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囤的聲音有些梗塞，顯然他一直沒睡，那屋發生的況他都十分的清楚。

張一寶哪里忍得下去，

“不行，我日他娘的！”

張一寶雖然說個子不高，但是不知道哪里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張一寶愣是從李滿囤的胳膊下掙出來。張一寶在外屋取了一把菜刀，簾子就進了母親的屋子。

借助屋外明亮的月，張一寶清晰的發現在土炕上，矮胖的西鄉長撅著一個胖的黑屁，趴在母親的上，一起一伏的，好像十分快意的樣子。

母親在他的下扭著白花花的子，拼力掙扎著，一邊啜泣一邊懇求著西為民，

“求你了，放過我吧！”

看到母親辱，那委屈的模樣，張一寶的心都碎了，

“我可憐的娘啊！”

張一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氣，舉起菜刀照著西為民的屁蛋子就是一刀，鮮登時就流下來。西為民萬萬不曾想到在這個時候，會有人敢在他的后襲。他慘一聲，翻從張花朵的子上下來，看見張一寶，一腳就對著張一寶蹬過來。張一寶躲閃不及，脯上挨了一下。張一寶舉著菜刀又朝著西為民揮舞過去。嚇的西為民驚恐的喊，

“你要干啥子呀？”

張花朵看到這一幕，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張花朵臉慘白，聲嘶力竭的喊聲，

“住手！聽娘的話啊！不要闖禍！”

張一寶平日里最聽娘的話，他停下手里的菜刀，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看了娘親一眼，怒氣沖沖的提著菜刀跑出門去。

皎潔的月把整個狼洼嶺照的如同白晝一樣，天還不算晚，但是人們差不多都已經睡下了。在那個年月，沒有電視機，更別提有電腦了，連電都沒有。家家戶戶晚上時候都是早早睡覺，摟著老婆干著那樂此不疲的造人運。

張一寶怒火中燒，他想起了大隊長。他想要不是那個皇帝大隊長的安排，那個狗娘養的鄉領導也不會在自己家吃飯，母親更不可能到那樣的侮辱。張一寶此時又把一肚子的火遷怒到了大隊長上。

張一寶知道大隊長家住在什麼地方，離他家并不太遠。大隊長和張一寶他們還是一個生產隊的呢，只不過大隊長常年不參加勞，很見到罷了。

張一寶快速走到大隊長楊玉珍家，楊玉珍家與普通社員家自是不同，楊玉珍家是青磚壘砌的房子和墻頭，還有一個大木門。普通社員家就只能是土坯壘砌的房子和墻頭，或者是柵欄墻。

張一寶搬了幾塊石頭放在墻底下，登上去趴在墻頭上向里面。一排五間的青磚房只有一間亮著燈，而且燈還很明亮。張一寶知道他們家點的是蠟燭，不像普通社員家只有那種昏黃如豆的煤油燈，因為普通人本就買不起蠟燭。

張一寶把菜刀放在墻頭上，用力一躥，上了墻頭，從墻頭上下來，提著菜刀，慢慢挪腳步，來到了亮著燈的那間屋子窗臺底下。

張一寶聽到屋傳出來嘩嘩的水聲，好像有人在洗澡。張一寶緩緩站起，正好隔著塑料布的窗戶看到里面的一切。

張一寶的眼睛就有點不夠用。就見一個正筆直的立在一個大盆里，修長的秀發把面龐整個遮住。一手用葫蘆瓢舀著水，一手在上緩緩的洗著。說是，其實已經出落的和人沒什麼兩樣。白皙修長的頸部，堅白皙的乃子，只不過不算大，像一個小白饃饃似的。平坦的小腹，還有小腹下面一片面積不大的黑。這樣白的人張一寶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這塊黃土地上，長期的日曬和辛苦的勞作，人大都變得皮糙，渾黑黃。張一寶想也只有大隊長家有這樣白的人，養尊優慣了的。

里面的擼擼頭發，出清晰的面容，張一寶頓時呆住了，這不是自己的同班同學楊語嫣嗎？

張一寶那被怒火燒的發昏的腦袋才算清醒過來，他猛地想起楊語嫣正是大隊長楊玉珍的寶貝兒。

張一寶現在正上初中一年級，在班里邊的績很優秀。楊語嫣的績也很好。因為楊語嫣長的漂亮，張一寶平時總想著和接近，和說說話什麼的。但是楊語嫣一副高貴的公主模樣，對張一寶總是不理不睬的。在那個重輕男的嶺上，在那樣一個文革的硝煙剛剛散去的年代，上學還是很不規范，上午上半天課，下午就參加生產隊的勞了。張一寶和楊語嫣接的機會還是很的。

張一寶想，

“哼！滴！你長的漂亮又怎麼了，還不是讓我這窮小子看你的屁。”

正當張一寶想非非的時候，猛然房子傳來門閂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