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府，府令陳其，蝸長太息曰：其時太速，吾不得見也！」

孔明與許靖大笑，連有些古板的法正也不由莞爾：「不錯，我們就是那隻烏，雖然爬得慢，但是還可以打劫比我們更慢的蝸牛！」

止了笑，孔明續道：「北定雍、涼，可出祁山……」

經過三天細緻的研究，終於確定了北進的人選。我要親掌大軍，而且帶著父親。若功，我們便穩據長安，收復雍涼，若失敗……

我不認為我會失敗，因為如果在這種大好的形勢下都失敗了，那我也就乾脆降了算了。

蜀漢正於全盛時期。雖然丟了荊州，但是部的管理上反而更加協調（我這樣想是不是太過混帳？）。關羽太過強勢了，他的存在，已經影響了益州部的團結，他與馬超爭高下，與黃忠論高低，把自己抬得太高，所以他會有此敗（我這樣說是不是沒有良心？）。由於我的存在，荊州雖然丟了，部隊也損失了大半，但是將領們除了關羽、趙累和傅士仁，幾乎沒有什麼損失。而且由於我們的失敗，無論是曹魏還是東吳，都會對我們產生輕視的心理，這使我們的出擊帶有了突然。

此時，曹四子爭位，無暇他顧。而東吳剛接手荊州，正忙於部消化，一麵防備我軍東進，一麵防備曹軍南侵，荊州到了他手，雖然地盤大了些，卻也再沒人幫他抵擋北麵的強敵了。

此一戰，在軍事上孫權和呂蒙是勝了，甚至，呂蒙在關羽已然逃出生天的時候，還能帶數百輕騎，晝夜兼程追上我們，幾句話的一代英雄自盡而亡。這固然是關羽格缺限，卻也充分現了呂蒙其人對於戰場、對於敵手的準確把握。我自問，就算是我與呂蒙易地之，以我曾經擁有的知歷史的優勢，也絕對無法做得比他更好。

但是，在戰略上，孫權得了荊州，並沒有什麼好，他已將自己完全暴在北方曹魏的軍隊力之下，而且再不會有任何人來幫他。當曹魏部穩定之後，他麵臨的力將大大增加。

如今，我們麵對的雍涼二州，就如一塊散發著人的香味的餐，而且沒有可以阻擋我們前進的人橫在那裡。如果此時還打不下這兩個州，那以後還打什麼仗呢？

一切都在悄悄的，張的部署著。一道道指令迅速的在軍隊裡傳播著，一紙紙公文飛快的在州府間傳遞著，一隊隊士兵從不同的地方向漢中集結。

我不要六出祁山，也不要九伐中原。

對我來說，戰鬥一打響，那便是一場決戰！

第一部風雲漸掩英雄第三十三章錦馬超

我是阿鬥

「馬將軍到了，把他直接請我的小客廳。」我對趙正喊了一聲，然後大步走議事廳。趙正此時已被我調到邊，充任護衛統領。他的忠心和勇敢，一直都是我十分欣賞的。任何事到他的手中，都可以很放心。雖然他的武藝並不是很高強，但我並不需要用他來衝鋒陷陣。我對用人的看法是，每個人都有他合適的位置，小才大用固然不妥，大才小用同樣是一種浪費。

此時議事廳已是一團，謀士們準備著作戰的地圖、資料，籌劃兵員調、進軍路線和糧草補給方案。當北伐的事定下之後，為了保，這些人就不能回家了，全部吃住在這裡。

讓我到痛苦的是，法正又病了。在這關鍵的時候出現這種事，實在是讓人到十分痛苦的。但是人不能與天抗，也不能與病抗。我探了他幾次。他得了一種奇怪的病，一病起來心就痛得難以忍，呼吸急促，臉腫得發紫。我把最好的大夫都派到他邊去了，但是隻怕此次他很難過去了。

所以，實際的工作要由孔明來負責。而我隻是對人的使用過了一遍，就累得不了。但是，那些枯噪的姓名、履歷，在孔明眼中是鮮活的，生的，會顰會笑會說會的。他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任何人隻要見過一麵，他就絕不會忘，看到一個名字，他也可以毫不差的把關於那個人的一切都講述出來。他的超絕是常人難以想像的，而我，更不可能管窺其高渺。

此次北伐，張飛、李嚴和孟達是不能的，他們所守三郡，是益州的大門－－雖然北伐是大作，但也不能因此而把家丟了。在歷史上，孟達會於今年叛變。但是現在，他既沒有害關羽死，又沒有被劉封欺負，投降的事應該可以緩一緩的吧。在益州諸將裡，他也算得上文武雙全，功勞卓重，沒有理由，我也不敢他，雖然在我心裡，真得很想馬上把他換掉，找相心的人來頂替他。

此次出征，對外號稱是舉國之兵，但其實，所有兵力不過三萬，但都是銳中的銳，包括了父親手中的白耳軍和孔明親自訓練的虎步營。此時正是春耕時節，是不宜征戰的，所以不可能大範圍調平民，甚至，由於路遠難行，大部隊的運不僅難以展開，而且全把國力拖，我們要打的是攻心戰。我們初步擬定的是兵分兩路，我隨中軍出陳倉，破扶風、取新平、安定、攻金城，而馬超引兵出祁山，攻西城、翼城、取南安、狄道、攻金城。此時，曹魏唯一能戰的部隊便在金城，守城的是一個名蘇則的沒聽說過名字的人。相比之下，中軍的道路遠上一倍有餘，但藉著已取長安之勢，席捲數郡應該不問題；而馬超所行路線由是他多年經營之，若取不下，那實在要說他本領不濟了。

