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看了看老板娘，又看了看朱茯苓，果斷選了朱茯苓，“旁邊就有一家賣服的有紉機，老板娘我也認識，走，上那兒去！”

老板娘不信邪。

李姐找朱茯苓就算了，其他人難道也找朱茯苓不？

們可都是的忠實客戶！

結果下一秒，店裏的其他人紛紛跟著李姐出去，看都沒看老板娘一眼。

“我也去！我這兒好幾件服要改呢，給別人我不放心。”

“上回給李姐繡的牡丹花太好看了，我姐看到了非要讓我也找朱茯苓繡一個，非要繡不可。”

一溜煙的，全跑了個幹淨。

老板娘傻眼了，眼睜睜看著店裏的客人像跟屁蟲似的，全跟在朱茯苓屁後麵，鼻子都給氣歪了。

旁邊那家服裝店的老板跟李姐是人，二話沒說就借了紉機。

然後，大家大包小包的，把服全堆在朱茯苓麵前。

把朱茯苓嚇了一跳，“這麽多？都讓我免費幫做可不行。”

“當然不是白做工。”李姐還好說話，“老板娘那邊繡一件服收1塊錢，你繡工這麽好，我給你1塊5一件，怎麽樣？”

那是真的很大方了。

不過，買得起這麽多新服，這點錢對來說倒也不算什麽。

其他人覺得這價格有點貴，可朱茯苓的手藝實在沒得說，1塊5一件不虧，於是紛紛點頭。

朱茯苓略掃了一眼，至十來件服要改，要是都改好了，差不多能收到20塊錢！

這對窮得叮當響的來說，簡直是巨款！

“你們等等，我現在就繡！”朱茯苓幹勁滿滿，馬上就開工。

手藝好，作嫻，速度也快，是看著做，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隻見作有條不紊，先拆下紉機的腳螺釘，拉開推板，把繡花板裝上，對準繡花板上的孔。

然後把服放好，采用9號機針，然後放下腳扳手，把底線引出來，便正式開始繡。

分別用了幾種針法，長針，包花針，仿手繡，人字針，稀三角，繡出來的花紋別致又巧，栩栩如生，還各有特。

玫瑰、水仙，甚至蝴蝶，小鹿，不是一不變的牡丹，看得旁邊的人們目瞪口呆。

“我第一次知道，繡花還能這麽繡，真是神了！”

“你打哪兒學來的手藝，實在太特別了，我是真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

大家拿著改良好的服不釋手，對朱茯苓更是佩服得五投地。

這1塊5的錢，花的實在太值了！

連這家服裝店的老板都歎為觀止，“可惜我這裏不招工，不然怎麽可能放過你這樣的人才？”

“隻是學了個混飯吃的手藝罷了，沒那麽誇張。”朱茯苓一邊謙虛，一邊滋滋地收錢。

總共收到23塊錢，大賺了一筆！

李姐捧著服不釋手，又長籲短歎的，“沒地方招裁工，那你的手藝不是白費了？要不這樣吧，我幫你留意一下，如果有裁或者做服的工作我就找你，咱們相互留個聯係地址？”

是真的欣賞朱茯苓的手藝，別人的都看不上了，朱茯苓要是不見了，以後找誰給改服？

朱茯苓沒道理不答應，很快就寫了聯係地址給李姐，但並沒有抱太大希。

80年代的小縣城，對為服裝設計師的來說，機會還是太了。

隻是給人改服，繡個花什麽的，賺點生活費還行，長此以往肯定是不行的。

還是沒放棄服裝設計的夢。

但這需要一個機會。

而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在此之前，還是要賺夠本錢。

做點什麽小買賣，既不花太多本錢，又能掙到錢呢？

朱茯苓又想到了上回到的廠子工人們，靈一閃。

縣城周邊有不國營單位，大廠小廠一大堆，廠子裏那麽多工人，吃飯肯定是個問題。

上回的大哥說廠子裏有食堂，吃的大鍋飯，但翻來覆去就那幾樣，天天吃太膩味了，要出來吃別的換換口味。

有需求就有商機啊。

朱茯苓立刻坐車到廠區去。

正好是傍晚，工人們出來買飯的時間。

廠子外頭有個大嬸在賣飯，擺了兩個板車，板車上放著一個個盒飯，看起來不算太幹淨，也不冒熱氣兒了，但還是賣得很快。

朱茯苓湊上前去問一個買飯的大叔，“叔，這盒飯多錢一份啊？”

那大叔笑得憨憨的，“一一素，1塊錢一份，貴著咧！”

朱茯苓看了一眼。

說是一一素，實際上沒幾片，賣相也一般，確實不太值這個價。

“那你們為什麽還要買？”

“食堂吃多了膩味，偶爾換個口味唄！有些工友是因為幹活多，肚子的快，食堂給的飯太了，不夠吃，隻能出來再吃點。”

朱茯苓心裏有了計較，又坐著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大嬸的盒飯確實不愁賣，很快就銷售一空，連饅頭都快賣了。

心裏很快就有了底。

饅頭都賣得，以的廚藝，做出來的東西沒道理賣不。

問題是，做什麽呢？

幹脆做意大利麵吧。

簡單易做又味，對廠裏的工人來說也新鮮，不管是打牙祭還是填飽肚子都是不錯的選擇。

說幹就幹。

當晚，朱茯苓就攤開紙筆，開始做規劃。

做飯用的鍋碗瓢盆，家裏有現的，需要買的是食材，配料和裝飯用的包裝盒，這些都是要花錢的。

好在今天做服賺了點小錢，啟資金勉強算是有了，不用再低聲下氣向程越借錢。

跟他鬧翻了，暫時也不想看到他。

另外，家屬院距離那片廠區不算近，如果做好了拿去賣，通工是個問題，坐公車本不直達。

最好的辦法是在廠子旁邊租個地方直接做，做好了就拿過去賣。

問題是，廠子附近有這種地方？

朱茯苓想到了李姐，於是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人。

李姐一聽想要找的地方，愣了一下，“我倒是知道廠區那邊有個廢棄小廠，老板經營不下去倒閉了，廠子裏頭的倉庫和廚房就廢棄了，那老板我認識，可以幫你打聲招呼，但是你用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