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離開后,佟母立刻張兮兮地拉著兒的手:“綰綰,你怎麼了?可別嚇娘親。”
方才咄咄人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和往日不一樣,也難怪父母擔心,一旁的佟父雖然什麼都沒說,想來心里也是擔心得不得了。
佟綰只得解釋:“我沒事,娘親,我已經好了,只是我不想再被人當柿子欺負了。”
“你同他們置氣做什麼,不值當!”
佟綰搖頭,又笑著點頭:“是不值當,不過好在我并沒有因為他們生氣,所以也不算吃虧。”要說是生氣,也是氣以前的自己,怎麼會那麼不當心,讓那種臟東西闖到自己的面前來?
佟綰從小就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的,的父母即便知道二叔一家不壞好心,但還是會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從來不會主去計較,而且佟母容易心,常常別人說幾句話,就認了,還將這些傻傻地當做大方,最終親自將佟家的產業全部了出去。
好在那個時候的佟綰,已經有了戒備,即便大多數都落二房手中,還是憑著自己的本事,留下了一些能供母親吃穿不愁的家產。
只是已經重來一回,深知白眼狼養不的佟綰,再也不會在那些壞東西的上多加任何一丁點的善意。
佟綰還是低估了佟玉梨的厚臉皮,第二日,又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面上帶著和平日無異的討好的笑。
將昨晚上那套服和首飾都裝好,送到佟綰的面前來。
“姐姐,你就別生氣了,我借你的都還回來了,你看看還差什麼?”
佟綰抬眼看一眼都懶得,只是翻了翻箱子,看著只比昨晚那一多了幾件不值錢的玩意,想來那些貴重的,佟玉梨本就不舍得送回來,冷笑一聲,又說:“還差了一些。”
佟玉梨子一僵,愣是想不,為什麼一病起來之后,佟綰就跟換了個子似得,對不依不饒起來了?但今日來不是來找佟綰吵架的,只好賠笑道:“那些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了,等找到一定給姐姐您送回來。”
佟綰知道,也就是說說,不拆穿,只是虛假意地笑著:“那就不必了,我昨日都說了,當時我送你的,日后你生辰,可別說姐姐小氣,一點禮都不給你備了。”這是要將日后的生辰禮都抵消的意思了。
佟玉梨臉瞬間黑了下去,只是好歹忍住了,尷尬的笑了笑:“我哪敢啊。”
佟綰倒不是真的連這些表面功夫都不做,只是在試探佟玉梨到底要做些什麼?現在的佟玉梨還沒有日后的佟玉梨那樣,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只要不順心,很容易將緒暴出來。
今日,在這里連連失措,倒是沒有一點要打退堂鼓的意思。
又聊了些無關要的話,佟玉梨這才說:“姐姐,外頭風正好,我們出去玩玩吧?”
佟綰倒想看看,自己的妹妹還打算做些什麼,就點頭同意了下來,兩位小姐出門,是要比平常人家出門要復雜的多的,只是今日好似一切都準備好一樣,兩人一走到外頭,馬車已經早早停著了。
佟綰和佟玉梨上了一輛車,中途佟玉梨下車,佟綰都借口跟著,就怕佟玉梨心下一橫,將放在馬車上送走。
但佟玉梨的目的顯然不在這里,馬車停在了一山坡上。
這個時候正是正午剛過,佟綰有些了,還沒開口,就聽到佟玉梨說:“姐姐一定了吧,兒還不去買點吃的過來。”
這荒郊野外的,哪里去買點吃的啊?
佟綰眉頭一皺,剛想說不必,就聽到自己的侍說:“那我一同過去看看。”想來是小云這個丫頭,聽說了昨晚的事,生怕佟玉梨的侍在的用食里下毒,這才非要跟上不可。
佟綰也有這個顧慮,便沒有開口阻止。
兩人走后不久,佟玉梨就拉著佟綰往山上走:“姐姐,上面能看到的風景更好些,你和我一起去吧。”
佟綰只是微微皺眉,往后看了一眼,方才跟來的那些侍衛,竟然一個要上前跟著的意思都沒有。
佟綰心里不由得加深了幾分防備,回自己的手,來到一寬闊的地方,這里至能讓那些侍衛看得到:“再上去,就不安全了。”
佟玉梨臉一變:“姐姐是不信我?”
佟綰挑眉不語,也不往前。
佟玉梨見之前的把戲對現在的佟綰一點用都沒有,不敢再擺臉,討好的說:“上面那里有什麼不安全的,再說了,我們的人都在下面守著呢,難得我們出來一次,姐姐就陪我上去看看吧。”
見不肯罷休,佟綰也就給面子地往上走了幾步,走得近了,這才發現,這小小的山坡背面,竟然是一陡峭的山崖,而且若是一不小心,很可能就會跌到崖底去。
這還不危險嗎?
佟綰不肯再上前了,佟玉梨趕將攔住,索咬牙道:“姐姐,你為什麼非要我呢?”
佟綰還沒品出這句話的意思,就被佟玉梨狠狠地推了一把,而佟玉梨借著這點力氣,猛地往后滾了下去,心下一驚,退了不步,猛地踩空了。
從懸崖邊上一路往山下滾了下去,的視線被擋住的最后一瞬,還能看到自己的堂妹驚慌失措地沖著那些侍衛喊:“不好了,姐姐摔下去了,快去人來幫忙!”
那模樣,演得更真的似的。
但佟綰沒心思去顧的事了,好在反應得快,手去懸崖壁,隨手到了一旁的藤蔓,藤蔓撐著的重量一路迅速往下跌落,好在承了大部分的力量,這才免了被摔死的危險。
子掛在懸崖邊上,搖搖墜,幾乎要往下面掉。
好在腳下不遠,有個著墻壁的山,小心挪著,躲進了山里。
那山不大不小,被一團雜木藏住了,上都是出來的傷痕,跌跌撞撞地躲了進去,可還沒等稍微放松一點,就看到山再往深一些,竟然有跡,渾上下都冷了下來。
難道是里面還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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