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樓。
燕郊城最大的青樓,城中文人雅士最的聚會場所。
這個世界的青樓與娼館是有所區分的,娼館簡單直接、專職賣,大多規模不大,地點蔽。像楚梁上次搗毀的那個蜘蛛娼館,就在城外一不起眼的小地方。
青樓則更偏賣藝,規模更大,社聚會的質更濃厚一些。正常來說,里面的好姑娘就是陪著喝喝酒、看看表演。
當然,如果你非要提一些別的要求,只要人家好姑娘同意,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那些當紅的清倌人很難上手,就算你花上大價錢,也最多換來一些清談飲宴的機會。想要深淺出的流,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閆小虎最近就在追求彩月樓的當紅清倌人,一位名依的姑娘。
這些都是閆家的門房告訴楚梁的,那位大叔是個熱心腸,楚梁有禮貌地問了幾句,他就把知道的事都說了。
至于楚梁先禮貌地給了二兩銀子這種事,就不必多提了。
此時正夜。
楚梁來到彩月樓時,已然是輕歌曼舞,一樓大廳的舞臺上,幾位著紗的子在樂師伴奏下翩翩裊裊。
臺下的客人三五一桌,在好姑娘的陪同下吃席聽曲兒。二樓是雅座,珠簾遮擋著一個個分開的隔間。三樓則是包廂,一些大方闊氣的或者是沒沒臊的主才會去的地方。
毫無疑問,閆小虎是又大方闊氣又沒沒臊。
于是楚梁一進門,就循著樓梯向上走去。
立馬就有搖著扇子的老大姐湊了上來,兩眼放,“哎呦,這位公子哥一看就是生面孔,怎麼,想上樓姑娘?”
“你好,我找人。”楚梁道:“閆小虎閆公子是在上面吧?”
“噢是閆爺的朋友啊,您等著,我這就人帶您過去。”老鴇倒是也好說話。
畢竟楚梁相貌俊秀、文質彬彬,一眼就是謙謙君子,看上去不可能是來鬧事的。
揮手喚過來一個小廝,讓他帶著楚梁上了三樓,到了一間包廂外。
包廂外站著兩名太鼓鼓的壯漢,看來是閆小虎的新保鏢,修為明顯比上次那兩個更高一些。
“公子您先稍候,我這就進去幫您通報一下。”那小廝道。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楚梁輕輕按住他,然后自己走上前去。
兩名保鏢的威勢懾人,一見楚梁靠近,就擺出了一副生人莫近的架勢。但楚梁毫不懼,還是湊過去有禮貌地說道:“你好,我來找閆小虎,我是他的同學。”
“同學?”左邊的保鏢眉一擰,“爺說了,誰也不見。”
右邊的保鏢更直接一些,冷冷說了一聲:“滾。”
“這樣啊……”楚梁微微一笑。
……
“依姑娘到底什麼時候來啊?”
包廂里,閆小虎面不悅,邊坐著兩個著彩戰戰兢兢的好姑娘,神都很慌,生怕這個小霸王發火。
“依姐姐正在與人清談,稍后便來,閆爺請不要著急。”
“我前前后后為花了幾千兩銀子,還不能排在前面嗎?”閆小虎臉上的傷還沒消,怒氣沖沖道:“我現在火氣很大啊。”
正因為昨天挨了一頓暴打,在南山書院丟了大面子,他才覺心郁悶,想要來消遣一番。結果到了這里就被告知依姑娘沒空,要等一會兒。
正在這邊發火,突然,就聽門外嘭嘭幾聲,門被哐得撞開,兩個保鏢翻滾進來。
“什麼人?”閆小虎立馬起喝道。
“主,他非要闖進來,我們……我們兩個攔不住。”保鏢爬起來哀嚎道。
“燕郊城的地頭,誰敢惹我閆小虎?”他立馬就要發作。
隨即,楚梁風輕云淡地走了進來。
“呀……”閆小虎的怒氣瞬間消散,先是有一剎那的茫然,繼而又變了禮貌的微笑,“楚……楚哥,是你啊。”
他現在怕楚梁,不止是因為打不過。而是因為,他爹見了楚梁送去的那枚劍幣后,直接告訴他,這種人咱們惹不起。報仇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比你能打的人背景還比你大,這就很無奈了。
“我來探探你,他們讓我滾。”楚梁淡然道。
“他們可真是太沒禮貌了!”閆小虎一皺眉,喝道:“你們倆,給我滾出去!”
兩個保鏢莫名其妙又被罵了一頓,只好灰溜溜跑出去,順帶關上了房門。
“嘿嘿,楚哥你坐啊。”閆小虎一臉狗的笑容。
“謝謝。”楚梁湊過來,又看向一邊的兩位好姑娘。
兩位好姑娘年紀都不大,在們的認知里閆小虎已經算是燕郊城最兇的小霸王了,想不到這個俊秀的年輕人讓他這麼懼怕。
于是們就更怕了。
但是楚梁沖們溫的微笑,很快就消解了們的恐懼。
笑容這麼好看的年,終歸不會是壞人吧?
“兩位姑娘背后那是什麼?”就見這個俊秀年手一指們背后,面疑。
“什麼?”兩位姑娘回過頭去看。
嘭,嘭。
就聽兩聲悶響,兩位好姑娘前后腳倒在地。
楚梁在們背后,手持半塊華閃閃的金磚,面失之。
“啊……”旁邊目睹了全程的閆小虎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有點懵。
閆家也算是嫖賭傳家,閆小虎自就隨長輩混跡煙花之地,青樓里各種各樣的道都見識過。
唯有板磚,這還是第一次見。
這是什麼癖好?
就見楚梁掂量掂量手里的金磚,收起來道:“放心吧,們沒事,只是恰好發了眩暈。但是你很危險,你知道嗎?”
“我很危險?”閆小虎怔了下,然后點點頭。
對啊。
你在這我可不很危險嗎。
“陳達昨天晚上也死了,欺負過司徒燕的人里,只剩下你了。”楚梁直截了當說道:“司徒燕有可能為了畫皮鬼,擁有幻化他人的能力。所有靠近你的人,都有可能是它變化的。”
“啊?”閆小虎大驚。
先前他也聽說過諸如司徒燕化作怨靈復仇的事,但是沒太當回事。因為他和那幾個人不一樣,他是修習武道的,又有高手保護,等閑怨靈不可能在黑虎幫殺人。
可是……
如果是傳說中的畫皮鬼,那殺他一個小小的第一境武者還是很容易的。
楚梁再危險,也就是打他一頓,如果是鬼,那就是要命的啊。
他立馬分清了輕重緩急,也意識到楚梁肯定是沖著自己來的,馬上問道:“楚哥你……你能幫我嗎?”
“我就是來救你的。”楚梁道,“我懷疑你已經被畫皮鬼盯上了,所以才來看著你。我有辦法分辨畫皮鬼,今晚接近你的人,我都需要驗一驗。”
“好好好。”閆小虎連連點頭,然后指著地上兩個好姑娘:“楚哥快驗一驗們。”
“……”楚梁頓了頓,答道:“已經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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