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雖在一家,但你卻是為了躲避我,刻意住到了府邸最南邊,唉……明日你就搬回這里來吧!”再深深看了君邪一眼,君戰天痛惜的道。再怎麼紈绔再怎麼不爭氣,也總還是自己的孫子,而且,也是君家唯一的脈……
眼下,雖然外事靖平,但幾位皇子都已經慢慢長大人,正是洶涌的時候,自己為軍方第一人,就好像一棵參天大樹,每個人都想靠過來或者等著自己靠過去,而對自己唯一的脈下手,正是栽贓嫁禍的絕頂好計!若是君邪不搬回來,恐怕以后這樣的事還會層出不窮。
“我住在那里,好的,不用搬了吧!”君邪一口拒絕,開玩笑,正要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殺手同行是什麼樣子,若是搬回來豈不就喪失了這個機會?在君老爺子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君邪心中就有些的興。
殺手……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可那卻也最親切的記憶……
“你!……混賬!”君老爺子為之氣結,揚起了大掌就要下來,掌到臨頭卻又頓住,長聲一嘆,目復雜,“你……去吧。”
這是這小子第一次拒絕自己嗎?!他……今日居然敢拒絕我?!而且還拒絕的如此干脆?
君邪躬一禮,隨即站直子,轉就走。
“哦,還有一件事,以后你不得再去纏著靈夢公主,這樁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就此作罷!”君老爺子的聲音之中,有著難以言喻的頹意,還有的心灰意冷!
這幾年來,君家雖然看似權勢熏天,幾乎就是當朝一人,但卻始終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后繼乏人!第三代唯一的后人也只得君莫邪這個紈绔小子而已!君老爺子看似四旬之人,心態何嘗不老,悉世,知萬一有一日自己撒手人間,君家只怕會在很短的時間之被人徹底從這世上抹去。以目前君莫邪的況看,這種可能幾乎已經是必然結局,甚至這本就是可以看到的最終結局。
所以君戰天曾經腆著老臉,向皇帝提出希君莫邪能夠迎娶皇帝陛下最為寵的靈夢公主為妻,若是此事能,就算自己西去,那麼君邪有自己的余威庇佑,又占著一個公主夫婿、皇親國戚的名頭,只要不太出格,再怎麼混想來也能保全君家香火不致斷絕。
公主夫婿,看似風,其實卻是朝野上下一個最尷尬的職位,只要是甚有權勢的大臣家庭,人人都害怕皇帝突然賜婚,讓自己兒子娶個公主回家來:公公婆婆卻要對兒媳婦行跪拜之禮?尤其是除了公主特許,駙馬是絕對止納妾的,萬一公主是位格乖張、妒心重點,那一家子想過好還真的很困難。可是,對如君莫邪這樣的紈绔小子卻是一個極大的保證,至為君家香火計,已經是一個最好的方案!
所以君戰天提出這樁婚事,也真是迫于無奈之舉。
皇帝陛下自然了解自己這位老戰友也是老大哥的心意,聞言之下也有意,但在仔細了解了一番君莫邪的所作所為之后,再加上靈夢公主抵死不從,思慮良久,終于還是拒絕了。
“君大哥,非是小弟不愿意賣大哥臉面,可小弟也是為人父啊,靈夢又是小弟最心的兒,如何能夠將自己的兒委于……唉!”皇帝陛下放低了姿態未說完的這句話,讓君戰天一口氣幾乎上不來。
為人父?為兒考慮?若是在十年前,我君家最鼎盛的時期,就算莫邪再紈绔十倍,只要老夫提出婚事,你還不是大喜狂?人冷暖,如人飲水!這是君老爺子心中的怨念。
“哦,我知道了。”君邪在門口站住,淡淡的道。語氣之中,無驚無喜,平淡的像是一碗白開水,隨即便一步邁了出去。
自從君老爺子表出這層意思之后,君莫邪便一直以靈夢公主的夫婿的份自居,對靈夢公主一味的死纏爛打,讓煩不勝煩。但君老爺子此刻見到自己孫子這副不咸不淡的樣子,卻頗有些驚訝、意外。君邪或是怒發沖冠,或是竭斯底里,甚至是潑婦罵街……老爺子都不會詫異,唯獨他這樣的淡然,卻是讓君戰天大出意料之外。
“摔了一下,怎麼卻變了子?”君老爺子捻著胡子,看著出門去的君邪的背影,目深邃。
良久,君戰天一拍手,道:“多派幾位好手,日夜護衛在爺邊,不得再有任何閃失!若是再有不開眼之人,就地格殺!無須有任何顧忌!”這種事,可一而不可再,我君戰天的孫兒,怎能容你們加害?君老爺子雙目中閃過一道寒。
空的大廳,君老爺子似乎在和空氣說話,但,卻隨即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來一個飄飄渺渺的聲音:“是!”
君邪迎著朝走了出來,溫和的招在他略顯蒼白的面孔上,漫步向著自己居住的小院子行去,一路上不斷有下人誠惶誠恐的行禮,君邪一概不理,徑自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沒有人知道,在這位君三公子的心中,此刻正回著一段段話語:
“什麼是殺手?顧名思義,殺手,就是殺人的手!殺人的黑手!一定要記住,這個‘黑’字!…”
“殺手,從來都是虛幻的,來自于飄渺,消失于虛無!”
“怎樣才算是一個功的殺手?如果一個殺手直到他自己死亡的那一天,依然無人知道他是一個雙手沾滿腥的殺手,那他就是一個功的殺手!”
“那麼,怎樣才算是一個合格的超級殺手?”
“所謂合格的殺手,能夠在任何的況下藏自己!跟文人在一起,他就是一個墨客;跟畫家在一起,他就是藝家;跟流氓在一起,他就是一個惡;跟貴婦在一起,他就是一個貴族,一位紳士;跟狼在一起,他就是!跟英雄在一起,他就是楷模!”
“在沙漠之中,他就是蜥蜴;到了大草原上,他就是狼王!回歸山嶺之中,他是百之王猛虎!浮游大海之上,他就是興風作浪的神龍!”
“如此,才是一個合格的、功的殺手!”
“一味只知道殺人,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屠夫罷了!”
“只為求目的而殺人,即使每次都會功,頂多只能算是一個優秀刺客!”
“殺人!本也是一種藝!為一個殺手,就永遠不能、不要du了這份藝的高雅!”
………….
這是前世的時候,君邪和師傅的一段對話,想著想著,君邪角出一笑容,喃喃的道:“……補充一點,生在現在這種家庭,我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突然一個聲音冷峭的道:“錯!你不是二世祖!我才是二世祖,而你,是三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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