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張皓然震驚的衝過去,看著一地的鮮,整個人都有些崩潰!
他跑到破廟外麵,沒一會兒又跑進來,將破廟裏麵尋了一遍,什麽都沒有找到,最後一屁坐在地上,目焦慮:“完了!怎麽辦!他們的不見了!我應該怎麽跟他們的父母代?”
說到底,他和我一樣,也是一個沒有經曆過太多事的人,本來之前看到他的同學一個一個死去,他的神就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現在連他們的都詭異的消失了……
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我也一定好不到哪裏去,甚至比他更加崩潰。
之所以說是詭異的消失,因為如果是人為的話,地上這麽多跡,一定會有拖拽的痕跡,但是沒有,所以隻能斷定是憑空消失了。
隻是,他們的能對什麽人有用呢?我想不通,他們的死是黑貓造的,算是死於非命,除了放著腐爛,應該就沒有什麽作用了吧?
蘇千走過去安張皓然到:“你別太難過了,據我所知,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專門用死於非命的人的修煉道法,這是一種極其邪惡的鬼道,通常被召喚去的,都會骨無存,要不就是……”
蘇千沒有把話說完,嚴肅的小臉一臉的恐懼,怎麽也不肯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但是這個時候,張皓然隻關心他同學們的的去向,完完全全沒有注意到蘇千變得煞白的小臉。
我很想阻止他問下去,蘇千卻突然拉住我的手,我能覺到手心的汗,巍巍的說:“要不就是被製,永世不能投胎。”
“啥子!”張皓然不敢置信,眼眶紅紅的說:“我不能理解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我字麵上的意思還是可以理解的,他們是不是找不回來了?”
蘇千緘默,艱難的點點頭。
我們三個人陷了沉默,誰都不說話,我看著蘇千,不知道在想什麽,為什麽總是知道這麽多別人都不知道的事?而且說起為什麽這麽害怕?
張皓然也低著頭,我看不到他的臉,也不知曉他的緒,隻覺得他渾抖,像個孩子一樣瑟瑟發抖。
過了良久,我手有些麻,手裏的骨頭掉了一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他們才回過神,怔怔的看著我。
張皓然似乎是想清楚了,他強迫自己出來一個微笑,然後說:“不管怎麽樣,我們先去把這個骸骨埋葬吧,這樣讓你抱著也不好,至於同學們的是,我回去如實匯報就行了,管他的,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沒有想到張皓然竟然這麽快就收拾好了他的緒,心裏不由得對他高看了幾分,用農村人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娃兒以後一定會很有出息!
我們走出破廟,往山下走去,我想著把玉子葬在荒林墳山,那裏埋的人那麽多,他也算孤獨了這麽多年,有個伴也是好的。
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下山下到一半,我們就在一個十字路口發現了一個讓我們寒直豎的現象……
哪裏竟然一個路口站了兩個人,站的筆直,一共八個人,中間還站了一個人,九個人。
遠遠地張皓然就看到那是他死去又消失的九個同學!
明明是大白天,我卻覺得渾發冷,我記得昨天我們跑上山的時候這裏沒有十字路口。
我的問蘇千這是什麽況,蘇千撇撇,小聲的說,這是在選路,想必是想要這九的人不止一夥人,所以他們在這個地方徘徊。
每個路口的兩都在不停的東張西,中間的是王瑤,麵兇,不停的對著其他八咆哮著,似乎在擾他們的判斷。
沒想到王瑤害死了他們,竟然還了他們的領路人。
就在我們討論的時候,張皓然直接衝了過去,還好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我厲聲問:“張皓然你想做什麽!”
張皓然著急的說:“我要去阻止他們,不能讓他們走了!”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誰都不想這些無辜的人最後死了都不能土為安。
但是現在貿然上去,我們的後果一定不會太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他,不讓他去送死。
這是因為這種挫敗,讓我變強的心理又迫切了幾分。
蘇千走到還在掙紮的張皓然前,擋住他的視線,語重心長的說:“你別衝,我們都阻止不了這件事,所以你…節哀……”
蘇千看著張皓然的眼裏都是憐憫,我知道也很想幫他,但是我們都沒有能力幫他,世界上最無奈的事莫過於此,想要幫助別人,卻無能為力。
“我……”張皓然還想說什麽,周圍卻想起兩種刺耳的音樂,蘇千連忙讓我們把耳朵捂上,我鬆開張皓然,然後捂住耳朵,張皓然卻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
還好距離太遠,那九猶豫了一下,同時朝著北方飛走,等他過去的時候,隻剩下逐漸消失的十字路口,最終化一條路,音樂也戛然而止。
張皓然怔怔的站在原地,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他沒有捂住耳朵,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蘇千也有些擔心,盯著張皓然的背影說:“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普通人,會失明一天,而且剛剛那個十字路口,‘生死岔口’,如果是正常人踏上去,便會陷無盡的回中,找不到出口,最後筋疲力竭而死!”
我們走過去,張皓然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他一張淚流滿麵的臉,我心想完了,他一定是看到自己看不到東西急哭了。
我把手放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沒有反應,我又晃了晃,他還是沒有反應,蘇千的臉變得有些沉重,雖然隻是失明一天,但對於一個普通人還是很難接的。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打算扶著他走,他卻突然了臉上的眼淚,開口疑的問:“十一,你在我眼前晃什麽?”
他沒有瞎!
我和蘇千對視一眼,難道說張皓然也不是什麽普通人?蘇千搖搖頭,我們也不好多問,隻得繼續往前走,沒一會兒便到了荒林墳山。
這裏就算是白天,給人的覺還是氣人,想起昨晚那些黑貓踩過的,我下意識的了過去,很平靜,而且沒有什麽異樣,看來是我想多了。
我們找了一塊空地,然後用小鐵鍬挖了一個坑,將玉子的骸骨放進去,把土蓋上,我很隆重的在他的墳前跪下拜了三拜,在心裏說了一句,師傅,您好走!
我記得他有說去地府當判,不過誰知道是真的假的,如果是假的,隻希他在這裏不會寂寞。
蘇千拉起我,問我為什麽對一個不認識的人行這麽大的禮,我沒有說話。
接著我們三個人便又上山回到破廟,張皓然要拿他的背包,拿了背包以後,我們三個人就從另一邊下山,看著下山的風景,我有些悵然,回頭看了一眼另一麵山下的歸龍村,被大梧桐樹遮住了一大半,死氣沉沉。
從此以後,歸龍村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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