走進大廳，謀士們開始站起，對我行禮，我對此很不滿意，我認為一旦把這些人召集在一起，那作戰就已經開始，在此時，軍務才是他們的首要任務。而一個專心一致的人，是不應被旁邊的人或事打擾的。

才進間，諸葛喬已快步走過來，悄聲在我耳邊說道：「蘇氏又去見王爺，被阻在外麵，我們要不要……」

我心頭一，這個人！但我還是搖了搖頭：「當前重事，莫過北進。讓人把送回家，看管起來。待我們全到了長安，再放他一家團聚，讓他做個平常百姓，安一生吧。」

諸葛喬道：「我們想讓安靜，隻怕不肯呢。雖然沒什麼力量，但眾口爍金，若影響了主前程，隻怕不妥。」

又來了，我抓抓自己的頭髮，痛苦的想著，眼前又一次閃過那人一雙兇狠而惡毒的眼睛。殺了麼？現在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我手握重權，一言可定人生死。父親和法正的重病，使整個益州的權力到了我的手中。我有任何的舉，隻要悄悄進行，都不會引起什麼大的搔。但是，我不想這樣做，不是因為心，不是因為仁慈。隻是不想，不願。

「給多送些柴米銀錢之屬，安定了的生活，讓人好好勸勸。」我低聲說著，「記著，不許傷害，更不準的兒子！我們已經對不起了。」

諸葛喬點頭去了。

這件事，其實已我們兩個的心病。對付劉銘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心無顧忌，但對付劉銘的妻子，雖然諸葛喬會站在客觀的立場上冷靜的分析，但在上與我完全相同，終是難以下手。

算了，過一天算一天，也許這兩年，他一家就會忘記這些事，不再與我做對了呢。

趙正快步走來：「主，馬將軍來了。」

我忙起，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然後轉向客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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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客廳按照我的吩咐，已經打掃的一塵不染，還特意的擺放了幾盆鮮花。馬超是個講究的人，我不想讓他到不快。

站在階前，便看到廳中銀閃耀，那是馬超上的魚鱗甲和頭上的獅頭銀兜在閃著芒，素白的錦袍一塵不染，整個人站在那裡，便是房間裡多了一株雪樹銀山一般。

我快步走屋中，竟然覺屋子裡有些冷厲，在那層層疊疊的銀中，我竟似約嗅到一種腥之氣，我知道這隻是一種幻覺，是由於我對眼前這個人太過嚮往而產生的幻覺。雖然有個別人認為馬超並不出，甚至認為勇而不仁，見利忘義，不可依靠，但我卻一直覺得，一個人如馬超這樣，將天下英雄曹孟德追得落花流水，才不妄活了一生，才算是真正活得彩，雖然他敗了，但哪怕一生有這樣一次，也就足夠了。

過銀，我細看馬超的臉，才發現他已不年輕了，雖然皮還是那樣白，劍眉還是那樣，目依舊有如水波般流著，但雙眉之間，眼臉之下，已經出現了細細的紋路。歲月的痕跡，已然無可避免的刻上了這位年名的將軍的麵孔。他曾是一代諸侯，降順以來，被閒置，被打，被疑忌了這麼長時間，再無獨領一軍的機會。放眼故國，無力回天，家恨國仇，其深如海，如何不憂憤悲痛，摧肝斷腸。他又何能不老。

馬超也在打算著我。他並沒有見過我，而父親康健時，也不會讓我與這些掌控一方兵馬的人有所流。他看著我，目中有幾分遲疑，甚至有幾分失。是我略帶幾分胖的材和平庸無奇的相貌讓他看不起我麼？是我過於年輕讓他到靠不住麼？這樣想著，我忽然大笑起來，躬施禮道：「孟起叔叔好！您可算來了，我都想壞了。」馬超曾是益州職最高的一個，在漢天子所封的職裡，他甚至比父親還要高一些，現在也貴為驃騎大將軍，兼領涼州牧，雖無實權，但威還在。

馬超這才抱拳施禮道：「馬超來遲，世子殿下贖罪。」為了報仇，他不僅在父親麵前低頭，而且對我這個孩子彎下了腰，他的心中，是否會甘願呢？為一方霸主，統領數萬兵，縱橫雍涼二州，建下奇功無數的他，此時心中會如何做想？他對我的這一禮，有多真心，又有多無奈？剎那間，我曾經堅定的心忽然搖起來－－我這樣做，會不會真得給自己造就了一個強敵呢？父親，一生閱人無數的父親，難道會不如我麼？

第一部風雲漸掩英雄第三十四章詞鋒

我是阿鬥

「孟起叔叔快快免禮請坐，侄兒年輕識淺，卻也常聞父親讚許叔叔乃當世英傑，豪武雄烈。當年戰渭水，據長安，兵鋒所指，天下震，曹亦不敢正視。侄兒隻恨生得晚，未親見叔叔英姿。」

「哪裡，馬超不過一勇匹夫，主公心懷仁義，威震天下，主年紀輕輕，龍之姿，取漢中於不聲之間，強過超百倍。」

怪了，這樣一個人，居然也學會了自謙和拍人馬屁，是他了，還是他墮落了？

「叔叔過獎了。如今天下三分，曹魏弄權，挾天子以令諸侯，孫吳橫行，劃長江而統吳越，漢中王為天下計，割據益州，休養生息，而今漢中王欠安，侄兒秉承父誌，統領群雄，然終是年齒所限，未有進益，叔叔指點我圖謀天下之法。」

馬超並沒被我的低調舉止打，他匆忙的搖著頭說道：「