一個區區地產銷售副經理來秦城?”
“但我們不敢問,就只好照辦,所以我就去找你妻子。”
“我把你妻子送上他的房間,后來的事就全然出乎我預料。”
“陳先生,我真是一個跑的,你折磨我也沒用。”
他苦苦哀求,淚流滿面。
陳子航聽得這些來龍去脈,不由得疑云聚,心中謎團是越來越多。
“你說!那人姓甚名誰,什麼份?”陳子航呼吸急促道。
葉一凡慘然道:“他名字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姓氏,只有我父親才知道他名字和真實來歷。”
“他姓什麼?”
“他……”葉一凡重重呼吸,口都起伏:“他姓……”
就在即將吐出真相之刻,驟然間,窗外閃過一抹芒,接著就是呼嘯之聲傳來。
砰!
一粒子彈,破空而至,打穿了葉一凡的腦門。
他腦袋晃了晃,眼中生機飛速流逝,搐了半晌,里始終吐不出那個關鍵姓氏。
“有狙擊手!”陳子航心中凜然。
下一秒。
砰砰砰砰!
四五發子彈對準了陳子航疾而來。
陳子航縱躍起,形如魅影,左跳右飛,將所有子彈通通避開,連角都未被到毫。
遠伏在天臺的狙擊手通過瞄準看見了這一幕,不由臉大變:“這是什麼怪輕功!”
他不敢逗留,迅速抬起狙擊槍,就往外跑。
而在餐廳里的陳子航眉頭挑起,怒不可歇,斷喝道:“敢阻我的大事!你找死!”
他右手倏然地抄了一只鋒利的西式小叉子,整條膀臂猛烈一甩。
咻!
小叉子像是一支利箭般傳出去,速度快得驚人,眼都未必看得清,直撲那逃竄中的狙擊手的后背。
狙擊手雙耳聽得后背有襲,心中大駭,連忙側躲避,但已經遲了。
噗嗤一聲。
他右邊鎖骨,生生被穿,骨頭碎裂,鮮涌流。
啪!那小叉子染滿了鮮,深深地扎了厚厚的墻。
“啊!!痛死我了!”
狙擊手捂著傷口,渾痙攣。
與此同時,他心是萬分震撼。
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以叉子為暗,隔著數百米的距離投擲過來,穿自己鎖骨,還貫墻。
就這準頭,這勁力,怕且是一些槍械都比不上。
“真是怪!”他聲說著。
他顧不得傷勢嚴重,趕將上繩索拋下樓,順著繩索逃亡,不一會兒,就不見蹤影了。
片刻后,陳子航領著馮嘉元趕到了這里,只看見了一路留下的跡,還有幾把狙擊槍和測量。
“是頂尖狙擊手!”馮嘉元正道。
“讓他逃了!”陳子航拳頭攥,指尖深深刺了掌中。
他有些自責!
若非自己深陷復仇緒之中,警惕大降,哪會讓這狙擊手得逞?
就在對方打開瞄準,折出反,出馬腳的一剎那,自己就該拔下金針死他了。
“先生,要查嗎?”馮嘉元說道:“他中你一叉,傷不輕,跑不出秦城的。”
“先不急!”陳子航沉聲道:“目前重要的是,是葉家老不死,現在……只有他才知道詳了!”
“據事前報調查,葉家老不死,于明天要擺設七十壽宴,滿城權貴都會前去祝賀。”馮嘉元說道。
“既然如此!封鎖這里的消息,你我明日,備份厚禮,前去給他好好地‘賀壽賀壽’!”陳子航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