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雖然對這破障丹十分,此時也不猶豫起來。要知道一枚破障丹的價值大約在八十到九十靈石之間。飆到兩百六十已經是一個十分離譜的價位了。當了冤大頭不說,還容易引起其他人的窺伺。
梁言深知財不白的道理,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雜役弟子,能拿出一百多枚靈石已經是極限了。再往上競價,恐怕就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白子從剛才起就一副淡然模樣,就好像在說:“你隨便出價,我不加價算我輸。”的樣子。這如何不讓梁言恨的咬牙切齒。
猶豫再三,梁言最終還是沒有出價。那黑臉漢子顯然也沒有料到一枚破障丹竟會拍到如此價位,一副喜笑開的樣子。倒數三聲后,便宣布這破障丹歸白子所有。
這破障丹的競拍,猶如一個小曲,引得臺下眾人議論紛紛,同時也將拍賣會的氣氛推向了一個小高。
可惜梁言此時已無任何興趣,看了那子一眼,雖然有些不甘,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悻悻作罷,獨自離場。
第二天梁言隨林飛返回宗門,林飛倒是心大好,一路上對梁言贊不絕口,說他的陣法委實不凡,這次拍賣大會沒有出現任何紕,要給他記一大功等云云。
梁言表面上雖然勉強應付,但是心卻是失至極,此次出來最大的目的沒有達到,下一次機會恐怕要等到三年之后了。
...........
回到宗門后,梁言又進了忘我的修煉模式,白天干活看書,晚上通宵修煉。
如此又過了兩個月,這兩個月中,梁言嘗試各種方法沖擊瓶頸,甚至連一些道聽途說的旁門左道也用上。但他自的資質猶如一層無形的枷鎖,使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沖破。
這天下午,在梁言完陣脈雜役弟子的任務后,破天荒的首次沒有去藏書閣看書,而是獨自一人毫無目的的漫步于山谷之。
他無數次沖境失敗,心中已在不知不覺間產生了魔障。只覺得天地大道,實在無。任憑你如何努力,終究難以對抗這命中注定之事。
梁言滿懷心思,不知不覺間走到一片竹林之中,他信步而游,全無方位,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何。
忽聽竹林深傳來一陣石子磕的聲音,好奇心驅使下,梁言順著聲音往林中深走去。等他找到聲音源頭,發現那里正站著兩人,一人青白發,面紅潤似年;另一人是個蠟黃面皮,材高瘦的中年人。
兩人之間的地上,有著刀削般的筆直劃痕,縱橫各十九道,居然是個圍棋棋盤。
那青年手一揮,便從周圍竹竿上削下一小節然后在手里一,一點火升起后,將其扔向地面棋盤。那小截竹竿被燒炭黑,落在棋盤上,是為黑子。
而那高瘦中年人則抬手將地面上的一塊石子攝手中,同樣一,再投向棋盤時已經是晶瑩剔,白潤異常,是為白子。
此刻棋盤上已經布滿黑白,顯然這一局廝殺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兩人均是沉思良久,半天才落下一子。
梁言左右無事,也在一旁觀戰起來,他小時聰明伶俐,曾跟鎮上棋院里的先生學過下棋,不出兩年便把教棋先生殺得大敗虧輸。不過他畢竟年,喜玩耍,學什麼東西都不得長久,往往半途而廢。后來又找到其他好玩的樂子,就將學棋拋到腦后了。
他在棋盤前看了半晌,只覺二人每一步落子,都下的匪夷所思,完全顛覆他以往的認知,
到最后越下他越看不懂。
梁言素來自傲,本沒有往這兩人棋藝遠高于自己的可能上去想,反而覺得這二人大概就是兩個臭棋簍子,半途學藝,胡下玩。
他眉頭皺,看了一會兒后,終于忍不住在旁說道:“白子下這可就錯了,要給黑子大殺四方的!”
他此言一出,便覺不妥,所謂“觀棋不語真君子”。他雖然自問不是什麼君子,但也不該做這毀人棋興的事。
梁言忐忑抬頭朝那兩人去,卻見二人仍然是一副眉頭鎖的樣子,盯著眼前棋盤,仿佛本沒有聽到梁言說話。
“莫非這兩人是聾子?”梁言腹誹道:“不過也好,既然他們沒聽見,那就當我沒說吧。”
哪知正當他心中一松的時候,忽然從旁邊傳來一個聲音道:“嘻嘻,笑死我哩,哪來的山野小子,在這不懂裝懂。”
這聲音清脆悅耳,卻是一個子聲音。
梁言回頭看去,只見他后不遠正站著一個白,形窈窕,白勝雪。尤其那臉蛋和五,雕玉琢,好似一件絕世珍寶一般。
那明明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梁言卻從這笑臉之上看到明顯的譏諷揶揄之。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耳........”
梁言心中疑,忽然想起什麼。“對了!是!”
原來這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拍賣會上,橫一腳,搶走梁言破障丹的蒙面子。
那似乎也認出了他,笑道:“原來是你啊,那天晚上不自量力和我爭奪破障丹的窮小子。”
這自他見面起,左一個野小子,右一個窮小子,梁言就算是泥的也起了三分火氣,忍不住回敬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個村婦,現如今鄉野村婦,也懂附庸風雅,學人觀棋?”
“你!”那叱一聲,臉上涌起一片紅暈。不過眼珠一轉,臉上失態的神轉瞬即逝,又恢復了之前那笑的模樣,開口說道:“怎麼?我說你兩句你還不服氣?你可知那兩人是誰,就你這三腳貓的棋藝也在這里賣弄。”
“哦?你倒是說說這兩人是誰?”
“聽好了,這兩人就是我宗棋道門弟子中,排名第一的大師兄雷浩,和排名第三的許仙許師兄!”
“門弟子!”
梁言心中一驚,忍不住朝那兩人去,只見兩人仍然盯著中間的棋盤,就好像毫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兩人。
“不用看了,雷師兄和許師兄已經進到棋道中的心弈階段,是不會注意到你的。”
梁言心中所想被說破,不由得害了個大紅臉,不過他打定注意強撐到底:“即便是棋道門師兄,偶爾也會有所失誤的吧。下棋這東西,不就講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白子聽后,居然忍俊不,著肚子笑起來,
“你說的旁觀者,就是指你這個臭棋簍子嗎?”
梁言被笑得臉鐵青,忿忿說道:“你這個人什麼都不懂,憑什麼說我是臭棋簍子!”
那白子好不容易止住笑聲,接著他話說道:“好啊,既然你說我什麼都不懂,不如你我賭斗一局圍棋如何?”
梁言一愣,沒想到居然會對自己發出挑戰,不過事關尊嚴,當然不可能退,當即說道:“比就比,不過先說好,賭注是什麼?”
“如果你贏了,我就把那破障丹送給你,但如果你輸了,需得給我恭恭敬敬磕三個響頭,再三聲姑!”
“不行!”梁言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事關親人尊嚴,梁言不可能同意的。
“你!”那白子沒想到他拒絕的如此干脆,一時嗆住了。不過眼珠一轉,又笑地說道:“換個賭注也不是不行,這樣吧,我聽林師叔說,你懂點陣法皮,只要你教會我幾個陣法,便將賭注改‘恭恭敬敬的我三聲師姐’便好。”
“!”
梁言這次沒有任何猶豫,他早就咬牙切齒,所謂新仇舊恨一起算,這次定要在棋盤上將這狠狠整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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